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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人就是这样,没有泪,也没有汗。当他们的情绪过于剧烈的时候,身体分泌的液体也一定会变成水晶钻石珍珠一类。
凌非或许是其中的异类。因为,她有汗,也有泪。
“凌,想法子保住御王殿下。御王殿下不该这样消散,不该在他春秋鼎盛,风华正茂的时候消散!御王殿下是如此尊贵的人,怎么能让宵小之辈算计!”
凌非闻言苦笑了一下。
宵小之辈?
能让御王云晔吃亏的人,能将他逼到不得不‘兵解’消散的人,又怎会是简单的宵小?
“凌,御王殿下根本不必消散,只要他……”
“只要殿下愿意跟那个女人妥协,跟那个女人双宿双栖,那个女人体内的‘太阴蛊’就能克制殿下体内的‘金阳蛊’。殿下非但不会受到伤害,还会有助益。只是再无法离开那个女人罢了……或者,殿下只要能忍一时之辱,找一个练有阴寒之功的男人,雌伏七七四十九日,就能将‘金阳蛊’转移到对方体内……你甚至想过,要莫初来做这个人。四十九天之后,莫初只要自戕,就能将殿下受辱的事实湮没……”
淡然无害的温柔笑容,却自内而外迸发出迫人的压力,那种气势,带着死亡的邀请;让人本能的在心底生出恐惧,连心都不由自主的颤抖,弦歌不自禁地双膝一软,却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托住了。
“弦歌姐姐喜 欢'炫。书。网'殿下,是吗?所以,在摩罗这个以黑色为尊的世界里,弦歌姐姐才会穿一身雪衣。因为,殿下一贯的穿着也是素色为主,银白色最多……”
凌非微微退开几步,目光清泠而澄澈。
弦歌什么都没说,只是垂下了眼眸。
“……弦歌姐姐,你爱着殿下,所以,希望不管怎样殿下都活下来。为此,你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如果你的命能换来殿下的,你会毫不犹豫,是不是?”
凌非看到那蓦然抬起的眸子里的坚定和执着。
“……我喜 欢'炫。书。网'御王殿下,但是,并不要回报。只要我能对他有用,能为他付出,这就够了。”
弦歌的声音轻轻地飘散在风里。
“……我只是希望御王殿下可以活下去。难道有错吗?”
弦歌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凌非。
凌非轻轻地叹了口气。
“……弦歌姐姐,你觉得怎样才算尊贵呢?财富、地位、权势、力量、名望?不,这些都不是让人尊贵的因素,真正让一个人尊贵的,是他的心。如果一个人能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任何事情都不是由于别人的逼迫,或者情势的无奈,而是因为他想做,他乐于做,恣肆而随心,那才是尊贵。”
凌非眨了眨眼。
“对殿下来说,最大的屈辱不是消散,而是受了别人的威胁,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那样,即使他活下来了,不得不屈服,不得不妥协,也会成为他内心永不磨灭的耻辱。殿下是一个太骄傲的人,骄傲到不能忍受那样的耻辱!他会觉得……脏!不是身体的肮脏,而是精神……
“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人都觉得殿下强大无匹,可是,在某方面来说,殿下其实也不过是一个精神有洁癖、骄傲到偏执的孩子!”
凌非没想到自己会想用“孩子”来形容那个神明一样高贵优雅的男人。
“人人都看到殿下永远是那么的从容睿智,不动神色之间就将天下玩转手掌间。有谁看到,他永远整洁的衣衫下,躁动的蛊虫让他的皮肤都鼓了起来!为了自制,他的体内一直有莲焰在焚烧,他就是忍着那焚心的痛,面色如常地行使着御王的职责!你们知不知道,我出奇不意地下药将殿下迷晕的时候,昏迷的他……”
他扯着她的衣衫,无意识地呻吟,让她不要走,因为他疼……
她给他喂药,他皱着眉头一拖再拖,一定要她准备好口味酥香的点心,才捏着鼻子灌下去……
原来,那个高贵优雅如神明的人,也是会有那样脆弱如稚子,别扭如孩童,让她母性大发的时候的……
“……殿下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很特别的……我永远不会以爱为名,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到他身上……”
凌非对着弦歌、莫初、凝霜浅浅的笑了。
“……我自然会想法子让殿下不用为难也能够骄傲自尊地活下去,但是,无计可施的时候,为殿下‘兵解’,我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以免让殿下多受半分苦!”
凌非听到了“啪啪”的掌声,触目所见就是一双张扬而睥睨的金色眸子。
“陛下!”
众人慌忙对那悄然出现的高大身影跪下行礼。
“……凌非,你长大了,越来越漂亮了呢……”
暗帝穹夜挑起凌非的下颌,用手指摩挲她淡色的薄唇。
凌非的眸子里弥漫淡淡的金色,宁静地望着那狂妄不羁的帝皇。
“主上,您急匆匆地赶回来,不是为了‘轻薄’小非儿吧?”
伴随着清脆的笑声,还有珠玉的叮叮铛铛,璎珞放肆出言。她看起来**岁,紫色的波浪形长发,紫色的圆溜溜的大眼睛,紫色的三叶草的徽记,灵动而慧黠。
“栾、栾回来……”
站在璎珞肩膀的紫色鸟儿张嘴吐出半句话,就将脑袋埋到了翅膀里。
……好可怕!不对劲!
以前,它的主人总能搞活气氛,让人心神舒爽的,可是,这次,怎么一点用都没有?周围沉静地让‘鸟’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210成年之礼
“主上?”
幽梦蹙眉,她的主上没有让周围给他行礼的人起身,却忙着“调戏”凌非,怎么看怎么怪异。
“……你已经度过了‘成年劫’,不过,并没有举行‘成年礼’……”
凌非读不懂那双金色眸子里的情绪,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暗帝穹夜用手指撬开她的唇齿,玩赏她的丁香小舌。
“……按照摩罗的习俗,你身为‘金眸’,会有另外的‘金眸’充当你‘成年礼’的引导者……”
凌非只是温驯地注视着暗帝穹夜的头发,那无风自舞、四散张扬的金发,让她想起草原上的金狮子。
“……你可知道,摩罗的‘成年礼’是怎样的?征服与被征服!”
暗帝穹夜的话语蕴含着压抑的危险,凌非习惯性地想要抿嘴,却只是含住了帝皇的手指。
牙关慢慢地合拢,凌非目不转睛地望着那金色的眸子。
在帝皇的眼中露出隐约的笑意时,她狠狠地咬了下去……
“主上!”
幽梦惊呼,瞧凌非那架势,恐怕她家主上的手指不保啊!在她有动作之前,璎珞和青鸿一左一右地按住了她。
“你是魅灵,摩罗的习俗你不懂,不要妄加干涉哦。”
璎珞忽闪忽闪大眼睛。
“只要看着就好了。”
青鸿清俊的面目漫不经心。
幽梦瞧瞧这个,瞅瞅那个,突然发现,不管自己在摩罗的世界有多久,跟随暗帝穹夜多长时间,她都无法摸透他们的心思。
暗帝穹夜将带血的手指从凌非的嘴巴里抽出来,就着自己的血在凌非的眉宇之间点了四点。
——血煞之光!
这是摩罗成年礼的一部分。
“……呜,陛下……”
幽梦只听到凌非一声痛呼,她的主上已经揪着凌非的头发强迫凌非后仰。
暗帝穹夜张嘴就咬住了凌非的喉咙,血气在空气中弥散……
'飞龙殿'
“君上,你怎么了?”
阴姬一脸诧异,她的君上正慵懒地躺在软塌上欣赏美人歌舞取乐,却突然之间就扭曲着面孔捂住了喉咙……
她的君上明明没有受半点伤的,怎么会突然觉得痛苦不堪呢?
“滚!都给本王滚出去!”
金银的眸子残佞而狰狞,飞龙殿里的侍从仆役姬人刹那间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阴姬迅速在四周布设下守护和隔离的结界。
星云镜流转光芒悬浮在半空。
……是谁伤了她?牵连他也如此痛苦呢?
金银的眸子盯着那流转的星云,影像一点点的清晰……
“……原来是他……”
龙寒暝呢喃着躺了下来。
“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阴姬从星云镜里只能看到两团耀眼夺目的光晕。
一团是暗金色的,一团是银紫色的。
“好强的气势!”
单单是从星云镜里,阴姬已经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