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孤独慰突然认真的看进云浅的眼,“浅儿,你何时变成了花花公子?先是直勾勾的看着术国圣女,再来是看傻了卢国公主……”
云浅嘴角抽了抽。
直勾勾?
看傻?
她何时表现出这两词了?
“咳!那是因为她们长得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那我呢?你慰哥哥就不美了?”
“嗯!你是很美,但是……”
“那浅儿为何从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有委屈在里边。
云浅有些愣了愣,指腹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一下。
那样看他?
“那个,慰哥哥,这个问题我们还是先放一边,回头再讨论!可别忘了这是六国宴……”
孤独慰牵过邪魅的笑,很配合的点头。
前头的云飞见自个的儿子直勾勾的看着人家术国圣女,再是博得卢国公主的爱意,心里甚是美滋滋的!那知,这两人的对话简直没把他这条老命气得直接挂掉。
有儿如此,是谁的错。
云浅眼神一晃,低头在孤独慰耳边道了一句,“去解个手……”
孤独慰眉一跳,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需要我陪么?”
脸皮再厚的人,听到这样的话也会脸红,云浅不自然的瞥了他一眼,“这种事不需要有人陪,二皇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说完便悄然从身后退下了身形。
说是悄悄的,但是看着离去的人已超过一半,她每一个举动都有许多人盯着。
前一刻术国刚刚离席,这天下第一美人云公子便跟着离席,这其中又有什么连系?
云浅转过假山,通过层层花树,一眼便瞧见缓步而行的女子。
一行一动间,牵动着衣上的银铃,叮叮碰撞响。
清脆慑耳!
仿佛这是世间最动听的声音。
也许是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来,或者这只是她的故意而为之。铃铛声一止,那轻盈的步伐也随之而止,悠然的回过头来,面纱的眼睛穿过层层的花树望着那一抹白影。
云浅坦然的从花树后步出,墨发微晃间流光异彩!
看着术国圣女有些愣怔。
“圣女也是过来透气的!”云浅歪着头颅,笑逐颜开的道。
这样温雅的她,总是能给人一种无形攻击。
“云公子不也是受不住这样的场面!”术国圣女展颜一笑,晃动身体间,那脆铃声微动。
“云某有没有说过,圣女很像一个人?”云浅突地眼神一利,夹着寒气而来。
未等术国圣女出声,一道凌厉直扑面门。
术国圣女身形一颤,有些措手不及的挑眉,铃铛一阵响处,人影已飞立而起,如仙子般立在一枝树上,府视着云浅。
“圣女不愧为圣女,竟然躲得过云某这一招!”云浅笑着收势,
术国圣女眼瞳一利,“云公子,你这是何意?本座自认为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为何要袭击本座?”
“圣女确定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云浅一攀登起树枝与术国圣女平视。
她怀疑着眼前这个术国圣女,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慢慢的渗入她的心,她只是想要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你们圣皇朝就是这么对待他国远来的客人么?”术国圣女冷哼。
云浅但笑而不语。
面具里的眼平静无波,仿佛不为任何所动。
“铃~!”
广云袖飞窜过来,如蛇游行。
只见她一个闪身,躲过直飞来的袖力,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拆下身后的树条一直撞上来。以柔发力绕起那猛劲的广云袖,往前拖来,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
云浅借力打力,刚猛之劲一震。
“啪!”
“铃!”
两同时响起。
宽余有长的广云袖口连同云浅拆下的树枝应声而裂碎,术国圣女只觉得指尖有一阵麻痹的感觉袭来,没想到这个云浅有如此的功底,惊讶之余术国圣女再次发动攻击,这一次是云浅的下盘路。
看着这术国圣女的路数,云浅微微有些迟疑。
她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那一晚的红衣女子的路数毫无章法,刚劲猛烈。
而这术国圣女却一副柔韧无骨的带刺攻击,明显与那红衣女不同一个路数的。
两人如踏着水波划过花树,刮乱了一片的落花。
落地,白色鞋底划着地面,身形微向后一弯。
“铃~!”
是另一只广云袖拍打击起一圈圈的声波,刺耳回荡。
巫术!
云浅挑眉。
原来这铃是这般用法。
真气席如洪卷来,势不可挡。
术国圣女绕指一变幻,甩出手间的铃。
“铃铃~!”
云浅绕转头颅,手一撑地窜起,脚尖点着那颤抖的铃铛,如鹰展翅,脚下传来阵阵微麻。
慑魂。
不需要她这般利用外物,云浅的本身就是一种抗术体。
云浅的人便是一种天然的慑魂所在。
所以,云浅有幸躲过术国圣女厉害的慑魂铃。
“啪!”
云浅身形往下一压来,紧贴着地面,传来一阵响。
铃碎。
魂散。
两目相对。
“你的巫术对云某毫无用武之地!”
术国圣女不恼反笑,“不愧是云公子,连本座的慑魂铃都能破!今日算是让本座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圣女过奖了,刚刚在下冒犯之处实在多有得罪!”云浅马上向着圣女行了一个大礼,扫了一眼那碎裂的银铃,带着歉意道:“圣女的银铃,等宴会一过,云某便叫人替圣女寻得更好的!”
“只是几个铃铛而已,其实本座是更想要知道,云公子为何攻击本座?”这术国圣女倒是好说话,并没有怪罪云浅的试探。
云浅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一下,“是这样的,就在前两天夜里,云某无意被一红衣女子袭击,她身上的香味有些神似圣女,所以……”
术国圣女眼神一闪处,挑起笑容,“哦!原来如此!云公子是来试探本座的!”
“还望圣女原谅在下的卤莽!”
“就当是本座与云公子在切磋武艺!”
云浅会心一笑。
术国圣女敛住笑意,“云公子,你以后还是莫要对着别人这般笑了。”
云浅微微一愣,对着圣女作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人并肩缓步而行。
不自觉间又再次抚上那隔着面具的脸,“难道我现在长得十分吓人?”若是这样便更好。
术国圣女伸出玉臂捋开落下的树枝,失笑道:“看来云公子是小瞧了自己对他人的魅惑力……”
“圣女这是在取笑云某是个祸国殃民的人么!”云浅苦笑。
术国圣女顿步,侧身,认真的望着她。
“没错!”
云浅身形一震。
回答得很干脆,很利落。
她一直知道自己这般容貌定不是什么好人命,果然。
术国圣女眯起眼缝,“云公子生来就是为了祸国殃民,这般容貌,这般气质,没有哪一个人低挡个住,即使你遮掩得再好,终有一天,天下终会因为这一张脸而乱……”术国圣女字字撞击着她的心房,如飞来柔针。
天下终因她这张脸而乱。
这句话从这术国圣女唇间吐出,增添了更大的可靠度。
仿佛只要你一念起这么一句话,便会原话实现。
云浅抬起清冷眸光,落在一角,“如果,我是说如果,把这张脸毁掉呢?”
术国圣女幽幽叹息,她不是神,不知这天下将会如何演变,只能推测,“你无法毁掉,正如你无法催毁你在别人心中的美……”所以,这一切做了只会徒劳罢了,只能顺其自然。
天,不可逆。
这是注定的。
就在花树转折处,一抹华衣缓缓摆动着。
术国圣女面无表情的抬起目光,越过那人,回到她该回的地方。
有些事,并不是她一个圣女三言两语能改变的。
花树下,两人对望无言。
“你听到了么……”
微风吹拂两人的衣带,白衣少年清雅一笑,淡淡的问道。
华衣男子面无表情点头。
“所以,孤独鸿别再犹豫不决了,站在你面前的人是你真正的敌人,一个男人不需要对自己的敌人手软,举起你手中的剑,住这狠狠的刺下去!”她指着自己的心脏处点了点。
云浅说这话时,是微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