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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还在开玩笑,也不看看他现在这副随时要倒的鬼样子!我感觉自己的眉毛全竖了起来,“沈言楷!以后你再这般,我……”我能怎样?打他屁股?罚他跪搓衣板?我顿时说不下去。“你、你给我床上躺着去!”
“呵,”他轻笑,拉过了我搂向怀里,我不敢挣扎,只怕一用力他就真晕倒了,“夏儿现在的样子很暖心,没有追着问萧爷的事儿呢。”
“……”
“他留了信给你,你且瞧瞧吧。”他收敛了神情,自怀里取了封信递给我。
信封在阳光下泛着光,我迟疑着接过打开。
“出宫日久,不便久留。能再见二小姐,临云心满意足,亦感激婚宴的喜乐声与光华让我在群山里终是寻到了……”清雅的字体犹如他的人一般,我的眼眶湿润。“如今二小姐手上禁锢已解,临云心愿已了,望二小姐珍重。勿念。”
临云,你我终只能如此么?这就是我要的结果?你醒来不见我在你身边,又看着这里喜庆的红色,你的骄傲再不允许自己留在这里了吧?还是你跟着我们,看到了温泉中的那幕?晕倒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你唤我的声音……。
将信交给身侧的沈言楷,慢慢走到曾经拜堂的地方,“我晕了几天?”
“两天。”
“……怎会如此?”想到之前的激情,声音不禁轻了不少。
“抱歉……”
许久没有下文,我转头看他,却见惨白的脸上晕了些红,“……你身体不好,不能再受伤的,我……”
呃?没觉得做这件事自己受伤啊。难道是为了那落红?这……算是伤吧……但后果这么严重?所以他便用了内力?他还真有这和合采补之功……无语。拉过他布满青筋的手,他这样子得养多久啊。
“可叫长老诊治过?”
“无妨的,不过是气虚,自己调养几日便好了。”
他说得很是平常,我却知一个学武之人重伤下强渡真气内力给她人的后果绝对不轻松,瞧他此时的样子,怎是仅仅脱力能解释的?压不住自己的心疼:“是我不好,没考虑周详,反害你也受了苦……”伸手指挡在他唇前,不让他开口。“我本是王家的小姐,名于兮,现在是……官府通缉的逃犯,而他、是现今的文临侯,所以……我与他不可能在一起。”
这话不光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的。他没有惊讶,表情越加柔和,之前应该已经猜到了吧。堆起个笑,“昨晚我们没拜完堂,今天来补回吧。” 见他不语,我故意说道,“现在只剩相公你和我亡命天涯了,你可不能如那同林之鸟般大难当头各自飞啊!”说着拉过他的手便照着昨天的样子拜了高堂又夫妻交拜。
余下的日子过的应该算很是舒适,那天压着他回屋子里休息了一天,便陪着沈言楷去交待族里的回话,因为已确有实情,沈言楷他便不再如前次般倔强,配合良好的情况下哄得那几个长老顺利放我们过关,压根就忘记提成亲那晚的事了。
回来后两人就认真在竹屋里过起了小日子,我尽量不让自己闲着去想别的,依旧强迫沈言楷休养生息,自己忙东忙西地打扫屋子、洗菜做饭,由于没在这时代里做过这些,顿时忙了个不亦乐乎,不过忙的时候心情就很好,而且丝毫不觉得累,好像自己的力气用不完似的,心想这大概就是人家牺牲的内力的原因吧。
可也就新鲜了两天,沈言楷说他没事了,便大包大揽再不肯让我动手,我只能另寻事情做,想起自己画的那图纸给他族人了,万一真做了出来,却因药水的问题而害了人命,于是很殷切万分地去找几位长老,一再叮嘱他们要先找些动物做实验,还把自己记得起的注意要点都整齐地写了下来。于是,整天埋首书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得醉“生”梦“死”。
某日递了最后一篇上去,觉得自己也差不多把能知道的全倒了出来,而那些族人那日竟并未前来打扰,顿时闲得混身难受。抓了沈言楷说要去温泉里游泳,想那日成亲后,小沈同学牺牲了次内力便不再黑天瞎火地带我往温泉里跑了,而且自己现在周身上下无一处不舒畅的感觉,想来自己的寒症已是彻底好了。
于是,又不能马上带着沈言楷跑路去找母亲大人的自己开始想念起那温泉蒸腾的水汽,绝对的好东西啊,矿物质丰富豪无污染,水里的硫磺还能杀菌消炎,在现代拼死拼活地挣钱都没舍得去那店里奢侈过几次,如今逮到机会了怎能生生错过,若再有人适时给我来个纯按摩就更加爽了。我正自顾自想着,沈言楷已到了温泉边,顿时又感慨有个轻功厉害的老公陪着可比那轿车还好,轿车走山路还得换越野,爬久了还要去加油。
我美滋滋地下了水在那里直扑腾得水花四溅,说实在自己已很久未能如此轻松了,前些时候要么被人逼着戴镯子要么就是被人追杀,再就是身受重伤剧毒,忽冷忽热。如今蓝天白云,说不出的爽快,当然啦,若没有母亲大人的谜团和如今这些族人孜孜不倦地钻研精神就更好,我便可以真的甩开两手拖着沈言楷云游于江河湖海间,或许、一生?
抬头看看在岸上的沈言楷,招手让他赶紧下水,想着他一下水便哄他帮我好好推拿按摩一番,却见他犹豫了半晌才缓缓脱了外衣走了下来。
我嘟着嘴说:“人家叫你半天,为何此刻才下来?”他但笑不语,半天才温和地说:“想你游得尽兴些。”
看着他的中衣在水中漂浮,心下不满——以前都是脱光了的说,嘴不自觉地嘟得更高,见我如此他无奈地轻叹一声,探手挽过我的腰肢贴上他的小腹,所触之处□炽热,顿时让我两颊生晕。
“没成亲那会儿为了救我没少脱衣,却还能忍,现下成了亲倒是越发忍不住了。”我嘟囔着,却没想他竟毫不知廉耻般地说:“是忍不住了。”
我一窘,一把推开他,转身背对着他让他帮我推拿按摩便再不理他。
背后传来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力道、久久未停,柔和温暖的掌心让我舒适得想要呻吟,心里很有些甜,突然转身搂住他的脖子张嘴咬在他的肩胛处,力道不算小直在那里留了两排清晰的齿印子,他却躲都未躲、眉头也未皱一下。
我慵懒地娇喃:“我的言郎会变脸,哪日故意想让夏儿认不出了可怎么办?须得留个记印才好,可惜舍不得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我的头埋到了他怀里,吻着我的头发说:“不会的,不会的……”
有人宠着的日子总是美的,但日子过得太平顺,又会让人多出不少思绪,尤其是我心里某个角落依旧藏着块石头,石头下面有着被自己强行压制着的东西,只要是一个人闲的时候我都会站在那块石头前徘徊。算算自上次与萧临云的离别已两月有余,想来宫里良药奇多,他该大好了。而长公主与他成婚也已一个多月,以他这般的人品才能必定会备受疼宠,希望他自此放下执念、只去享受那我给不了的荣华富贵。
不过,这样的劝说对自己重复了好几遍后,我依旧是放不下,我让自己多去想想失踪的母亲、不知情况的爹爹与小弟以及那阖府被关押的人。秦无伤曾很肯定地说过抓不住母亲和我,他们不会有事的,可横生枝节的褐衣人又怎解释呢?我很想去都城探一下,留下那召集江湖人士的印记,顺便……打听一下萧临云过的好不好,但是转身间看到为我忙碌着的沈言楷以及他偶尔会不小心露出的脚底虚浮,这样的心思怎么都说不出来。
这日,长老们欣喜地带着他们的新成果跑来见我,呵呵,琉璃制作的数次失败后终于是成功了,凡手能摸得着的地方都光滑圆润,外筒与推杆间还嵌了层略有弹性的物质,想是什么动物的肠衣,倒也是真能合得不差丝毫。不过他们郑重地在表面雕刻了精致华美的花纹,瞧着不大象是针筒倒成了个不可多得的艺术品,真是不得不佩服他们。
我大大赞叹了一番他们的手工,说自家的物事也断不及他们的细致,族人们顿时得意非常,又仔细取出似用了不少黄金配比的针头,虽说针眼处还显大了些,但已是不易。只是不知这琉璃是否能经得起多次的烧煮消毒,如此精致的工艺品若真拿来实验而被高温弄裂了怕这些族人们会有心疼致死的,于是关照他们每次必得用高度的烈酒浸泡后才能使用,又再三关照了但凡用来注射的汤药一定要先在动物肌肉里多做实验,药量要小、药剂要纯,绝对不能漏气,他们一一应了。
自此,我对这族的承诺算是了了大半,虽未拿出自己家的东西,但教会了他们如何制造和使用,又附送了些类似“可用羊肠做线缝合伤口来帮助愈合”的“小诀窍”,让他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