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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尤其是当着邱先生的面,但我现在就像被什么东西附了身一样,完全控制不了自己。邱先生越是表现的冷漠,我越是要做出点什么。我承认这样的自己幼稚的可怕,可我就像着了魔一样,太渴望他能像以前那样救我。
场面被刘能的挑衅和我的一杯酒闹的不可开交,我们都喝了酒,相比平时而言少了更多的理智。
刘能显然是没想到我的胆子能这么大,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渍,直接用他沾满了红酒的手扇了我一脸。啪的一声,侧脸火辣辣的疼,扇的我整个脑袋都蒙圈了。
“刘能!”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呵斥。
可惜是高老板和张飞阳,我不敢去看邱先生,太多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
高老板起身,快速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将我护在了他身后,难得见他一脸严肃,笑意全无,“刘能,你是不是疯了?”
刘能直接反驳,“我没疯,疯的是你后边那个女人,妈的,泼我酒!”
高老板停顿了片刻,明显是在调整他的情绪,我知道他很愤怒,但他依然不失风度:“我替苏芒的行为向你道歉,你也打了她,算是扯平了,今天的事儿就到此为止。招待不周,改天再给大家赔礼道歉。”
高老板说完,拉着我就往外走。我当时是有点抗拒的,觉得他有点懦弱,别人当面打了他的女人,他却只是一句话了事。对比以往,当初我被王总欺辱时,邱先生可谓是丝毫不留情面的报复了王总。心里虽然排斥,高老板要带我走,我也只能顺从。
出包厢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邱先生,他依然不动如山,一只手平放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有节奏的抚摸着那枚龙图腾袖扣,眼底一片冷然。
跟着高老板一路出了酒店,坐上车,他都没有说一句话。车厢内氛围有些诡异,感觉自己酒精有点上头了,脑袋轻飘飘的,视线也慢慢变得模糊。
沉默了好一会儿,高老板才发动引擎。
连续开出好几个路口,每到一个路口都要等漫长的红灯,终于,高老板忍不住了,他目光直视着前方,开口说话:“苏芒,跟我结婚吧。”
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脑袋嗡的一声,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变得紧绷,仿佛石化了一样。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无意识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红灯转绿,高老板一脚油门冲了出去,直接打转方向盘,在前面的路边停了下来。他熄了火,依然没有看我,声音略微有些低沉:“我说,我们结婚吧。”
当时的心情真的是难以形容,震惊有之,感动有之,慌乱亦有之。
在我进入这个圈子以来,就没想过自己哪天会结婚,我想真的有那么一天,一定也是我退却繁华,追求平淡安宁的生活,随便找个人嫁了吧。那起码也是十年后的事了,至少目前我是这么认为。
沉默了好久,久到我以为刚才听到的只是个幻觉。
高老板等不到我的回应,便只好抬头来看我,在我们视线触碰的那一瞬间,我低下了头。
高老板的声音温柔细腻,“我想不到更好的保护你的方法,所以,苏芒,不要拒绝我。”
“你要跟我结婚,是为了保护我?”我也不知怎的,就问出了这么一句。高老板停顿了一会儿,点头。
我觉得我当时一定是智障了,竟然觉得高老板要跟我结婚并不是因为爱情,每天活在那样的环境里,我敏感的像个惊弓之鸟,我不会认为跟一个男人才认识不过一个月,他就喜欢我喜欢到要跟我结婚,他越是对我好,越是要占有我,我越觉得暗含玄机。我天真的以为,高老板要跟我结婚,是针对邱先生使出的计策。
后来我才知道,高老板是个太好太好的男人,好到愿意顶着千万骂名用一生去守护一个他心仪的女人。
“谢谢你的好意,这份恩情我会记在心里,但是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儿,希望你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
一定是我的话太伤人,才会让高老板的脸色越来越落寞,最后干脆苦涩一笑,只答了一个字:“好。”
高老板把我送到公寓楼下便驱车离开了,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两个男人的轮廓像魔障一样挥之不去。一会儿是高老板温润如玉的笑,一会儿是邱先生高深莫测的注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脑袋沉沉的,有点疼。
我爸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进来的,简单的一句求救将原本睡意朦胧的我直接吓醒了。
他只说了一句话:“苏芒快来救我,我要死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甚至连他在哪都不知道,电话就被切断了。
一个月前,我接受了邱先生帮助,好不容易将我爸从里边弄了出来,这才刚出狱不到半个月,又惹上什么事了。我觉得挺恨的,为什么我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有个普通的父亲,哪怕一辈子碌碌无为也好过这样摄人惊魂。
我咬咬牙,忍住抓狂的欲望,拨通了张飞阳的电话。除了他,我想不到还可以求助谁。
☆、018 我恨你
张飞阳好歹也跟在邱先生身边混了这么多年,对于这种事情多少能有点主意。加之,他曾经接触过我爸,对我爸的情况也有一些了解。他得知这件事后,先是劝我稍安勿躁,然后便说,“我现在在川北,赶回去最快也要两个小时,如果你害怕,就先打给邱。”
打给邱,我不是没想过,可是我不敢。
我有些急了,“你有没有朋友能帮忙查到电话是从哪里打来的?我想知道我爸在哪。”
张飞阳一点也不含糊,他太清楚我的脾气,“就算有,我也不会告诉你,听我的,如果你不想找邱,就什么也别做,在家等我。”
挂了电话,我的心一点点悬了起来。
有时候觉得人真的是挺别扭的动物,明明我对我爸恨之入骨,巴不得他能早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当他身陷险境我又会不受控制的担惊害怕。或许这就是骨肉之情吧,毕竟血浓于水,他再可恶再可恨,毕竟也是我的亲生父亲。如果他死了,我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差不多等了二十分钟,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找出上次帮我救出我爸的那个律师的号码,再次请他帮忙。
在律师的帮助下很快就得知了我爸所在的位置,电话来源显示在城郊的一个服装厂。
地图搜索定位到那个服装厂,下面会自动跳出该服装厂的概况,坐上出租车也没有别的事可以做,就把那个工厂介绍的内容大致浏览了一遍。让我意外的是,这个服装厂竟然是高老板的产业。
我爸在县城待得好好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他的私生活很不干净,经常逛一些赌场、酒吧、红灯区之类的,在他让我救他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觉得他又在谁的场子混了什么事给人处分了。
我想打给高老板,可又不知道该问点什么,又怕打扰到他。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我还是听张飞阳的,什么也别做好了。
服装厂门口下车,几百平的车间里数千名工人正低头忙碌着,没有人注意到我的闯入,一路穿过车间径直来到后院。后面像是一座荒废的工厂,停着一些报废的机器,机器上都是斑驳的铁锈,水泥地上厚厚的一片尘土。
“苏忠胜!”我喊了一声我老爸的名字。
没有回应。
四处打探着往里走,荒废的工厂显得莫名的阴森,冷风吹起,背后一阵发凉。
我忽然有点怕了,掉头就往回走,刚转身,就有个人影横在了我面前,吓得我失声惊叫。
“你就是苏芒?”那人样貌普通,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岁左右,体格健壮,一股‘黑社会’的气场。
“你是谁?”我警惕的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我是谁不重要,你先看那边是谁。”男人偏过头,视线转移到东北角落位置。我随着他看过去,两个同样体格健壮的男人将我我爸架了出来,我爸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眼角嘴角处处都是伤,新鲜的血液有,干涸的血渍也有,很显然是被打了几遍了。
我眼睛眯起,潜意识有点排斥,心忽的收紧。“你们是谁,为什么把他打成这样?”
“为什么?”那男人不屑的笑了笑,轻描淡写的回答:“你爸偷了我们老板的东西,让他叫出来他硬是不肯,打他都算是轻的。”
偷东西?我愤恨的瞪了我爸一眼,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朝我不停地摇头,嘴角在颤抖,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听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