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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热水也不曾备下,便连东苑不见一人。看来平时委是太宠其等,连该做之事都未做好。
等到锦凰赤足走到书案前,余光一扫便见书案上一封已开封的信,伸过去拿刚才闻之为下等香的香味儿便是在此信袋里飘出来。
唉,长公主若是知道……她精心制出来的群芳宴请贴上熏的香被锦凰评为下等香,估摸再大方也要气到肝痛。
不过,信袋里装的不是群芳宴的贴子,而是方名曰“桃花笺”的香艳笺纸,听闻是一个艳名远播的青楼妓子而制;每日随水流诗,招得无数王孙公子趋之若骛。看来不光是这古怪世间的男子喜爱,也得女子青眯。
笺是铺开的,锦凰以批阅奏折的心态拿起这香艳的情书。神色懒懒躺在摆在窗棂边的木藤摇椅上,开始批阁。
“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更心将趋日期,同心莲叶间。”诗中浓情蜜意,还有“朝暮共飞,同心莲叶间”的火热表白。
看字迹是雅和的字迹,……是写给初妍的情信?双宿双栖——这情深意密着实令人动心。不过为何会遗留在她的书案上?
说道“桃花笺”,倒是想起凤凰皇朝的名噪一时的“薛涛笺”。若说“薛涛笺”是凤凰皇朝房里经久不息的沉木香,这世间的“桃花笺”则像是春梦醒后衣襟上沾染的香痕。
一种是经久不息,一种是淡薄香艳,随袖一拂就随风飘散。
锦凰更喜“薛涛笺”。
凤凰皇朝的青楼倡子薛涛可比此方制出“桃花笺”青楼妓子端庄得多!也比常人看得高,看得清。
他曾与她说:“艳名才名乃身外虚名,觥筹交错,女欢男爱都为假;唯一真实的是——他是一个倡子,依靠的是贵人手上的财及那贵人心里少得可怜欢爱方才立足于世。”
瞧瞧这话,说得多得体。听着都舒服。那像此方男子,一个二个权欲十足,不懂半点欢情愉爱。
此方女子也不喜爱,堂堂女子,不以自奋反臣于男子身下,真真是颜面尽无。
一句话总结:大周朝男男女难实入锦凰暗帝之眼。
而锦凰不知道的是另一间房里四雅与初妍、妙秋齐集一起,由妙秒开口小声道:“这注意倒底行不行啊,你写出那种表达爱意的诗句在里头,万一让小姐误会是你在向她表达爱意呢?岂不是我们白做功夫了?”
“怎么可能会误会,小姐知道我喜欢谁!”雅和微微笑地说着,目光还有意无意地落在初妍脸上,见她朝自己扬了扬拳头,雅和假咳了下,才道:“初九不是说了吗,这群芳宴就是公子,小姐们举办的,咱们小姐也没有成亲,去走一回说不定能看中位姑爷回来呢。”
“既然都不敢把贴子直接送给小姐,只能是小姐看看看郎情妾意的诗句,然后再说说正好有这么个好机会来表达表达,说不定小姐会接了贴子去呢。”
雅和说完,稀少发言的雅清淡声开口,“长宁公主,太后……都不是小姐能得罪得起,但愿小姐看到诗句会有兴趣。”
等到初妍回到房里没有多久内心就哭了……,小姐果然是误会了,不过是误会这是雅和写给她的情信,然后不小心落在她的书案上了。
袖子里的群芳宴贴子她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早外头守着的雅清一见便知贴子依旧没有送出去,淡冷道:“贴子与我,我去与小姐说。”走两步又道:“就算是被骂,小姐也会看在因为我是男儿身上份上会轻饶了过去。”
初妍连翻几个白眼!她家小姐就是个怪胎!每次犯事都是她与妙秋、雅致、反观雅清他们三个男子是轻罚。
用小姐的话来说:女子皮糙肉厚……得重点,男子细皮嫩肉……得轻点!
见雅清独身一人进去,初妍不放心咬咬牙也跟了过去。
正好是雅清拿着重于泰山的鎏金贴子,揣揣不安地递过去。
刚过“桃花笺”又来“鎏金贴”,果然是事儿成双来。锦凰将初妍一瞥,又笑睨了雅清一眼接过贴子展开看毕。
待初妍解释完这群芳宴是个什玩意时;锦凰不禁朗声大笑,区区公主敢劳她暗帝龙舆莅临?果真有胆量!
贴子弃之,眸色桀傲直接与初妍道:“你去回了那公主,若请我莅临参宴,先与明德老儿商榷拿得国书再谈不迟。”
那番气势无可挑剔,转首望来的雅清心里立时“咯噔”,从容大气,尊荣威凛,他想到曾经有见过的一人——当今明德帝!
幻觉,幻觉,他家小姐怎么可能……决对不会!雅和强行自我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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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圣诞快乐!
81章 满园美色,陛下好忙
9
初妍捡了群芳宴贴子,一脸悲催地追上去,“小姐小姐,你大晚上的你又去哪儿啊!群芳宴您是去还是不去啊。”
雅清打了个激灵,他走出目光落在渐渐隐入黑暗中的身影,永远带着死潭般沉寂的眸子倏地亮了下。
跟在小姐身边也有近六年了,从前的他一直认为她是肖似虎将出身的定国候而有一身从容而镇定到让男子都望尘莫及的威慑。
而现在,他不在这么认为了。
嘴唇抿紧起来,站在夜风中良久雅致攥紧拳头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定一个蓦地转身,便朝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瑞王府里灯火依旧摇曳,瑞王俊容冷若冰霜端坐书房,书案前面跪着两人青衣人,是他安排在御府附近的龙卫。
“你们都下去吧,今日之事给本王烂到肚子里。”好一会瑞王才淡淡地开口,等到青衣人无声无息退下,瑞王靠着大椅靠背,良久才吐出口浊气。
锦凰……,还不是他的锦凰。
你究竟还有多少惊讶给本王?驭虎骑虎?普天之下也唯你一人敢矣。
此事玄之又玄,若是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只怕会引来皇上猜忌了。能百兽之王都不敢在她跟前放肆,这等事情只要再稍加渲染说出去,是似妖似仙皆是一句话的事了。
若是,此皇上下旨赐婚,思及深入,瑞王眸子愈发地暗沉下来,仿若跟个夜的黑都沉落在他眸心里,没有人能看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
若是有人想要出面阻止他与锦凰的赐婚,今日一事便是最好的晃子了。
乾王,出身谢家的庄贵妃之子,庆王,贤妃之女,亦是大臣们最支持的储君人选。至于安王,一个纨绔皇子,生母已逝,外祖家是一个煮酒商户,……他不足为惧。
最担心的便是乾王,庆王。
一旦这两人出手,他与锦凰的婚事变故更多更曲折了。
华夫人回到家中便立马休书与太后,将今日之事一字不露地禀告上去。可惜的是此信并没有当晚送到荣安太后手里,而是到了明德帝手里。
他比瑞王还在更早知道今日蛟山所发生的事情,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此女愈发地难掌控,不……,应该说他从未掌控过她。
对朝事不顾问的王皇后在灯下做着针线活,虽贵为皇后可这么多年来她依旧坚持替明德帝做袜子,里衣等针线活。
温顺贤淑,行事端庄有礼这便是明德帝对皇后的基本要求,而王皇后仿若就是因他生而生在,因他存在而存在。
看向王皇后的目光温柔了许些,明德帝开口道:“这些细碎事交给宫人们就行了,皇后当心把自个身体累坏。”
“宫人手虽巧,可臣妾还是不放心。”王皇后咬断线头,拿起已做好的长袜走到明德帝身边,曲膝弯腰,“皇上试穿着看看。”
帝后两人也只有在这刻方显得如寻常夫妻。
尔后,明德帝将截下来的书信示意王皇后看,“皇后帮朕拿个主意吧,事关瑞王终生大事,朕一直踌躇难定,如今既然锦凰有信心医治好他旧疾,婚事不能一拖再拖了。”
等王皇后看完后,眼边划过一道更为笃定的笑,只是这抹笑消息得很快,快到连一直看着她的明德帝都没有发现。
“皇上是怕锦凰过份独大,反而让瑞王吃了亏?”不待明德帝有何反应,王皇后自言自语地说下去,“为母强则儿强,臣妾便是希望孩子有个强一点的母亲,这样出生到长大都会要顺利许多。”
“瑞王那孩子在宫里吃尽苦头,说到底还是没有个能护得住他的母妃。臣妾瞧着这几年皇上也是护他护得辛苦,他再若娶个性弱点的媳妇,唉……,臣妾都是不安心。”
明德帝若有所思起来,瑞王的母妃是他这一辈子爱过最深的女人,当年德容还取笑他说明明喜欢的纤陌,非让外头人误会他喜欢是她。
纤陌,定国候养女,入宫三年产子血崩而亡。
后又二年,德容产子血崩而亡。
定国候身边两女两娇花,最后都是以同一种方式而亡故。这背后动手之人太深,好在还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