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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诺眼神躲闪着,海汐想了半天,忽然一把揪住了他:“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手脚?”
韩诺干脆利落的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话音刚落,他倾斜身体,将自己座椅旁边的一张报纸拿起来,塞到了脚下。
“什么东西?”
“废报纸,油墨别弄脏了你衣服。”
“那你说,那人到底为什么那么说我?”
“因爱生恨呗!可能提前知晓了你不乐意相亲,或者从你眼中看出了你对他没意思……”
“我对他还真有点意思!”海汐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回味无穷:“他还真是我这些年遇到的相亲对象中,最完美的一个!”
韩诺的眼神,有些冷,脸色也黑了。
“其实我说那些话就是客气客气,安慰你一下,真实原因是,人家根本就没看上你!”
海汐悻悻的哼了一声,慵懒的靠在了座椅上。
“你让我拍那些照片,好像没用到啊?”海汐忽然想起了什么,视线转向他。
“嗯?哦……不管用不是更好?”韩诺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发动了汽车。
为了庆贺第一次合作成功,他们美美吃了一餐,用餐的气氛,还算融洽。
此后,海汐没有主动给韩诺打过一个电话,但她每天总是至少能接到韩诺三四个电话。两个人总是会互相攻击,互相嘲讽,但最后的结果没有哪一个人赢,多半都是两败俱伤,各自摔了电话。
韩诺有时候会想,自己上辈子一定造过孽,欠了许多的债,所以这辈子,才会栽到这个女人手里。而他也知道,在有些人眼里,他也是别人的孽,所谓一物降一物,现在,他的报应来了。
海汐没想过那么多。除了相亲,生活中她也会遇到一些追求者,有些势力还很大,虽然宁千山从来没有逼迫过她,但是她自己早已对这些烂桃花厌恶至极,而韩诺的提议,帮了她两个忙:绝情、入韩家!
海汐坐在椅中,轻轻转动,指尖,就捏着韩家的请柬。答应了宁千山要带着海澜去,她就必须要去,刀山火海都不能退缩。可是,她真的很怕遇到韶颜。
不是因为不想见,是因为,太想见……
海汐轻轻叹息一声,扔下了手中的请柬,打电话给海澜,做好了明天赴宴的准备,但是她没有想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忽然出现了。
“妈?”海汐下了楼,匆匆跑出一楼大厅,快步下了台阶。
宁夫人杜佳云背身而立,背影纤长,那浑身散发的傲气,让海汐只是看了一眼,心就提了起来,后背发凉,头皮发麻。
海汐快步走过去,轻声招呼:“妈,您怎么来了?怎么来了也不上去,要下班了,要不然咱直接回家吧?”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不喜欢这座城市。”杜佳云依然背身而立,没有回头,冷声拒绝:“那套小房子,不过是暂时给你的安身之所,也不会属于你的!因为,它姓宁!”
海汐轻轻咬咬唇,握紧了拳头,低声回应:“是,妈,我记得。”
“你记得什么?”杜佳云终于缓缓转身,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一旁的司机,沉声嘱咐:“去那边等我!”
“是,夫人。”
司机开着车退后,杜佳云往前一步,冷冷看着海汐,沉声逼问:“你哥来找过你了?”
“没有啊!”海汐愣了一下,轻声反问:“他不是在家里吗?”
杜佳云再往前一步,逼的海汐只能后退。
“装!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几时!”杜佳云冷笑。
“我……我真的没有见过他。妈……”海汐轻声解释。
“我不是你妈!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要不停的还你。”杜佳云的牙,都咬了起来。
“妈……”海汐急的眼眶都红了,轻声说:“我真的没有看到我哥……如果我看到他,我就劝他马上回家,好不好?我发誓,他真的没有来找过我……”
“你以为,他离开家,到这里来,就一定会让你看到吗?这么多年来,他躲在你背后望着你的时候不计其数,你知道几次?他就是把眼睛望瞎了,把路看断了,你也不会多留意他一眼!”
海汐震惊,又被她逼到不停后退,一向镇定的她,心底有些慌乱起来。
也许,是她这些年,被杜佳云骂的有了心理障碍,现在即使对方什么都不做,自己也会惊慌害怕。
“海汐,我是不是对不住你?我是不是欠了你的?我是不是对你不够好,对你没有一点点恩情?”杜佳云咄咄逼人。
“不是的……妈,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眼看下班时间到了,有同事陆陆续续从写字楼走了出来,而杜佳云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她的心也越来越慌了。
也许,她的尊严,将又一次受到践踏。
“妈,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躲闪不是办法,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人看过来,海汐鼓起勇气,挽住了杜佳云的手臂,却被她一把甩开了。
“我问你,海澜呢?海澜在哪儿?”
“她……她在家里吧?”海汐心底一凛,更加惊慌。
宁千山并没有把海汐将海澜安排到加工厂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海澜自己也没有说,跟杜佳云打电话,一直都说她闲着,杜佳云应该不会知道海澜的行踪吧?可是,这个时间,从县区加工厂回市里的班车应该还没到,海澜应该还没有回来……
“打电话给她!我要跟她说话!”杜佳云忽然命令。
“妈,我们回家吧,海澜应该在家里呢!”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毫无预警却又在意料之中的甩了过来,不带一丝怜惜。
“妈……”海汐踉跄后退,左边脸颊火辣辣的痛,更让她痛不欲生的是,许多许多的下属,都看了过来,见是董事长夫人在打自己的女儿,竟没有人敢靠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您为什么又这样?”
海汐再坚强,也不能承受这样一次又一次人前人后都不避讳的羞辱。一个女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没有办法每一次,都控制住自己的眼泪。
“海澜入院,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杜佳云压低声音怒问。
海汐僵立,半晌未语。
她不能告诉杜佳云,是因为韶颜的失约。以杜佳云对小女儿的疼爱,她不会饶了霍韶颜的。
“对不起,妈……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你把她安排到那么偏远的县区去工作倒也罢了,你还让她下车间?你看一看,宁家有几个亲友,是安排在车间里的?况且,她也是宁家的继承人之一,而你,不是!你凭什么让她去做那么辛苦的工作?”
“妈,我是为了锻炼她,让她成长……”
“下一次车间,就能成长了?”
“当初我毕业的时候,您不是也劝爸爸把我送到其他分公司下属的车间去锻炼吗?我做的,是最底层最辛苦的工作,整整一年,我也坚持下来了。”
杜佳云被质问的哑口无言,足足沉默了三分钟,忽然又冷笑:“你是谁?她是谁?你心里没数吗?”
海汐的心,已经被蹂躏成了一团,又被她一句接一句无情的打击,撕扯的四分五裂。
妈妈,我好想你……如果你还在,一定也和她保护海澜一样,不遗余力的保护我……可是……我见不到你了,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妈妈……
眼泪汹涌,打湿了衣襟,宁海汐痛的步步后退,几乎晕眩,若不是她足够坚强,恐怕早已倒下崩溃。
“你是故意那样对海澜的!你以为,打压海澜,就能让你更多的赢取千山的信任?我告诉你,如果海澜有事,我饶不了你!我不管谁护着你,也不管你是谁的种,我一定会要你好看!告诉我,茂菁在哪里?你到底把他藏到了哪儿?”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到底要说什么,您才肯相信?我可以告诉您,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永远不会抢走您的儿子!我也永远不会真正成为宁家的一份子。我,只是宁家收留的一只小动物,您就行行好,放了我吧?我求您了!”
“行!宁海汐,你够嘴硬!我再问你一点:我那么用心为你的终身大事着想,你为什么不领情?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朋友的孩子?你看不上人家就算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到你们见面了,人家觉得受了侮辱,来找我要说法,你说,我的脸往哪儿搁?”
“您就那么想要我快些嫁人,那么想要我滚出宁家吗?妈,我现在没有吃宁家的、没有喝宁家的、没有花宁家的,我的每一笔支出,都是我用努力换来的!这些年,我为宁家赚的钱,不但能养活我自己,就是养活全家,也用不了!”
“你的意思是,我要跪下来谢谢你养活了我吗?没有你,我就饿死了,是吗?宁海汐,你还真是不知廉耻!”
杜佳云气疯了,一再深呼吸,终究还是咽不下这几口气,猛地抬手,又一个耳光就要挥过来。
海汐紧紧闭上双眼,不闪不躲不后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