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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请她做什么?”项羽不太理解项梁的意思,他突然蹙了蹙眉头道,“还用戴人皮面脸吗?”
项梁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嬴政已死,他的后人中,除了扶苏,其他人都不成什么气候。今后都不用了,你只需用本来的面目去见她便行。”
项羽点头,转身离去。在拐角处却驻足回头看去,看向那个老谋深算的项梁,却立即收回目光,离开。
风云欲起(1)
坠儿轻轻敲了敲白隐竹的门道:“小竹姐姐,项君来找你。”
“找我?”白隐竹微有些惊讶,难道说,项梁还有什么事吗?
“是啊,听说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了。”白隐竹应了一声。她在屋内静静地坐了片刻,实在是不想再见到项家的人。终究,她微微叹了一口气,似是放弃一般,打开房门,径自走了出去。
白隐竹看着一袭白衣的项羽,不禁有些漠然,不过她随即挂着淡淡的笑容道:“项君。”
“小竹,你来了?”项羽见到了白隐竹,面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欣喜之色,嘴角轻扬。
白隐竹点了点头,算是回礼,自动忽略项羽渐渐僵住的嘴角。
“项君,有何事?”白隐竹经过项梁下药的时间,现在已经对项家人没有什么好感,说话也冷冰冰,漠不关己的语气。
项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叔父请你过去。”
白隐竹看着项羽的眼睛,只见布满了血丝,她沉默片刻道:“你们的愿望……达成了吧。”
项羽身子一震,一时间气血上涌,他急忙抓住了白隐竹的手臂道:“叔父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该说的都说了。”白隐竹伸手推开项羽道,“你可以放开我了么?”
项羽看了白隐竹不嗔不怒的面色半响,松开了手,知道刚才自己有些失态,不禁尴尬一笑,调整呼吸。
但是,项羽的脸色更加阴沉,似有黑气隐隐围绕。身子不禁颤抖,仿佛力气一下子被抽走一样,双腿似灌了铅一般,他暗自咬牙苦撑,面色冷汗直流。
白隐竹看着项羽面色异常痛苦,不禁问道:“你……怎么了?”
项羽没有理会白隐竹,闭目暗自调理气息,面上的黑气似拨云见日般渐渐消失不见。项羽挣开了眼睛看向了白隐竹,眼神里全是担忧道:“小竹,你怎么也吃下这药了?”
“药?”白隐竹面有疑惑之色,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她轻轻笑了,皮笑肉不笑,似有嘲讽的意味,“怎么?是你那个叔父亲自让我吃下去的,你竟会不知道?”
“你跟我走!”项羽一下子抓住白隐竹的手腕。
“放开!”白隐竹想要挣脱开项羽的束缚,可是偏偏抵不过项羽的力气。
项羽带着白隐竹疾步走到了阁楼门口,不顾白隐竹的挣扎和其他众人投来的疑惑目光。阁楼门口的一匹白马似乎闻到了项羽的气息,撒开蹄子,跑到了项羽面前做恭敬的模样。
“白骓……”白隐竹看向这匹白马,它的脖颈处还有着一块月牙状的毛皮,她忍不住失声问道,“这是凌末的马,你将凌末怎么了?”
“凌末?”项羽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我带你去见凌末。”
项羽一个翻身跨上了马,手中微微用力,向上一提,白隐竹的身子很轻,一下子就被项羽提了上去。
项羽身上散发的男子气息,似乎有些熟悉,他白衣飘飘,如仙如梦。白隐竹记得第一次骑马的时候,也是一个白衣男子在保护他,那是……凌末。
凌末!
白隐竹突然开始挣扎,似乎很不满项羽的所作所为。
“别动!”项羽轻喝了一句,骑着白骓,一路飞驰。
白隐竹无视了项羽的话,继续挣扎,似乎有想跳马的趋势。
项羽无奈,只好令白骓放慢速度,他轻轻说道:“你若还想见到凌末,就别动。”
白隐竹的动作缓缓停止,瞧向项羽的时候,一脸的愤怒。
项羽轻轻一笑,似乎想起了自己上次用凌末的人皮面脸出来的时候,遇见白隐竹的情景。他笑意不减,似乎很满意自己在白隐竹心中的地位。却,想起了凌末,面色又冷了下来。
暗处,一个人看着项羽骑着白骓飞驰而过后,迅速地拿出了一片竹简,快速书写,然后疾步跑到一个小贩面前,将书简叫了给他道:“赶紧通知少子,项籍没死。”
风云欲起(2)
“到了吧。”白隐竹看着不远处的项府,不满地说道。说完,就想跳下马。
项羽静静地握住白隐竹的手道:“别动!”
白隐竹拼命地挣扎,项羽生怕自己伤害了她,便放小了力气,白隐竹趁着这个空隙,急忙翻身跳下马,疾步跑去,只留下一道绿色的倩影。项羽苦笑一声,只能骑马跟上。
白隐竹刚刚踏进项府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似乎有些不对劲,虽然她前几次来这里时,也没有什么声音,可此时府内安静的过于可怕,没有了他人匆匆来往的脚步声,低低的细语声,就连往日的虫鸣鸟叫的声音也销声匿迹了。
“这是怎么了?”白隐竹心里暗暗自语。
项梁看见了白隐竹道:“白姑娘。”
“你还有什么事?”白隐竹的脸上忍不住流露出厌恶的神色。
项梁似乎也不生气道:“白姑娘好像很讨厌我啊!”
白隐竹看了项梁一眼不再说话,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眼神里对于项梁的厌恶。
没错,她的确是十分地讨厌他。
她厌恶他的自私,厌恶他擅自就决定她的命运。
“叔父!”项羽走了过来,看见了项梁,恭敬地道了一声。
项梁欣慰地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叔父,我想知道,为什么小竹的身上也有了那种药。”项羽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项梁微笑的嘴角,瞬间僵住。他的脸色渐渐严肃,冷然道:“你碰她了?”
项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项梁,面色似有黑气隐隐围绕。项梁也僵持着,脸色渐渐转怒。
“哟!”一声轻笑打破了这场寂静,声音里却带有许些历经沧桑之感,“小竹妹妹来了啊。”
“妙弋姐姐。”白隐竹看清了那个人,虞妙弋。
虞妙弋一身的红衣此时却换成了白色的素衣,脸色异常的苍白,几乎与衣衫是同一个颜色。
“小竹,你跟我来。”虞妙弋说完便转身离去,没去关顾项梁难看至极的脸色。白隐竹想了想,也疾步跟了上去。
“姐姐,有什么事?”白隐竹现在觉得她越来越不了解虞妙弋。
“小竹,我告诉你真相。”虞妙弋的眼眸低垂道,“我希望你不要再走我的路。”
“什么?”白隐竹不是很明白虞妙弋的意思,道,“什么……真相?”
虞妙弋突然双手抱着额头,慢慢蹲坐下来,似乎不相信这世间的一切,口中却喃喃道:“凌末死了。”
“啊?”白隐竹感觉自己的心脏一怔,随即恢复紧张的跳动。可这个地方,却似麻木了一般,有一种酸楚的感觉袭来。
“这次是真正的凌末。”虞妙弋轻声道。
白隐竹却觉得虞妙弋的话有些语无伦次,她不禁问道:“什么叫‘真正的凌末’?”
“唉!”虞妙弋叹息一声道,“你所见到的凌末,都是项羽所扮的。”
“怎么会?”白隐竹忍不出轻声感叹。
“这是项府的一个规矩,除了在项府之内,若凌末要外出,必须得化成项羽的模样。同样,项羽也必须得化成凌末的模样。”
“为什么?”白隐竹发现,她此时正像个好奇的孩子,惊愕不已。
“秦朝的势力太大,到处都有他们的眼线。为了安全,也为了保护项家的传人,凌末他必须得以自己做诱饵,避开对于项羽的一切危险。所以,凌末被当成项羽,被蒙恬……一剑穿心!”
“那当初在阁楼里,你喜欢的项羽却是凌末?”白隐竹心里不禁苦笑,原来她一直喜欢的人却是项羽。
“是。我是工具,一个准备献给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