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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合身子僵住还要再看却被身边的人拉了拉衣袖,“夫人,再不撤退就不来及了!”霜合没有理他们,她本来就没想过撤退一事,再身边人逼得急了时,才佯装跟着他们撤退。
而此时,曹璨所在的包围圈已经杀出了一跳血路,一众士兵拼着命将曹璨护出了包围圈,曹璨脚踏几个敌匪的尸身,站在了山坡之边。
却在灯火璀璨处 第二十五章 相济
霜合应付着两人的同时,忽然顿了顿身子,以最迅猛的方式跑向了曹璨,“夫人……”身后有人追来,她已经顾不到了,有人似乎用力拽了一下她的手臂却被她挣脱开来,前方的人似乎也没反应过来这一变故,出人意料的没有遇到阻拦。
她终于奔到了他的身边,有鲜血不知是谁的贱到了她的脸上,抱住着曹璨忽然坠落的手臂从来没有过的紧,耳边只听得到急速的风声,滚落山坡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却是士兵齐齐放下的兵械。心里闪过一丝怪异,来不及多想,她已和曹璨双双滚落山坡。曹璨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拥着她,她倒没感觉到多大的疼痛已到了底部。
“阿璨……”霜合连忙起身查看他,却见他将手指触到嘴唇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又往上指了指,霜合抬头一看,果然不是太高,甚至可以看到上面张望的头,她赶紧压低了头身子紧贴在崖壁上,曹璨动了动身子,说:“现在先找个隐蔽的她方,他们一时半会儿下不来,但迟早会找来!”
霜合起身扶他,这才发现他右腿脚踝骨折,确切的的说是断了腿骨,有一截白生生的骨头甚至刺出了皮肉,霜合吓得脸色惨白,身子全身的重量在掉下的时全压在了他的身上,怎么没想到他会伤得这么重,“都是我,要不是我执意来,你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曹璨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笑,勉强站起身扶上她的肩,“这点伤还不碍事,找个隐蔽所在倒是当务之急!”他自已倒当那个伤不存在似的。霜合一颗心却全纠在了一处,忙扶着他,忍住眼泪,一面四处查看可以走的路。
曹璨指了指右边一条杂草丛生的山林,“走那边!”霜合看了看,不知为何要选择这条路,但是现在已经别无他法,其他的路看起来更难走,姑且一试吧。
霜合本想慢点走,但被曹璨促使着走的很快,一滴滴强忍疼楚的汗滴在她的手背上,像火一样灼烧着她的心。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一个水潭,曹璨指了指,道:“先扶我过去!”霜合往后看了看,似乎没有追兵的迹象,将他安顿在了水泽边,低头将身上的布扯下几块,用宽大的叶子捧了水,却在曹璨的脚踝前踌躇,不敢下手。
曹璨忽然低身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虽然冰冷却坚实有力,低沉的嗓音似乎天生就带着从容的镇定,此时试图安定霜合的心,“不要怕,我教你怎么接骨,只管照着做,不用管我疼不疼,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动作一定要快!”
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应付任何事的霜合此时却久久不敢下手,“我……我从未接过骨,此时要是有一点偏差……”那他的腿就算毁了,以后怎么行军打仗?
霜合忽然湿了眼眸,手在打颤,曹璨却忽然轻笑了一声:“怕什么?我以后要是瘸了,有你养着就成,难道我瘸了,你就不要我了?”霜合抬头看向他,泪眼朦胧里瞧不清他的面色,只觉得他一双眼睛亮得如天上的星子,深深的注视着她,一瞬间,她便觉得什么也不怕了,就算失了手,自己也不会弃他而去,这一次一定要赌赢。
曹璨见她用力抹掉了脸上的眼泪,知道她已经镇定了下来,于是将接骨的步骤一一说来,霜合听着他的指示用腿间拔出拂霉匕,割开他的裤子,用清水勉强清理了一下,按照他的指示狠力下去,只听咔嚓一声,总算是接对了位。
霜合无力的坐倒在她,曹璨仰着头喘了几口粗气,蹙眉闭了闭眼,睁开亮敞的双眸看向她,眼中有灼灼,说:“现在马上走,翻过水潭对面那座山,我们便可逃到外面的市镇,隐在闹市里才算是安全!”
霜合刚扶他起身,身后忽然传来破空之声,一只长箭“嗖”的一声从他们的身边穿过,射进了湖里。回头一看,追兵已至,只在几米开外,手中甚至有弓箭,曹璨再顾不得多想,道了一声“吸气!”搂住霜合坠入了湖里,霜合突兀间灌了几口水,又不会浮水,只想放任自已沉下去,好让他有求生的机会,可是身子就是被他紧紧拽着,一丝力气也不给她,好像知道她会有这样的想法,身子在水中几个翻腾,霜合忽然看到有一股血色在水中蔓延开来,她身上没有疼痛,血自然是他的,但在水中却瞧不清情况,摹着他的手臂有一丝放松,却被他紧紧拉至身前,吻上了她的唇,一股气息渡入她的口中,她胸中的气闷减缓了不少,回神时,他们已经离开岸边很远。
曹璨的腿在陆地上或许跑不快,但是在水中,却能游得很快,而且伤口在水中一冰,甚至感受不到疼痛,那群土匪似乎不会游泳,并没有下水,曹璨看离得远了,才带着霜合浮出了水面,霜合大口喘着气,看着远方的匪徒正绕着水塘子找路,看来并不会比他们先到对岸。
长松了一口气,看来两个人的命是暂时捡回来了,翻过那座山便可去到外界,霜合一路也不知是怎么扶着曹璨爬过那座山的,或者是不知曹璨怎么拖着她爬过那座山的。反正一道了镇上两人都是脱力了一般。
找了最好的老大夫医治,因为泡了水又连走山路,腿骨处又已断开,老大夫摇了摇头,有些叹息:“怎么不早些来治?”见霜合一脸担忧,又道:“好是能好全,但每逢阴雨天总是要有些疼痛,到年老时便更要注意了!”
霜合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却仍是有些隐忧,曹璨却开玩笑似的说:“我身子骨好,这点小伤还不成问题,以后一样提枪使剑!”霜合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宽心,也不再做出担忧模样,便要出去寻个马车回去,却曹璨止住了,“先别忙着走,我们现在这里呆上段子,伤好了再走不迟!”霜合疑惑的看着他,他只是笑笑,“我自有打算!”
自从跌入山坡,霜合便一直觉得哪里奇怪,但是一直不及细想,此时看曹璨的样子,更觉得蹊跷,但见他忽然露出痛苦模样,便顾不得问了,忙着给他打点吃药。
因背部的剑伤没有及时处理,开始发炎,腿上也有发炎的迹象,看着他头一日还不觉着什么,第二日上,吃了药,便一直昏迷着,额头上的温度烫的吓人。
霜合第二日找了个靠水的农家住下,幸亏走时身上还揣了些碎银子,打扮做农人模样,倒也不会引人注意。
因为高烧不退,她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手里的药已经快要凉了,他还是没有喝进一口。霜合急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沉思了片刻,端着药碗走了出去,药重新煎了一碗。
她看着曹璨苍白的脸,低头含了一口药在嘴里,含泪贴上了他的唇,心里默念着:你一定要喝下去,她伸出舌头撬开了他的齿关,将嘴里的药喂了进去,这一次他喝下了一半,霜合有些欣喜的看着自己的成果,再次含了药低下了头去。
眼看着药碗里的药只剩下一小半了,曹璨也好像有了些意识,喂得也越来越轻松了,她再渡了一口,心想也差不多了,忽然,霜合睁开眼瞪着曹璨的脸,他居然……居然忽然吸允了下她的舌头,此时更含住了她的嘴唇,她猛地推开他,喘着气问:“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曹璨睁开了眼,眼中有促狭的笑意流转,“若是你这样我都不醒,岂不是太对不起你的热情了?”前一刻还奄奄一息,此时他居然就能满肚子的坏水。
霜合满脸通红,气的大力打了他,“嘶……”他微微抽气,捂着胸口脸色苍白,霜合一时气急,忘了他还浑身是伤,想说对不起,可是又觉得明明是他在欺负她,想打又不是,真正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拉住她的手,道:“还有药吗?”
霜合大声道:“没了!”
曹璨委屈的说:“我是病人!”
“你……真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病人!”霜合指着他义愤填膺。
曹璨有理力争:“明明是你先向我伸舌头的,我控制不住,就回应了!”
“……”霜合争不过去,想抽出自已的手又抽不出来,不知道他受了伤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霜合索性撇过了头去不理他。
“你生气……咳咳咳……咳咳……”曹璨忽然大力的咳嗽起来,霜合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帮他拍着背,“你怎么样?”
曹璨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