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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呢?”孙萌担心的问着,甚至话语中还带着一丝颤抖。
“喏,就在那里。”石怀君指着墙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笑呵呵的道:“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我也就照着你样子砍的,你说行吗?”
孙萌什么也没有说,缓缓将头一转,顺着石怀君的指头看了过去,刹那间,一直窒息的感觉围绕着她,甚至就再着刹那间她连退了好几步,在她眼前的已不再是尸体,而是一堆肉泥,此时,她总算对“挫骨扬灰”和“粉身碎骨”这两个词语有了更深的理解了。
这时,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或者就根本说不出一句话,看着石怀君脸色天真的笑容,真的很难想像这样的一个小子会做出这样事,最恐怖的事就是他现在依然没有感到恐惧。面对这样的一样人,只怕比面对杀手更加恐怖,其实孙萌很想害怕,可是在石怀君的笑容面前却怎么都害怕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小子身份不简单,至少不像一般人样是正常过日子的。
“怎么样,我做的好吗?”石怀君站了起来看着孙萌,任那水龙头里的水放任自由般的冲洗着地板。
“好……很好。”孙萌咽了口口水,就连声音都沙哑了很多,其实一开始她只不过是想把尸体碎成几块,然后丢了,但是没想到石怀君做的比她更绝,完全性的将尸体砍成了肉泥,简直可以用来和馅包饺子了。
“现在该怎么做啊?”石怀君兴致勃勃的问着。
孙萌看着眼墙上的表,已经凌晨五点了,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要说后悔了,还真有点,可是现在木一成舟,尸体变成了肉酱,不得不铤而走险一回了。
“把尸体装袋,血迹清理干净。”孙萌也不知道该称呼那堆肉泥为尸体还是为别的什么,现在只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了,只见她连忙冲了过去,蹲在地上用洗涤剂猛力的擦洗着地板。
“我呢?”石怀君怔怔的看着她。
“把……把把那些东西用袋子装起来。”孙萌真的是不想再看第二眼了,只是用手随便的指了指,继续面无表情的擦着地板。
石怀君听话的找了几个大袋子,然后把角落上的那堆肉酱全都装进了袋子里。别看尸体已经剁碎,但就这样都装了五大袋子。
“放冰箱去冻着。”孙萌着急的说着。她想了很多,觉得最好的地方还是冰箱,万一要是放置在外面尸体发臭,那就麻烦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冰箱冻起来,虽然再做打算。
“冰箱?”石怀君抓了抓后脑勺,他可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个词,当下茫然的四处看了看。
“就是厨房那个大铁制的大箱子,你打开就把这些丢进去就可以了。”孙萌显得有的不耐烦,但是自己又不想去触碰那些尸肉。
好在石怀君并不笨,很快就发现了冰箱的“秘密”,将尸肉放进去之后,还觉得这个叫冰箱的东西特别有意思,当下摆弄起来。
良久,孙萌见石怀君没有反应,心里有些担心了,不禁小声了叫了两句:“臭小子,臭小子?”
没有人回答。孙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也许最近接二连三的打击太多了,让她变的有点神经过敏了。
但是此刻,她知道身边唯一的依靠就是石怀君了,要是他真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只怕孙萌的精神会立即崩溃,也许是她想的太多了,可当她走到厨房的那一刻,真的是被吓坏了,石怀君整个人有半截身体是贴在冰箱里的,好像在窥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叫了一声也没有反应。
孙萌脸色一变,立即冲了过去,一把抱住石怀君露在外面的半截身体大声喊道:“喂,臭小子,你怎么回事了,你没事吧。啊?说话啊!”话刚说完,整个人急的重心不稳,抱着石怀君下半身直接摔倒在地。
“喂喂……你别下我,怎么了?”孙萌还没有趴起来就拼命的拍着石怀君冻僵的脸蛋大声的喊着。
“好冷啊,怎……怎么里面……这么……这么冷啊?”石怀君满面如霜,全身哆嗦着说着,刚才就是因为一好奇,只是想探头到冰箱里看看到底有什么玄机,结果一不小心把脸给贴在了冰壁上,当时还没怎么觉得是一回事,但是后来发现自己的脸就上被胶水粘住了一样,任他如何努力都拔不出来,甚至还生疼生疼,结果时间一长,越来越硬,更加是无能为力了,当中他也喊叫过,可是被冻住后发出的声音都不大,加上孙萌一直在洗手间里冲水,噪音一大,自然就听不见了。
好在,孙萌及时发现,不然再过的一会,石怀君真的要手刃冰箱了。
“你没事吧?”孙萌紧张的指着石怀君被冰的半红的脸,不由伸出手指碰了一下。
“啊!痛啊,要不你试试看?”石怀君摸着半边脸跳了起来,嘟囔着嘴道:“我只是好奇而已。”
“噗嗤……”孙萌看着石怀君无辜的样子,终于笑了起来,只觉得这小子确实可爱,至少比一般人可爱很多,让她可以暂时的忘记烦恼和恐惧。
“你笑什么?”石怀君摸着半边生疼的脸,将孙萌从地上扶了起来。
“没笑什么。我只是觉得你挺有意思,我对你有点好奇。”孙萌依然保持着笑容看着石怀君。
“嘿嘿!”石怀君傻笑着抓着后脑勺,甚至有点不好意思道:“有什么好奇的啊,我就是我呗。”
“不,你不一样。”孙萌一扫阴霾,将心情平静放松下来,舒了一口气,看着墙角出神道:“你知道吗?你和我不一样,你和每一个人都不一样,我知道,你的生活方式和我们不同,其实我还真有点羡慕你的,至少你活的很开心,没有那么多烦恼,至少你还有一个疼你爸爸,可我爸爸早就去世了,很小的时候。”
孙萌不禁哽咽起来,此刻,她脑海了想起了很多事,而这些事像电影片断一样不停的回放着。
石怀君也从话语中出了一丝丝伤感,可是他从来也没有安慰过人,更加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一见孙萌神色不对,立即道:“要不你也叫我爸爸做爸爸,你看怎么?”
顿时,孙萌横了他一眼,半天没有说话,最后突然用肘顶了他一下,没好气道:“臭小子,你占我便宜。”
“我没啊。”石怀君大呼冤枉,其实这只不过是他的好心,但是他也没想深一层,要真能这样叫的话,岂不是要嫁给自己做老婆才行,好在孙萌知道他过于单纯,不然要是换了谁,听到这话都不会这么简单罢休。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孙萌脸色一红,连忙岔开话题道:“喂,臭小子,你总是提你爸爸,你爸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石怀君摇了摇头,道:“我爸爸就是我爸爸,不是什么样的人。”
其实这个问题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也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不过现在仔细一想,确实值得思考的。到底父亲这个定位应该在何处?在他的印象中,父亲是个话语极少的人,而且也不喜欢笑,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常常会一个人坐在神农顶上发呆,这就是他心目中父亲的原版,可是说到人品到底是怎么样的,实在说不上来,家人也很少说及父亲以前的事,好像每个人心中都隐藏着心事。
孙萌听到这里,无奈的笑了笑,摇头道:“有机会还真想见见你这个嘴巴上常常挂记的父亲。”
石怀君一听,急的连忙挥手,后怕到:“别!千万别,要是被他抓到,我这次死定了。”
“啊?”孙萌大惑不解。
“其实这次我是偷偷跑下来的,当然也有事情要做,可是现在也没法做了。哎……”石怀君一想到点点的事,心里又是懊悔又是害怕,现在只希望父亲不要那么快找到自己。
孙萌半开玩笑的问着:“那你爸爸总不至于杀了你吧。”
“那是不会,但是我怕。你不知道我爸爸这人,天天板着脸,严肃的紧。”石怀君小声的说着,生怕隔墙有耳似的。
这些年来,石怀君在父亲手上可没少吃苦头,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石开到对自己这个儿子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在他眼里,君儿每天只知道玩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是说到父爱,石开从来都没有吝啬过,其实他也是深爱着儿子,想把自己一身本事都教给他,可是石怀君却是天资有限,并不是适合学石开的那身杀技,以至进度十分缓慢,就这样教育了十多年,始终连石开十招都接不住。
其实是石开对于自己的儿子过于严苛了。这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