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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璧如道:“可惜子谦混进去当家丁时并未与我联系,不然我们也不用依靠赵莲取得秦王府的信息!”
众人商议未果,不过是等待消息,和等待赶来的方醉等人。
所幸霜合与伊璧如接触并不会引人怀疑,而彭子谦也是个做事谨慎的人,他既然敢去行刺,一定不会泄露自己的身份和相关的一切人等,这点霜合倒是百分之百的肯定,肯定地有些心酸。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六十八章 求助(2)
方醉和陈宇墨赶到的时候,霜合正从赵莲手里得到了一份秦王府的地形图,赵莲无法向秦王那里证实到可靠消息,只因她身边唯有霜合一个朋友,秦王会很容易知道是谁在打探消息,她将秦王府里的布局一一画下,并写了一份侍卫交班的时刻表给霜合。
只这些已是足够。霜合拿着地图,愣愣的出了好一会儿神,这图的细致远在她的预计之上,就在这时,方醉等人到了。
与方醉、徐光溥等人商议了一会儿,众人歇口气时,霜合才发觉并没有见到伊璧奇的身影。
“奇哥呢?”
“他呀!”方醉喝了一大口酒,有些半醉地说:“为了照顾他的皎皎妹妹,落在后面了!”
霜合“哦”了一声,没再多问,陈宇墨却敲了方醉一下,“就乱说,伊少爷不过是在城外留待,免得大家都陷入围城!”霜合这时才知道原来她走后不久,齐大山应彭子谦要求去了金陵,可奇怪的是这次彭子谦来汴京他并没有跟来。
伊璧如道:“为了子谦的事我也忘了跟你说大山叔被子谦留在了金陵,也许他已有预感要出事,所以还留了一招在金陵!”
徐光溥叹了口气,道:“金陵……那南唐国主又有几多本事?在他眼中那温柔后宫便抵得过多少铁蹄江山?况且他们现在还算安定,更必不会多加思索日后的命运。子谦也不知是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霜合道:“西蜀如何灭亡?还不是我们不懂得居安思危,那样好的天然屏障居然也势如破竹,如果人心所向,那么即使在平原也必守城百日,若军心涣散就算城壁固若金汤也必一日而亡,这些道理子谦哥哥在宋军围困夔州时就懂了,就算说服不了金陵国主,他也会让这些血的教训牢牢的映入金陵国主的脑中……”
“好了!多说这些无意!还是商量一下怎么救人!”徐光溥打断了霜合的话,坐在桌边皱眉沉思。
话不多的陈宇墨忽然开口道:“伊姑娘心思缜密,善于应变,我们且先听听她的主意。”说话间,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伊璧如。
伊璧如没有客气,径直说道:“首先传信给我哥哥,停留在汴京城外不要有所动静,我们出了事至少不会被一网打尽,还有我哥哥在外接应。陈少侠,你的那些兄弟,大多不安分,进了城只怕会闹出事,且人多容易引人注意,让我哥哥先将他们召集在城外驻扎。救人的事成功与否不在人多,而是要与秦王斗智。我们虽然有了秦王府的地形图,但是我们之间没有一个人了解秦王,包括他自己的女儿兴平郡主,所以我们不能依靠别人只能靠自己。”
方醉道:“怎么靠?”
伊璧如道:“我们要从秦王最不怀疑的人入手!”
方醉道:“兴平郡主?你不是才说不能依靠兴平郡主吗?”
伊璧如道:“最不怀疑也最不显眼的,莫过于府邸里面容平常,踏实做事的侍女!”
徐光溥道:“府里的奴仆,想必都是层层塞选。”
伊璧如浅笑着摇摇头,“正因如此才更松懈!你说一个一直干粗活的丫头又有几人能注意?况且女孩子之间最喜欢打听别人家的隐秘,就算很多事传到她们那里已所剩无多,但也许也会是重要信息!”
徐光溥摸了摸假胡子,有些阴笑着说:“要取得信任,倒是有些困难!”
伊璧如看向霜合,“合妹妹,这个任务莫过于交给你是最好了!”
方醉道:“霜合丫头这双眼睛随时都会出卖她的!”
霜合会意地朝着伊璧如一笑,道:“方大哥,你这就不懂了吧。如姐给我的这个任务对我来说可是最最简单的,最最困难的事是要交给宇墨哥哥的!”
霜合的那声“宇墨哥哥”叫的陈宇墨身子一震,背脊上一股寒意涌上头颈。正欲说话,就见霜合贴了过来,黑如点漆的双眸盈盈如水,正眼巴巴的望着他,声音像是在给他下蛊,“其实吧……这个任务对于宇墨哥哥来说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你这样一个玉树临风的形象往秦王府后门一站,铁定迷倒厨房里一大票的姑娘。你就对她们其中一个略略一笑,略略温柔的说说话,让她为你着迷,为你出生入死,为你生死无悔,这都是可以办到的。那些踏实可靠的姑娘也只有陷入爱欲才可能头脑发热为我们做事。而且对宇墨哥哥你来说也不亏啊,你这么大了还没成亲,趁这个机会事成之后拐这个姑娘跑日后也有个伴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徐光溥不自觉抬着凳子往外移了移,离得陈宇墨远一些,陈宇墨此时的脸色已与锅底的灰一样黑了,他据经验分析还是离得越远越好。而此时,他还是对霜合有几分佩服的,她居然能顶着随时被陈宇墨拍飞的危险,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也幸好说这话的是霜合,虽然陈宇墨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顶点,也确实想拍飞霜合,但是他看着霜合的目光却是几分无奈,几分伤感,几分……怜惜。徐光溥颇有意味的看着陈宇墨脸上变化的各种复杂的表情。
良久,霜合低下了头,声音低低的却带着浓浓的凄凉,“若非为了子谦哥哥,霜合也不愿这么为难宇墨哥哥你。既然……”
“好,我去!”陈宇墨突如其来的声音宛如天籁,震得霜合满脸不敢置信。陈宇墨低头目光温柔的看着她,“伊姑娘果然是个好军师,懂得派遣最合适的人当说客。霜丫头,让你欠我一个人情也不差!”
霜合用力地点头:“这个人情我一定一辈子记着!”她不说还也不说不还,只说记着,果然,陈宇墨脸色越来越舒缓,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仿佛对于霜合的回答很是心满意足。
伊璧如看了陈宇墨一会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劫牢之夜,只能有两人去,到时候我们再商量。”
徐光溥拍拍手站起来,“好了好了。大家都按如儿说的去做,今夜大家在这里呆地够久了,赶紧散了,明天一大早还有许多事要做!”
大家又喝了一口茶,纷纷散了去。霜合也不敢与伊璧如待得太久恐引人注意,伊璧如只略坐了一会儿,便回房去了。
翌日清晨,天空微暗,一片青瓦红墙之外是一条深深的巷子,每日清晨都有奴仆从这里出去购买新鲜瓜果蔬菜。
而今日,似乎有些与往常不同,深深的巷子里不再是只有清寒石路,一个白衣素服,身形颀长的男子正面墙而立,他俊秀的侧脸似有些落寞,目光深幽而哀伤地看着红墙之内,整个人站在曙光里,像是遥远而不可触摸的仙人。
几名提着菜篮,粗衣荆钗的女子顿住了脚步,远远地站在巷子那头,看着他,移不开目光……
一连几日都没有曹璨的消息,而计划已经成型,霜合跑了一趟别院失望而归,又去了一趟曹府,终究呆呆了凝视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劫囚前夜,几人在霜合房里商议。她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思量了一会儿,收起满腹的伤怀,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当她将自己的决定说出来时,伊璧如还是镇定如常,但是她那双深幽的眸子波光闪烁,只是良久的盯着霜合,不说话,也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对。
徐光溥叫了一声“丫头”顿了顿,又“哎”了一身,背过了身去。至于方醉和陈宇墨两人,则是不知如何劝,因为从小到大,霜合做出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过。或许此时她不被允许,但下一刻难保不会做出更吓人的举动。
霜合祈求的看着伊璧如,伊璧如默默的垂下了眼眸,目光转而看向了别处,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众人都以为她不会答应时,她却忽然道:“去吧!你机灵多变,必定会化险为夷,纵使子谦出来后骂我,我也只能说劝不了你!”
“好姐姐,谢谢你!”霜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也不敢多与她对视。伊璧如对彭子谦的情犹如杯中清酒,一眼望到底。而彭子谦对伊璧如,却犹如杯中花月,似清晰似模糊,而她却总是横埂在两人之间,挥不去又甩不掉。
陈宇墨面朝着窗户站了一会儿,转身指着地图中的某处,道:“我们经过这座庭院时,小蕾送去的酒就会到监牢守卫的嘴边!”
霜合望着他,问出了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