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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爹教了我一些而已。”白隐竹将竹简重新卷好,将结重新打上去,“坠儿,如果遇见了凌末君,将这竹简还给他,并且说我不识字就好了。”
“哦?分明知道,为何说不知?”门外的人影发话了,似乎有些不满。
“因为不想答应啊。”白隐竹也不喊门外人进来,“凌末君,我的意思,你自是明白的。”
“就一天也不行?”凌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今天一天。以后,我不再打扰你。”
“你认为我会答应么?”白隐竹似乎没有听见凌末的恳求,“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还要我做你的奴隶?”
“不是。”凌末否认道,“这个阁的规矩似是和别地不同。”
白隐竹轻轻一笑道:“你明白就好。”
“那请你去前堂。”白隐竹起身,“坠儿,请凌末君在前堂等候。”
凌末的声音里有几分欣喜:“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我相信妙弋姐姐的朋友。”白隐竹只是淡淡一句,却早已将意思说清。凌末是虞妙弋与项羽的朋友,而不是白隐竹的朋友,她只是将凌末当陌生人来看待的。
门外的人影沉默了一会,他自然也是明白白隐竹的意思,他未说什么,只随坠儿离开。屋内,只剩下白隐竹一人,呆呆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凌君。”白隐竹轻轻步入前堂,礼貌性地向凌末打了声招呼,此外并无一句他话。
“小竹姑娘,你不用那么客气。”凌末悄悄在白隐竹的耳边道,“今天,你属于我。”他无奈地叹息,这是一场赌约,成败,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了。
遇见心跳(2)
“小竹姑娘,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凌末看着前面木偶娃娃一样的佳人,不住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白隐竹想也没想,冷漠地拒绝了他。只是随后,她微微蹙眉,似乎是想了一想。
凌末的身影一下子挡在了白隐竹面前,他的面色有些苦楚:“小竹姑娘,我希望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冷漠?就一天,哪怕就今天一天。”
白隐竹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会道:“对不住,那种感觉,我忘了。”
“小竹!”凌末突然叫了一声,白隐竹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我喊你小竹可好?”
“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吗?”白隐竹又低下了头,看不出她的模样。
凌末见白隐竹并没有拒绝,随即笑道:“那你也叫我名字吧。”
白隐竹顺从地回答:“凌末。”
“哈哈哈!”凌末突然仰天大笑,笑声里带有着无奈,苦楚,只听得他道,“凌末!凌末!!为何现在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说?”
白隐竹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看他突然自己大笑癫狂,眼角隐隐透露出沧桑。为何?这个眼神曾经见过?是那些亡了国家的人特有的吗?
“你……你没事吧!”白隐竹眼神里划过一丝的苦楚。
凌末慢慢平静,深深呼吸了一下,道:“你就叫我凌末吧,你说的对,名字就是用来叫的。”
“凌末。”白隐竹冲着凌末笑了一下,眼神里分明已经少了许多戒心,“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小竹?”凌末瞬间愣住了,“你笑了?”
“很正常。”白隐竹不禁有些好笑道,“人开心了,不就会笑吗?”
“不是,是发自内心的笑。”凌末看着白隐竹的那个笑容道,“和平常不一样笑,很美……”
白隐竹摸了摸嘴角:“有吗?有就有吧,走吧,那地方很远。”
凌末看着那个宛如精灵一样的女孩,脑海里浮现着刚才的笑容。那如水的眼眸里盈盈充满了笑意,嘴角不经意间弯起,十分的俏皮。
面前有一个破庙,已经多年没有人来膜拜过,门窗都坏的七七八八,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破旧的青铜人像,还能猜出是黄帝铜身。
“这里?”凌末好奇地看着这个破庙,和门前的蜘蛛网。
“对。”白隐竹轻轻推开门,走到黄帝身后,拿出一个包袱,鼓鼓囊囊,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凌末看着白隐竹从庙里走了出来,怀中抱着一个积了一层灰的包裹:“小竹,这是什么?”
白隐竹微微一笑:“你看看就知道了。”
只见白隐竹打开包裹,里面装的一片片的竹简,上面都是刻了字的。
凌末拿起竹简看了一眼,只见上面用小篆写了:幸福来世。
“幸福?来世?”凌末喃喃的念了一会。
他又拿出一个竹简,上面用楚国的文字也写了:幸福来世。
“小竹,这是什么意思?”凌末晃了晃手里的竹简。
“祈愿牌啊。”白隐竹将它们一个个擦拭了一遍,“祝愿屈原大英雄,来世幸福。”
“为何要来世?”凌末不解。
白隐竹微微垂下了眼眸道:“许多人,今生已经无法幸福,倘若连来世的机会也不给……”
她话未说完,就听得凌末道:“小竹,我懂得……”
这个时代,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
凌末也擦拭手中的竹简:“今日,的确是屈原老师死去的时候。他教了我许多,我却一直没有机会……”
“屈原?老师?”白隐竹好奇地看着凌末,看着他用袖口一遍又一遍擦拭着用楚国文字写着的竹简。她没有多说,秦国的统治下,又有多少贵族沦为平民?
“原来,你是记得今天的。”凌末将手里的竹简扔往了远处,似乎想忘记那段过去。
白隐竹也扔了一块:“记得,我记得每一个国家灭亡的时间,也记得每一个英雄。”
遇见心跳(3)
凌末苦笑一声:“你仅仅只是记得,而并没有……”他突然说到一半,停止了说话。
凌末缓了缓脸色,又道:“你很喜欢英雄?”
白隐竹摇了摇头,道:“不喜欢,不过妙弋姐姐很喜欢英雄。她说,她将来要嫁给英雄。每年的其实那么多的竹简大部分都是妙弋姐姐做的,世上的英雄,也是妙弋姐姐知道的许多。每年今天,就是妙弋姐姐和我来祭拜的日子。今年只有我……”
“谁说今年只有你?”凌末忍不住开口,当看见小竹诧异的目光后,立即道,“我也可以陪你祭奠英雄。”
白隐竹忽地站了起来:“英雄往往都背负的太多,太累。凌末,我想回去。”
凌末晃了晃手中的祈愿牌:“那这些怎么办?”
白隐竹看了看祈愿牌,微微叹了一口气:“放回去吧,若妙弋姐姐有心,她会来祭拜的。”
凌末看着白隐竹道:“你居然知晓这个古老的祭拜方式。”
“父亲曾经教过我。”白隐竹微微一笑,眼神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凌末道:“小竹,我送你回去吧。你只能陪我这一天?”
“若要我跟着你,也不是不可以。”白隐竹的身子一顿,转身看向凌末,“答应我两个要求。”
凌末的脸上浮现出惊喜:“你说。”
白隐竹手托香腮,思考了片刻:“嗯,暂时还没有想起来,但我要你答应我任何两个要求。”
凌末没有半刻思考,立即道:“好!”
“快让开!!马惊了!”喧闹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但这个声音,又随即淹没在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没有多久,人们才察觉到了危险,纷纷尖叫躲闪,唯恐自己受伤。一时间鸡飞狗跳,哭喊连成一片,人们互相推挤,地上散落的一片狼藉。
不知道何事发生的白隐竹和凌末二人,骤然看见后面的人群发了疯似潮涌般袭来。躲闪不及的两人,被一推再推到了墙角边。
“凌末,这是怎么回事?”白隐竹一般都是呆在阁内不出来的,自然不会知道为什么马会惊,人会乱。
“看来!应该是马受惊了!”凌末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看着人群之中的一匹不羁的马,那马有似雪一般的洁白,却在马脖子出,有黑色和褐色相称的月牙形毛发。这匹马的眼神中,没有惊恐的神色,反而似乎有一种狂傲的霸气。
凌末看了看,不禁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