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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出神的站在夜色里,每当如此时,他心里一定是相当的烦闷,或是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他从来都是一个兄长的角色,从不在霜合面前露出丝毫的难色,向来都是轻而浅的微笑,仿佛世间难事不过是抬抬手就能解决的。
可是霜合知道,这次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如何去解决了!若是日间那老妪的话为真,那么他和如姐在金陵……
山里的夜带着清冷的寒意,空气中薄薄的水雾沾湿了头发。彭子谦一身白衣,仿若纤尘不染,可他此时的心却早已掉落万丈红尘,翻腾不出。
霜合踏着草尖上的露珠,小心翼冀的走近,见他犹在出神,竟然不知她已靠近,出声柔声道:“子谦哥哥……”
俊逸的脸在夜色里缓缓转过来,目光幽幽的落在她的脸上,“怎么还不去睡!”
霜合合笑道:“你这个伤病人都还没睡,我怎么敢去睡?”待见到他神色,也笑不出来了,遂正色问道:“有个问题我一直没问,如姐是如何在金陵找到你的?你们在金陵相处了数月,就没什么事情发生么?”
彭子谦撇开了眼,转头看向黑沉未知的山林,“你想知道什么?”
霜合静默了片刻,大着胆子问出来:“今天那老妪说的,都是真的?你与如姐真的在舟舫之上共度了一夜?”
彭子谦似乎轻轻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霜合的心跳加快起来,下面的话,却怎么也不敢问出来,半晌后,彭子谦回过身来,深深的看着她,目光中有着她读不懂的东西,他忽问:“问你一句话,我若与璧如在一起,是你所希望的吗?”
霜合咬了咬下唇,微痛。他的目光更让她的心里刺痛,低头默想良久,方抬头含笑看向他:“在霜合心中,如姐勇敢美丽,和子谦哥哥很是相配!”
彭子谦点了点头,道:“那我知道了。璧如在我心中也确然美丽勇敢,我实欠她良多!”
霜合微惊的看向他,舌头打着结:“你们……真的……已经……”
彭子谦含笑不语,轻抚了下她的长发,道:“合妹妹,你若现在便叫她嫂子也不算早!”
“哈……”霜合惊喜的捂住嘴,一股冲动涌至胸口,突然跳了起来,扑向彭子谦,紧紧的抱着他,“子谦哥哥!如姐真的是很好很好的!”
“我知道!”子谦紧紧的搂着她,任她在怀里兴奋的乱跳,心中一半酸涩,一半喜悦。
霜合兴奋够了,方从他身上退开,抬头笑看着他,模样有些傻傻的,彭子谦也笑看着她,今夜她的笑仿若儿时,明亮且无忧。
好像是那夜的月色照应在湖面上,也是那样明亮,那时他正在船上,与伊璧如一时兴起租来的船上,因贪看月色,一时忘记了时间。
眼前波光粼粼,好像是她映照在湖心的丽影,柔和美丽,没有平日里的倔强坚韧,甚至比寻常女子更显柔弱无依。
渐渐地都喝多了些,几壶酒都见了底。伊璧如一手支颐,双颊酡红,有不甚酒力之态,他一向知道她酒量出奇的好,不知为何,那夜她也醉了。他看着她低垂的侧脸,美丽如初见,他与她之间,从小低头不见抬头见,眼神相触时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那还是炎夏,虽是在夜晚,也觉得烦热非常,兼之又喝了酒,他额上不禁出了一层细汗,伊璧如看见了,从怀里掏出素白的手绢要为他擦拭,起身间脑袋有些晕,兼之船身不稳,一摇一晃间,她身子一软,竟摔倒在他的怀里,他本来下意识的扶住她的身子,手一触碰到她,只觉软罗轻纱下,她的肌肤温软细腻,心中不禁一荡,素知她对他的感情,可他对霜合终究是割舍不下,她仰头瞧着他,眼波如水,许是借着酒醉,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彭子谦也不禁有些迷醉,拥着她的手臂不禁紧了紧。伊璧如凝望了他半晌,忽然抬头,红润的双唇吻上了他,战栗般的震动,让他一时忘记了思考。
他对她的那一丝情竟被这一吻全然的引了出来,怀中温香软玉,他也不禁目眩神迷。伊璧如的脸越加的红,依在他的怀里,微闭着双眼,他低头看去,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把扇子轻轻颤抖着,清丽出谷的容颜,肌肤胜雪,他呆看了许久,再难抑制心中激荡,低头吻在了她的额上,渐渐的往下,顺着鼻尖停留在她的脸颊上,最终吻上了她的唇,深深的陷在她的甜美温软里,从未有些渴望让他无法自已,手臂渐渐地收拢起来。
小舟是特意为喜欢宿舟湖上的人建造的,因此小桌之旁正安放着一张软榻。彭子谦抱起她轻放在软榻上,顺势打下了窗户,他久久的吻着她,轻抚她柔嫩的脸颊,慢慢的松开了她,她大大的喘气,只目光深深的凝视着他,他留恋徘徊的吻着她的脖颈,好看的锁骨,却深知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
可她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低头缩进了他的怀里,手轻轻的解着他的衣衫,他身子一震,长叹一声,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停留在她锁骨处的手从她菲薄的后领处滑入,她背上的肌肤柔嫩细滑,是他从未有过的触觉,他轻轻解开了她束胸的带子,顺着腰部纤细的线条往上……他睁眼看着她的表情,开始了他从未有过的触碰,也不知那夜怎么会放纵自己如此的沉迷下去,许是那夜的月色太过迷人,许是那夜的酒太过醉人,可他想,更多的也许是那夜的独处,让他久藏心中的感情一触即发,终如燎原之火,燃烧了他……
回想起那夜,总是那般的旖旎风光。那早已有些懵懂的情愫便有些蔓延开来了……
很多年后,霜合想起那天,仍觉得喜庆难言,因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的,至少她看到都是笑着的,仿佛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那只是个家宴,伊璧奇正式将皎皎收入房中,对于徐家人来说,便是等同于娶妻的大事了,因为对外来说是委屈了皎皎,那夜的喜宴极尽奢华的美丽,新娘子云鬓高盘,低垂的容颜宛若开得最艳丽的桃花,娇艳可人。
人都已落座,霜合来的最迟,却一来就送了一份大大的礼物,“一对赤金龙凤镯子,还有小孩的长命锁,是我和阿璨送给你们的礼物!”她转头望着曹璨一笑,眉眼弯弯如同新月,落在彭子谦眼里便是一阵黯然。
第六章 婚宴
曹璨的出现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个意外,他却落落大方,仿佛跟着霜合一起来道贺是再适合不过的事,他先向伊璧奇和皎皎道了喜,又向徐光溥道:“徐老爷,韬光到了数日,本该一早前来拜会,但是总总事情阻隔,现在方来,多有失礼处,还望见谅!”
徐光溥含笑看着他,又看了看霜合,霜合不自在的低下了头,徐光溥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二人,笑道:“不失礼,不失礼!你能与霜合一道来,便是看得起我们这一家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曹公子器宇轩昂,才干卓越,可别尽跟着我家丫头厮混,没得带坏了你!”
“徐叔叔!”霜合羞恼的嗔道。
曹璨看了看霜合,眼晴里全是笑,道:“徐老爷放心,霜合要是遇到他人必定降服不了,恰是遇到我,才可降住她那刁钻的个性!”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霜合用脚去踩他,被他轻巧的避过,反倒是累得自己险些摔倒,幸好被曹璨扶住了腰,霜合脸刷一下就红了,连忙扳开他的手,他讪讪的笑笑,扶她站好。
徐光溥见了两人亲昵模样,眼中浮现一丝担忧,随即却被喜悦掩盖,更是笑得开心,向曹璨道:“你若是叫我徐叔叔,我会更加放心!”
曹璨得意的看了一眼霜合,立即叫道:“徐叔叔!”
徐光溥笑道:“好!好!落座吧!”
霜合和曹璨坐到了伊璧如的下首,伊璧如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们一眼,又悄悄转头看了看彭子谦的神情,见他将手边的一杯酒一饮而尽,表情淡淡,看不出丝毫喜色,而霜合好似一直都在笑,目光却一直都未去看彭子谦。
伊璧奇今日显得格外开心,一直不断地喝酒笑闹,一会儿与彭子谦谈天说地,一会儿与曹璨斗酒划拳,却与霜合说的甚少,霜合一直看着他们笑,也很开心。全程只有皎皎一人沉默含羞,开先霜合没来时,她脸上显然有些焦虑难安,待看到霜合与曹璨结伴而来,脸上才喜色疏开,红晕上脸。
伊璧奇喝的脸有些红了,笑道:“哥儿几个,没想到果然是我这个做兄长的先成亲,首先,谢谢徐叔叔的养育之人,再次感谢有子谦你这么个兄弟一直在我身边支持我,还有如儿……霜合,让我有做大哥的骄傲。更难得的是遇到皎皎……”他转头拉住了皎皎的手,皎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