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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着的时候,觉得有人摸他。当时以为做梦,原来,她……
惊愕到极点的眼神,说明了一切。慧敏笑咪咪地靠近,承认了:“对,是我。那晚上,我摸了你半天,你没觉得?福临,你可真的加玩劲了,啊?都被一个绣娘赶在前头了,您看我可不是小气人儿,我打开宫门等着迎她,您可一定要让她进得来。乌云珠不容易啊,您得好好帮她,你们都得加把劲儿,啊。”
第六八章 惊天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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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像冰块硬塞在心窝里,快把血冻透了。福临听着这些,他的背靠在墙上,一阵阵地抖。慧敏还在望他,看他什么时候会哭。她太了解了,这时候不哭,他也应该会叫。他不会像羊羔一样,除非,是真的无能为力。
福临一直看她,一直看下去,好像在看一幅画。
“你想踹我呢?我可不是吴良辅老实等着。两个人,你要踹,一脚可不够。”慧敏把手伸出去,摸向他的脸:“你想哭吗,福临,告诉我,你眼睛里,存着多少水呢。”
“让我抱会儿。”福临一把扯住她,往怀里按:“你让我抱会儿,我冷,我快冻透了。我不想踹你,我不想再把人赶走了。慧敏,慧敏。你什么都知道,饶了我吧。我都成这样了,你要嚷出去,我就什么都没了。我躲着她们,一个个的,我躲着她们,我快瞒不住了,乌云珠不行,我也不行。我们什么都没了,我后悔了,我说我后悔了,你信吗。”
“我信。我真的信。”慧敏马上回答:“我肯定信你。”
“我们回去,回你宫里去说。”满肚子的话,像盛满了的水缸,一定要倒出来。福临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不用了皇上,今晚你该跟腊月在一块儿。”慧敏在向后赖。
“我想跟你在一块儿。”只有像她这样强悍的女人,才能帮他抵御心中恐惧。福临回头看她,吸着鼻子,他的眼睛红通通,他求她,她知道他这么重要的秘密,反倒成了救命的药:“慧敏,我真的没办法了,路太难,我走不过去了,你走过来帮帮我不成吗?”
“不成,太远了,摔着我怎么办。”慧敏很安静地望住他,言语却如此无情,她笑了一声,提醒他并不是一无所有:“您身边有个挺近的,我就不凑热闹了。”
“我一定要赢你们,从小到大,我从来没凭自己的心意办过事儿,所以我一定要赢你们。可我不知道代价这么大,我们遭报应了,我后悔了,我不能让你们知道,但是你,我愿意告诉你,不是因为你什么都知道,是因为,你跟我一样!”
“我跟你一样?”这话真好笑,慧敏细细问:“我为什么跟你一样?”
“其实我们可以站在一起。很多事儿我们两个就能办,其实挺好的。其实你很好,在后宫里没一个女人比你强,可是你太强了,我拿不住,我真的拿不住你。你不愿意跟我靠在一块儿,我拽你拽得我手疼。你知道我喜(霸…提供下载)欢听话的人,我心里头,就想要这么一回圆满,你就是不成全我,你就是跟我对着干。现在我遭报应了,你肯定特别快活吧。可是慧敏,咱们有来有还,你要是帮了我,我也会帮你的,我这辈子都谢谢你,成不成?其实,其实……”
其实后悔了。对乌云珠已经不想要了,可是为了所谓的自尊,他必须将她抢回来,否则就是承认失败。他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他不能败,败就是死。
不能承认,绝不能。都到了这一步,失去得越多,越想往回扳。犹如溺水之人,拼命找寻救命稻草。福临又何尝不是如此。与乌云珠相互视对方为最后的浮板,可是背后危机只会将他们推入无底深渊。
这样傻不傻,可怜不可怜?可是人,为什么都当局者迷,视而不见?
找条退路吧,起码到最后还可以回头,摇摆的福临开始幻想,他的眼中燃起希望的光:“慧敏,要是有朝一日,我往回走了,你能拉着我吗?你知道,要是有一天,我也会拉着你的。”
“我怕我拉不动。”依旧冷冰冰。
你拉得动,只是你不想。福临凄凉地笑了一笑,突然变了一种腔调,他又任性起来了,“刚强”与“自傲”又回到身上:“我在说什么呢,我是要往前走的,才不回头,你们都别想缠着我,我肯定能赢。”
“好,我等着看。”她说完,抹开他的手,向前走。她不再为他动心,因为不能,也不可能。
“慧敏!”他终于舍不得又唤了一声,等到她转头看时,扬起的手又放下了,叹道:“你走慢点儿,慢点儿。”
他想她慢点儿,越来越远,追不回头了。在她身后,福临捂住了嘴,让眼泪漫过他的手。他跟乌云珠的秘密迟早得出去,让人们都知道,在这会儿,他都看见了,这是命。
没办法了,只能选择相反的路。这是一条死路,灭亡之路,可是,他只能走下去。把眼睛闭上,假装看不见,来迎接未来的“圆满”。他像只乌龟,像只蜗牛,又缩回壳里去了。他只能这么活,苟|且地活。
没有依傍的人,只能苟|且地活。在宫里,没有靠山的,就是根草,风一吹就折了。
杨小芸受封之前,要经过很多盘问。那晚的福临很不清醒,所以要对照起来,会暴露很多事,这些都是腊月担心的,因为慧敏亲自来问杨小芸,她很怕有些细节终要绕回景仁宫。
皇后是多么可怕的女人,早在选秀时就领教过。这么久了,虽然相处不错,可是皇后终究是皇后,捉摸不透,也轮不到腊月来翻盘。
福临是靠不住了,太后那儿也不见得有多好。额娘天天唠叨,吴良辅乘机摸手摸脚占便宜。这是什么日子,还不如死了呢。腊月常常感到绝望,只有肚子里的小生命,能教她撑下来。
六个月了,再熬一阵子,当它出生的时候,它是什么样呢。腊月躺在床上想着它,手放在小腹上,它在动。
“踢你了是吗?”突然有一个声音响在眼前,腊月看见她了,马上很受惊:“皇后?”
“不用行礼了,你跟我一样,都不方便。”慧敏托着肚子坐在床边,笑道:“它也踢我呢。小东西真是有意思,男人永远不懂。”她伸出手去,轻轻地摸摸她。
不是来拉家常的,腊月不信。可是额娘出宫去了,吴良辅也不在。找谁呢。她立刻感到一种强大的压力,没有地方躲。慧敏像姐姐一样地关心着,把被角替她掖了掖,好像做惯了似的,腊月再望她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几天没给您请安,我实在是不舒服。”是怕她,躲她,可是腊月不能说实话。
“我知道。我没什么事儿。主要是来看看你,有几句话说。你这儿挺香的,点着什么呢?”她扭头看。腊月也跟着她,桌上放着香炉,闻闻真是藏香。孕妇能用的香很少,不到非要用其静心的时刻,轻易不点。
腊月真是很害怕,用“异香”勾引皇上,查出来,不管是谁,都是很麻烦的。
接下来,慧敏奇(霸…提供下载…)怪地笑了一下,很直接地问:“腊月,剩下的还在不在,你要都扔了,我就不问了。”
“皇后。”腊月跟着激动起来,她也懂了:“皇后,我,我是扔了。”
“行,这事儿就到此为止。杨小芸我问过了,福临我也问过了,他们两个说的,我保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福临那天晚上跟她是你情我愿的,就是这样了。嗯?”她拍拍她的手,站起来:“腊月,我跟你都要好好养着,这个地方,咱们还得住下去,所以,不能自个儿倒下了,我们还有孩子呢,你明白吗?”
如非敌手,必是同盟。这样的暗示,腊月不会不懂。
如果她不懂,还要倒过来做,就是自己找麻烦了。
被嫌烦的佟夫人因为腊月找借口说要吃东市大街的果子,非得跑出来一趟。结果这一趟,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
她敢说,这辈子最大的好运,都集中在这一天。
路过回春堂的时候,她看见有一个中年妇人站在里边,很奇(霸…提供下载…)怪地拿着一碗汤,教抓药的先生闻。那是乌云珠的奶娘秀姑,乌云珠害怕太后派下的药有问题,所以死也不肯吃,佟夫人不认识秀姑,结果发现站柜的先生跟上回她见的不一样,一时好奇等秀姑离开就走了进去。
佟夫人害怕是自个儿记错,所以先打听打听:“不好意思,打听一下,那个高高的师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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