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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还未离开的几位夫人福了礼,崔氏告罪道:“本是想好好让诸位夫人乐乐,何曾想到半路会出了事,弟妹躺在床上还念念不忘各位夫人,还想着要过来陪罪,是我这做大嫂的多嘴劝住了弟媳,还请各位夫人能原谅则个,改日再登门陪罪。”
话都说到这份下再留下就是招人嫌了,面容讪讪地回了礼了,另一位下颌有痣的夫人忧心道:“夫人还是去忙着,再说下去我们才是真没有脸面呢。陪罪什地真是挡当不起,改明儿等萧夫人好了我等再请萧夫人过府一叙。”
又向萧老夫人告了辞携了自家女儿一一离开。
顺义伯家的庶女武姐儿上了马上便是扬眉得意道:“母亲,你刚才是没有看见呢,将军府里那出庶出七小姐小小年纪是满嘴粗言,连娼妇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那我家姐儿有没有说呢?”顺义伯夫人微笑地说着,满眼宠爱地看着尾巴都要翘向天的庶女,“姑娘家的可不能说这种没教养的话,传出去可不好了,以后切莫再提起来。”
垂下眼睛,满眼的宠爱瞬间成了冰冷,庶出?你也不想想自个是什么身份!
萧明珠送走所有贵客才进了兰汀院刘嬷嬷面色古怪地走出来,她看着萧明珠过来明显是一怔,转是老泪纵横道:“五小姐,夫人……夫人小产了,好好个哥儿……就……就这么没有了。”
“到底怎么回来?婆子们不是说抓到个丫鬟要去处置么?”年方十二的萧明珠闻言脸色倏地阴沉下来,眉目前的狠戾让刘嬷嬷心里都惊骇。
她朝四处看了看,轻声道:“夫人说还好哥儿没了……。”那古怪得很的神情再一次浮现,隐隐地带着丝喜色,“夫人本想瞒着小姐,既然小姐问了……”
俯到萧明珠耳边,眼珠子转了转是低低声声说起来。
“啊……”萧明珠掩帕惊喝了声,未长开的粉面阴沉顿扫,长长吁口气道:“辛苦嬷嬷的,快快去处理吧,别让父亲看见。”
是与刘嬷嬷一样的神情,似喜非喜的……,想要伤心一会又硬是挤不出眼泪出来。
锦凰这会子也得了消息,无需她去多加打听便知道刘氏是落了胎,是一个长齐全的哥儿。锦凰听闻也是暗道声可惜,可惜是个男儿家了,若能生养出来长大后定是个美貌如花的男儿家呢。
是以,陛下一直认为男子美貌才好采折!
“小姐,夫人落了胎……会不会怪罪我们?”妙秋的小心肝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虽然她现在觉得自家小姐很是厉害,可这回……这回关系到将军子嗣,由不得她不担心。
在雪地里行走一会锦凰现在的身体受不住,坐在热炕上默念了内经暖和了身子后才睁开眼睛道笑眯眯道:“怎了?怕了?嗯,晚了。”
妙秋哭了,“夫人落胎,我怕将军会怪罪到我身上来……。”
“你自己认为是自己害了她落胎?”锦凰阻止要开口说话的初妍,好整以暇地看着眉毛眼睛都皱成结的妙秋,看她是如何回了。
妙秋纠结得不行,想了好一会,才嘤嘤道:“我可没有撞倒夫人,是七小姐闯的祸呢。”
“既然知道还要害怕吗?”锦凰拿起竹简轻地拍了下她的脑袋,身子随意地靠着大枕,盈了丝薄笑,“这回只怕是萧明乐与胡姨娘倒霉了,当然,胡姨娘是萧云载宠妾再加上有萧老夫人在后背撑腰,只怕是小惩小罚罢了。行了,都睡吧,这种事无需你们来操心。”
刘氏会在这次事情上面给自己谋得最大利益,而在她身上吃了几回亏自然是要放到一边分心对付别的眼中钉了,既然萧明乐是宠妾胡姨娘的女儿,刘氏是个灵泛的便知道该怎么做。
萧云载与萧云朗回了府便知道刘氏落胎了,气得萧云载抬脚给那报信的婆子一记窝心踹,喝道:“定是你们这些仆人服待不当才在让夫人落了胎!萧毕,给我浑出来!”
行武之人难免话语粗俗,大声一吼是将管事的萧毕吓得加爬带滚的过来,只得急行了礼就听萧云载怒喝起来,“给我查清楚当时是哪些仆人在夫人身边伺候,男的全部打四十打板赶出将军府,女的全部卖出去!”
他是很看重刘氏这胎的,膝下儿女太少自然是多子多女才是有福。
萧云朗直接往兰汀院里冲了去,萧明珠在旁边垂泪伺候着,他进了内室还能闻到血腥味。刘氏见爱子眼中泛泪,心里是大慰道:“在席间可是吃了酒?快去喝碗清醒汤让丫鬟们伺服回屋休息罢。”
一直未议亲的萧云朗是知晓人事的,他默默地坐在炕边的杌子上,斟酌了会才嘶着声音道:“母亲好生保重,莫伤了身体。父亲已知晓了,正在堂厅里大怒雷霆……。”
彼时,锦凰早就沉沉入睡。
萧老夫人是气到又犯了病,心口一抽一痛的喘不过气来。她躺在床上,下面小榻是值夜守着的钱妈妈。
“那女人留下的种留不得,留不得啊。”萧老夫人是自个揉着胸口不愿让人服待,想到以往的事情一向刚硬的老夫人眼里尽是颓废。
钱妈妈好几回都想起身来看下,转想到萧老夫人那要强脾气是支着耳朵一边听话,一边留意动静,笑着回道:“不管留得还是留不得,我们府里也留不了多久了。老夫人您想想啊,三小姐都有十四了呢,及竿便是可以许人家了呢,挺多在留一年半载的萧老夫眼里便清静了。”
换了萧老夫人很长一段的沉默,道:“你说得对,只是我现在一刻都不想见到那女人的种,等老二媳妇身子好了我得要提醒提醒才行。”
又是重重叹口气,“老二也是可怜,子嗣本就单薄这会子偏地又落了个男胎,我想想这心口,哟哎,这心口直痛。”
“改明儿再物色些良家子抬进来给老二了,统共才这么几个儿女比起老大家来是差得远了。你明儿在暗中打听打听,老二媳妇一好我好拿出来让她选。”
做婆婆的插手儿子房里的事向来都是不耻的,也只有性格要强的萧老夫人才能做得出来。
钱妈妈顺着话笑道:“二夫人定会明白老夫人的苦心,不管是谁生下来的总归是要叫二夫人一身母亲,谁也不越了她去。”
沙漏里的沙子渐渐少起来,荣安居的灯火随着萧老夫人的入睡依次熄灭,只留几盏值夜灯火照亮。
崔氏的房里却依旧灯火通明,她双手紧紧握住扶手目光森寒地盯着萧明霜,恨铁不成刚道:“不思进取的东西给我跪下!”
萧明霜抿着嘴角不服气地跪在崔氏脚前的软垫上面,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绷得紧紧,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下跪,却不想到……她这位看似大大咧咧的母亲竟然一眼就察觉出来。
见到她一幅不认错的倔模样崔氏几乎气到脑袋发晕,她揉下自己额角,冷道:“你现在长大翅膀硬了是吧,连母亲的话也可以不听了?”
“女儿不敢,只是……”
这回崔氏没有再犹豫,抬起手就是给了萧明霜一巴掌,怒气沉沉喝起来,“你不敢?你不是不敢,而当着我的面不敢罢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出来的?上船时我就叮嘱你二房里是不能有猫狗之物出现,你倒是好,当面是应承下来背过竟将那只惹祸精给偷偷还上船,如今还闯下涛天大祸!你二婶子怀得好好的男胎就是被这惹祸精给吓落了!”
越说越气愤的崔氏狠不得再甩一巴掌出去,是她身边的曹妈妈冲到前面求饶道:“夫人,夫人,大小姐都是要出嫁的闺女,您好生想想,到了明年二月后大小姐可就是别家的媳妇,在家是娇娇客,嫁了出去就是……”
“给我住嘴!”这时的崔氏是一改所见时那幅行事小子家气的气派,盯着萧明霜一字一字说道:“从小到大我从不过份约束你,为的就是让你自己有个主见,到如今我竟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主见是大到不管不顾的程度了。”
“明霜,你是要嫁入建宁候府的,到了婆家你行差半步足让你粉身碎骨,失了丈夫宠爱不说更让公婆厌弃,到那时,你就算是求取下堂来你父亲也未必答应!”
这么说得重了,曹妈妈是不可置信地喝了声,“夫人,你……”
“今日我将话说白了,要么你装聋作哑过一辈子,就像是母亲我一样!要么就是步步为营从世子妃到候爷夫人!等到儿孙满堂享尽荣华富贵!”
萧明霜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从来不知道自已的母亲是这般样的。在徐州府可是事事不过问,哪怕是处罚个姨娘都没有办法圆滑……用哥哥的话来说,母亲天性是属于不暗世事的人。
如今,如今……哪里是那个不懂圆滑的母亲,分明就是藏在暗中等待成果的猎人!
见到自己女儿那惊讶模样,崔氏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