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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现在已到子时,为何我种给元信的咒还没反应?难道他破了咒?不可能啊,我怎么没收到半点讯息?”
他说着将半个脑袋伸入元信的体内,像翻柜子一样,在那里搜寻着。
没多久,在元信后脑边上,找到了那条缩成一团,还在熟睡中的猩红毛毛虫,务相立即将身形缩小数倍,冲上前去,气得朝它圆圆的脑袋上一巴掌轰下去,叫道:“畜生!还不快给我起来,谁准你偷懒的?”
猩红毛毛虫惊醒,一见务相,吓得埋着头,可怜兮兮的眨巴着小眼睛道:“主人,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这接连几天,趁我没工夫管,你竟然懒成了这样,还公然偷睡!”
“不是的!”
猩红毛毛虫争辩道:“主人曾告诫过我,怎么搞元信都可以,但当危及他生命的时候,就要无条件的住手!”
“唔!好像有这么一条……”
“在我第三次发咒的过程中,元信体内真元突然被人大量吸走,后来竟晕厥过去,当时已危及他的生命,所以我只得罢手了。”猩红毛毛虫见状继续道。
“那为什么后来他恢复后,你却仍在睡觉?”务相怒道。
“因为……因为主人你,并没有后续一步的明确指示啊……自那以后,主人不开心,我也不敢打扰主人……所以,住手后,就一直这么等着。”
“为什么我务相竟然造出了你这么个蠢货?”
务相听得气结,狂踢它的屁股道:“现在我给你明确指示,去找元信……给我整!把他给我往死里整!”
话说完全不知情的元信,还在和那黑衣女一边弈棋一边眉目传情,两人含笑在棋盘上你来我往,彷若一对羞涩的小情侣在对弈。
忽然,一个长满红毛的小圆脑袋,从元信的眼前冒了出来,那双绿豆一样的小眼睛射出一股恨意。
元信定睛一看,见那咒语幻化出来的猩红毛毛虫,不知何时已趴在他的鼻梁上,顿时吓得向后一仰,“你……怎么……”
猩红毛毛虫龇牙咧嘴的道:“好你个元信,好了伤疤忘了痛是吧?身体复原了也不向我通报一声,害我被主人大骂。
“看我这次不整死你,第四次考验,变态指数、恶搞度、痛苦指数……你自己体验吧,我都想不出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了……”
“不要……先听我说……”
“说个屁!”
猩红毛毛虫全身一抖,身上突地生出无数的骨刺,身前两根最大的骨刺一分,竟又化作一双螳螂的刀臂。
它阴狠笑道:“嘿嘿!让你感受一下,我的变异体,还有刚创出来的,专门对付你的新招:‘人间地狱’,我要把你全身上下挖个千疮百孔……”
话刚说完,它两只刀臂向下一错,将元信的鼻孔勾开,然后一头钻了进去。
元信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肉中刺”,疼得他滚倒在地,用力捏着鼻子,痛苦的摇晃脑袋。
“不是吧……选在这个时候发作……”
紧接着,无数只变异的猩红毛毛虫从他的体内钻了出来,举起那对刀臂,在他身上东挖个洞,西撕裂一个口子……
元信惊叫一声,发狂似的拍打着全身各处,似乎想将那些毛毛虫都甩脱。
黑衣女见他抓狂的挥舞手臂,拍着身上,笑道:“喂!是不是最近几天一直没洗澡,身上长了不少虱子?你那样做是不顶用的,等大师兄他们回来……车上有杀虫剂。”
元信现在所受的痛苦岂是她能了解?全身上下,麻痒酸疼……总之,所有不良的感觉全都冒出来了。
猩红毛毛虫又传话来:“为了体现人道主义精神,现在特意通知你,我们将集中力量从你的脚心开始啃噬,一路向上,直至你的脑门。
“在这个过程中,痛楚也会一步步加强,侵入脑髓时,痛楚就达到顶点。你最好能达到主人的要求,否则当我们啃噬你的大脑,你所有的脑神经都会被我们撕碎……”
“那会怎么样?”
元信倒抽了一口凉气。
“死是不会,但估计会变成植物人吧,至于多久能好,就只得看你的造化了。”猩红毛毛虫道:“开始了!”
果然,霎时间,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元信脚心的涌泉穴处。
就像是一点一点的开始溃烂般,又像被一群小虫子一点点的撕咬,元信顿时像是光着脚踩在烧红的铁板上,于是,在地上跳了起来。
全身的气息已经不是在流转,而是像抽风一样,一股股的冲向各处穴位,就像无数只被困住的野兽,发狂般的冲出牢笼,最多的时候,同时有二十处穴位受到冲击。
“这可怎么办?我就是再生七八个脑袋来想,也不够用啊!务相,你个死人头,你这次可害死我了。”
元信不断怒骂着,其实他也知道,这种谩骂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以前试过太多次了,只是现在,除了骂,还能做什么呢?
黑衣女噘着嘴,不悦道:“元信,你只管一个人在那里跳舞,撇下我一个人不管,是不想陪我下棋了吗?不行,你休想甩脱我独自去偷欢……不如这样吧,我来陪你,我们一起跳……”
她显然还是处在迷乱中,说着便来到元信面前,学着元信的样子,双脚在地上跳了起来,一把抱着他,边跳还边欢快的唱:“啦啦啦!我未曾忘记你,你像星星一样,的美丽……元信,你怎么不唱啊,愁眉苦脸的做什么,快跟我一起唱啊……啦啦啦!”
元信看见她那样子,简直想呕出几十两鲜血。
黑衣女抱着元信在屋子里跳了好几个圈,元信根本就没办法集中精神,转眼间,猩红毛毛虫们已渐渐啃到了他膝盖的部位。
他不由自主的双膝一软,整个人都向地面倒去,如果不是双手即时的撑住地面,脸差点就碰在了棋盘上。
恰好在这个位置上,他又吸入了不少香味。
而这一次,那异香入体后,却是令他精神一振,灵智顿时清醒,原本混乱的脑际仿佛被注射了一剂吗啡,体内气息所到之处,全都能清楚的感应到。
随着气息的冲撞,元信脑子里立即跳出相关穴位的资料,只是那些气息又乱又快,脑子里怎么也反应不过来。
黑衣女见他跪在地上,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愣在那里,推了他一下道:“你真没用,才跳了一会儿就跳不动了。”
元信无暇再理会她,而是猛吸着沉香木棋盘中散发出的异香,然后一个劲的默念穴位,努力追赶着狂乱内息,与猩红毛毛虫们比赛速度。
可惜,他努力到极限却仍是慢了半拍,不久之后,猩红毛毛虫们由腿部直接啃到了他的胸口。
元信胸口一堵,顿时精神一滞,再也跟不上内息的速度了。
“我完了……再也找不回那种状态了。”
元信又气又急,胸中似强憋了一口气散发不出来,难受之极。
这时,黑衣女似乎也跳累了,坐回原位休息。
看着她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元信双眼发红,恨恨的瞪着她,真恨不得将自身的痛楚也转化给她,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
猩红毛毛虫眼见就快爬到他的咽喉处,元信体内的气息越发乱了,他的目光也随之乱了起来。
身体的痛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毛毛虫将要侵入脑髓,却毫无办法。这就好像是死刑犯在朝着行刑的路上缓慢的走着。
黑衣女见元信那样盯着她,娇笑道:“干什么?色心大发了?本美女可不是淫娃荡妇,可以任你调戏。”
说着,她又夹起棋子,布入棋局中。
元信的目光也跟着落到棋盘上,此时他的目光已经失去了准头,受到体内纷乱内息的影响和控制,内息冲向哪里,他的目光就射向哪里。
因此,目光在棋盘上各个棋子之间,毫无规律的,飞速的扫动着。
当那黑衣女又布出一子时,元信顺着她棋子落下的方位,竟从棋盘上看到了一幅奇妙的图案。
是一副很怪的棋局,她所布的某些棋子接起来,竟是部分人体穴位的分布图。
元信顺着那图看了下去,是两幅图相交,其中一幅是由手阳明大肠经开始,从面部迎香穴至肩头的肩井穴,再经臂臑穴、曲尺穴、手三里……
最后直达食指尖的商阳穴。
另一幅则是由手厥阴心包经开始,从乳间天池穴至肘部曲泽穴,再经间使穴、内关穴,直至中指尖的少冲穴。
看了这两幅图,元信猛然惊觉:“没错,这不正是黑衣女使出异能时,真气的走向图吗?她每次在棋局中使出异能,真气的走向会不知不觉的隐于棋局之中……”
当他再次抬眼望向黑衣女时,目光竟不由自主的在她全身各处大穴上扫来扫去,甚至还能模糊的感应到她体内的气息走向。
“是了!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