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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阙看了两人一眼,垂眸想了一会,抓着不明所以的徐翰林出了雅间,画儿见此微微迟疑着,也走出了雅间。
乔雨书看着几人走出包厢并未阻止,褪下手腕上的佛珠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邵非殇却笑道:“不过刚开始我也是有些诧异的,毕竟这般年轻的太后可真是空前绝后,到现在本大王还有点缓不过神来呢……美人你会不会是在故意整我,拿这事开本大王的玩笑呢?”邵非殇说着挑眉又凑近了乔雨书几分,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有着几分清俊疏懒的气度。
乔雨书勾了勾唇角,侧首眸底闪过一丝流光,语气淡淡的陈述道:“我天兆二十九年入宫为妃,同年十月被敬德帝封为皇后,赐无上殊荣,两年之后接受隆裕皇太后的封号,如今……撑着这齐国的天下,如此你还认为哀家会拿这个开你的玩笑吗?”乔雨书眉宇淡淡没有严肃却也没有半分的玩笑之意。
邵非殇唇角笑意僵住,眸底快速的闪过什么,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却也不再大大咧咧的说话。
乔雨书看着,眸底似乎闪过一丝僵硬,随后转首无所谓的笑道:“哀家以前说过的话,哀家记得,若是你执意要留在长安,就跟风清阙说一声,他会给你安排个职位。”乔雨书淡淡的说完,起身也没再看邵非殇一眼,向外走去。
邵非殇墨绿的眼底一闪,看着乔雨书的背影不说话。
乔雨书也不停留,事实上若是他离开,她更会高兴!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这是她由衷想说的。
她讨厌他……
讨厌他出现在这个看似繁华实则肮脏的城市!
“喂,我很好奇,你和那老皇帝圆房没有?”沉默中,那男子声音又响起,一如以往的痞气,却也成功的阻止了乔雨书的脚步,背对着邵非殇,乔雨书黛眉渐渐凝起,隆成一个小川字,蔷薇色的唇瓣抿了抿,没说什么,打开雅间的门,踏步而出。
秋日的阳光,倾斜了一地,本该是温暖的,却为何徒添了几分清冷?
……
马车,缓缓的行驶着,在长安街繁华热闹的地段发出马车独有的笨重声响。
车外,长安街与千羽街交叉口处两个女人大吵大闹,争执不休。
“主子,回宫的路,被人挡住了。”车外禁宫侍卫的声音传来。
乔雨书眼睫一动,秋水翦瞳般的眸缓缓掀开,清明如镜:“何人挡路?”
画儿亦是有些好奇,能在这里吵架闹事者定是些不简单的人物。
“回主子,是十九公主与许大将军之女发生了争执。”
乔雨书眼底闪过一丝兴味,启唇道:“画儿,去盯着。”许将军之女?若是她猜得不错,此女应该是边关守将许金翔的独女!
画儿点头称是,跳下马车,融入人群。
乔雨书才道:“绕路回宫。”
任何一个可以为棋子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
是夜,皇宫静心殿内,乔雨书一身从简的衣着,坐在案前,批阅着今日从各个城,郡,呈上来的奏折。
皆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各个地区的官吏,皆是报喜不报忧……
不胜烦恼的抚了抚额,乔雨书放下朱笔,身子疲惫的靠近座椅内,呼出一口浑浊的气息,画儿端着药膳,自殿外走进,当眸光触及乔雨书疲惫的样子,眸底闪过一丝心疼,快步上前,把药膳放在桌案上,道:“太后何必如此苦了自己呢,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交给皇上做就好了。”她就是不懂,太后本不是喜爱权势的人,为何迟迟的不肯全部交给皇上呢?
乔雨书拿起药膳,斜睨了眼画儿,不解释。
皇上的情况很多事还要一步接着一步的学习,谁也不能一步登天的,更何况那他还是个痴儿呢。
这大齐的天下终有一日她会交给他,但不是现在!
此乃多事之秋,若是她把这大齐的实权现在就交给他,那么大齐不出乱子才怪!
待她解决了林妃与那隐世一族,那时皇上也该学会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帝王了!
“十九公主与许将军之女今日发生了何事?”乔雨书将药膳一饮而尽,放下药碗,接过画儿递过来的锦帕,擦了擦嘴角,随意的问道。
画儿微微一笑,俏媚的脸上是沉静:“奴婢打听了一下,得知这十九公主在先帝在世时,就和这位许将军之女很是不对头,两人几乎是一见面就吵。”
“哦?”乔雨书眼底闪过一丝兴味,随意的拿起一旁的奏折看了一眼,然后在奏折上画上了一个标记,放到一边。
“听闻是天兆二十七年发生了一件事,令两人从好姐妹变成了如今的……情敌!”画儿抿了抿唇,笑那两个女孩的孩子心性。
小小年纪哪里知道什么情爱?
乔雨书这才真的来了兴致,扯了扯唇角道:“不知她们二人同时中意的男子是哪家的公子哥?”这皇室公主一般是见不到什么男子的,除非是贵家公子,再不济也是个皇家侍卫……
“是禁军统领林大人之子,林朝天!”画儿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放在乔雨书的肩头,帮乔雨书舒缓压力。
乔雨书因着画儿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温度,随后笑道:“哀家成全了她们如何?”
画儿手上的动作一顿,不懂乔雨书是什么意思。
乔雨书却轻笑,摇头不语,转移了话题:“忠勇侯的军队停在长安城外?”
“是,停在长安城十里之外。”画儿也是聪明之人,也转移了话题。
“还算是有点分寸。”乔雨书眼底闪过一丝满意,而下一瞬眸子一顿,绝美的容颜上闪过清晰的不悦,手中的折子,被她啪的一声丢在桌案上,画儿因着乔雨书一系列的动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视线扫过折子上的字,眸子亦是一顿!
“这些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年幼的皇上身上!”下意识的乔雨书就把楚子轩当作了不大的孩子,潜意识里她就把他当做是自己的孩子。
画儿幽幽一叹,聪慧如她,怎会不明白那些朝臣上折子要求皇帝充盈后宫打的什么主意。
无非是想借着自己女儿给自己巩固地位而已……
“娘娘也莫要气了,咱们不搭理就是了。”如今太后一人独大,太后不允,他们又能如何?
乔雨书却笑着摇头,斜睨了眼画儿,笑道:“要是都像你这丫头说的这般简单,也就不会这么麻烦了……”说完乔雨书微微叹了口气,随后起身道:“收拾一下,哀家要出宫。”
……
暗夜下,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一座普通的宅院内,两个穿着斗篷的倩影跳下马车,踱步走入宅院内。
此二人正是乔雨书与画儿。
“主子!”宅院内是一身黑衣的武士,看样子该是受过训练的。
乔雨书眸底一闪,这便是阿泽训练的暗盟影子!
“人在哪里?”乔雨书不欲多作耽搁,问道。
“回主子的话,在主卧室!”影子恭敬道。
“带路。”
那影子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前边带路。
不消一会,乔雨书与画儿便被带到了主卧室内,房内烛火昏暗,发出淡淡的光晕,虽然光线不是很强,却还是照亮了床榻上那中年男子虚弱的脸庞。
“那孩子呢?”乔雨书绝美的容颜淡漠依旧,并未因林宝峰的消瘦而有丝毫的愧疚。
在这个人吃人的年代,成王败寇,他布局不精,败了,落得个如此的下场,是他应得的!
没有人会去可怜别人,因为谁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瞬会不会也是这个下场!
就连乔雨书亦是如此!
不得不步步小心行事!
那男子一怔,随后命人把五岁大的孩子,抱进了屋内,孩子一身中衣,明显是在睡着被人自被窝中给带了出来。
乔雨书看着孩子纯白的小脸,眸底一闪而过的慈爱,却在下一刻眸子一凝,冷声命令道:“弄一桶水,把那孩子浸在水中,何时林大人醒了过来,何时就放了孩子!”
屋内所有人听闻此言,霎时身子一怔,眸底都闪过不忍!
画儿却不以为然,冷声呵斥道:“没听到太后的话吗!还不快去准备!”
一众人没有办法,只好出去准备……
……
风府,清风苑。
邵非殇屋内未点烛火,高大的身子站在窗前,清冷的月光自他身边点点的倾斜而出,却虚幻了邵非殇的本身,令人看不清他的相貌。
虎子站在屋内,虽然屋子内没有点蜡烛,他却依旧能够看得清周边的一切,正因为如此,他的脸慢慢的浮上凝重。
主子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站在窗前一站就是几个时辰了……
“虎子,你回山寨去吧。”许久,邵非殇开口,却不似以往的轻佻,低沉而威严,带着一丝丝的王者之气,哪怕他极力的掩盖。
有些人天生便有着压人的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