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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第二日,他就为自己的大意而懊悔不已。
翌日,宫中传出一小道消息来,消息就一句:太子是老七。
这话多引人遐想呀,就跟当年老七出生时那相师的预言一般的引人遐思。
太子爷当下气的脑袋发晕,而后又得知这话是从齐皇后宫中传出时,立马差了人把齐诗惠给叫回宫来,听齐诗惠一番说词后,凤齐烈只觉得天要亡他。
这话竞然是母后传出去的,母后莫不是真疯了么?
“表妹,我问你,母后是真疯么?”
齐诗惠叹惜一声:“殿下,我也想姑姑是装疯呢,可是那一日,你也见了,姑姑那样,怎么可能是装疯?”
那一日齐皇后从茅坑里捞东西吃可是太子爷跟太子妃两人亲眼目睹的,把太子爷给恶心的几天没有吃下去饭,这会儿想到还有点反胃,可是母后真疯?明明开始不是这样的?难道说装的太像了,所以变真疯了?
殊不知,那是有人刻意的将计就计,把齐皇后搞疯掉罢了……
老七是太子这一谣言不光在宫中肆起,就是朝中的大臣们,也纷纷的议论了起来,你想呀,这久不上朝的老七负责起秋试,秋试意味着什么,那是为朝堂增加新血液,剔除掉老的腐朽的不称职的官员。
这一谣言再中和一下老七出生时的预言,只是短短几日的功夫,这些人就把凤墨琰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129:一百二十九
云千洛有几日没有见到凤墨琰了,好像有三五天了吧。
自那天她去了冬韵阁后,就在想这冬韵阁的三位小主如何处置之事,完全没有料到,她在这儿思小家时,宫中会出了那么大的事,传出太子是老七的这种谣言,真真的把凤墨琰推到了风头上……
云千洛听到这谣言之后,心里惊悚极了,一种不安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
“小姐,太好了,如果王爷当了太子的话,小姐你还是太子妃的。”金铃却不知云千洛的忧心,一听到那宫中传出的小道消息,就当这当好事说给云千洛听了。
“闭嘴,去给各院的管事说,这谣言谁也不许说,有乱嚼舌的府规伺候。”云千洛恼怒的冷喝着金铃。
金铃不解的看着发了火的大小姐:“小姐,王府没有府规。”不解,大小姐为何要发火,王爷要上位,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府里都可热闹了。
一人当道鸡犬升天说的就是现在的墨王府。
“闭嘴,没有府规就现立,这就是第一条,乱传谣言者,撑嘴。”云千洛喝完这句话后,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去呀,还不去传话去。”云千洛气的不能行,这叫什么好事,这是把凤墨琰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然后呢,太子爷的秉性别人不了解,云千洛还不了解么?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太子爷怕是已经打算下杀手了吧。
金铃退出了门外,去传话去了,。
云千洛颓废的坐倒在座椅上,今天锦程哥哥回来了,所以她一天都呆在铺子里,听哥哥说林州的事情,完全没有料到这府中传出这样的事情来。
怕是朝中也传开了吧,到底是何人弄出这样的事来,皇帝老儿那么精明的人,按云千洛从凤墨琰那儿得来的消息,这事要真传出来的话,莫不是皇帝老儿又起了废嫡立庶之心,那是不是就会像十多年前一样,凤墨琰又要遭大祸了……
不,不能这样……
云千洛生出一股怕意来急急的大声喊着:“贺武,贺武……”
守着门外的贺武听到小姐叫自己的名字赶紧的进来了:“小姐,出什么事了?”
这会儿的云千洛脸色苍白,好像生了大病一般的,吓得贺武也紧张了起来了。
“王爷呢?王爷呢?”云千洛急急的问着,眼中有着一丝丝湿意。
她记起来了,前世,就是这段时间内,太子爷是动了杀意的,那个时候他们新婚,所以凤齐烈总是喜欢把公事带到寝宫中去处理。
有一次,她从外面归来,看到一人,那个人……那个人……云千洛的头隐隐的疼着,那人的模样,她记不太清,但却记得那双眼,那么冷,她只听到凤齐烈的一句吩咐:“不能留。”
那些时间凤齐烈讲话中都对凤墨琰带着一股恨意似的。
“小姐,王爷这几天都在翰林院跟大学士们忙着秋试的事情,晚间才回来的。”
“去,找王爷回来,就说……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给他讲。”其实那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不过担心那个男人而已……
“小姐,王爷是去跟翰林院的学士们商议秋试题目的,未到时间是不能出来的。外人也不能进翰林院的。”
贺武很为难,秋试的题目是保密的,如若不是王爷身份特殊,那得跟那些出题的考官们一样,一直到科举过后才能出翰林院的试题科。
“这样呀……”云千洛呆住了,这些她是知道的,可是要怎么办才好,怎么办?
蓦然的抬起头来:“贺武,通知王爷小心行事,特别要小心一个叫穆洪和的人。”
对,今年的秋试之中穆洪和是翰林院大学士王大人的得意门生,却是他在这次秋试中泄漏了试题,前世,那一帮参与试题的官员无一幸免,包括监管者。
贺武诧异的看着云千洛,不解到底是出了何等大事,最近王爷那势头可正好呢,这穆洪和也是前年的状元郎,深得皇帝老儿喜爱,翰林院未来的接班人呀,为什么王妃会说让小心穆洪和呢。
“我相信你有办法通知到王爷的对么?”
云千洛说的很认真,一字一句的,盯着贺武看,一直看到贺武窘迫的低下头来应是后,才满意的说了句:“很好。”
贺武苦着一张脸出去了,这可真不是一个好差事呀,王妃太吓人了,并没有凶他骂他,可是她那一双有神的大眼,好像会说话一样,刚才就那样,好像在说,你敢说一个不字试试看。
哎,贺武发现自己好命苦,都不如跟在云锦程身边的哥哥来得轻松。
翰林院位于国都东大街处,不消半刻钟的功夫,距离翰林院里不远处的茶韵居内,响起了清澈的琴音……
其音初静,后慢,接着又急促起来,如高山流水,又似青葱年华过……高高低低,缠缠绕绕……
翰林院中,不乏文人雅客,听得这一曲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赞叹几声这琴谈的可真好……
然,这群人中,且有一人,你看他面色平静,不怒不喜,如无波秋水那般,端坐于书桌前,心里默念着琴音,默数着对应的数字……
这是好友的千里琴音,世间懂此曲者只有凤墨琰跟好友二人,这是二人弄出的暗号,用以危机关头时传递消息所用。
蓦然抬首间,却是看向前方唯一没有停下手中的笔,在写试题的男子,此人身着暗红色官袍,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
不过,抬首时,那抹眸光中透着一股精明之感来,跟其憨厚的外表倒有点不相符,凤墨琰听着琴音,再加那一抹精光,断定这是一个人内心里面存在着不为人知的心思之人才能折射出来的精明。
蟒袍加身,是大夫们的最高理想,即意味着位极人臣,荣华富贵。
而这穆洪和也是凤天皇朝难得一见的状元郎,出生贫困之家,自小未入过私塾,却又自学成材,科举前,乡试时,连个秀才都没中的人,却一举夺首,此举可谓让众朝臣们刮目相看,称穆洪和为一匹难得一见的黑马,势不可挡。
而凤墨琰看到穆洪和的文章,发现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很有理想,文章不似时下文人那般八股,用词虽不华丽,却又直白明了,让人阅之大快人心……
这样的穆洪和,会是他该小心的人?
凤墨琰的本意还想拉穆洪和持中立,不要让权势左右了去,失了本真才好,如今看来,是得小心为上……
“穆大人休息会儿再写吧,这琴音甚好,不妨稍作歇息。”
凤墨琰看众人都停下了手,故而放下手中的卷宗,开口让还埋头书海的穆洪和也停下来休息一下。
穆洪和抬头,蹙了下眉头,抱拳道:“多谢王爷关心,穆某生于农家,自幼家贫,对这些风雅趣事一窍不通。”
其它官员们有的低低笑着垂头,也有的作看卷宗状,更有甚着胆大点,或是跟穆洪和交好的还开起了玩笑:“无妨,回头让嫂夫人教教穆大人便可。”
众人的玩笑话,却是引起了凤墨琰的注意力,穆洪和虽然是状元,但仅仅两年时间,连升三品,可为升官的速度,比他的年龄增长都要快,私底下,众人都耻笑他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