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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有些事儿我也懂了,倒真的晚了,我告辞了!”
曹璨难得的多问了一句:“夜半时分,夏笙姑娘该不会是闲步偶然到此吧?”
夏笙回头,笑道:“习惯了,习惯了跟随一个人的脚步,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不知不觉就听到了你们的话,放心吧,你们说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她转身离去,清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夏笙走后,他又独自饮了一杯酒。
这时昏暗的墙角里忽然站起一个男子,长身玉立,相貌英俊,正是伊璧奇,他神色复杂的瞧着看向他,抱拳道:“真是巧,曹公子!”
曹璨淡淡扫了他一眼,问:“如果我记得不错,你就是西蜀已故永宁郡主之后伊璧奇,你是听到什么风声吗?”
伊璧奇摇头一笑,道:“不介意我们坐下吧?”
曹璨这时才看到伊璧奇身后站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她亭亭然的站在那里,端得清丽雅淡,他细看了几眼才认出是以前跟在霜合身边的侍女皎皎,淡淡的“嗯”了一声,伊璧奇携皎皎坐了下来。
打瞌睡的小二猛然惊醒,抬眼看了看他们那桌,有些诧异今晚的生意怎么变得这么好了,见那边无甚动静便又低头睡去。
伊璧奇道:“曹公子做事果然周全,这么快便查出了我的过往,但今夜的确是个巧合,怎么样?你打算怎么对付我们?我是指徐叔叔、我、我的妹妹、子谦和……霜合?”
曹璨哂然一笑,道:“我如今只看到风度翩翩的徐家表少爷携美出游,羡煞旁人!”伊璧奇挑挑眉毛看着他,他道:“说到底,我算是有事相求,对你们并无伤害,只是不知你们是否答应!”
“不妨直说!”
“对付你们对赵光义来说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这种小威胁他甚至不必亲自过问。昨日,要不是我及时赶到通知,所谓的鱼岩帮只怕早已全军覆灭。但是如果有另一方势力愿意收纳你们呢?你们这样的江湖组织也算是有了依靠,所做的事不过是力所能及的打探之事,不知你们是否愿意?”
伊璧奇低头沉吟着,似在思考,手里的筷子轻轻敲击着杯盘,乍一听不过是寻常的叮咚之声,而皎皎却忽而露出一丝微笑,轻声道:“是‘青山绿水’曲,青山隐隐、绿水悠悠,想不到用杯盘敲出,更显得泉水叮咚,幽远深长。”
伊璧奇眼中闪过一道光芒,转头看向她,唇角带笑:“想不到皎皎真乃我知己也!”皎皎向他回以轻柔一笑,眼中带着淡淡的喜悦。
曹璨目光向他二人脸上扫过,竟有一种羡煞旁人的错觉,而皎皎真当是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当初一个丫鬟出身的小丫头竟然在这样短短的时日里进步这么多,刚刚话一出口,已是带着一股子墨香,方才他二人谈话时她一直静静坐着,并未发出一言,安静得似乎可以忽略她,刚刚淡淡的一言,却恰到好处地点透现状。
曹璨对于音乐一道不甚感兴趣,所会唱的不过是行军打仗时军士们唱的行军曲,是以刚刚伊璧奇敲击杯盘他虽感其中必定有意思,却始终未成想到那层,被皎皎的话一点,已经明悟过来了。
伊璧奇回头道:“我的意思正是如此!如果鱼岩帮真的威胁到谁,我们宁愿解散,回归山林,过渔樵耕读的日子也不会掺和到朝廷中事,刚刚夏笙的话已经说的很明了了,鱼岩帮只是一个为了自保的帮派,也请原谅我们胸无大志!”
曹璨道:“封侯拜相,是大多数平凡百姓的愿望,何况你这样出身的人,竟无一丝想法了么?”
伊璧奇冷笑一声道:“哼!谁会愿意给自己的杀父仇人做事?那不成了卖国贼了么?”
曹璨脸色一变,未做声响,皎皎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他饮尽一杯酒,抬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也算是尽力!”
伊璧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头柔声道:“我们走吧!”皎皎含笑点头,回头看了看曹璨欲说还休,最终什么也没说,跟着伊璧奇的脚步走了出去。
“接下来是去……”
“张记的红油饺子!”皎皎的声音轻柔的从远方传来。
“对!我记得是往这边走!”
两人渐去渐远,身影溶入了月色之中。
————***————
早晨醒来昏昏沉沉的,嗓子也哑地难受,刚醒来时她还伏在床边不停的咳嗽了半响,人一病,平日里再刚强的也不禁会露了软弱,她走下楼,蹲在一株兰草边,瞧着它被霜打的不成了样子,恹恹的就如同她这般,竟愣愣的看出了神。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的头脑有些昏沉,未做思考便觉得该是彭子谦,低低的说:“兰草要死啦,我就不该将它移下山来!”
“它还没死,只是你的水浇地过多!”
“嗯?”她讶异的转过头来,见到一身青衣的何日新正面目和善的站在她身后,她皱着眉起身,“怎么是你?”
他笑了笑,淡淡的,看不出有何喜怒,慢慢的提起手来,将手中的一包物品递给霜合:“老姜和薄荷草,分别熬了可以怯寒和止咳。”
霜合纳纳的接过,问:“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如果你待在雪地里一晚不病,我倒觉得是件稀罕事。这是我经过东门药铺时见卖,想起你来,便买了,别无它意,霜姑娘那日实在太过伤心,现在可好了些?”
霜合撇过脸,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现在还存在在心里的痛,一转眼见到那两株恹恹的兰草,就犹如现在的自己,不由问:“你说是我的水浇多了?”
贺日新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即缓缓道:“花草都很娇弱,需要精心呵护,却同时有有其独特的生长现象,适当的任其生长,不管不问也是要的。看样子,它本是野生,哪禁得住你过度的照顾?”
“贺公子对花草有研究?”她轻轻的抚摸着兰草的叶子,随意的问道。
贺日新轻笑道:“家有闲钱,多用来备置花草,种的多了也就有经验了!”
霜合侧头看他,通身的华贵气质,眉目清朗,果然也像是巨贾人家的富贵闲人,如果不是万事不愁,哪能如他这般一脸的悠闲自在?此刻,她倒是有些羡慕的看着他。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二十八章 瓜葛
贺日新被她的目光盯得倒是一愣,正欲说话,只听身后响起一个略带焦急的声音:“我有话与你说!”声音很耳熟,转身去看是谁前,却见霜合的目光一沉,脸色刹那间煞白,低低的声音有一丝恨意:“我与你早已无话可说!”
瞬间被当作隐形人的贺日新缓缓转身,在触及到曹璨微惊的目光时,自己也是有丝说不清的情绪在心中滋长,他暗自压制住那股子情绪,而曹璨正以疑惑的目光盯着他,脸色已经很不好,他看了一会儿曹璨,忽而出声,轻轻说了“告辞”二子,便在各种目光交汇中缓步离去。
“你与他是什么关系?”曹璨阴沉着脸,紧紧盯着她。
她被看得好笑,此刻他还有资格来询问她与别人之间的事吗?“霜合爱与谁交往都不关曹大公子的事!”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欲快速从他身边走过,手臂却忽然被他抓住,她转头瞪着他,“放手!”
“你也许可以拒绝我,但你最不应该交往的人却是他!”
“什么?”她觉得更加莫名其妙。
他的目光审视的看了她一会儿,似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声音软了下来:“是我误了约会,你气我恼我都是应该的,我任你打任你骂可好?”
她猛地挣脱开他,厉声道:“难道曹大公子就那么不重视那个约会吗?以为任我出出气就可以挽回一切?还是在你曹大公子心中,它至始至终都算不了什么?”
她大声吼完,转身离去,再次被他拽住,这一次,他再也不是轻柔挽留,而是蛮横的将她拉入怀中,他的唇压下,欲往她的唇上吻去,她大力地推着他,头一偏,那一吻印在了她的脸颊上,“放开……”吻又密密落下,却由于她的挣扎,都落在了她的额头上、鼻子上、脸颊上、下巴上……
“啪!”地一声响起,她一巴掌甩上去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力道又大又狠,是以那声响地尤为清脆,曹璨微楞,手缓缓地松开了她,她踉跄的后退了两步,望向他的眼神中含着怒火,涨红了脸骂道:“曹璨,你这个混蛋!”
“是!我是混蛋!混蛋到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你不再离开!告诉你,我曹璨就是不准备放掉你!”他觉得委屈求全根本就不是个好办法,蛮狠一点虽然有点激怒她,却不失为一个直接的办法。
霜合冷笑一声,语调微冷:“你以为,任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