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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听到朝歌在找她,她的心骤然一急,想要开口说“我在这里”。
不料,竟急火攻心反倒昏死过去。
把她卖到了妓院?
“妈妈,妈妈,她好像不行了!”
唐宁身边坐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刚才明明看到她睁了睁眼,不想又突然白眼一翻死了过去,顿时吓得惊叫连连。
那女人一听,也骇了一跳,急忙对官兵说道:“官大爷您快点看,我这里还有位姑娘急病,急着赶路呢。”
官兵没理她,依然拿着一张画像,逐个对照,甚至连昏死过去的唐宁也没放过。
查看一番未有发现,才不得不摆摆手放行。
车轱转动,在雨后的泥泞路上压出深深的沟壑,碾过坑洼的泥泞路,伴着凄冷的风,它缓缓驶向了遥远又陌生的国度。
摇摇晃晃,唐宁的头愈发昏沉,口中更似黄连般苦不堪言。
忽然,又一股苦涩的水流入口中。
她蹙了蹙眉,痛苦地哼了一声。
“姑娘,你醒了?”耳边又想起那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唐宁费力地掀起眼缝,模糊的眼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满面笑容,花枝招展的妇人脸。
见她转醒,妇人开心地放下药碗,将她慢慢扶起,笑着说道:“你染了风寒,快把药喝了吧!”
唐宁虽然意识还不是很清晰,但也知道自己病了。
跟啥过不去,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这一向是她的座右铭。
于是,她顺从地把药一点点喝光。
喝了药,她的精神也渐渐恢复,看着妇人问道:“您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妇人笑了笑,自我介绍道:“我是香阁的鸨娘,姑娘们都唤我艳妈妈!”
“鸨娘?”听到这两个字,唐宁蓦地打了个哆嗦,难道洛洛这狠心的女人把她卖到了妓院?
艳妈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惊慌,掩嘴笑着解释道:“我只是受托送你去个地方。”
听到确定的答案,唐宁总算安下点心,可又疑惑洛洛到底要把自己送去哪里。
她也问了艳妈妈,可惜人只说是送到枭国的宛京,具体什么人接手她们也不清楚。
没钱又没粮
唐宁大病尚未痊愈,还无力去思考太多,清醒片刻便又昏睡过去。
她不是遇到了善心人,风尘中的摸爬滚打的人有几个长了善心眼。
虽然洛洛说死活不要紧,可这路途遥远,又逢夏季,假如她真死在路上,受罪的还不是她们。
也正是出于私心艳妈妈才救了唐宁一命,不想她这难得的慈悲却为她自个日后先谋了个保命符。
……
唐宁病得不轻,像她这种心智坚定的人也足足在马车里躺了十多天。
虽然身体虚弱,可她天生闲不住,病没好利索,人与车里的姑娘们就已经混的滚瓜烂熟。
精神好的时候还时常给她们讲点小笑话,逗得姑娘们开怀大笑,对她更是照顾有加。
一来二往,唐宁了解到,原来她们是昭国京城里最有名的香阁的歌舞伎。
这一次是受了枭国某位达官贵人的邀请,前去表演祝贺,而她也是受人之托,顺带捎上的。
恢复了精神,唐宁脑子自然也够转,以洛洛对她恨之入骨,却又不敢直接下手来看,这场阴谋的幕后主使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个阴鸷的男人——莫邪。
由此,她也终于明白了莫邪那晚临走时丢下的那狠话。
只是她不懂,自己对于他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莫邪为什么还死咬着不放?如果只想置她于死地大可一刀宰了她,又何必费尽心机地把她偷转出昭国?
不过莫邪这招偷龙转凤确实不赖,迂回地利用用歌舞伎做掩饰,确实高招。
但逆来顺受,坐以待毙也不是她唐宁的作风。
大病初愈人就来了精神,琢磨着在这个信息闭塞的时代该如何向外传递消息,寻找救兵。
她不是没想过逃跑,可一没钱,二没粮,外加人生地不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算成功脱逃又能跑多远?
怕是人还没回去,就先做了荒郊野岭的孤魂野鬼。
所以,她要谋定而后动。
试试不就知道了!
思量中,一个闪神,唐宁手上的筷子与碗沿儿不小心碰撞在一起。
“锵——”碗沿儿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音。
这轻盈的一声仿佛一道灵光,乍然划过脑际,让唐宁的神经猛一哆嗦。
她喜出望外,忽然开口对正在用餐的艳妈妈诱惑道:“艳妈妈想不想在宴会上博得头筹?”
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叫老鸨愣了愣,随即鸨娘笑得妖道,皮笑肉不笑的不答反问道:“瞧姑娘问的,这十国里大小上千家伶阁谁不想博得头筹呢。但说得容易,做得难呦!”
虽然老鸨极力保持平静,但刚刚她眼神倏然间闪过的一抹期冀的神色仍是没躲过唐宁紧盯着她的眼睛。
唐宁知道,自己必须拿出点真材实料来震慑住她们,才能叫她心服口服。
她微笑,不疾不徐地回道:“是容易还是难,试试不就知道了!”
艳妈妈瞧她一副胸有成竹,眼珠转了几转。先不说她说的是真是假,只这一路上她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就别具一格。兴许这丫头真有些过人的本事。就算没有,她也没什么可吃亏的。
在心里盘算了一遭,艳妈妈脸上的笑容堆了起来,说话也带了几分真意:“请姑娘赐教!”
唐宁没再吊她胃口,请她帮忙准备了一套大小不一的瓷碗,再分别盛上不同分量的水。
姑娘们正在吃饭,见她们这边不停地摆弄着瓷碗,也都心生好奇,放下了碗筷围拢过来,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新名堂。
这回,连艳妈妈的兴致也被高高吊起,精明市侩的眼神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唐宁的举动。
唐宁环视了一眼好奇的姑娘们,神秘一笑,旋即,两手执筷,叮叮咚咚地在碗沿儿上敲了起来。
随着一串串婉转动听的音符从碗沿儿流转而出,艳妈妈和姑娘们的表情也发生了戏剧化的转变。
看着她们由惊奇到惊讶,再到虎豹般觊觎的眼神,唐宁微微哂然。
习惯了她的暖香
别说是她们,当日,就连英明神武,见多识广的昭皇陛下不也被她这特别的“打击乐”玩得心悦诚服。
一曲落下,艳妈妈一扫她捏腔拿调的势利,迫不及待地握住唐宁的手,满面期冀地说道:“姑娘真是好才华,不知你这套技艺可否传授给我们?”
看到唐宁略有沉吟,以为她故作矜持想漫天要价,便老谋深算地主动出击:“妈妈我也不会白拿,你开个价,价钱绝对好商量。”
不料想,唐宁听罢只是微微一笑,语态诚恳地说道:“艳妈妈这一路上的照顾,我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收您的钱呢。为了表达我的感谢,我再教姑娘们几首歌曲,我敢保证一定能让您在各国的“伶阁”面前赚足颜面。”
这天上突然掉下的大馅饼,一下就把艳妈妈砸晕了,双眼更是绽放出贪婪的光彩,惊喜交加,感激涕零:“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
时光飞梭,日复一日不留痕!
转眼间唐宁失踪已经一月有余。
每次回到空荡荡的龙渊宫,凤朝歌的心就没来由地沉。连昔日清净幽雅的宫殿,看在眼中也成了寂寥冷清。
在这个烽火战乱的年代,男人的心里有的是驰骋疆场,争霸天下。女人对他们而言更多的是宣泄。
得到与失去,也从不会为他们带来什么影响。
但自从那个古灵精怪的女人在他怀中睁开眼的一瞬间,似乎一切都被悄然地改变。
她纵情的笑声,似乎蕴藏着一股神奇的力量。
仿佛无论你有多少烦忧,只要看到她开心的笑,你就会觉得任何烦恼都只是烟云,不值一顾。
他喜欢看她笑,特别是她狡黠的笑,明明知道被她算计,他还是默默纵容。而每当看到她掉进自己陷进里时的懊恼,更是叫他心情开怀。
习惯了她的笑闹,习惯了她的暖香,没了她的夜晚竟是这么的凄冷,叫人辗转难眠!
有谁会相信,他不可一世的凤朝歌竟也会因为一个女人品尝到寂寞的滋味……
“启禀陛下,洛洛郡主求见!”
倾情表演
听到采和的禀报,凤朝歌瞬间敛起了所有情思。
转眸间,那双略染惆怅的眸子也恢复了它的清明锐利。
“宣!”
“遵旨!”
今天的洛洛经过精心的打扮更加妖娆艳丽。
粉面红唇,在她艳红的衣裙衬托下愈发水嫩娇艳,红色衣袂在摇曳生姿的碎步中缓缓飘动,打远看她整个人就是一簇跳动燃烧的火焰,热情火辣,魅力四射。
款款走到朝歌面前,面带浅笑,声音甜腻地福礼道:“洛洛参见陛下。”
凤朝歌长长凤眸微微眯起,没说平身,而是不冷不热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