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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竹音的话没说完,听的人却慢慢冷了脸色,萧子衿摆了摆手,不甚在意,“若是江湖里没人横死,倒奇怪了。”
温文可爱的性子,磨成今日这般阴晴不定,萧子衿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并不比洛叶轻松,算是难兄难弟吧,洛叶从被褥里露出一只眼睛来,怕别人看见似得,还微微眯着。
只闻萧子衿又道,“我能不能见见我这位大伯?”
萧竹音摇了摇头,“父亲隐居多年,你要见他,不可带着江湖是非,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吧。”萧子衿也不强求,他道,“这里不能呆了,我们准备商量一下,北迁重回墨取山。”
“也好。”萧竹音点头,“最近蒙古活越频繁,不出所料的话,过两日完颜有晴会来求我,倒时你同他一起回去。”
萧子衿也不问为什么,只答应着,说“好”。
这里什么事都处在尾声,洛江流却堪堪将圣贤庄的闹剧拉开序幕。
书房黑漆漆的洞口正对着洛江流与赵希铃,小姑娘龇了一下牙,目瞪口呆,而洛江流对这些忽然出现的东西一回生二回熟,也不惊讶,打着火折子便进去了。
这洞口里的房间并不大,只抵小半个书房,当中搁着一个金边红匣子,十分的惹眼,怎么看怎么阴险。
若是旁人,定不敢轻易的打开这匣子,但洛江流从不细想,这么个东西放在眼前,绝没有不碰的道理。
这匣子一打开,确实空空如也,但也没什么机关暗器飞出来,洛江流将匣子翻个个儿,这才发现其中还有奥妙。
这匣子,才是盖在了宝贝上。
托着匣子的是张古桌,中间挖了一个坑,埋着圣旨和半张地图,洛江流将地图展开,只一眼便认出了这个物件,他皱了皱眉,赶紧重新封好。
而圣旨,白纸黑字写着洛江村灭族的原因与首恶,到头来,这冤屈竟是申不得了,谁又敢为一族与一国为敌。
洛江流面上不显,但握圣旨的手却紧的溢出血来,赵希铃不明所以,直觉中害怕的望旁边挪了挪。
“你……你怎么了?”小姑娘怯怯的问。
“没事!”洛江流的眼睛里没了光彩,这么看上去十分的吓人,全身上下一股杀气,挡在他面前的人事物仿佛一瞬间化为虚无。
他将圣旨与地图都收入怀中,一言不发的转身便走。
赵希铃不敢跟的太近,左闪右躲的想从洛江流的身上偷来那两样东西。他们进来了许久,外面已经有人察觉到了,并不如方才太平。
洛江流吹灭了手中的火折子,一片黑暗里能听见细碎的脚步声,门外有四个人,三个都不算高。
小丫头也察觉到了异常,赶紧缩头缩脑的躲到书架后面,这是她的家,在家里做坏事让人逮着了,可比在外面还可怕。
赵希铃悄悄的透窗瞧出去,来的是她二哥还有几个家丁,凶神恶煞的,小姑娘吐了吐舌头,她知道二哥为了讨爹亲欢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更别说告发自己这个不讨喜的妹妹了。
她在想什么,洛江流无从知晓,只是书房被闯入仍不见赵思明出面,也就意味着他今夜不在府中,单此一点,不知是幸亦或不幸。
久等门内人不出,赵良玉略微心焦,他知道这书房里一定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倘若闯进去的人心怀不轨,那可是天大的麻烦。但相同的,他这里也不能强攻,万一伤了什么宝贝,赵思明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门忽然开了。
迎面而来一道剑光,笔直的劈向赵良玉的眉心,他左翻想避,却又见弯弯冷刀割腰而来,背后侵肤的寒,在那一刻,赵良玉分明只瞧见了一个人,却被四面八方的刀剑团团围住,上天入地亦不能脱。
他气喘嘘嘘的拿手中之剑来挡,每一下,皆承泰山之力,双臂震颤不已,赵良玉的信心在瞬间瓦解,他明白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欲唤更多的王府侍卫来援。
然而剑风甚烈,压逼的他说不出任何话来,赵良玉这时方知人外有人,心中泛起的悲凉与失望无以言喻,甚至想放弃抵抗,死在这狂风暴雨一样的剑势里。
说来合该赵良玉倒霉,洛江流刚在密室里看了那张圣旨,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尽化相思剑上,才导致实力如此悬殊,若是在平时,没个三招五式也难分出高下来。
天边静悄悄的要泛明了,洛江流并不想多做纠缠,他并刀为剑,挥向赵良玉的同时往外围急撤,许多刚刚起身的侍女们惊慌失措,圣贤庄里刹时乱成了一片。
洛江流乘隙离去,相思剑上血肉分离,只留下跪倒的赵良玉。
血染了这位小王爷半边身子,他的一张脸,比纸还要苍白,右臂在泥土中抽搐,俨然已是个废人。
赵希铃吓得连呼吸都忘了,她虽然小姐脾气,最记恨这位二哥欺负自己,但也从没想过要害他,此时乍见这般惨景,心中难过,抽噎了几下,几乎要哭出来了。
☆、徒劳无功
赵思明回来的时候,还不算晚。
黎明刚至,马还没停好,便见管家匆忙而来。
“老爷……老爷……”管家哆嗦着想把话说清楚,他在这里干了许多年,什么场面都见过了,报这噩耗时深深的吐息两下,一边留意赵思明的脸色一边道,“小王爷……受伤了。”
“嗯?”赵思明把眉头一皱,若是小伤,还劳烦不到自己,但看管家如此慌张,便猜得出事情绝不简单,“怎么回事?”
“后半夜的时候,好似有人闯进老爷的书房,小王爷带人围捕,给……给砍下了一条胳膊!”
管家说着,想领赵思明往卧房而去,“现在夫人正在照顾,大夫们说手怕是接不回来了……”
“什么!书房有人闯入?!”
赵思明脸色一变,转而往书房去,管家一愣,只好跟上了他的步伐。
“是什么人敢闯圣贤庄?”赵思明问。
管家摇了摇头,他当时不在场,所听之言都是从那帮家丁和侍女的口中拼凑而出,挑挑拣拣,能用的并不多。
“好像是个剑法奇高的青年人,模样形容不出,但是那柄剑据说五色斑斓的……”
“洛江流!”赵思明“哼”了一声,又加快了脚步,他心中腾起一股不祥之感,既然人来过了,那东西也一定被带走,否则小偷小摸之人又怎会突然出手伤人。
书房的门已经被重新关上了,赵希铃失了魂儿一样的蹲在地上,就眼瞅着那摊血,动也不动。
她两个哥哥,虽然有亲有疏,但平日里对她尚好,赵良玉偶尔欺负她,却极为护短,若是赵希铃在外面遭人打压了,这个心口不一的二哥一定会帮她报复回来。
但现在,她感觉自己闯了天大的祸,赵良玉的那只手纵然不是她砍得,她却也有帮凶之嫌。
远远地,赵思明疾步而来,看也不看的从小姑娘身边路过,赵希铃低着脑袋,眼泪砸在地上,哽咽着道,“爹,大哥与二哥都要死了……”
赵思明不发一言,他急着要看密室里的东西,根本无暇其它。
“爹……你去看过二哥了吗?”赵希铃又问,她过了十几年单纯美好的生活,却在这几日迅速成长起来,这个家,套着虚假的外壳,绕着赵思明团团转,但赵思明却从来不想要他们。
娘说的没错,父亲是没有心的,他的心或许丢在了金国,或许出生时就没带上。
“小姐,快起来吧……”管家偷偷抹了抹眼泪,他知道书房是禁区,所以不敢进去,便在面外扶起了一直在哭的赵希铃。
小姑娘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管家心疼的替她掸了掸衣服,又卷起袖子,帮赵希铃擦干净哭花的脸。
“我的小姐啊,可别哭了,老奴的心都要碎喽。”
“管家爷爷……”赵希铃将头埋在管家的胸口,低声道,“我没有家了……”
进了书房的赵思明只看到那面还没被翻转过来的墙,黑洞洞的对着他,像嘲笑的口,唾弃他的无能。
东西自然是不在了,不仅如此,桌与箱似被人在震怒当中翻了个个儿,到处留着洛江流的痕迹。
“找死!”赵思明的眼里已经不透光了,相由心生,他眸色本来就较常人更为黯淡,此时满腹杀机,将一双眼睛染得漆黑。
“李思,备马!我要再回相府一趟!”
门外的管家听到吩咐,赶紧叮咛了赵希铃两句,反身去马鞍牵匹新马来,赵希铃就这么旁观着自己的父亲来了又去,心里不知是在恨自己,还是在恨别人。
阳光中的相府,有种阴测测的堂皇。
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