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可狠狠地踩她,不必,也不能。博果尔叹道:“你不必这样。我们往边上走走吧,别让人看见。”
这是打算再跟她说几句,想教她放弃求死的念头。乌云珠马上变得欣喜若狂,她懂了。她太高兴了,她高兴得真想叫!
秘密,一个大秘密,她本来打算守一辈子,因为无人可倾诉。然而,天赐的偶遇,让她决定,一定要让博果尔知道。
她必须让他知道,哪怕,就是随后福临真的回头了,这决定也不会变。
她很着急左闪右躲,希望没有被跟来的奴才看见。片刻后,终于跟博果尔走到无人问津的小巷,然后,她赶快说:“博果尔,你得小心!大清要变天了,福临,他不是男人了,他废了!他以后再也不是男人了!博果尔,你得小心了,他肯定会动你的,要不了多久,太后也会动你的,你要记得,千万记得!他们要杀你怎么办!千万记得,躲开他们,躲不了,你就,你就……”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仍然写得很激动。写到最后这段时,我把前边的感情,完全连上了。乌云珠能挂念着博果尔的生死,到底也值得这死前一会时他的怜悯和慈悲。原谅她吧,想想街上那半句话,在那么危险的时候,她对自己的下场已经有所预料的时候,却还牢记提醒博果尔“别忘了”。这半句话,只有博果尔能明白,只能他能懂。然而,命运的安排,注定他无法救下她。可是最后的一刻,他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宽恕。虽然很简短,可是乌云珠会明白。他了了她的心愿,同时也是自己的。
他不会忘记她,但是他放下了她。这是对彼此的成全。如果看文的诸位,能够明白这种成全,我非(霸…提供下载…)常感激。因为你们同时,也成全了一个作者的痴心。
今天凌晨两点多我睡醒了,用手机上来,正好看到一则留言,留言的大人啊,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心情,时间掐得刚刚好,就在同一分钟,好像专为了遇见似的那么巧。关于这则留言,我单独回复吧。我写这个故事,写到这里,费尽千辛万苦,百折不挠,终于终于等到了。
第七九章 手足情深
…
…
…
躲不了,就是死,就是毁灭,万劫不复。它不会只连累一个人,它代表着什么?它太沉了。山也不够,水也不够,这怎么能说出口?这不可以。
秘密只说一半儿会显得很怪。所以济度根本不信,他对着博果尔的脸望了半天,确定后边没有了才说:“哦,她不想活了,这就完了?不可能!”
“对,这就完了。”博果尔把眼睛转过来,很仔细地看路。为了瞒住它,他甚至不敢把马鞭挥得快一点儿。
马蹄达达,听得都闷,也很烦躁。并驾齐驱的济度沉默了一会儿,嘟囔道:“她要真是这样,刚才我说错她了。嗯。”
女人在济度心里算不得什么,能这样,已是表达了歉意。他这么说,博果尔更加心虚,压力深重,也很麻烦,以后怎么办,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折腾了半宿,回到济度家的时候,已是二更。济度简单地问了一下,郑亲王果然还没有回来。回禀的下人看见是博果尔跟进院子,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直抽抽。
“哦,去瑞王爷家了。”阿玛确实不回来,太好了。不过,济度看这人是又想看博果尔,又怕他。太可疑了,不禁推了一把肩头,问个明白:“怎么啦,又不是第一回来,有什么好看的?”
“不不不,不是,主子,天天天冷,我给你们打热水,打热水。”那人看一眼博果尔就抖一下,然后,他很快找机会跑了。
济度于是转过头来,很认真地望博果尔,一边望还一边奇(霸…提供下载…)怪:“你揍得比我重,他老看你干嘛。”
算啦,打都打了,还斤斤计较,谁比谁好看呢,都是肿的。
这么晚了,就在客房里将就。花了一点时间,洗完澡把散瘀的药抹上,就可以睡了,盖上被头靠头,济度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冷不冷,喝点酒吧。”他这么说,已经坐起来了:“我去拿,你要不喝,我喝。”
其实就是想博果尔喝,今夜太不寻常了,没有酒,更不寻常。它是个好东西,快活伤心的时候都少不了。喝了它能把心烧起来,把痛苦烧没了。
可是千万不能一个人喝,一个人喝醉了,疯起来,没有人管,是很可怜,也很可怕的。然而醉酒的丑态谁愿意被看见呢,越是贴心的,越是不甘。
今夜,在襄王府的太妃,喝得很醉。雪凝的额娘生病她回娘家了,博果尔也不回来,所以这是个好机会。她太苦了,既然逮着了,就不放过。多少年了,她一直渴望能有这么一个晚上,没有人看见她,她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家里进了新儿媳,理应万事如意。可是心底的阴霾仍旧无法散去。这是太妃的魔障,她不肯甘心,不肯,就是最大的祸。
她总会想,福临为什么还能坐在那个位置上?他已经这么糟糕,这么差,为什么还没有人起来反他?他应该被扯下来,换另一个人上去,这个人,应该是博果尔。理所当然地该是博果尔!
忘不了的前尘往事像根刺搁在心里,她又把皇太极在时的风光想起来了。她知道,她比不上正宫的主子,更比不上海兰珠,可是,如今的太后,总算也要排在她的后面,是最末的。见着了,她可以昂着头走,可是太后却在最后,完完整整地胜了她,并且是永远。
胜了的,永远就是主子,差一点儿的,再尊贵,也是奴才。
她要跪着跟太后说话了,她要战战兢兢地看她的脸色,一切都是为了博果尔,没什么好怨的,可是,最大的不甘就是他,他那么好,好得引以为傲,他应该举世无双,肆意散发耀眼光芒,却为何,也要跪着说话?
福临应该被扯下来,换博果尔上去。他这么恶心,有什么脸面霸着那个位子?他早就该羞死了,他比女人还不如,竟然还有脸活着,教别人给他下跪!呸!畜|牲!臭不要脸的畜|牲!
娜木钟抱着酒坛,胡言乱语,晃来晃去的身体,终于歪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上回吵过,郑亲王说过再也不来的,可是,还是没能舍得。
多熟悉啊,一挨着就哭了,娜木钟哭得像个孩子,她真伤心。她再苦再难都没关系,可是凭什么,要让博果尔被踩着呢?而且还是福临踩着他。这么久了,自个儿干尽恬不知耻的事儿也就罢了,为什么老要扯着博果尔,呸!贱|货!
天呐,她真就这么骂,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真吓人。
郑亲王叹息再三,难受至极地抚着她的头发:“我就知道,我再来,还得看见你这样。”
娜木钟把手中的酒坛砸出去,哭得眼泪乱蹦:“那你走啊,滚呐!你不是说,再也不要我了吗?你不是说,再也不来了吗。你还进我的屋子干什么?我不给你当女人了。给你当女人受罪!你总叫我忍,忍!我忍不住了!我忍得想死!”
为臣之道,中庸之道。以忍为上,才得长久。人生总是这样,一切都是靠忍过去的。不能忍不愿忍会付出很多代价,有的时候,这代价,想都不敢想。
忍吧,忍这一朝一夕,一草一木。从天亮忍到天黑,从睁眼忍到闭眼,这一辈子也就忍完了,忍完了,它就完了,但至少,会比不忍要安全得多。
明白的人明白为什么而忍,甘心地主动地去忍,不明白的,只当它是苟|且偷生,会羞耻难过,会不甘心。
娜木钟不甘心,她相信直到她死的那刻,也不可能甘心。
博果尔应该报复,狠狠地报复!打得福临满地找牙,甚至打死他,都是该的!但他是皇上,那便不管做错了什么,也要忍他!忍到现在,连个亲王的位子不肯给。这偏偏还是博果尔主动放弃的,这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委屈,天下本该是他的,本该就是他的,是他的才对!福临应该被拽下来,换他上去!
想了多少年了,教它成了魔障,还没有实现,痴也好,疯也好,这辈子都不会有实现的机会。怎么能没有!怎么能没有!
郑亲王怕得就是这个,上回他们就是为了这个吵翻。娜木钟才说了两句,只不过一点暗示,他就狠狠地压下去,像掐火苗一样,死死地摁着她。
摁着她,却又舍不下她,在这夜里,偷偷地跑来看她。果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不可能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