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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你要我怎么办?眼睁睁看着我妈去死?我怎么可能这么自私让她难受。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根本不能失去她。”
林容深说:“所以你现在是打算拿孩子去为你的鲁莽赎罪?好啊,现在我就让人为你准备手术,根本不用等,两个小时后,你就可以让你的母亲获取开心。”
林容深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我握着手机茫然无措的坐在那里,姜医生站在那儿看了好久,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便小心翼翼的问我:“莱莱,怎么样?”
我抹掉脸上的眼泪,对她摇了摇头将手机递给她说:“没事,我要去看我妈。”
姜医生想拦住我,可下一秒她的手机响了,她没办法只能让护士跟着我,然后自己拿着手机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接听电话。
等我到达我妈的病房后,有几个医生正在给她鼻尖带着氧气管,她没有任何意识的躺在床上,脸色和唇色非常苍白,在我印象中我妈的身体一直很好,都很少生过病,对我永远都是大呼小叫,音量也是始终的中气十足。
所以我一直觉得在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倒她,她永远都这么精神,怎么可能会生病。
可这一刻,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她,我才明白。她也是一个女人,她也是会生病的,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强壮。
这些年,她一个人独自将我养大,听了太多的闲言碎语了,可她仍旧没有在我面前露出半点脆弱,反而还很努力很努力的为我制造好的生活环境,让我不用为钱发愁,不用为了生活而奔波。她用自己的一切尽量为我打造出一个避风港,可我从来都不知道去理解她,和她的观念发生冲突,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和她吵着架,用最难听的语言去伤害她。
现在好了,她终于倒在了自己面前,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我站在外面一直捂着嘴巴大哭着,尽量不让自己的哭声吵到房间内的她,里面的医生为她处理好一切后。才推开门走了出来,他们看到我后,询问我是否是家属。
我立马擦了擦了眼泪,嘶哑着声音说:“我是。”
其中一个医生说:“现在你暂时还不能进去探视,最起码要明天。”
我说:“她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很肯定的说:“已经稳定下来了。”
我抓住医生的手问:“那我妈妈现在是怎样的情况?医生能够告诉我具体情况吗?”
医生对我说:“你妈妈目前现在情况稳定,明天就会醒来所以不用担心。”
我见那医生始终没有回答到我想要的点上,我说:“可是你们之前不是说她有可能是肺癌吗?那到底是不是?”
医生说:“目前只是怀疑,并不确定,而且还在进一步检查。你不用太担心了,她样子看上去并不像。”
我说:“不像为什么你怀疑是癌症?你们告诉我一个准确点的答案好吗?无论结果怎样我都能够接受的,只要让我确认现在她的情况。”
医生没想到我会如此难打发,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姜医生她们立即赶了过来,扶住我说:“莱莱,你别再这里吵闹了,让你妈妈好好休息行吗?你这样会吵到她休息。”
我红着眼睛摇头说:“不,我要在这里陪着她,我不会离开的。”
姜医生大约是见我情绪越来越差了,她便立马打发护士去找院长,院长是林容深的老师,听到我现在的情况后,自然也是扔下手上的一切工作赶来找我,他到达我面前后,便拉住我的手说:“莱莱,你听院长的话,先回病房行吗?容深就快回来了,等他回来一切就会好了,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091。交易
姜医生也在一旁劝着说:“是啊,莱莱,你妈的身体暂时都还没有确定结果,如果孩子有事了,这不是没必要的牺牲吗?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我们这些为你努力保胎的医生想想。这段时间我可是将全部精力都花在你身上,难道你想让我的辛苦全都白费吗?”
院长说:“莱莱,你自己先别这么悲观,现在只是猜测阶段,你就把自己吓得半死,这是何必呢?”
院长手心内的温度很干燥也很温暖。他握着的手说:“先去病房歇着吧,过几天你妈妈的身体检查结果便会出来,你到时候再急也不迟不是吗?”
院长对我说:“听话。走吧,先去床上休息一会儿。”
我情绪逐渐冷静下来了,我点了点头,院长看到我答应了,便笑容温暖的说:“走吧,看会儿电视听听音乐再休息都不迟。”
院长便牵着我朝病房的方向走,我扭头看了我妈的病房一眼,最后只能收回视线随着院长离开。
到达病房内后,姜医生放了一点舒缓神经的音乐,护士们将我扶到床上后,检查了我的身体,发现情况还不是太糟糕后,便为我捂了一层被子,又给了我一杯温水让放松。
之后的时间院长和姜医生便陪在我身边,说着一些他们生命中遇到的开心事情,听着听着,竟然也没有之间那样神经紧绷了,至少能够静下心来安静的思考问题。
偶尔也能够回复他们两句。院长和姜医生见我有这样的转变很开心,还和我说了以前林容深在学校的事情,这些话题暂时让我忘掉了我妈的病情。。
可能是怀孕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这段时间喝的中药有问题,冷静下来后,人便有些迷迷糊糊想要睡觉。
院长见我有些昏昏欲睡,便小声询问是不是想休息了。
我说:“有一点。”
院长说:“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我点了点头,护士扶着我躺了下来,之后院长和姜医生都确认我差不多快要入睡后,才轻手轻脚出了门。
第二天等我醒来后,在房间内看到了林容深,我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从床上坐了起来,大约是昨天眼泪流得太多了。眼睛竟然有些酸痛,合住眼睛适应这酸涩感觉很久,才重新张开眼去看前方,发现确实是林容深。
我说:“你人不是在国外吗?”
林容深坐在沙发上正拿着两张CT片放在手上研究,并没有看我,而是语气凉凉的说:“中途转机回了国内。”
我没有说话。
林容深放下手上的CT片看向我说:“还要流掉孩子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已经没有昨天那么慌乱了,也已经冷静下来了。
林容深说:“如果还要流掉,我可以现在问为你去准备手术。”
我说:“林容深。你根本不明白我现在的感受。”
林容深身上就穿了一件衬衫,衬衫有点褶皱,外套被他扔在了沙发的另一端。他神情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惫,他说:“是啊,我怎么会明白你的感受。动不动就用孩子的命来开玩笑,你这样的感受我确实不是很明白。”
我说:“我根本承受不了这一切。”
林容深冷笑说:“并不是你不能承受,而是你不想承受,别为自己找借口。”
我还想说什么,林容深将桌上的资料整理好,从沙发上起身说:“我去开个会,之后的问题,之后再说。”
我说:“你要去开什么会?”
林容深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穿好说:“分析你妈的病情。”
我立马从床上爬了下来说:“我跟你去。”
他冷冷的撇了我一眼说:“你跟过去干嘛。”
我说:“我想知道是怎样的情况。”
林容深说:“你未必听的懂。”
我说:“没关系,我只要知道结果。”
林容深懒得看我。拿着手上的资料对我说了一句:“不准跟来,躺着。”他说完,便出了病房。
我只能站在病房等着,可林容深这个会议开得非常久,都到中午了,他人始终都没有出来,我反而等来了护士送饭,可护士放在房间内的饭菜我一口都没吃,一直在房间内焦急的走着。
到达下午两点左右,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出现在门口的人果然是林容深。
我迎了上去问:“怎么样?有没有分析出个结果。”
林容深有些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用手揉着额头,沉吟了半晌问:“你想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我说:“好坏都要听。”
林容深感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好了一点后,才将手从额头拿来抬脸看向我说:“坏消息是你妈妈确实是初步证实肺癌。”
我身体晃动了一下。
紧接着林容深又说:“好消息是初期,还有救。”
我全身都在发抖,朝着林容深走过去,小声问:“还有救吗?救活的机率几成?”
林容深说:“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