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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工具,一个准备献给始皇帝的工具。所以,我被他们灌上了那种药……”
“哪种药?”
“就是会让……”
“住口!”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虞妙弋的话,项梁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你怎可将这一切都……”
“来人!”项梁被气得胸膛起伏,“将虞姬带下去,别让她再出来。”
项羽看着白隐竹,脸色有些紧张的发白,他尴尬一笑道:“小竹,你都知道了?”
风云欲起(3)
“是啊,凌末,不,项羽。”白隐竹的心里只觉得一阵刺痛,她努力用笑容来掩盖,却始终掩饰不住她眼神中的悲伤,“你为何欺骗我?怪不得你连你自己真实的姓名也不愿透露给我。”
“小竹,你听我说,我是无奈才……”
“我明白,对于你来说,这个天下才最重要。”白隐竹突然觉得和项羽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转身想要离去。
“小竹。”项羽急忙抓住白隐竹的手腕,趁白隐竹愣神之际,冲上去抱住了白隐竹,“我已经放弃了你一次,我不会再放弃你第二次。这一次,我选择你,我不会再让凌末的悲剧发生在我们身上。”
项羽的怀抱很温暖,很有安全感,如果真的可以,白隐竹真的想放弃自己身上家族的仇恨,只跟着这个男人。
项梁先是一愣,然后随即大声喝道:“籍!你疯了!”
“叔父,我是疯了,你什么都别说了。”项羽紧紧地抱住白隐竹,像一座雕像,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脸上渐渐涌现出黑气。
“停住,你们不能进去!”项府的门口渐渐有吵杂声传来,还有盔甲碰撞的声音,似乎有很多秦兵。
“籍,似乎有麻烦了。”项梁看了看白隐竹与项羽,选择了更重要的秦兵。
“叔父?”项羽也知道此时并不是儿女私情的时候,放开了白隐竹,却紧紧地牵着白隐竹的手,那么紧,那么小心翼翼。
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有书生的气质,空气中隐隐的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味:“哈哈,原来项家的两个主谋都在啊!”
项梁却不着此人的当,依然不急不慢的道:“什么叫主谋?你是谁?”
“哎呀呀!”男子故作惊慌的拍了拍脑袋道,“在下胡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隐隐泛着笑容道,“在下,嬴胡亥!”
“秦朝少子,嬴政之子?”项梁忍不住的出声道,说出后方觉得后悔。
而白隐竹听到了“少子”二字后,身子微微一怔,她在哪里似乎听到过这个名字?竟为何一时想不起来了?
项羽察觉到了白隐竹的异样,不禁转头望去,柔声道:“小竹,怎么了?”
白隐竹淡淡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事。
胡亥看了项梁一眼,又看了白隐竹一眼,笑意不减反增道:“可知,你刚才说了当朝皇上的名字,凭这个就是死罪?”
项梁丝毫没有犹豫道:“小人不懂少子的意思,小人已经许久没有出过项府了,不知外面的尊号,我想整个会稽郡都有耳闻的。倘若少子杀了小人,就不怕被人耻笑,秦朝的少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了人,不会有损陛下的威严,说他教子无方么?”
“诡辩!”胡亥听了,眼神中流露出愤怒之色,但还是笑道,“倘若,我要是在这里杀了你们呢?”
“那就更不行了。”项梁的面色有些阴冷,鬓角隐隐有汗珠闪烁,道,“少子那么大张旗鼓的过来,这人人皆知,若这个项府里死了一个人,肯定是少子带人做的。”
胡亥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你威胁我?”
“小人岂敢。”
“罢了。”胡亥不再看项梁那个毕恭毕敬的摸样,看向白隐竹道,“她……又是何人?”
“她只是一个舞姬。”
胡亥指着白隐竹道:“舞姬?我看不止那么简单吧,你说你是谁?”
白隐竹松开了项羽的手,头微低垂道:“回少子,姬叫白隐竹,是阁里的双绝之一。”
“双绝?”胡亥道,“双绝本该两人,怎么就你一人了?”
“回少子,姬是来看姐姐的,姐姐名叫虞妙弋,几月前已经委身至项府。”
“真的好像一个人。”胡亥的声音很低,但是白隐竹还是听见了,她握紧了手,指甲深深陷入了肉里。
胡亥平静地道:“你抬起头来!”
风云欲起(4)
白隐竹闻言,不做半点的犹豫,抬起头。有时,犹豫反而令人怀疑。
胡亥的眉头微微蹙起,随即又舒缓道:“你会跳什么舞?”
白隐竹猜不透胡亥的目的,只好走一步算一步道:“回少子,只要是曼舞,姬都会。”
“那来一曲‘庆王归’?”胡亥轻笑,若是六国的余孽想必一定会愤怒吧,这首曲子还是当今皇上在统一六国之后命人谱出的曲子呢!
“‘庆王归’要多人,请少子移驾君阁。”白隐竹依旧是那么恭敬,没有一丝破绽。
“好。”胡亥的注意力此时正被白隐竹吸引,没有注意到项梁与项羽松了一口气。
白隐竹看着面前的胡亥,道:“请少子稍等片刻,容姬进去准备一下。”
胡亥微笑着点了点头,把注意力又放在了项梁与项羽的身上。
白隐竹转身,等确定远离了胡亥之后,她不禁拉开衣袖。右臂有一个牙印,已经变得很淡,融于了肤色,若不是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她伸手,抚摸上面的痕迹,每一个或浅或深的凸起或凹进。
她拿出一盒胭脂,用手指沾了沾,在右臂上那个牙印上画上了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
桃花娇,显然若生,自然不突兀,就如胎记一般自然。
白隐竹看着那朵桃花,轻轻地笑了,眉间有浓浓的忧愁之色。
编钟的声音响起,悠扬传到白隐竹的耳朵里。白隐竹起身,知道表演已经开始了。
白隐竹绿色的身影在众人中尤其明显,她轻轻一笑,虽然并无笑意,但清丽无双,倾国倾城。
她的纤纤玉手轻轻拂过脸庞,动作娇媚诱惑,但却充满了高贵气质。
她的足尖轻轻点地,轻盈地跃起,如一只蝴蝶,一个精灵,自有一番灵动的感觉。
宽大的袖袍随着旋转的动作,画成一个圈,偶尔露出右臂上的桃花。
胡亥的脸色渐渐从欣喜变为了失望,又从失望渐渐变为了愤怒。
胡亥很很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喝道:“够了!”
众人听了,急忙跪下,身子颤抖,唯恐至极。只有项羽、项梁和白隐竹三人,没有跪下。
“你们三个还不赶紧跪下?”胡亥身边的一个小宦官赶紧提醒他们。
胡亥好奇地看着白隐竹,项羽与项梁是贵族后人,不屑跪拜他,他不会感到奇怪,他主要奇怪,一个身份低下的舞姬,怎么也有这么大的“勇气”。
“你……”胡亥指着白隐竹道,“你为什么不跪?”
白隐竹直视着胡亥,淡淡地道:“我没有做错,为何要跪?”
“没错?”胡亥冷哼一声道,“哼,我说你错了,你便错了。”
白隐竹不怒反笑道:“哈,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胡亥上下打量了白隐竹道:“你不怕我?”
白隐竹笑着道:“你不做让我害怕的事情,我就不怕你。”
“那如果赐你死呢?”
“不要!”项羽忍不住喝道,项梁急忙扯了一下项羽的衣角。
胡亥转头看向项羽,嘴角含笑道:“既然有人向你求情,那就饶了你!”胡亥注重了“求”字,项羽和项梁的脸色同时一变。
“你这个人甚是有趣。”胡亥笑着道,“跟我走吧。”
“嗯?”白隐竹一下子有些愣住了,“少子,你说了什么?”
“进宫做我的舞姬。”胡亥笑道,“清楚了吗?”
“籍,你冷静些。”项梁小声地劝着项羽。
白隐竹没有回答,只是一直望着项羽,目光深情。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你一定会同意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