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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样做你的心里定是不好受,我知道我很坏,让你夹在中间。
但是,我实在是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你便是我所遇到过的最好的一个人。
庞轩,你答应我,不要对庞晗说任何话,不要让他知道真相,我不想他难过。我宁愿他怨我不去找他,不同他一起并肩作战,我也不希望看见他伤心的模样。“
“青儿,你当真是好残忍。”而且,偏偏是对他一人如此的残忍。
任青青点点头,“是啊,有时我也觉得自己很残忍,所以老天爷就为我安排了这样的结局。”
听得这句话,庞轩哪儿还受得了,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任青青的跟前,将她垂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包裹在他的双手中。眼中哀伤一片,朦朦胧胧的,让任青青看不真切。
“青儿,答应我,不许你再说刚才的话,不许你再说刚才的话。”
孤独的惯性
“青儿,答应我,不许你再说刚才的话,不许你再说刚才的话……”
他一遍又一遍的恳求着,只为了不想要再听到诸如此类的话语。
在他的心中,任青青便是最好的,又怎会这般的让老天爷给糟蹋。
“庞轩,你这又是何苦呢。”
任青青摇头,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而后将脑袋偏转到里侧,“我有些累了,这信……麻烦你了……”
她的双眼缓缓的闭上便不再睁开。
她能感受到庞轩的心情,但是,她不能做任何的回应。
这一世,她本就亏欠与他,现在多说一些其他的话,只能让他越发的痛苦。
就这样吧,还有什么结局能是两全其美的呢?
庞轩颓败的起身,深深的看了任青青消瘦的身形一眼后,便一摇一晃的站起来,双手紧紧的按压着怀里的信。
他胸口灼热一片,好似那信带着高温灼烧着他的皮肤,直至全部溃烂到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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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还是如期而至。
一早,婷儿便端着热水到了任青青房中。
这几日都是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在照顾着她,任青青瞧着也是越发的喜欢。
小丫头很是伶俐,动作又麻利,没一会儿,她便将任青青房中的东西给收拾了妥当。
而后乖乖的站在任青青的床前看着任青青将手中的药汁给喝光了才上前接过药碗。
“姐姐再休息一会儿,马上就得走了。到时候我再来叫姐姐。”
任青青道了声谢谢,笑着点点头,看着小女孩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开口将婷儿叫住,“麻烦妹妹一件事,如若现在老先生不忙的话,能否让他过来一趟,就说是我有事情需要他帮忙,谢谢了。”
婷儿乖巧的点头后关门离开了。
整个屋子就又只剩下她一人。
好像是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是她一个人的时候居多,难道这个也都是有惯性的吗?
她睁眼看着头顶上灰白灰白的纱帐,看着看着却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
孤独的惯性2
她使劲的摇摇头,睁眼再闭眼,闭眼再睁眼,如此三翻四复之后视线才终于有了一点清明。
“丫头,你找我?”
刚好眼睛有所适应,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扁鹊提着两根拐杖走了进来。
长满皱纹的脸上有着一些淡淡的伤感。
任青青瞧见扁鹊连忙想要坐起来,但是身子乏力,脑袋还有些昏昏涨涨,最后还是在扁鹊的帮助下完成了这一非常简单但是对她确实非常难得动作。
“还真是麻烦您了。”
就说这么一句话任青青都有些喘,直到就那么坐了一会儿后,脑子才开始有些清明。
而扁鹊只是在一旁观察着出现在她脸上所有的表情。
即使任青青掩藏的再好,也总是有那么一疏的。
所以扁鹊最后只说了一句,“看来,你的病比我预料的来得还要急。”
任青青笑了笑却是没有说话。
因为她发现就算是狡辩也好,也最好不要在医生的面前狡辩,因为你在他的面前就是一具赤果果的尸体。
任青青没有接过扁鹊的话而是重新开了一个话题,“今日老先生是否就要离开了?”
“恩,该收拾的也都收拾好了,这里毕竟不是久居之地。”说到这里,扁鹊突然反应过来任青青话中的意思,偏过头去看她,问道:“你不同我们一起?”
任青青也没点头,也没摇头,只说道:“我想一个人离开。”不让任何人看见我的悲伤和懦弱,不让任何人对我只剩下怜悯。
不管在何时何地,她任青青都不在喜欢她活着她喜欢的人面前窝囊的死去。
“你可想好了?
你这病如若是发作起来,一旁没有人的话你可知后果?甚至是说的厉害一点,如若你今晚就死了,那你想过没有,你的尸体定然会无人收尸。“
无人收尸……
这四个字在任青青脑子里出现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什么轩然大波。
对于古人来说最为重要的入土为安,在她眼中也只不过是一种安慰方法。
既然要自己一个人静静地走,那么,这些后果她自然是想的清清楚楚。
孤独的惯性3
“这几日终究还是耽误了老先生很多的时间和精力,青儿在此谢谢了。”
任青青说着就要下床对扁鹊行拜礼,但身子还未动就被扁鹊那双干枯的手拦住了下倾的身子。
“你不必言谢,虽说救你用了我很多的精力,但是我也是因为一个人的人情。”
任青青没有管扁鹊如何说,坚持己见的下了床,对着扁鹊躬身拜了三拜,完毕后身子已经很是吃不消,脑袋充血的厉害。
扁鹊瞧着她这执拗的性子,悲叹一声“你这又是何苦呢?”
任青青大喘着气,被扁鹊扶着虚软的靠在床头,眼睛始终的半开半合,迷迷离离。
“其他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这三拜是谢老先生的救命之恩,至于庞轩的情,我怕我是还不起了。”
“那,这事你没有告诉他?”
这件事自然指的是任青青离开的这件事。
任青青虚弱的抬起手摇了摇,“所以青儿在此想要恳请先生为我保密。”
“呵,这么大个活人,你要我如何的保密,难不成我还会变戏法不成。”
扁鹊瞧着任青青这副病样心中就有些来气,哪儿人自己都知道自己没多少天活头了还这般要强的。
这又是何苦呢。
庞轩那小子他倒是一直都看好,是个学医的好苗子,但是光看这几天来对待任青青的执拗劲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如若是被他知道他这个师叔和着这丫头骗他,那他以后的清静日子怕是一天都没有了。
“这件事情不需要老先生会变戏法,只要配合我就行了。”
说到此处,任青青招手让扁鹊俯下身子听她说。
她实在是没有半分的力气再撑起身子了。
扁鹊挑眉看了任青青一眼,最后还是拗不过任青青,埋汰了几句后仍然低下了身子,将耳朵附在任青青嘴边。
结果任青青都还没说上几句,扁鹊就已经大叫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的。
“这个不行,绝对不行,如果是被那小子知道了,我这师叔还真是没法当了。有谁听过师叔这般欺负人的。”
孤独的惯性4
最后的最后,结果的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任青青同婷儿一辆马车,庞轩骑着马侧身走在马车的一旁,而扁鹊则是绷着一张老脸手持藤条,坐在车头赶车的位置。
扁鹊挥舞着藤条重重的打在马屁股上,一边赶车一边低低的抱怨着,还时不时的回头对着他身后的车帘说上一两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最后庞轩实在是有些纳闷,便打马上前问道:“师叔,要不我来赶车,你到车内休息?”
扁鹊抬头看了庞轩一眼,嘴里仍旧是嘀咕着,但是声音是明显的小了。
庞轩摸摸鼻子,自然识相的又退了几步走在马车旁边。
他是真不知今日师叔是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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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空间不大,但是看得出来为了她这个病人,布置马车的人已经安排的是极为妥当了。
至少是在有限的范围内让她感觉到尽可能的舒服。
不用旁人说,她定然是知道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庞轩一手操办的。
因为车内的好些个东西都是她一直用惯了的,其他人是根本就不知道的。
“姐姐瞧瞧可有还有哪儿不舒服的,如若是有就尽管同婷儿说。”
任青青摇摇头,含笑说了声谢谢后便闭眼假寐,直到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将她从半梦半醒中震醒了。
她身子还未动,便听得婷儿在她耳旁说道:“姐姐莫慌,爷爷已经将一切都同婷儿说了。虽然爷爷有一万个不赞成,但是这一切也都要看姐姐的意思。
现在还未出得昌江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