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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点头。
蓉妞喜上眉梢:“那,皇上什么时候去教堂?”
竟有这么愚蠢的丫头,两人望她一笑:“这我们可不知道,你得问皇上。”
碰了个软钉子,没趣地回来,蓉妞有点不服。
乌云珠一听,早已喜出望外:“你快点帮我打听,我要见他一面,我一定要见他!”
死性不改。真是不到黄河,不闭眼。
满心欢喜,早已将危险覆盖,乌云珠管不得后果,一心念着此事,敢想敢做,竟制定了一套计划。
说来也是天意,这些天,天天帮博果尔送饭,天天往外跑,想来开个小差,也是理所当然,不会被注意。所以,竟一时鬼迷心窍,胆大包天。
西山树林是携径,午时前给博果尔送饭,然后到这儿换装,进城去教堂,再回来,一个时辰,应该够了。
“主子,咱们的衣服,放这儿?”蓉妞回头看看草堆,很不放心。
“只有这样了。”换上男装进城,是为掩人耳目,至于包袱放在这里,也是为了不让外人发觉里面放得是什么,以免节外生枝。
“好吧,那我们得快去快回。”蓉妞说着,心里很怕:“主子,您把把式和下人都撵走了,咱们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赶车护送的侍卫,被乌云珠借口赶回了家,此刻,只有她和蓉妞两个。
为了心中所想,已经管不了这许多了:“我知道,蓉妞,可是我要见福临,不能让他们看见!”
“好吧。”蓉妞无奈地依从:“主子,那咱们小心点儿!”
随后,这两个穿着男装的女人鬼鬼祟祟地行动。
教堂很快就到了,却是关着门的。消息打听不来,只好坐在对面的茶馆里等,直等了两个时辰,才看见汤若望和一名传教士谈笑风生地走来。
虽然鹤发鸡皮,却是神采奕奕,并不见半点病色。
从前见过的,乌云珠一眼就认了出来。隐约觉得糟了,却不知道错在哪里,她急步出去,捏着嗓子问道:“您,您……”
福临看来是不会来了,总不好一开口就问人家为什么没生病。汤若望觉得眼熟,把她上看下看,看得她心虚,话也顾不得问完,只好和蓉妞跑了。
其实还是蓉妞拉的她,不然不死心还要再等。天色变了,蓉妞说就要下雨,才把她拽回树林。一路上真的倒霉赶上,像倒水似的往下流,满身都湿透了,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眼睛也看不清路,真是悔不当初。
即便如此,该找的衣服,还是要找回来。好不容易顶着风雨赶到那棵做了记号的大树上,伸手一捞,却是空空如也。
像从噩梦中惊醒,蓉妞转了个圈跑过去看,真的没有。
怎么办?
天色渐渐暗了,乌云珠不得不当机立断赶快返回。这样的情况不敢直接回王府,想想,厚着脸皮,啪啪,拍响了娘家的门。
到王府已经华灯初上。脸如醉红,步履蹒跚。博果尔今晚回来吃饭,比她到得还早,伸手一摸,烫得不行,急道:“你去哪儿了,怎么回事!”
乌云珠没脸回他,倒在怀中晕了过去。
高烧不退,一连病了四天。蓉妞跟她一样,心结解不开,整天疑神疑鬼,生不如死。
衣服到底为什么没了?怎么会这样,到底为什么?
从早到晚,念着这个问题,就是好好的人也要生病,更何况又受了风寒。
真是后悔莫及,后悔莫及。
乌云珠心中暗想,早知如此,我何必非要见他不可,我若是能忍得一时,或许……
有所悔改,应该给一次机会。于是,在第五天,出门散散心的乌云珠和蓉妞经过路边的回春堂,突然看见小二站在门口招手。
蓉妞看了两回,确定是指向自己,才跟乌云珠禀报走了过去。
刚走到面前,她就吓傻了。小二交给她一块手帕,还有一封信。
那块手帕是粉白色的,蓉妞激动地对乌云珠:“主子,这是!”
乌云珠急忙摆了摆手,把她拉去街角。她才有机会说完后半句:“这是奴才的,这是奴才的!”
是她们那天放在树林包袱里,这块帕子,不过其中一件零碎。
看信吧。乌云珠感觉到,跟这块帕子比起来,也许,这封信才是真正要紧的。
封皮无字,信上也无字,只画着一枝弯折了的红杏,红杏的花瓣还是破的。
乌云珠一见,脸色发白,浑身发抖。
蓉妞忍不住问:“主子,这什么意思?”
“这,这是。”乌云珠喃喃念起一句诗:“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蓉妞听不懂:“什么,什么红杏出墙,这是什么……”
乌云珠赶快把她的嘴又捂上,眼泪狂飙不止:“别说了,别说了!我们,上当了!”
第十九章 拒虎迎狼
“奴才幸不辱命。她们在半路,果然换了装。”坤宁宫一名神色凝重的年轻侍卫拜伏在地:“主子,这是襄亲王福晋的衣服和首饰,一件不少。这是她丫头的。所有的零碎,除了那块帕子,都在这儿了。奴才又监察了三天,福晋照常去军营送饭,没有任何异动,看来是明白画上的意思了。”
“很好,克英你把它们收好,以后会很有用。”正所谓敌弱我强,心情很好的慧敏很高兴:“你想要什么跟总管说一声,回头给你,去吧。”
“是。”
满园春|色,这下,关不关得住啊,乌云珠。你自己关不住,那我只好帮帮你。
克英走后,慧敏想了想,唤道:“进来个人。”
绿叶应声:“主子,什么事?”
“今晚我请皇上吃饭,去乾清宫,叫他过来。”对着穿衣镜,她转了一圈,指指架子上的袍子:“挑个艳点儿的给我。”
也只有她敢这么说。绿叶吃惊地抬头,见眉梢全是喜色,才放心了。
主子心情好,当奴才的才会有好日子过。上克下,一层克一层,谁都在见风使舵。
去了军营两回,正好是乌云珠生病的时候。可能是天气太冷感染了风寒,这会儿,福临歪在榻上,鼻子一吸一吸的,心里很沮丧。两回慧敏都有陪他,走一样的路,吃一样的东西,可她能吃能睡,还能大碗喝酒。
这是女人还是侠客?这还像一个皇后吗。福临记得那时候站她身旁不停地扯袖子,照样一碗干净,一滴不剩。男人们的眼睛都瞪圆了,就连平素毫不服人的济度也不能免俗地赞美。
想起那天就不服气,死也不服。
她占走了福临所有的光彩,在他面前,她比他更像一个男人。
莫名的,福临心中燃起无名怒火。寻机,他便上了马,纵鞭狂奔。
马儿也欺负他。
慧敏的那匹,不过一隙之间,便过了半身,跑到前边去了。
她是最前面的,福临只好猛抽马鞭,忍耐伙伴的起哄那几个都是亲近的叔伯兄弟,他不能就这样小气地变脸。
男人的面子比天还要大,特别是皇上。离慧敏越近,他心中的火,就越旺。
慧敏偏头看了一眼,双腿松了马腹,手上也不那么使劲了。
好极!福临就趁这时,拼命挥鞭冲到了终点。
旁的都是陪客,再不敢比他们更快,于是,皇上第一,皇后第二。下了马,福临得意洋洋地来到她身边,抬手指道:“怎么样,朕?”
慧敏几步便已站在他的面前,她的帕梢,轻轻地扫着他的掌心。
妻子就该是这个样子,温柔,体贴,懂得在什么时候给他面子,什么时候关爱他。
脸上的汗都被擦干净了,福临被帕上的香味儿弄得有些痴迷,扔不住抢在手里:“这是什么?”
“花束子给我绣的,好看吗?”慧敏说完,有点失落地低下头去。
看成色只有七成新,这样算起来应该是在大婚前的绣活儿。福临想起是为了气她,才强行占有了花束子,如今花束子水涨船高,已经今非昔比,想必慧敏会很伤心吧。这样一想,他竟然有点羞愧。
“走吧,肚子饿了,去吃点东西。”福临主动拉起慧敏的手,向营内走去。
跟上来的吴良辅真着急。他可不是为了帝后和谐才撺掇这两位到这儿来的。这样下去,佟妃恐怕会更加艰难。宫里可不止一个对手,一个月,皇后占了一半,其他的再分一分,到她,还能剩多少?
进宫快两个月,得到的恩宠,也就三回。
把想象和现实对照起来,越想越难过的腊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