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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看似简单,其实很难做到,不仅要忍受住那些变态的折磨,还要能精确的感应出穴道间的气感。
这需要达到所谓“形神分离”的境界,这种境界务相曾对他提过,然而他目前的实力,也只有在少数特别好的状态下能才达到,而那不过是一瞬间而已。
他不禁想起,曾与周雪琴对弈的那盘棋,是在有乌头草强化了灵力的条件下,才偶然出现过短暂的形神分离境界。
那乌头草使用过后不久,便干枯了,如今,又如何去找乌头草呢?
元信苦恼的摇摇头,想得实在是烦了,干脆把连书诚拖起来下棋,他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在对弈的时候,脑子里总是会充满灵感。
连书诚实在被他缠得受不了,只得强行打起精神陪他对弈,为了避免引起其他异能者注意,双方约定对弈时都不使出异能,全凭棋艺切磋。
就这样,仅十分钟过后,就算连书诚有过人的耐性,也无聊得直抓头皮,因为这样的对弈,实在是没有半点技法在内,不仅缺少刺激,还沉闷得要命。
但相比之下,元信却十分的认真,因为他在不断思考。
每一步棋,都成为他思考的动力和灵感的源泉。
所以,元信每一步都下得很慢,几乎比正式比赛中还要谨慎。
过了一会,连书诚连续打了几个呵欠道:“元信,算了吧,这样下法,这盘棋至少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结束,明天还要早起……”
元信盯了他一眼道:“没那么快,谁说只下一盘了,要下到我满意为止。”
“啊?”
“一盘不行,两盘;两盘不行,三盘……总之我说结束,才能结束。”
连书诚听得向后一仰,一下瘫在地上。
元信只当没看见,落下一子后,向他招手道:“快点,别在地上装死,该你了!”
连书诚气得爬起来怒道:“这大半夜的,你在发什么神经?这不是明摆著折磨人吗?你是超人,可以不眠不休,可我不是……”
元信惊异的望著他,没想到这一向沉稳的学长,竟被逼到了这步田地,于是轻声道:“有什么好闹的,不过就是要你下盘棋而已。”
连书诚听得几乎崩溃,他一挥手打翻了棋盘,怒道:“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还来下这种普通的棋,有什么意义?”
谁说兔子急了不咬人,涵养再好的人也有发狂的时候,元信今生第一次体会到,只要是人,无论有多高的修养,都有被逼疯的可能。
然而,当棋子从棋盘上飞起,如一颗颗坠落的星星,同时划过元信的眼际时,他的思维猛然的进行了数次跳跃。
因为每一步棋都饱含他的想像,数个棋子落下时,也让他的数次想像,在脑际集中成一点。
那瞬间,一些忽略了的记忆,被引了出来:凡是真气路过的穴位,全都传出强烈的气感,如脉搏一样,猛烈的跳动了一下。
元信由此想起了,这就是当初对付绿蜘蛛时的状态,当时是在灵根被触动的瞬间,引发了全身的潜力,最终才搞定务相种下的第一重咒语。
他知道,当实力越强、境界越高时,灵根引发潜力的时间也就越长。
也就是说,只要想办法触动灵根,无论真气多混乱,他都能感应到各处穴位的气感,随之而来的,就是牵动对穴位的记忆,这不正好达到了务相的变态要求,从而解咒……
见元信望著地上一堆棋子发呆,连书诚摆摆手道:“我真的想睡了,刚才发了脾气,不好意思。”
当连书诚躺在床上,正要阖眼,元信忽然狂叫一声:“我想到了,我想通了。哈哈!”
接著,一把将连书诚从床上拽起,兴奋得抓著他的肩一阵狂摇。“连书诚,真有你的,刚才你打翻棋盘的动作,简直太酷了!”
连书诚还没反应过来,却听他又自言自语的道:“对!对!就是这样,就是今晚……猩红毛毛虫,你们等著吧,我被你们折磨得也够惨了,现在,收拾你们的机会终于来了,哈哈!”
连书诚听得莫名其妙,刚想询问,而元信忽然一个转身,快步走到床前道:“目前,最重要的是休息,对!先要养足精神!”说罢,一个“大”字躺到床上,呼呼大睡。
见这情形,连书诚惊得张著嘴,什么问题也问不出来了,只好朝床上的元信大骂了一声:“神经病!”,然后猛扯了几下头发,再度上床。
元信现在处在自信心极度膨胀的癫狂状态,在梦中都精心准备和计画著,准备等会儿破那第二重咒。不过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的运气,还没有好到可以心想事成的地步。
所以,当晚子时,他的破咒之旅,又一次华丽的失败了。
并非他的方法不对,也不是他准备不足,实在是因为人算不如天算。
这一次的幻境中,猩红毛毛虫在他的肠道里玩腻了,又换了口味,改玩起他的肛门,它们不断的从他的肛门里爬进爬出,让元信不停的想大便,后来,他不得不一直在洗手间里蹲著。
这是元信从没想过,也从没体验过的,自然也就没有心理准备。因此,别说是灵根了,就是草根也出不来。
当夜,连书诚几次想去方便,见元信强占了洗手间,心想:“等等吧。”
只得又强憋著。
可一连等了三个多小时,元信却还没出来。连书诚实在憋不住了,但无论怎么拍门,里面就是没回音,气得他一脚将门踹开,见到元信,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因为元信,正坐在马桶上,在变态的精神折磨下,已晕厥过去。
连书诚还以为他是“不拉屎还占著茅坑”,气得一把将他推倒,然后自己坐上马桶,一阵狂拉。
完毕之后,看也不看元信,独自去睡了。
可怜的元信,醒来时,怎么都觉得身上有股臭味。
第二天清早,叶家雯精神饱满的在餐厅里用餐,见连书诚和元信疲倦的走过来,两人的脸上,都挂著很深的黑眼圈,更奇怪的是元信走路的姿势,别扭得像刚被开苞的少女。
“你们……昨晚是……”
连书诚十分厌恶的瞪了元信一眼,然后对叶家雯道:“永远都不要再提昨晚的事。”
元信忙岔开话题道:“我们快点吃吧,再晚就迟到了。”
用过早餐后,三人就迫不及待的赶往国威大厦。
一入大厦,只见上班族们在几个电梯前都排出长队,只要电梯门一开,就如一群忙碌的蚂蚁,不断的挤入。
元信吞了口唾沫道:“看了这情景,我第一次有不想长大的感觉。”
叶家雯看了看时间急道:“没时间排队了。”
于是,他们使出了异能,抢先进入电梯,直达顶楼。
当电梯门打开时,三人开始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因为眼前的这层楼,像是还没租出去一样,里面仅五十多平方,除了一个迎宾台之外,就是四面洁白的墙壁。
连书诚皱眉道:“我们走错了……”
“不会啊!”叶家雯坚持道:“我在底楼大厅看过楼层指示牌,顶楼整层都属于‘八极会所’公司,我猜测这公司,应该就是八极门的分会吧。”
元信走进去环顾四周道:“很奇怪啊,大家快看,这地方居然连一扇窗户都没有,这四面墙一定都是后期施工中加上去的。”
三人在这空荡荡的楼层里,走了好几圈,喊叫了数十声,却没有半点反应。
连书诚闭目冥思一下,道:“对这地方我还是感到很怀疑,刚才我使出异能,灵觉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这不像是八极门的作风。”他说罢走回电梯里,向两人招手道:“我们快走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叶家雯也道:“还是去另外几个单位看看吧。”
元信想了想,也往回走,当他经过那迎宾台时,忽然瞟见台面上有几块微微突起的木方,元信顿时止步,上前仔细的观察著这几个木方,寻思道:“普通的迎宾台根本没有这种木方,莫非是某种独特的设计?”
电梯里的两人,见元信似乎有所发现,也好奇的走过来。
元信指著木方道:“大家快看,这些木方很不寻常,说不定里面藏有玄机。”
三人仔细观察,这木方共计十个,从方位上看,找不出半点规律,可以说是杂乱无章。
三人分别想了一会儿,又去按了按木方,见没什么反应,连书诚和叶家雯很快失去了耐性,催促著快走。
元信走了几步,忽然记起了当初在“水晶宫酒店”参赛的经历,又再转身,来到迎宾台前半蹲下,平视著台面。
果然与他猜测的没错,木方突出的高度有一些微弱的差异,然后,他猛地拍手道:“我明白了!这木方并不是机关,却是一种暗示。”
连书诚和叶家雯急忙过来问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