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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秦无伤是什么身份对我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从他那里拿来替萧临云解毒的药。
“拿来!”我脱出萧临云的怀抱朝他大声喝道,“你快拿解药来!”
“没有。”秦无伤在情敌面前一脸的冷酷,刚才的柔情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就算有,也已没用了。”
我气急:“你太可恶了!秦无伤!你不能因为你自己想要得到一件东西而不择手段、不管别人的死活!你太自私了!”
“呵,我是自私,因为我不想和别人分享!”说着,他眼睛里的火焰更炽,“而且他的死活的确与我无关,若不是他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根本不会中毒。”
我被他那句“见不得人”说得有点脸发烫,想再与他辩下去,却被萧临云轻轻拉回到他怀里,我看着他脸色越来越差,心里直害怕秦无伤刚才那句是真话,不禁回抱住了他落下泪来。秦无伤见了更加恼怒,向旁边使个眼色,那些蒙面之人立时行动了起来。
我又被抱着跃入了空中,耳边风声更劲,兵器相交的声音亦是不绝于耳,我紧紧地攀住他的腰,只想着不再松手。
渐渐地,嘈杂的声音渐远,空气也越来越清冷,想来是他已带我逃离了是非之地。我慢慢睁开眼,痴痴地看着这个在十四岁时便把他的视若生命的琴交给了我的男子,其实,感情的爆发真的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微笑或一曲心声,不是么?
身体猛地一震,我惊惧地看着紫黑色的血自眼前之人的口中滴落,人也蓦然往下坠去。不!不!我硬提一口真气竭力稳住他的身形,可是下坠的速度依然没有减缓多少。当最终人与地面相碰的冲力涌来时,他清醒了过来,看着我散乱的头发、惶恐的眼神,他心疼地皱眉:“于兮,对不起,我一看到他们的记号就往回赶……可还是没有能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不,不……你没对不起我,你没有……”我的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流,声音发颤,“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你不该回来的,你该回都城去……你更不该遇到我……”
“别哭,别哭……这几天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日子……真的、很高兴……”他焦急起来,手费力地抬起为我擦着泪,“你听我说,你母亲失踪之事很有蹊跷,你千万不要亲易相信其他人,尤其是你的姐姐还有她的那个师兄!”我点着头,用袖子帮他擦去嘴角不断渗出的污血。
“法安寺的方丈会帮你,”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神开始涣散,“秦无伤、他也不会伤害你,以他的能力……定能帮到你,刚才……是我自私了……。”
“不!不!你不自私!你别走,别离开我!我还要听你为我弹琴、你让我等你的!”我心中大恸,猛力地摇着他。
一丝浅笑浮上他如纸的面庞:“我喜欢……于兮的歌……唱一首……”
“不,不!这里没有琴,我要你好起来,好起来后你弹琴,我再唱给你听!”我心知此时若唱了歌让他睡过去,就再无醒来的时候了,我硬着心肠拒绝了他。
“琴……心……”他喃喃地说着,意识似已模糊,声音几不可闻。我紧紧地拥着他,希望能将自己的热量过渡到他身上,可是依旧阻止不了生命的流逝,他的手脚越加冰凉。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我该如何把他救回来!老天爷!您不能让这样的一个男子为了我而逝去!他是那么美好!那么美好!
身边一阵强风带动我的衣襟,“哼,自小病弱,即便强行修炼也不过如此……”我猛地回转了头,面带不屑的秦无伤冷冷地站在了那里。
“秦无伤,拿解药来!”
“没有!”
“秦无伤,你也算是一国之主,不要让我看不起你!”我冷冷地说着,带着自心底发出的寒气,手却依旧紧紧抱着萧临云。
“秦无伤在外人面前是主是王,可在二小姐这里却最是不屑自己的这些个身份,二小姐只须待我象普通男儿即可。”
我大怒,但一时却奈何不得他什么。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不在乎,可萧临云不行。我猛地一拳捶地,鲜血从指缝间迸出,秦无伤的眼角微抽,我却觉不到手上的痛楚。
“给他解药,送他回府,然后、我同你走。”我咬牙说着,不就要我同他走么,我怕什么?
可我认为已很是退让的条件,秦无伤却依旧无动于衷,他微抬着下颔,眼底是一片的寒。
“他在二小姐心中真的如此重要?!二小姐越是如此,无伤便越不能救他。”
“你……!”我气极。回眸看着生机渐无的萧临云,突然,一道闪电划过:我不怕毒,那么我的血中一定有抗毒的成分,即便解不了毒,能拖延一阵也是好的。我犹如抓到一根稻草,不再瞧那秦无伤,只发狂般地咬破自己手腕,将鲜血朝萧临云口中灌去,可是血却又倒流了出来——他已无法吞咽。不行,得用嘴!我一发狠再次咬破伤口,用嘴吸满鲜血对着他强喂了下去,竟然这次给我灌下了小半口,我兴奋异常,抬手正待继续吸满,却被人拽了住。
无伤之血
“你便真的如此舍不得他?!情愿如此伤害自己?!”那人双目通红,压住我的伤口却又不敢用力,状欲疯狂。
“松手!”我轻叱,既已说到救了人便随他走,他却依旧不愿伸手,那我自然不必与他再多纠缠。
“你不救他,我强求不了,你若再拦着我救他,那你便永远是我的敌人!”
“你……!”
“松手!”我用力地甩着手,鲜血洒了开去,溅上他的衣衫。
“……好!好!我解!我解了他的毒!我派人送他回府去!……你莫再动了!”他狂吼着在他自己手腕上便是一刀,然后一指点了我的穴道,“不用你的血,用我的!”
原本站在一边的两个随从疾步走了过来,他恨恨瞪去,其中一个忙从怀里掏出了个银瓶,另一个跑到了我身边帮我涂药包扎。我瞧着他盛满了瓶子又弯腰扶起萧临云,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一瓶血很顺利地灌了下去。不久,青黑色渐退,萧临云的嘴唇也红润了起来,心想这镯子是用秦无伤的血锁住认了主的,而解药原来也是他的血。
“当……”空银瓶被狠狠地摔在了地面、散成了三片,清脆的响声在空旷间震荡不止。
“送萧爷回相府,一路小心伺候着。若有差池,拿命来回。”他一字一句地吩咐着,顺手甩脱上前要为他敷药的人,“二小姐,现在可满意?”
我穴道被点,周身无法动弹,只能注视着这个神情兀自倔强高傲却已显疲态的男人。他本可以对我们下手的,或者直接把我掳了去让萧临云自身自灭,可他最后却还是选择了救人……既如此,我自也选择相信他会把萧临云好好地送到相府。看着他侧过身子避开我的注视,掩饰着他的那些许狼狈,我的心生出些柔和——这孩子或许靠强悍占了一国之主的位子,却并不知道爱不能用同样的方法。
“真心是要拿真心来换的,不是靠约束。”我边说边闭上了眼,不再去看他的狼狈。
在一个走着路的人怀里睡着,我还是第一次。但真的是疲惫了,看到被送走的萧临云脸色返红、呼吸平缓,我的心一下子松了,加上手腕上的伤——当然不排除那随从给我敷的上好金创药里混了安神的物事;我在这个男人沉稳的步子里昏昏睡去。我不怕他,这个抱着我走得很慢很小心的男人,虽然他习惯不择手段又时时不恰当地以已度人,但我确信他不会真的伤害到我,如今,只剩我一人,并不需要考虑如何让他不去因为我而伤害他人。
在昏暗中醒来,触手是柔软的锦缎,空气里还散发着柔和的香气,不过人却躺得不甚安稳,外间的马蹄声传来,想来自己是在马车里了。刚想动弹下身子,马车却是一晃,人便顺势向边上滚去,好在侧面传来一股柔和的力道稳住了我。斜眼过去,无意外地看到了靠坐在一边的秦无伤。
不过,他的手虽是扶着我,人却还在睡梦中。星光下,他的整张脸都极其柔和,嘴唇微嘟、弯而上翘的睫毛覆盖着长长的眼线,看着就如同一个酣然熟睡的孩子。那飞扬跋扈、傲慢冷酷、自私蛮横等等贬义词都很难联系到他现在的形象上。如果他一直是这样子的平和,该是个多好的有为青年啊!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好多年前的一场酒宴,会让他如此惦记着我这个闲散的小女孩,而且,听他们的交谈,他已经成功成为了这个时代男人为地位斗争的先锋和楷模——成了一国之王……想到这里;我顿时窒了一下——他就是母亲大人和王嬷嬷话中那个利用“逍”字逆贼相帮篡位的突厥女王子侄?那个让世人诟病的大胆妄为的男人就是他?!先前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