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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艳用广袖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这才起身,而身上却还是沾染了大部分的灰尘,她站起来,观察着徐翰林的脸色,却总觉得哪里不对,然既然开始了,戏就要演得像!
“大人,小女子冒犯了大人,是小女子的错,还望大人海涵,请大人把那画册还给小女子,那画册上的女子,乃是小女子的恩人,两年前若不是恩人所救,小女子怕是早就死了……”林雪艳说着,拿帕子擦了擦眼帘,似乎对那幅画很是在意。
徐翰林神思被林雪艳的声音拉了回来,敏锐的抓到了她话中的重点,一把抓住了林雪艳的手腕,带着几分急切的问道:“你说这画上的女子是你的恩人,还是两年前救你的?”徐翰林背脊上阵阵的发凉,只觉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议,然以那个女子的智慧,又有哪些事是做不得的?
“是……自然是两年前救的,小女子乃是大齐国官宦之家出身,因着齐国永元二年,皇上贬罚了我爹爹,流落至此,而后幸得恩人所救!”林雪艳心中有些不定,看着男子急切的样子,心中阵阵的不安,而后又看了眼那些士兵,顿时一惊,原来她认错了人,这些人是大齐的兵!
心中一慌,随即想到她爹爹乃是大齐的官员,虽然如今是待罪之身,发配东北,但也不是没有被平反的机会的,是以也多多少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徐翰林却不管她是什么官员的子女,心中已经有了几分底,随即问道:“你可知她现在何处?”本就迂腐而不苟言笑的他,此刻更显严肃,虽然是个文官,但那副样子却着实是有些吓人的。
林雪艳哪里还敢顾左右而言其他,再者说把那个女子暴露给官府,也是她最初的目的,徐翰林这般问,她自然趁了她的心意,随即道:“在市井之中的一处院子内。”
徐翰林上下打量了一番林雪艳,这才放开她的手腕,语气不善道:“你速速离开这里,天黑之前,本官不想要再看到你!”不管她有什么目的,若是再留在这里,即使是皇上不杀她,太后娘娘也不会放过她!
太后娘娘的心思,他还是懂一些的,她瞒天过海,以假死之名出宫,为的不就是这清闲的日子,如今却被这无知女子给暴露了出来,以太后娘娘的作风,会放过她才怪!
林雪艳就不明白了,自己怎么了?难不成有碍观瞻了?
不就是齐国的皇帝要来访西晋吗,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让自己离开,都说不想要再见到自己?
在她看来,这些人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才让自己离开的!而她可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而不除掉那个悍妇!
打定主意,林雪艳脸上挂上讨好的笑,道:“大人说的是,小女子这就离开,这就离开!”说着,收拾起地上的包袱,看着徐翰林手上的画卷,露出为难的表情。
徐翰林也只当她是想要恩人的画卷,没有多想,冷肃道:“这画册你不能带走,这样吧,本官会给你一些银两,就当这画册是本官买的!”他话音未落,身后的小兵便送上了一袋银子,看样子也有不下百两。
林雪艳自然知道见好就收,笑了笑,还微带不舍的看了眼那幅画册,这才离开,而就在她离开后的不久,徐翰林也带着一队人马,趁着夜色,离开了客栈,向项脊轩走去。
……
邵非殇与乔雨书玩闹得累了,便坐在那樱花林中休息,连晚膳都懒得吃,早早的让小晴与翠平离开了,两人便对着渐渐黑下来的夜色,相对无声。
“听说大齐的兵马到了。”邵非殇垂眸,说着自虎子口中得知的消息,碧眸一闪而过的幽光。
“哦。”乔雨书懒懒散散的应着,显然不愿多说。
她想啊,即便现在像只乌龟一般的窝藏在这院落内,也没什么打紧的,只要不被那些人发现,别说是这几日藏在这里,就算是让她一辈子不踏出这里都没什么,毕竟平日里她也不怎么出门的。
“怎么,不紧张了?”邵非殇痞笑着问,眸底闪过一丝暖色,即便是在漆黑的夜,都那么清晰。
“恩,就算他们来了这里,又如何?”他们抓不到她的。
邵非殇挑眉,倒是有几分赞同,若是她想要逃的话,还真没人能够抓得到她!
“不过,下次在逃的时候,能否带上为夫我呢,娘子!”邵非殇侧着头,似笑非笑的说,似乎此生赖定了她。
乔雨书黛眉轻挑,扯了扯唇,却没说什么,不同意,不拒绝。
而就在这时,脚步声由远及近,令两人同时凝眉,望去。
虎子被两人犀利的眼神,看的背脊一僵,随即脸上漫上讨好的笑:“嘿嘿,主子,夫人,可不是虎子想要打扰你们……赏月的,是小少爷他吵着要见你们的!”说着看了眼自己怀中很是不安分的小肉团,虎子脸上表情也很是无奈。
这小少爷平日里很是听话的,显然不愿别人亲近,更不喜别人抱着,但绝不是粘人的孩子,整日里安安静静的,只是今日似乎感觉到了不同的气氛,吵着闹着要见他们两个,最惊人的还是主动要他抱着来找他们……
要知道,平日里即便是他每天陪着他,这小少爷都不会让他碰到他半分的!
邵非殇紧蹙的眉头,并未因此疏散开,开口,语气也是沉沉的:“不是要你看着小少爷,今晚不要带他出来的吗?”低沉的语气,有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尊贵而威严。
乔雨书起身,对于邵非殇的气势挑了挑眉,几步走到虎子身边抱过那小肉团,虎子身子因着邵非殇的怒火而僵硬着,乔雨书见此,蹙眉,看向邵非殇:“虎子跟你这个穷鬼这么久,都任劳任怨,没说什么,你发个什么火?”
“……”穷鬼?!
虎子小心的看了眼,乔雨书,心中冷汗直流。
也就她敢这么说主子……
邵非殇很无语的凝眉,他在她的心中就这么个形象?
只是她知不知道,他邵非殇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别的没有,钱倒是多得是!
虽然这两年他吃穿用度都是用她的,但那叫财不外露!
看了眼乔雨书,邵非殇选择无视她的那句‘穷鬼’,对着乔雨书怀中那四岁大的孩子,慈爱的笑道:“我们家玉儿想父亲了吗?”语气早已没有刚刚的威严,倒是多了几分甜腻。
乔雨书早已对邵非殇变脸的之快见怪不怪了,抱着小小的邵玉笑着哄着:“玉儿今日不乖,怎么不睡呢,已经很晚了。”乔雨书是个心狠手辣的主,然人都有软肋,乔雨书是人,自然也有。
她穿越而来之时,曾经失去了一个孩子,所以对于小孩子便多了几分怜爱之心,而这孩子也跟着她生活了两年,感情自然是不用说的。
“怕……”邵玉肉嘟嘟的手,抓住了乔雨书的头发,怎么也不肯松开,似乎怕自己松开了,乔雨书就不见了一般。
邵玉两年半之前,经历了那一场大火,事后被诊断为痴儿,那个时候两岁的孩儿什么也不懂,估计也是被吓傻了,而过去的一年中,邵非殇很是有耐心的陪着他玩闹,教导他学习,终于邵玉也渐渐的变得聪慧了起来,最起码是会说了,虽然话说的还是不怎么好,而邵玉的身体也越发育的极慢,想来也是与那场大火脱不了干系!
四岁的孩子,长得却如三岁的孩子一般大,令人看着很是心疼,所幸这孩子根骨奇佳,邵非殇也曾说过,还有的长……
乔雨书听着孩童稚嫩的声音,说出那一个带着颤音的‘怕’字,心没来由的疼了起来,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孩子幼小的心灵。
小孩子都是敏感的,邵玉年纪小的时候,经历了很多的事,自然也就更加的敏感,在他的认知里,自己每晚睡前,爹爹,娘亲(邵玉小朋友脑子是好使了,但相对的他忘记了自己的生父生母)都会来陪自己的,就今天没来,所以小小的他自然察觉了不对。
“呵呵,玉儿怕什么?”邵非殇笑着起身,看了眼面色苍白的乔雨书,接过邵玉肉嘟嘟的身体,抱在怀中,安慰道:“有父亲在,玉儿不要怕,父亲会保护玉儿和玉儿的娘亲的!”安慰的话,温暖了两颗心,是谁的心在漆黑的夜,颤动了起来。
“恩,玉儿不怕!”邵玉挥动着肉嘟嘟的手,却不放开乔雨书的发,他轻轻一扯,乔雨书头皮一痛,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两步,然邵玉在邵非殇的怀中,而她走上前两步,自然的就凑近了邵非殇,两人再一次鼻息相对,四目相交。
砰……
院落的门,被豁然推开,突起的风,吹起了落地的樱花,漫天飞花中,那一袭深灰色长袍的男子,闯入还陷在温馨中的三人眼中!
“太后娘娘,别来无恙!”徐翰林眼中的情绪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