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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察着他的睡相,发现他连睡觉都是不动声息的,也不磨牙说梦话,甚至睡觉连动都不动一下。
不由自主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右手好不容从他手臂束缚间抬出来,却停在他有些苍白的唇上,发现指尖触感软软的,只是不知道吻上去会不会有这么软。
刚想离开,手不听使唤又落在他眉目间,眉心微皱,连睡觉都是习惯性皱眉,说明这样的人心事重。
我有些入迷的看着他这张脸,觉得果然是美男,360度毫无死角的那种,他五官长的很精致,说不出的好看,肤色比较偏白,一看便是从小娇生惯养,不然皮肤比女人还好这是为什么?
双手描绘着他脸的轮廓,觉得自己花痴了,吃完豆腐赶紧老老实实收回手,刚想将另一只手也从他手间收了回来。
谁知,本来睡的挺安静的韩秦墨忽然间睁开了他那双黑曜石的双眸,闪烁的如天上最明亮的启明星,看一眼,稍微不注意点,仿佛就要被他吸进去一般。
他面部严肃,眼睛里根本没有一丝睡意,很明显他刚才并没有睡着,也就是说我刚才一时没忍住吃了他豆腐的事情他都知道。
我脸涨的通红,一时忘记挣扎起来,反而是愣愣和他对视着,他也同样看着我,我们两人瞳孔里都各自印着对方。
我从他墨黑的瞳孔中看到自己一脸惊愕的表情,呆呆的,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模样,有点丑。
韩秦墨不动声色看了我许久,我们两人挨的很近,只要我稍微移动一下,便能够碰触到他的唇。
他说,“你是在诱惑我?”
我楞了两下,觉得他这诱惑两字有点言而不实,想要纠正下,他又道,“可以允许你吻我一下。”
我,“?”
他说,“你想要亲我哪里。”
我继续,“?”
他继续一本正经,道,“脸吧,你没刷牙,我有点嫌弃。”
他一句话将这满室暧昧的气氛转换成了我无边的愤怒,我冲上去就想要去掐他,我说,“你才没刷牙!你全家都没刷牙!你太自恋,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亲你了!你这样自恋!你家里人知道吗?!”
他终于笑了两下,将动乱不安的我给压在身下,我忽然明白老子又被这混蛋给耍了。
面对愤怒的我,他反而是风轻云淡的拍了拍我的脑袋,轻笑道,“其实你想要亲我,没刷牙,我也不嫌弃。”
我觉得关于这个刷没刷牙这个话题有点儿尴尬,“韩秦墨,你不要脸!明明是你想要亲我!你就承认吧!”
他挑眉,一边压着想要起来的我,一边将手撑在我脸旁边的枕头上,别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他污蔑我想要偷亲他,那我就不要脸反污蔑了回去,看谁更无奈。
反正我是一姑娘,无赖点别人说的好听是女汉子,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不要脸,可韩秦墨身为男人又不同了,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说的好听那叫调戏,说的不好听点,那叫臭不要脸。
他笑着看向我这炸毛的模样,眼角往上挑,一副纨绔轻佻的模样,道,“哦?竟然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竟然想要亲你呢。”
我说,“你这变态狂,你对我色心未泯,你最好是放开我,小心我报警。”
他忽然低下头吻在我唇角,我瞬间挣扎的动作如被雷给劈了,不知道该怎么样反应,他反而眉心紧蹙,说着亲后感言,沉思的回味,道,“挺好的…只是我怎么感觉有股药味。”
我气的抬起脑袋就去撞他头,没想到韩秦墨竟然伸出手将我脸给压了下去,淡淡道,“好了,不闹了,这是给你小小的警告,和男人睡觉的时候如果不老实,下次可就不是亲嘴角那么简单了。”
他一句轻描淡写,然后整个将我放开,心安理得躺在了床上,再也没有理我。
我躺在一旁愣在哪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坐了大概十分钟,试探性喊了一声韩秦墨,显然他这次他是真睡着了,连我在他脸上画了一只王八他都没发觉。
我看了一下他脸上我的伟大节奏,觉得此画做的甚好,有幸入国家画展行业。
心安理得从床上爬了起来,很心甘情愿爬上沙发睡了一夜。
早上醒来是被郑敏一声爆笑给惊醒的,我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蒙看了周围。
韩秦墨满脸阴郁站在我面前,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迷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正在捧腹大笑很给面子的郑敏,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抬头去看韩秦墨。
却发现韩秦墨脸上白白净净的,昨晚那只王八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左右看了一下,想要寻找郑敏的笑点是因为什么。
谁知她指着我脸,道,“景小姐,现在医院也搞艺术研究了。”
我不懂看向她?她从手提包内拿出一面镜子给我,在一旁指点,道,“纱布上的王八画的挺有感的。”
我看着镜子里伤口的纱布上的乌龟一脸茫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韩秦墨脸上的王八跑我脸上去了。
韩秦墨坐在一旁吃早餐,一边喝咖啡,一边闲闲的翻着手中报纸,对我补一枪,道,“哦,忘了告诉你,纱布五天换一次。”
简直是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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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可缓缓矣 (五)
第二天的时候,我问韩秦墨,陈榆是住在哪一件医院。
他当时正躺在沙发上很惬意的看书,难得一见的冬日阳光从窗外洒在他半边脸上。让他连乌黑碎发都是金黄的,贴在微黄纸张的指尖,仿佛笼了一层灯光,透明可见。
他身体舒适调整了一下位置,没有看我,目光一直注视在书上,道,“陈榆是谁。”
我躺在病床上,此时脸上裹伤口纱布上赤裸裸一只画的扭曲不堪不知道是乌龟还是芝麻饼的图案。跟随了我三天之久,我求医生放我一条生路,把这东西个换了吧,无论是用自己的名头去吓他,还是走后门,医生坚持自己的职业操守,他说,伤口不易频繁碰触,必须要五天的时间去康复,才可更换纱布。
我记得我用特别愤恨的眼神瞪了韩秦墨一眼,他笑的很轻快,对很有职业操守的医生。道,“别理她,不过脸上每天带着一只乌龟,也挺……”
他停顿了吓,侧脸看了我一脸铁青的脸色,浅笑一声,停了之后的话。
反而是那医生看了我一眼,谦和一笑,“也是,不过还挺不错的,虽然医术界向来都是很严肃的代表。可偶尔加点艺术构造,我觉得,适当会让绝望的人放宽心体。”
我现在就是特别的绝望,这让我认清楚一个事实,你们千万别和韩秦墨斗,这丫简直是个伏地魔,我算是知趣了。
我在医院躺了三天终于也忍不住了,有些事情刻意去忘。只会让自己时时刻刻想起,就像心尖上的暮雪,落上一些,却要用很长的时间去融解,还要忍受被冰冻的阵痛感,时不时的,长此已久,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绝望原来已经是这样深了。
我对着沙发上的韩秦墨,说,“陈榆就是裴誉的女朋友,上次邀请你去参加她们节目的主持人。”
他淡淡,“哦。”了一声,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我说,“韩秦墨。”
他,“嗯。”了一声。
我说。“帮我个忙。”
他将手中书翻了一夜,横躺在沙发上修长的身躯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平静的看向我,“说。”
“帮我找一下陈榆住在哪里,我想要去看看他。”
他许久都没说话,只是看着我,我被他长此已久的目光直视,看的有些想要闪躲,在我被他看的无处遁形之时,他才将手中的书合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衣服上有着躺下的折痕。
“好。”
之后就走了出去,我躺在床上斜着眼睛看他刚才躺过的沙发,摸着心口,有种被人挖了一个大坑的感觉。
之后韩秦墨回来告诉我,陈榆就住在我们这一家医院,我在房间里整整坐了一上午,发现自己还是需要去看一下陈榆,毕竟她受到这样大的伤害,应该心灵上有很大的损伤吧。
任何女人面对这样的事情,心里都无法淡定的在面对从前。
最后终于下床去看陈榆,当时只有一个特护跟在我身后,是韩秦墨吩咐的,他说,怕我死在那地方。
他嘴巴够毒的,可确实是一个事实,一个人面对那样的场景,我觉得自己真的会尸骨无存。
可走到那里的时候,站在病房门口却发现,也并没有那么的艰难,我依旧笑的若无其事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