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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悠然叹了口气。
“巫王的伴侣必然来 自'炫*书*网'雅人的某个特定家族,巫媚的丈夫必然姓苏,巫阳的妻子必定姓殷。这是传统也是族规。娘比较幸运,因为她爱上的男人恰好姓苏;但是娘也很不幸,因为她命定的男人爱的人不是她。”
“娘比我果决的多。她给了自己五年时间,五年里用尽一切的对爹好,没有强迫爹做任何事情,甚至他们一直没有圆房。五年之后,爹还是无法爱上娘,娘对爹下了药,然后,有了我,我生下的当天,娘问爹:‘你不能爱我吗?’,爹摇头,娘就毫不犹豫地杀了爹,把爹的尸体火化,骨灰都就着蜂蜜吃到了肚子里。自此,娘完全的失去了爹,却也永远的得到了爹。”晚晴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
“娘实在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永远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六岁以前,我叫她‘娘’,她单纯的把我当女儿,做一个尽职尽责的母亲,百般地宠爱我。七岁之后,我是公主,她是巫王,我们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从那以后,她只允许我称呼她‘母王’,虽然对我还是疼爱,但是也很严苛。太严苛了,所以,我才那么轻易就被人教唆离家出走。离家出走,才会遇到那个人……”
晚晴的视线有些模糊,抬手摸摸脸,一片泪水。
凌非挥手摄来了毛巾,给晚晴擦干了脸上的泪。
晚晴抬眼,就发现凌非静静地看着她,那种眼神仿佛可以洞察一切,澄净清澈,却又温润柔和、悲哀恬然,带着一种莫名的抚慰人心的力量。
“怎么办?那个人,我抛不开,也忘不掉。”
晚晴伏在凌非的怀里,痛哭失声。
凌非用手指梳理着晚晴的头发。
纤柔的手指触到晚晴的头皮,有淡淡的利芒自凌非得眼睛里一闪而逝,却很快就又变得那样澄澈平静。
晚晴啊,你伤了紫陌,可是也是你救了他,更何况,你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偎依着我。我怎么能对你下杀手呢。
何况,你毕竟是公主,杀了你,会有无数的烦恼呢。
不过,晚晴,你伤了紫陌呢。
伤害了我的人,我能轻易地原谅,可是,伤害了我身边的人,我却不能轻易饶恕呢。
杀人,那是末流。
“以彼之道,还施本身”,被人捅了一刀,要捅对方一百、一千刀,那也只是平庸愚昧的作法。不过是让自己沦为了和伤害你的人一样的败类罢了。
凌非的报复永远是特别的。
“姐姐,既然抛不开,也忘不掉,那么就想方设法得到他吧。”凌非的声音毫无波澜。
“不可能。我们彼此的身份摆在那里,就像条大鸿沟一样,永远无法跨越。”晚晴的眼波凄清绝艳。
凌非指着窗外的夜空:“看到天空的那条银河了吗?传说牛郎住在银河的这边,织女住在银河的另一边,他们彼此相爱,却永远只能隔河相望。后来,喜鹊们感动于他们的真情,每到七夕的时候,就搭一座‘鹊桥’,让牛郎和织女在桥上相会。”
“姐姐,我送你一座‘鹊桥’,怎么样?”
凌非垂下眼帘,抿着嘴轻笑。
127我要给你下毒
“你打算怎么做,我和他真的有可能吗?”晚晴一下子坐起身来,满脸的激动。
凌非只是微笑,不发一语。
素颜如水镜清影,明眸似夜空繁星,缕缕青丝如烟似雾一样在身边缭绕。轻轻缓缓、细细森森、隐隐约约,如漫天柳絮飞扬洒落,清冷而纯净,从容而安详。
晚晴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躺到凌非身边,晚晴目不转睛地盯着凌非。
慢慢地抬手,晚晴抚上凌非的脸,细致地用手指描画着她的五官。
“凌非,你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明明就是这么柔弱无害的样子,却总让人有种在你面前不敢造次的感觉,就像面对母王一样。可是,我可以在母王面前全无顾忌,在你面前却总有种莫名的感觉,非敬非畏,直觉的便不想得罪你,不想和你为敌。”
凌非勾了勾嘴角。
晚晴当然不是凌非的敌人,或许也不算仇人,但是她们之间已经结怨了啊。
晚晴救了紫陌,却也伤害了他。
“你为什么愿意帮我?”晚晴点了点凌非小巧的嘴唇,“淡色的薄唇,是无情人的标志呢。”
凌非眨了眨眼:“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无情,不过,我并不是想帮你,相反是为了害你。”
“害我?”晚晴咯咯一笑,眼波横斜间,波光潋滟,叫人心旌摇荡,“来、来,妹妹,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害我?”
“我要给你下毒。”
凌非咬字清晰,声音干净透明,如珠落玉盘般清脆,又如林间微风般轻柔。那双墨色的眼睛澄澈如清溪,明净如流泉。
晚晴用手指戳了戳凌非的额头,笑得直打跌:
“妹妹,你知道……你说这样的话,配上你的眼睛,给我的感觉像什么吗?像一个小孩子一本正经地告诉别人:我要做坏事了!哎呀呀……一点没有坏人的样子,倒是让人忍俊不禁呢。”
“我没有在说笑!”凌非撅嘴。
“知道了,知道了……来,妹妹,告诉我,你打算怎么下毒,用什么毒啊?”
晚晴勾唇笑得更是妖娆,仿佛是暗色的冥火,点滴跳跃的诡秘,却幽幽得勾人魂魄。
凌非眨了眨眼睛:“我知道有一种毒,叫做‘长相思’。‘长相思,摧心肝’。如果只是一人中了‘长相思’的毒,那么就会肝肠寸断,心如刀绞。若是两人一起服下‘长相思’,今生便不能再分离,必须心相印、永相随。”
晚晴的身体一颤。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凌非,目光中惊喜、疑惑、震撼、高兴、欢欣、希望种种情绪交杂。
“长相思么?”晚晴幽幽地吟唱:“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凌非静静地听着,当晚晴停下来的时候,她却只是淡淡的开口。
“中了‘长相思’的两人,若彼此相爱,毒素就不会发作;若不相爱,其中一个人思念别人的时候,另一个人就会心痛,揪心般疼痛。除非爱上对方,否则只能靠身体的接触来控制毒素,所以中了‘长相思’的两人只能在一起,永远都不能分开,除非其中有一人甘愿死亡。”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这样的‘长相思’么?”晚晴的声音有点像是喃喃自语,带着些许含糊不清。
“姐姐,你爱他,但是他爱你吗?如果他也爱你,只是因为身份的缘故不能在一起,那么,中了‘长相思’,你们彼此都不会有事,只是需要在一起不分离,这不正好遂了姐姐的心愿?如果他不爱你,那么姐姐爱他越深,姐姐思念他的时候,他就心痛越厉害,那样的男人理当受这样的苦,你说是不是?”凌非的目光清澈而温润,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在她的眼中,晚晴竟然找不到一丝半点的阴霾。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晚晴把头埋在凌非的胸口,嘴里低低地吟唱。
“……何如当初莫相识?不,我不后悔。遇到他、认识了他,我不后悔。”晚晴咬了咬牙:“他爱我,他一定是爱我的!如果他不爱我……哈哈,‘长相思’好,‘长相思’妙啊,我爱他越深,他就心越痛!痛快啊!痛快!解气!”
“姐姐,‘长相思’需要药引,是一个痴心人的头发;‘长相思’炼制的时候,必须是痴心人帮忙煎药熬制,他必须是在‘长相思’。这样的人恐怕难求。如果姐姐想好了,我会帮姐姐炼药,但是必须有痴心人的配合。”凌非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为难。
晚晴的脑海里马上就想到了那个紫眼小儿,那个无论怎样的折辱,都对他的心上人保持坚贞,连句好话都不愿敷衍她的人。
“不用想了,我要那味药。痴心人,我这里有,马上给你送来!”晚晴似乎很急切,匆匆忙忙就跑了出去。
凌非站在窗口,望着天空变得稀疏惨淡的星光。
'你知道吗,自在?第一次见到她,我就发现她看卓然的眼神很特别,不是那种对美色的迷恋、贪婪,明显是透过他看另一个人。卓然自然明白,他说,晚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