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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如北蒙皇面对此情此景也不禁翻江倒海,好半天才定住神,睁着不可思议的眼向身边的人问道:“这……这是人干的?”
侍卫苍白的脸色更差,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垂下头,默不作声。
北蒙皇扫了眼惨烈的神殿,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以往的淡定深沉也不复存在,尖叫着:“撤!快撤!”
然而,他们还没挪动脚步,外面已经赶进来一帮男女老少。
众人本是有说有笑的轻松在看到面前这惨绝人寰的场面时,立即全部震惊当场,随之是妇孺们高音贝的尖叫。
“什么炫?胆敢擅闯神殿!”
北蒙皇身边的侍卫也懵了,在这是非不明的时刻竟然拔刀向相。
这仓皇的举动无疑助长了人们的恐惧,只听有人高声尖叫:“快跑啊,有杀人魔……”
顿时,进来的人们仿佛受惊的鸟兽拼命四散逃跑。
“快,抓住他们,一个都不能放出去。”
北蒙皇已经彻底醒悟被人栽赃陷害,只要这些人跑出去,那么自己残害神殿的罪名就坐实了。
可惜,人数太多了,惊慌中又四处逃散。
而北蒙皇此次也是太大意了,狂妄地以为对付几个神棍有百八十人足矣,哪儿承想会是这种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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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拿下
侍卫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抓住了一小批人,经过拷问才知道,这些人都是北蒙的普遍百姓,他们来自五湖四海。
一个月前收到神殿的邀请,此次是前来参加神殿的祷告仪式。
听到这里,北蒙皇彻底醒悟。
原来神殿早有预谋,看这情形,神殿不止要置他于死地,也要正个北蒙灭亡啊!
这思想令北蒙皇脸色大变,更令他费解的是神殿为什么要这么做。
纵然平时恨不得你死我活,在国家存亡之时,身为北蒙子民,有多大的仇恨也该暂时放下,同仇敌忾,共御外敌,保卫国家才对。
为何?为何神殿要做得这么绝?
北蒙皇恨意昭彰,当场血溅五步!
……
果不出北蒙皇所料,那些逃离神殿的百姓,刚刚逃出生天便四处宣扬北蒙皇的恶行。
一个地方在传也许会令人质疑,但如果全国各个地方都在传,就算是假的也会成真的。
何况,很多人亲眼目睹了那令人发指的惨况。
不到十天,整个北蒙都沸腾了,外敌未扫,国内又陆续揭竿起义。
一时间,强大的北蒙皇朝陷入了内忧外患,水深火热。
当昭皇凤朝歌听到这些报告时,也是惊讶不已。
虽是渔翁得利,但凤朝歌并不是那种刚愎自用,得意忘形的人,得好处的同时,他也有着与北蒙皇同样的疑惑。
不过这天赐良机,他自是不会放过,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惊讶过后,凤朝歌立即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商讨了一系列的进攻部署。
任命凤九为先锋元帅,率领十万精兵直攻呼拉特城。
欧帅后援。
武德和抚远候兵分两路,掐断北蒙退路。
此次连潜伏在北蒙多年的暗影也接到指令,全部调动,在这最后时刻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
昭皇雷厉风行,严密部署,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重击,势必要将北蒙一举拿下。
一举拿下【2】
在经历连番重创后,北蒙皇权已是遍体鳞伤。
此时即便强悍如大船也成了漏眼的筛子,在昭国里应外合的重击之下溃不成军。
庞大的北蒙军竟连一个月都没坚持到,便彻底覆灭。
北蒙皇一生追求霸业,想不到到头来非但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被自己人逼上绝路。
前有昭军穷追不舍,后有北蒙民兵喊打喊杀。
做人如他也真够凄惨的。
败局已定,纵然不甘也无力回天。
一路逃亡,北蒙皇在亲信的护卫下,狼狈地逃到浠江上游。
直到前方长江横路,再无路可走,北蒙皇才停下仓皇的脚步。
凝望那滚滚江水,想他一代枭雄,戎马一生,竟然落得如此悲凉的下场,他的心境好比寒冬腊月里的冰雪,冷得蚀骨。
悲愤欲绝,恨意滔滔,犹如这浠江之水,绵绵不绝。
但即便是死,他也绝不束手就擒。
眼望身后的追兵,他笑得凄凉,把心一横,纵身跳入浠江。
“皇上!皇上!”
他身边的亲信见他跳江自尽,各个悲戚不已。
跪着江边朝那澎湃的江水连磕几记铁头,随即,这些忠诚之士义无反顾地追随北蒙皇跳入了滚滚浠江。
……………………
今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白云如絮缓缓漂浮,与绿影婆娑的大地相映成辉。
道路两旁绿叶苍翠欲滴,光鲜亮丽,芳草茂密葱绿,分外夺目。
伴着徐徐清风,若不是眼前那片黑压压的人群,凤朝歌会觉得十分惬意舒服。
如此明媚的阳光披洒在那些一脸虔诚的人们身上,怎么看都觉得十分刺眼。
望着浩浩荡荡的叩拜,目光扫视下面心甘情愿臣服的子民,凤朝歌始终未置一言。
不是他太傲慢,太目中无人,恐怕任何人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都会漠然视之。
他征战无数,从没有见过哪个国家或民族在被人侵占的时候还能如此坦然地欢迎敌人。
被人先下手了
这感觉就像进了一间青楼,无数花枝招展的女人在无声地敞开衣襟,随时准备向你投怀送抱。
得到这种拥戴,只会让人觉得无比的讽刺和不屑。
面无表情中,凤朝歌的銮驾缓缓驶入了呼拉特城。
经过一番隆重而郑重的昭告,从此北蒙正式归属于昭国,北蒙地域正式更名为——北郡。
尽管凤朝歌对那些装神弄鬼的权术十分不屑,却不得不承认,信仰的力量确实很强大。
强大到可怕,强大到如北蒙皇也被它们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古往今来,卧榻之上不容他人鼾睡。
对于这种巨大的威胁,凤朝歌自然也不会允许它的存在。
只是,凤朝歌敏锐,神殿更为狡猾。
似乎早就料到自己的不容于世,偌大的神殿在昭皇动手之前已经化作了一片灰烬。
更令人切齿的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祭司,不但逃之夭夭,还掠走了陷入昏睡状态的唐妃。
盯着空荡荡的床榻,凤朝歌的凤目里已经浮现了嗜血的光焰。
浑身那暴戾气息仿佛风雨交加的雷电,稍不留神沾染上一星半点便会叫人飞灰湮灭,万劫不复。
面对如此暴怒的昭皇,就连凤九和欧帅也不敢靠他太近。
而那些被大祭司打得鼻青脸肿的侍卫们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静悄悄地匍匐在地上等待发落。
尽管凤朝歌已是怒火腾腾,但理智尚存。脑中思绪川流不息,瞬息间,各种思考在心中百转千回。
可纵然他聪明过人,暂时也解读不出大祭司挟持唐宁的目的。
为权势地位?一个昏迷的女人能帮他什么?
为换一张免死金牌?他此举已经彻底激怒了自己,但凡有些头脑的人都明白这只能是自掘坟墓。
那么,他到底要什么?
世上最让人恐惧的不是敌人有多么强悍,而是敌人捏了你的七寸,你却连敌人的目的都看不出,只能任人攥在手中折磨。
被人先下手了【2】
“皇上,有信笺!”
朗善从殿外风风火火跑进来,将一封信递交到昭皇手中。
凤朝歌迅速拆开,目扫而过,一张纸上只有简短的七个字:收南司,望龙山见!
“这……是什么意思?”
欧帅也看到纸上的字迹,顿时惊讶不已。
凤九也皱了眉头,揣测道:“难道他在皇上一统天下后,用唐妃逼皇上禅位于他?”
欧帅嗤之以鼻:“哼!他野心不小,就怕他坐不起。”
“……”
凤朝歌捏着这只言片语久久不语,耳边纷纷议论已进不了他的心。
如果那人真的只图这江山,为了宁儿他不会犹豫。
但是,为什么他的心惶惶不安?
一波波莫名的恐惧仿佛从四肢百骸而生,流淌过心脏,那是一种不可抑止的害怕,强烈到令人颤抖,好像这一次他真的会失去她。
“不!不会!”凤朝歌高大是身躯突地一晃,猛然向后退了一步。
听到昭皇突然的惊慌,欧帅和凤九也停止了讨论。
转眼一瞧,昭皇的脸色更是煞白,神情惊魂不定。
二人顿时骇然,异口同声:“皇上,您怎么了?”
目光扫过他们担忧的脸色,凤朝歌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他抿了抿唇,强压下心中的躁乱。
深深呼吸几口气息,恢复了他以往的稳重和强势,有条不紊地颁布旨意,命武德率武将军坐镇北郡,其余几路大军休整三日,三日后挥师南司。
欧帅听到圣旨,眉头紧皱,理性地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