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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话中那个利用“逍”字逆贼相帮篡位的突厥女王子侄?那个让世人诟病的大胆妄为的男人就是他?!先前说他是抢权夺势的突厥新王时,我还一直处于担心萧临云的紧张情绪中,也就没有意识到如今这个以女为尊的社会;他一个男人得了王位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一件事情;更没有将他的身份和母亲大人常说的那个人联系到一起。
我不禁皱眉,自这个“突厥女王子侄”一出现,我的日子便没顺遂过。给套了个乱七八糟的毒镯子不说,为了他篡位还拉拢了“逍”字逆贼,母亲大人跑去边境查探就没了消息。对了,还有一个不知下落的长随小米!如今全家人被抓关在牢里我也成了个通缉犯,还累得萧临云被镯子所伤,现在虽是喝了他的血给送走了、也不知身体是否能恢复,他自小就心脉受损,此次被毒伤得不浅还妄自运功,醒来不见我的踪迹怕又会焦虑……
我抬手用力向身边这个男人拍去,用的是那健康完好的手,而且用的力绝对不轻,可就这样连续拍打了三五下,这人也还没醒来。这时马车又一颠簸,这没被我打醒的人手里倒自然而然产生了股柔劲,将我稳稳地托住了。我哭笑不得,打他他没反应,路颠一下倒是反应灵敏,这人是真睡着了还是装傻?待路行得稳了些,我翻身一咕噜坐了起来,用力推着他:“秦无伤!我有话要问呢,你给我把眼睛睁开来!”
只见他身子一震、两眼睁了开来,眼眶里布满了浓重的血丝,让他原本琥珀色的眸光更加诡异。我微愣,没想到他是真的这般疲累,气势不禁弱了几分。自突厥到都城,快马不停地奔跑、不眠不休,大概也得整整十个昼夜吧,母亲大人失踪也就半月多,即便他是提前得了消息赶了出来的,这一路怕也难以睡个好觉。
“……我的母亲可是在你手上?” 边说边侧脸避开他的眼神——因为刚一清醒,他竟然就对着我笑。
“若是在我这边,我是定不会传出她失踪的消息让你在都城处境为难的。”
“那她可是真与你有过什么约定?” 不自觉间自己的语气和缓了不少。
“不曾。”
我感觉到他摇头……母亲大人是真失踪了?那带了良药去照顾母亲的王嬷嬷呢?
“你可有过她的消息或者谁曾在哪里见到过她或她的近卫?”
“一个月前,我曾得过密报,说你母亲带人秘密离开军营,但很快便又回去。我一直留心她的举动,见她回来后整整一日未出过大帐,我自起疑心。派人再探,发现你母亲与那新从都城来的近卫均已不见踪迹,之后便一直再无她的行踪消息。”
“……”真的是连他都不知道么?母亲大人是自己一走了之,还是被人劫持?
“可我数天前还得了她的飞鸽传信,道一切平安无事。”我自然地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潜意识里已信任起他了?我忙打压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只是暂时需要协同解决同一件事情而已,“瞧她署的日子,可比你刚才所说的失了行踪的日子要晚不少。”
“……”他沉默了,许久。空气中随之而来的凝重未因为马车的颠簸而出现裂缝,终于,我被他的这份无语压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对不起,我想我还不能同你回突厥去。”我一字字说地极慢,试图踏准他呼吸的间歇。
“不行。”听不出一丝商量余地的否决。
“我……家人全被关在了牢里,我得回去想办法救他们。”
“不行。”依旧是不容回驳的两个字,最后想是看我即将抓狂起来,他终于又加了句,“抓不到你母亲和你,他们不会有事……你母亲,我会帮你找回来。”
“可是,我想亲自去找她。你一个突厥国王出面找大宋尚书,岂不是要做实了她通敌叛国?”
“我自会小心处置,不会让她为难。”
“不行。”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他是一国之王,不可能真的不为他的国家打算。
“你答应了我救了人便同我回去的!”他怒了。
“我本来是说了这话的,但你当时不同意。既然你不同意,我便马上不再这样打算了……后来,是你自己主动救了他。”呃,老天,请原谅我这样近乎无赖。
八字犯冲
等这里事情了了……我、去找你。”我舔了舔嘴唇,还是加了这一句。
他侧脸咒骂,很快又转回头正视我:“那我现在就主动杀了他!”
“你不会。你已离开突厥很久,必须马上赶回去,你不会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浪费时间。而且……” 我朝车窗外看了眼,太阳已慢慢跃出地平线,“你派去送他的人应该早就回头追在后面了。”
“很好。那就看看我是否来得及、做得到。”他的声音突然平静,但眼神中绝情的狠毒认真,将我震了震。是我刚才“赖账”的话说得太早了?我飞快地眨了下眼,定下神迅速地说:“你在这里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险,这危险不光是你自己的、想想,还有你的……。”话没说完,我人已扑了过去……因为趁着我说话,他的右手已自另一个袖笼里取出了……弹射出去会在空中如同烟花般灿烂夺目的、信号弹。
我双手紧紧抓住这只右手, “你疯了!你自己的命也不要了么?”虽知道他不可能真的就此放过萧临云,但也不至于如此吧,这弹丸一放出去不光萧临云堪危、连他自己的行踪也会暴露。看来以后对他说话还是要换种方式,免得他一激就冲动。
“放开!”他冷冷地喝叱着,手上的力道只增不减,迫得我几乎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忽然,整个车里安静了下来,只听到整齐的马蹄和时不时的扬鞭声传来。我浅咳一声,把头稍向后仰了下,讪讪地避开他的眼神,却又不放心马上自他身上爬下来,只能依旧维持着现状胸贴胸、腹贴腹地把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如果你能一直这样……”他一用力,头已抬了起来,“我就松手。”说话间嘴唇贴了上来,我向一边闪去,马车一阵颠簸,他已适时地搂了我翻身……依旧是胸贴胸、腹贴腹,不过两人的位置已经颠倒。
“……这……不行……”我侧脸躲开他的唇,很郁闷,怎么争执到最后成了滚车厢了呢?好在他似乎把弹丸的事放到了一边……难道这就算是“美人”计?难道我要脱身就得接着来这手?我顿时被自己口水呛到,咳了起来。
那人放下手里的东西扶起我轻拍着,我刚在心里叹一声“还好”人却又被他猛地扑倒,怒言未及出口,耳边已“嘶溜”一声响起、不知是什么东西飞快地划了过去……有人偷袭?!他的行踪还是暴露了?
周围的打杀声顿起,随着重物坠地的声音,声响越来越靠近马车,看来来人很凶悍哪。寒气自身边这人的身上迸发,我拿眼看他,阴骛的眼神、紧抿的唇显出了他的愤怒和杀气。
“你且在这里,我去去就来。”在我耳边轻声地说完,他眸光一闪,纵身破了车顶跃将出去,“哪路英雄如此雅兴……”
他的声音在嘈杂声中清亮之极;只这句话的瞬间;人已纵离了马车三丈开外。他是在故意暴露自己让别人把注意力都放到他身上么?
车外并没有人回答他,只兵器碰撞的声音集中了过去,果然是以正身去诱敌了。我忍不住轻轻掀了车帘往外看,初起的晨光里影影绰绰的身形上下翻飞着,之前见的他那些部下,正与一群褐色衣着的蒙面人拼杀着。这些蒙面人身材瘦小如十来岁的孩童,功夫瞧着也并不如何出色,但却狠绝,招招是不要命的打法,只要能伤到人,就是自己付出成倍的代价也不惜,即便重伤倒下也没有一个叫出一声……而且,人很多,倒下一个立刻便有一个替上的。
秦无伤自喊了那嗓子后并未再开口,只站在场中冷冷地看着,偶尔挥手挑飞些从部下那里漏网的暗器,我看不太清他的神情,只觉得他站在那里,天生的威严压住了场子里的杀气,只这份气势,我便相信他能赢。
可惜,事情总会有些意外。眼见着这群褐衣人着数量越来越少就要被全部清理,却是一声呼哨传来,顿时自他们身上冒起了火光……我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些火球四下蹿着,亲眼见证着古人的自杀式袭击,好在此时还没有火药。
“小姐,”车门打开,我被唤回了神,“主上让我带您离开,此地已不甚安全。”
车身微晃,人跃了上来,我看清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两个随从之一。
“冒犯了。”来人一抱拳,将我负在了身上。奔跑中,我转头朝秦无伤那边望去,却见他正带着人向西撤,而我却是向东南返回都城的方向,直到看不见他,他都没有朝我这里瞄上一眼。
“主上会在下阐镇,”背着我的这人觉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