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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儿脸色未变,眼色未暗,但心颤了一下。她之前就有心理准备,装成哑巴他可能会嫌弃,但她不得不装成哑巴。她只要一开口,他一定会知道她是谁,她怎么伪装也无法改变声音。所以卓卓让她装哑巴。她要以这种样子呆在他身边,让他肯定自己的能力,这样才有勇气以真面目示人,谁让他……是个高高在上的人呢!
招华立刻说道:“初小姐接受您的命令,记下您要记下的琐事,这种事她很擅长!交流也可以写字,少爷不是一向喜欢安静嘛!如果少爷实在不喜欢,我就安排初小姐到别处!”招华以退为进,语气有些急,他实在不放心自己有没有安静的年夜饭问题!
而在沈正中听来却不是那么回事。
招华在沈正中面前一向沉静内敛,很少有别的表情,此刻的样子好像很在乎眼前的初晓。难道最近春心动的人还不少?
沈正中认真反思,自己的娘子不见了,也不能无故迁怒于别人,他的风度怎么不见了,刚刚的话确实过分。“初小姐就留下吧,不行再换地方,招华明早起程,早点休息吧!”
“是。”招华的心终于回到肚子里了。这大少夫人在除夕夜放灯的活不会找他了!
放灯,就是从自家大门口到邻居家大门口之间每隔几尺放个能燃上几个时辰的小火堆。
沈家的邻居,要经过几百个石阶,一段平地,然后是村庄,即使是村里靠石月山最近的人家,这期间的距离又岂是除夕夜能放完的!
“沈家除夕放灯”已被列为某某十大酷刑之一。
招华向门口退去,但水冰儿未动,招华刚到门口又被沈正中叫住。
“她现在住在哪里?”应该不会呆在漕帮吧。
“初小姐现在住在冰月古堡,您没有回来时,她在那里帮忙。”招华道。
“古堡?那里有房间吗?小吉的房间?”
“不是,小吉的房间放了些杂物,初小姐住在水小姐的房间”
沈正中面露胸色,立刻站起来,这回水冰儿的脸也忍不住变色。
“她住冰儿的房间!”沈正中怒视“初晓”。“怎么让别人住冰儿的房间!”
“水小姐不会介意……”招华这回得声音也不太肯定,“初晓”当然要住水冰儿的房间!但……这位少爷这副样子也太吓人,好久没这么生气。这到底有什么可气的!
“冰儿不在就可以擅自住她的房间!现在你去把那个屋子封了,谁也不准进那个房间!”沈正中吼道。
“那初小姐……”
“在客栈给她开个房间!”
“但费用……”
“我不差这几两银子!”可以免费住在扬月客栈天字号房,但决不可以住他娘子的房间!难怪,她一进门有他娘子的感觉,原来是染了他娘子留在房间的气息。
那他要不要去住两天……
[第三卷 “贤妻”之寻妻游记:第十四回 “秘书”之责]
夜里,沈正中一身黑色劲装前往福源客栈,豹一样的身手在房顶间穿梭。伏在福源客栈房顶,每个房间都已经熄了灯,聆听每个房间内的动静,如休息内功时一样,心静下来,自己的呼吸声减弱,心跳平缓,渐渐听出哪个房间有人,哪个房间空着,房间内的人又在做什么……
很快,沈正中确定,福源客栈内已无一人是清醒的,便从一楼开始,进入每一个有人的房间,找过一遍后,没有他要的人。沈正中不放弃,又找了一次,连先前确定无人的房间也进去看了一下。
但这里怎么可能有他要找的人,无功而返。路上还安慰自己,他大嫂不会那么容易让他找到人,但也不会不让他找到人,总之她就是要折磨他。不过,只要让他早晚找到人就行!
易容为“初晓”的水冰儿就住到了中之居隔壁,贵叔安排的。第二天一早,招华就走得远远的,旋涡周围太危险。
沈正中刚睁开眼睛,自己的房门就开了,小二把洗漱的水放下,后面跟着“初晓”拿着他今天要穿的衣服近来,然后默不作声地出去。洗完穿好衣服后,“初晓”又端着早饭近来放在圆桌上,沈正中本想说在楼下吃,但既然已经端上来他就不折腾人了。
吃完后,习惯喝的茶也放到自己面前。“初晓”不会讲话,沈正中也可以不必讲话了。
只是在喝茶时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书桌,“初晓”就开始磨墨,但看到他在一张细长的纸条上写字,“初晓”就在他写完后递上信鸽。
这也太顺心,沈正中倒觉得心烦,走出房间,她立刻跟在后面,刚出客栈的门,沈正中就动了坏心思。“怎么不备马?”
水冰儿一愣,以前他在扬州城内四处走时并未骑马,所以没有提前备马,不过她记住了,下次要备马,不管他骑不骑。
水冰儿点头,立刻向客栈后门走去,但等她好容易牵出马时,沈正中已不见踪影。有些气馁,但并不服输,牵着向东街走。她相信沈正中去了冰月古堡。
昨天虽然很吓人,但她心里甜甜的,因为他的在乎。她几乎忍不住说出话来,但她不想让他只是一时的迷恋自己,所以她还要继续守在他身边,她觉得自己贪心地想要他永远的在乎!
把马拴在古堡后院,然后进入里面找人。前堂和后堂都没有他的身影,犹豫了一下,举步向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慢慢推开一条缝,沈正中正坐在她的床上,但脸上很难看。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沈正中声音冰冷。
水冰儿立刻后退,跑到后堂,差点忍不住冲入冰窖。沈正中守护她的房间,她很高兴,但他那副样子说出“滚”字,也让她十分心寒,当时她几乎哭出来。
躲在后面,无人注意,拭去忍不住流出的泪水,为自己打气,要努力,要守护她的爱情!要努力!
恢复后水冰儿又到前堂帮忙。
水冰儿都是趁晚上无人时才看书,不过那些书好深奥,有的她看了好几遍也看不懂,而又没有可以让她询问的人。沈正中肯定都懂,但却不能问他。
中午,沈正中才出来,不理会任何人出了古堡。这回水冰儿很机灵,在他出现时就立刻去牵马,本以为他不会那么快离开古堡,打算把马先拴在门口,但牵着马到正门时,沈正中已经在向北街走去。
拖着马紧忙跟上去,沈正中没有理她,此刻仍一张苦瓜脸。水冰儿想让他高兴,但自己却不会说话。
水冰儿突然用力拉了一下缰绳,马吃痛,一扬头,一下子把水冰儿掀倒在地。
沈正中立刻稳住马,吼道:“连马都不会牵嘛!”
水冰儿笑着摇摇头。
一脸怒容也比较有活气,比一张苦瓜脸好。
“犯了错笑有用嘛!没受伤就站起来走,别想骗我的银子买药!”沈正中牵着马走在前面。
水冰儿很开心,起身跟过去。虽然他仍在瞪她,语气也不好,但他的眼神仍有关心的神情。
沈正中回头瞪了她一眼,上下扫一遍,走路姿势正常,应该没受伤。然后恨恨地转回来,对他的冰儿以外的女子没必要费心!
走到赌坊门口,自然有人接过沈正中手中的缰绳。
水冰儿抬头看到他进了赌坊,她也只能跟着,在她眼中,这绝不是个好地方,里面也没有好人。她把哥哥爱赌钱都归咎为毒坊的错,如果没有赌坊她认为她哥哥也不会赌。因此,这里她从未来过,也害怕进来。
紧跟在沈正中身后,不敢让距离超过半步,但走到赌坊最中间时,沈正中却坏心地说道:“站在这别走开,等我!”
然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沈正中对自己说,他是要考验“初晓”,如果连应付这种三教九流之人都办不到他也不用留她了。他绝不是因为对过于关心她而生自己的气,从而去折磨她!
沈正中到赌坊最里面安静的房间找真水,让他也帮忙找水冰儿和他大嫂,他开赌坊认识了许多各道上的三教九流,这些人有特有的消息来源,特殊的人际关系,不比他三哥和四哥的人差太多。沈正中现在只要找到人,什么人都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