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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白隐竹望着项羽,眼神之中尽是留恋,却听得她道:“我们同时转身,不要回头,可好?”
项羽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半晌无声。
“九!”
她垂下了眼眸,在霎那间转身,那一袭绿衣,宛若蝴蝶的翅膀,划过夜空,留下零零洒洒的一片寂静。
他握紧了拳头,在见她转身的那一刹那,也转身。
二人,背对背。
那个瞬间,究竟是注定的……要再分开一次么?分分合合,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
“八!”
她快步走向前,没有人看得见她的泪。她的速度很快,生怕下一秒,她便会犹豫,便会忍不住转身。
他却怔在了原地没有动,只有那拳头,已经被他攥出了血色。
“七!”
整个世界,剩下的,只有两个伤心人。
可若问伤心之人,何止他们两人?
天下之间,分分合合,离离散散的人们,又有多少?
倘若不能推翻这暴秦,这世间的一切,要不停地上演多少次?
白隐竹眼角的泪水,早已被急速的风吹开,只留下一点点淡淡的痕迹,她疾步走到了胡亥面前道:“不必数了!”
胡亥道:“这世间的一切,又岂是你与我可以左右的?”他突然间笑道,“朕,好久没有看见隐妃跳舞了,不知隐妃可有这个雅兴?”
白隐竹抿住了双唇,嘴角却在一点点,一丝丝,一毫毫地上扬。胡亥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有颠倒众生的魅力。
她笑得灿烂,宛若娇花照水,盈盈楚楚,迷人摄魂。
她突然之间,一跃,长袖宛若蝶翼,灵动而舞。
她悄然折腰,正是折腰起舞,飘飘而欲仙。
只不过这舞里,埋葬了她多少的心伤。
就在她跳的最为华美的时刻,她的心也随着那个人的离开而离去。胡亥知道,抓不住了,今世,一生再也挽救不回来了。
“啪啪啪啪!”突然传来了的掌声打断了白隐竹的舞蹈。白隐竹望去,只见是戚懿真拍手叫好。她真一蹦一跳地跑向白隐竹,戚懿身边的那些秦兵,望了望胡亥,停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对……对不起……”戚懿望见胡亥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一阵发颤,眼眸之中也有泪水盈盈点点。
白隐竹见得戚懿只有坠儿那般大小,长得偏偏又像小时候的自己,不由得一阵心疼。她瞥了胡亥一眼,算是警告,却忍不住笑道:“她只是个孩子,你何必那么凶?”
胡亥也是一愣,随即绽放了笑颜,那个笑容宛若谪仙,更似万里桃花绽放。他急忙道:“对对!是我不对,小竹……你终于愿意对我笑了……”
白隐竹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她不由自主的摸上了嘴角,记忆之中,她只记得她只为一个人笑过。记忆中的那个人骑在乌骓之上,白衣飘飘。他浑身上下散发的王霸贵族之气,让人无法直视。
她的嘴角立即拉拢了下来,宛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姐姐……”戚懿望了望白隐竹道,“姐姐,你跳的舞真好看,可以教我吗?”
白隐竹低头望了望她,笑道:“好啊!”
三生之石(3)
胡亥望着门外那一片花海,美则美矣,却比之阿房宫那些精心挑选的花种来,不知道差了多少倍。想想也是,那个阿房宫集齐六国之心血,美人如云,繁花似锦,岂是这小小的地方可以相比的。
只不过,这个地方,没有了阿房宫的血腥味,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禀皇上,臣有事情求见。”那个声音打破了这难得的清净时刻。在胡亥面前的,是一个秦兵打扮模样的士兵,右臂之上却有着一圈黑甲,与平常的略显不同。
胡亥叹息一声,望着自己的卫队道:“有什么事情。”
“皇上!大泽乡……大泽乡出事了!”那个匍匐到地面之上,不敢抬头。他深切知道,若要是胡亥有一丝的不高兴,杀了他,是一件在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胡亥冷笑了一下,语气却与平常无二,反倒还更加平和道:“出了什么大事?”
那人听到了胡亥的声音,身子不由一阵颤抖,竟是更加贴合了地面,道:“由于遇到了一场大雨,征发闾左的那些人不能前进,后不知怎么的,就发动了一场暴乱,言辞之中,直直的针对……针对……”
“针对什么,说!”胡亥猛地瞪大了眼睛,面容略微显得有些可怖,帝王的威势霎那而生!
“臣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胡亥轻笑道,“朕让你说!听清楚了吗?”
那人吞了一口唾沫,喉结动了动道:“他们……针对陛下的暴政,引起了许多人的呼应,现在队伍正愈来愈大。”那人思忖了片刻道,“他们还打着‘张楚’的旗号……”
那人的身子不住地颤抖,显然是察觉到了胡亥身上不住散发出的,愈来愈加浓烈的杀气。
“啊!”一声娇呼,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只听得她道,“楚?那岂不是……”
胡亥愣了一下,就在这时,身上的杀气尽数退去,那个人,也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他心中暗道:想必那个女子,就是陛下极为宠爱的那位妃子了吧。
胡亥望了白隐竹一眼,却对匍匐在地上的人道:“你继续说下去。”
“臣恳求陛下立刻发兵镇压,以免日后成为一大祸患啊!”
白隐竹的眉头一皱,急忙道:“陛下!”
胡亥没有望向白隐竹,只是淡淡地道:“领头的人是谁?”
“回禀陛下,似乎是叫陈胜和吴广!”
胡亥轻笑了一声,对白隐竹笑道:“隐妃!看来你是白白担心了一场!”
白隐竹的眉头蹙了蹙,却未多言,眼神之中不时透露出一些欣慰之色。不是他便好,不是他便好!
白隐竹不由得低头思索,她前段日子给了项羽一个竹简,让他交给项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给了没有。
这个竹简,可是她花了不少的心思才弄过来的,上面秦朝各个郡县的部署都清晰可见,只要是个寻常人,有着这个东西就可以招兵反秦了。可……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了,他们迟迟没有动作,究竟是为了什么?
白隐竹的眉间蹙起,她不解,为何那么大好的一个机会,白白不用?
胡亥望着白隐竹的这副模样,心里一阵酸苦的滋味,表面上却还是一副凛然如仙的模样。只听得他道:“你且起来吧!回去查一下,这些人当中,可有一个名叫项羽的。”
那人略微抬头,眼角只能恰好看见白隐竹的裙角一边。袭袭清爽的绿衣,果真不似其他宫内妃嫔媵嫱,也难怪陛下会有些另眼相待。
他略微思忖了一下道:“陛下要臣做什么?”
“没什么!”胡亥道,“你在未查清楚之前,先不抵御这些人,以免误伤!”
胡亥想了想又道:“但是就仅仅那么做,是不是有点便宜他们了呢?隐妃,你说,对吧?”
白隐竹打量了一下胡亥,想了想道:“陛下想要做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胡亥嘴角不禁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听好了,倘若是那陈胜吴广的兵,一律赶尽杀绝,莫留后路。如果是……会稽项家的……罢了,他们暂且不动,有消息就禀报给我就行了。”
那人似乎不太明白胡亥的意思,但也知道,只有服从才是最重要的,不由得道:“诺!”
胡亥甚是满意这人的态度,不由笑着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诺!”
胡亥的目光顺着那个人离去而跟随,直至他从视线里彻底消失了为止。胡亥见周围已然没有了任何人,方才道:“我这么做,你可满意?”
白隐竹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连一丝感情也没有:“陛下想做什么,我怎么能干涉?”话虽如此,可她要说不感动,那也不是没有的。
“呵呵!两个小娃娃,有些意思。”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笑声,让两人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