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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很安静,任青青就听见庞晗的声音在她的耳侧轻轻的响起,他说:“青儿,我们成亲吧。”
我们成亲吧。
这句话她期待了好久,时至今日,她才又重新听到。
那在宰相府还没来得及举办的婚礼一直都是他们两人心中的伤。
但是,她现在这个样子……
庞晗等了许久也不见怀里的人答话,心里热涨的温度正缓慢的下降。
他脑袋向着房顶昂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丝丝自嘲的笑容,喉头有些干涩,“青儿,你……不愿?”
任青青仍旧趴着庞晗的肩头,只是一味的摇头,但是却不说半句话。
这叫她如何说?
不是她嫌弃她此时的模样,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有些走到了尽头……
求婚被拒2
“庞晗,这件事……我们……能不能稍后再谈?”
庞晗听罢痴痴地笑了出来,等了良久,等到的却是这样一句话,这叫他如何不想笑。
就连地上本来相互纠缠的影子也开始一点点的分离开。
“庞晗,我……”
任青青瞧着他此刻的模样,又让她回想起那日在宫中他也是这般笑,笑的她心脏某一个地方直到此刻都还是痛痛的。
上一次他这样对她笑,害的他们分离开了好几月,如今,他也是这般的笑,不知他们之间还要面临什么。
她张口欲言,却被庞晗给挥手打断。
“不用,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就是那几句话。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句话,你让我信你,可你又何曾对我敞开心扉,真心的对我说上几句话。
每次一遇上问题都独自面对,有什么难事都想着要自己一个人抗,可是,你可曾知道我心中瞧你那般痛苦又是怎么的一个境地。你又可曾站在我的角度想过?我是你的夫君啊,可是你却什么都不跟我讲,不同我说,那要我来何意?我现在便是你最亲近的人,即使我们还没有真正的大婚,但是,你我之间难道在乎的就是这个吗?“
庞晗这番话说的任青青脑袋嗡嗡的响,茫然的后退了几步,一脸的无措。
她的顾虑到底有没有错,她走的每一步,难道都错了吗?难道她自以为的不说出来就是对他好吗?难道不将这些同他说清楚,他日后知道了就不会怪她?
这一个个的问题盘旋在任青青的脑海里,她是越想越深,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突然踉跄了一下,重心不稳,身子直直的朝着地上倒去。
还是庞晗反应灵敏,在任青青身子还未触底时便一把搂住了她。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在床榻上。
“青儿,你怎么了?”
庞晗刚才的愤怒之色也因为任青青这一变故而缓缓的隐去,出现在脸上的是这几日来最常出现的担忧之色。
任青青眯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嘴角边带着淡淡的笑意,“没什么,只是刚才没站稳,所以才这样。不用担心,我只要休息一会儿便好。”
“但是你这个样子怎么能不叫我担心,不行,明天我定要找大夫来为你好好的瞧瞧。”
这一夜,庞晗还是回了另一间屋子。
镜中花,水中月1
第二日,庞晗本说要带任青青出去走走顺便去瞧瞧大夫,但是刚一出门便见着易峰带着几个人站在门口,好似刚要进去的模样。
易峰瞧了瞧任青青,只略微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而其余几人则是躬身请安。
对于这些,任青青都没看在眼里,她也从没问过庞晗近来在做些什么。
但是瞧着这些个人穿了一身铠甲,腰身配剑,脑子里突然有一种猜测,但也仅仅只是猜测,所以并没有问出来。
任青青见他们几人面色不善,好似有难题正打算找庞晗商量,便同庞晗说是让他先去处理,她在家里等他回来再一道去看大夫。庞晗这才随同易峰离去。
只不过临走时也不忘细心的交代一番。
她刚一踏进屋子,便听到里屋的康大婶的声音。
“哎,也不只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这沿途看见那么多死人和逃难的乡亲,也不知要背井离乡多久。造孽啊,哪一回两国打仗不是伤病又劳财,最后还不是百姓遭殃。这一回啊,不求这谁赢或是谁败,只求能快些结束这场无妄之灾。”
康大婶一遍遍的说着杂七杂八的话,但是话头却是不离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
任青青就站在门外听着,不知为何,她却感觉心里堵得慌,就好似有某个东西一直抵在她的心口,不让她好过。
有时一口气上不来,竟有半刻休克的感觉。
她扶着门框喘了好一会儿,等呼吸顺畅了这才走进屋内。
一进去便见着康大婶拿着一件衣服在那缝缝补补,只不过此时却没再说刚才那番话,而是转而在数落一旁的二毛。
二毛见着任青青进来,脸上立马由不耐变得喜悦,几个蹦跳就跑到任青青跟前,仰着头看她。
“青青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不太好。”
康大婶听二毛如此说,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进来的任青青,顺着二毛的视线便也看到任青青有些惨白的脸。赶忙放下手中的针线过来迎任青青。
任青青也没去客套,她此时身子却是有点虚,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也就开始慢慢的习惯,所以她对着康大婶笑笑,反而问起刚才康大婶念叨的事情。
谁知康大婶竟然说了一句:“这么大的事儿,青儿竟然不知?”
镜中花,水中月2
谁知康大婶竟然说了一句:“这么大的事儿,青儿竟然不知?”
脑子里她第一个反应是:她应该知道吗?
“青儿却是不知,还请大婶同青儿说说。”
任青青刚刚说完,这康大婶还没接话,二毛立马就跳了出来窜到任青青跟前拉着任青青的衣摆急切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昨日娘亲就同二毛说了,二毛现在就说给青青姐听……”
在二毛东拉西扯的叙事过程中,任青青也就分析出了两点。
一是,现今北秦正在跟清幽宣战,这仗算是打到潼关了。
二是,因为战乱,现如今流民四起,昨日他们一路过来便见了很多无家可归之人,好不悲戚。
但这些在任青青听来也不过是耳旁风,在她心底是掀不起什么风浪。
不是她觉得战争不可怕,而是她觉得战争远远没有人心可怕,经历了太多总是会让人开始麻痹感情,让心底变得更加的强硬。
她不是不觉得流民很可怜,但是可怜就能救他们于水火吗?
很显然,答案是不可能。
她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地藏王有如此伟大的宏远。
无论在哪个世界里,她就只是一个小小的个体,很小,小到她只要稍不注意便已经香消玉损。
所以,当她听见这些消息的时候,也只是表示了一下感慨和悲怜,便再无他话。
康大婶见此也没有表示什么,却是将一些任青青更为不知道的消息在无意之中透露。
她说:“说来也怪,咱们还没到这昌江时就听说昌江县已被北秦给占领,但是我瞧了一阵,只除了进城门时马车停顿了一下,其余的倒是畅通无阻,倒还见着大批的士兵给咱们行礼呢。”
康大婶说起这个时脸上是无比的骄傲,她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了还能得到这么大的礼遇,这不得不让人说了就兴奋啊。
但是她却没有想过,既然这昌江县城已经被北秦给占领,那驻扎在县城里面的当然是北秦的官兵。
既然北秦的官兵都对他们礼遇有加,那这又是为什么呢?
很显然,康大婶根本就没往那边想过。但却并不代表任青青不会去想。
镜中花,水中月3
她再一同刚才那些个身穿铠甲的人稍微一联系,脸上平淡的表情便变得有些冷然,甚至是有些心慌。
不由问道:“大婶,在进城门之时,庞晗可曾同你们一路?”
“这是自然,直到进城门后庞相公才走的,怎么了,青儿,可有什么事?”
任青青没来及回答,身子已经站了起来,赶忙又问道:“那大婶可曾在马车内听到他们说些什么?一些在大婶听起来比较不太懂的,或者说是一些奇怪的称呼?”
被任青青这么一问,康大婶果真细细的将昨日发生的种种回想了一遍,但是想来想去也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对的啊。
待她正要摇头之际,她又突然想起她同二毛坐在车内时听见有人这样对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称呼一声“大皇子”。
但是她却是不确定这是在叫谁,而那人也没回答。
这件事情有就那么几秒钟的事情,等过了城门她便抛之脑后了。
现在想想才觉得自己竟然与那北秦的“大皇子”失之交臂了。
“哎呀,青儿,你说如果昨日我把这车帘子一掀开,那不就见着北秦的皇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