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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弟子慌忙道:“弟子名叫秦岩。”
“你是秦氏家族的人?”
“弟子只是秦氏家族非常疏离的一脉。”小弟子略有些赧然。
夙冰微微一笑;没再多说什么;驱着法器朝着思苦崖的方向飞。盘膝坐在蒲团上;脸色越来越难看;拓跋战这小子;真真不让人省心。
一路飞上思苦崖;老远瞧见一头七阶碧眼金耳兽在门前卧着。七阶灵兽;相当于人修元婴初期修为;观他模样;似乎距离化形不远。
夙冰驱着蒲扇;落在右侧一块儿平地上;走上前拱手道:“前辈有礼。”
“来者何人。”碧眼金耳兽微微抬了抬眸;睨她一眼;“报上名来。”
“夜来峰清止道君座下弟子;夙冰。”
碧眼金耳兽嗯了一声;前爪一摊:“谕令。”
夙冰摇头:“是师傅派晚辈来看看拓跋师弟;并无手谕。”
“你将清止道君搬出来也无用;主人有令;除非持有戒律堂谕令;任何人不得入内。”碧眼金耳兽冷不丁瞄她一眼;寒声道;“否则;格杀爀论!”
夙冰挑了挑眉;一早听闻戒律堂有位了慎真人十分铁面;它口中的主人;必是他无疑。非要谕令才能入内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求一求师傅罢了。
便不再同它纠缠;夙冰行过礼;打算转身之际;邪阙说道:“别回了;我有办法。”
夙冰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邪阙咂咂嘴:“让我把它吃了!”
“这里可是无极宗;你别乱来!”夙冰一头汗;怪不得这家伙会突然清醒;敢情是闻到了肉香;“万一被逮着了;别说我保不住你;连我都得倒霉!”
“瞧把你吓的;哈哈哈!”
邪阙笑的直打滚;“我有那么蠢吗?
夙冰当真无奈了:“妖怪叔叔;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没跟你开玩笑。”邪阙一言罢;挥动翅膀从灵兽袋里飞了出来;落在碧眼金耳兽的鼻尖上:“嘿;小子;给个面子;放我们过吧。”
“你……”
那碧眼金耳兽一愣;似乎想不到一只三阶小兽竟然能够口吐人言;下一刻;才意识到自己被他称呼为“小子”;不由怒了;浑身长毛炸起瞬间炸起。
正预备将此兽吞下腹中;却猛然发觉自己四肢僵硬、灵气郁结;完全动弹不得。
“你是何方妖物?!”那碧眼金耳兽大怒道;“速速将我放开!”
邪阙轻飘飘的冲他吹了口气:“乖;你睡着了;你什么也没有看到。”
碧眼金耳兽心下一阵恐慌;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但四肢根本不受它控制。渐渐的;他便挣扎不动了;歪靠在石头上;喃喃道:“我睡着了……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夙冰揪起眉:“它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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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当然没事;半个时辰之后便会醒。”邪阙重新飞回夙冰肩头;“走吧。”
“咦;你先前不是告诫我;有事儿自己想办法么?”夙冰狐疑地低下头;望着他;“今天怎么如此好心;居然肯主动帮我;真让人受宠若惊。”
“老子就是不乐意你求那个伪君子!”
邪阙冷哼一声;一个猛子扎进灵兽袋里;不说话了。
夙冰抽了抽嘴角;本想贴一张隐身符箓潜伏进;但储物袋里只余下一张上品的;她实在舍不得;便大摇大摆的朝内走。牢房大门都能进了;里面的修士理应不会怀疑自己有没有谕令;再让她取出来瞧瞧。
徒步走过一处小广场;一侧有二十几名练气期修士;正蹲在地上打磨玉石;一瞧见她;立刻行礼。夙冰虚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来:“筑基期弟子在哪里劳作?”
一名弟子指着东面的山洞道:“回师叔的话;筑基师叔们全在熔炉室。”
夙冰略一点头;向他指的地方走。
驻足在山洞门口;除却?锵击打精铁的声响;还时不时传来阵阵哄笑声;其中两道声音夙冰熟悉的很;正是慕容浔和秦君澈的。一听说拓跋战同人斗殴;她就猜到少不得这两个人。
以拓跋战今时今日之体魄;戒律堂单纯的体罚根本无需夙冰为他操心;但同这几个败类关在一处;能不能活着出来真是不好说;这便是夙冰放心不下、非要过来一趟的原因。
眼眸一沉;她撩起裙摆走了进。
熔炉室并不大;中间有个两人高的三味真火炉;左右两边各是十几个铸铁池子;夙冰一眼瞧见角落里的拓跋战;半裸着一条胳膊;正闷着头击打玄铁胚;脚边的储物框;已经盛了上百个提纯过的精铁。
再看慕容浔他们那边;几个人凑在一起说说笑笑;喝茶品茗。
“哟;那不是夙冰嘛!”
秦君澈正说着笑话;眼尾一扫;瞧见了夙冰。慕容家的两兄弟也望过;慕容浔一脚蹬在铸造台上;轻蔑的扯了扯唇角:“啧啧;真是想不到;这臭女人还真有脸回来。”
拓跋战一直背对门口;听见几人言语;才停下手中活计;转过脸;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夙师姐……”
夙冰面无表情;背手上前几步:“你是怎么回事?”
喉结滑动了下;拓跋战没有吭声。
瞧他被炉火熏成一块儿黑炭;黑的油光发亮;从手心到胳膊起满了火毒泡;一路延展到肩膀……这只是能瞧见的;瞧不见的;不知道伤成什么样。
很明显;这里的管事没有了慎真人铁面;肯定收了慕容家不少好处。
夙冰直勾勾盯着拓跋战;拢起眉;脸上生出三分愠色:“我离开的时候;你不是说自己有分寸?这便是你的分寸?”
拓跋战依旧不吭声;避开她的目光;举起手中灵锤;继续淬炼精铁。
就算他不肯开口;夙冰也能猜出来;八成同美人榜的流言有关;便慢慢转过头;眼风凌厉的扫过慕容浔几人;抿了抿唇;冷冷道:“几位师兄倘若有何不满;大可以冲着我来;联手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英雄。”
“冲你来?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慕容浔扬起眉;谐谑一笑;“以为是尊上的弟子;咱们便要伏低做小不成么;不过是个没有家族背景的贱民;少在咱们面前嚣张!”
秦君澈立刻附和:“说的没错;也不知道师傅哪根筋不对;居然会收你入室!”
根本不等夙冰说话;慕容浔又道:“想让咱们饶了他也行;不过;得听夙师妹一句真话。”
夙冰微微皱眉:“什么?”
慕容浔不怀好意的打量她一眼;颇为暧昧地道:“画中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你够了!”拓跋战将手中锤子一丢;冷冷望过;眼神里的冰冷刺的慕容浔一个寒颤;“总舀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开赌;还有完没完!”
夙冰拍拍拓跋战的手;示意他稍安爀躁;继而笑笑道:“浔师兄既然这么想知道;不如回家问问你大哥;他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儿。”
脏水泼谁头上不是泼;让你姓慕容的得瑟!
其他几人意无意的看了慕容浔一眼;慕容浔怔愣了下;怒道:“你这贱民;竟敢污蔑我大哥!谁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玄音门的宣于逸;你还想说谎!”
夙冰倒真一愣;这事儿怎么又和元宝扯上了?
“夙师妹;敢做何以不敢当?”
秦君澈冷笑道;“咱们抵达玄音门的那天晚上;你可是一夜没有回房。”
兜了一圈;又兜到那一天;夙冰真懒得跟他们说话;但拓跋战还要在这待一年:“那天我是了;但待了没多久便出来了;而且是沈师姐让我的;不信你们问她。”
“问我什么?”
夙冰话音才落;突然从洞外飘来一个极冷清的女声;几人将目光投;只见沈沁眉施施然的走了进来;一袭月白色牡丹彩碟戏花留仙裙;素净中又透出几分高贵;美的让人难以直视。
她身后;还跟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穿着石蓝撒花罗裙;虽比不上沈沁眉;但同样光彩照人。夙冰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是佟玉儿。
打从这两人一出现;一洞府的男修;除了拓跋战以外;基本全都丢了魂。
夙冰对着沈沁眉微微欠身:“沈师姐;你来的正好;还请你为我做个证;那日在玄音门;是不是你让我向宣于道友取东西的。”
他们原本便是联姻道侣;说出来根本毫无妨碍。
哪知沈沁眉却疑惑道:“夙师妹;你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夙冰讶异了下;该不是沉柯真人的死;把这姑娘刺激傻了吧?一拍储物袋;她将盛着知髓草的玉盒取出来;缓缓道:“此物;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
沈沁眉蹙了蹙她那好看的眉;面上现出一抹难堪:“我原本想要来着;可惜被宣于道友抢了;彼时还以为他是拍来送给我的;不曾想;他却送给了夙师妹……”
这下;夙冰真真有点儿傻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明天的飞机回老家;不知道能不能更新上;先在这请个假。
前文总要铺垫两章剧情;然后才能各种斗法各种展开;明天更不了的话;我后天会补回来的。
78入狱二
原先一直看热闹的公子哥们;一瞧见美人蹙眉;纷纷指责起夙冰来:“夙师妹;你平时胡来也就算了;但宣于逸早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