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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姐,请问你对左维维什么印象?”
“宁小姐,你会和韩先生离婚吗?”
“宁小姐,你是不是和韩先生分居了?”
“宁小姐,听说你已经委托了律师办理离婚事宜,是真的吗?”
“宁小姐,当初你和韩先生为什么要选择隐婚呢?是不是像外界所说,韩先生不愿意结婚,您逼婚的?”
海汐猛地回头,用力看了他几眼,却仍旧隐忍着,一言不发的收回了视线,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往房间返回。
人太多,她一个人拖着大行李箱被困在中间,进不得退不得,汗都冒了出来。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那种无助的孤独感,让被包围的她,感觉窒息。那时被媒体包围的左维维,还有经纪人和助理保护,甚至一度还有韩诺的守护,可今天,他们惹出的事情,却要让她一个人去面对,还什么情绪都不能发泄,她心底的怨气和怒火,真的已经堆积到了要爆发的极限。
所幸酒店发现不对,迅速安排工作人员过来阻止,及时冲破包围圈,将记者挡住,将她救了回来。
海汐紧紧关闭房门,却仍能听到门外工作人员的驱赶声和记者们各种不甘心的追问声。
海汐靠在门后,慢慢滑倒在地上,身心俱疲的紧紧闭上了双眼。
韩诺有毒,不能靠近。她没有想过,曾经眼底只有仇恨的自己,有一天会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假如没有爱上韩诺,父亲给她选择题的时候,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母亲。而现在,她不知道……她想要全部都选,可是父亲不会给她这个机会……虽然他不会伤害母亲,但她若真的违背了他的意愿,他一定再也不会让她见到母亲。
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海汐抓着自己的头发,陷入痛苦的纠结和挣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门,忽然被敲的咚咚响,韩诺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海汐……开门,我是韩诺……海汐,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请你先开门……你为什么回来之后不回家,却要在酒店住这么些天?有些事情是误会,您千万不要多想……对不起,总之都是我的错,你先开门……”
海汐紧紧捂上双耳,拒绝听他任何解释,更不会去给他开门。
门上传来一点点特殊的声音,好像是在插房卡,海汐迅速转身,一把别上了插销,果然,随即有人推门,轻声提醒:“韩先生,门被反锁了。”
“撞!”
“这个……事情会闹大的……外头可还有记者等着呢!”
房间外沉默了,海汐也沉默的聆听着,片刻,她听到了脚步匆匆离去的声音,但她确定,房门前依然有人,只是不知道韩诺是在离去的人当中,还是在留下的人中。
海汐慢慢爬起来,瘫倒在沙发上,拉过抱枕被,将自己的头蒙上,什么都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
她真的很讨厌左维维,也真的很想选择放弃她,可是,她知道那样的连锁反应最终伤害的还是韩诺,所以,她无法选择。这让她痛苦,也让她更加怨恨韩诺。说了我不喜欢左维维,你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她纠缠不清?
阳台的玻璃上,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他伸手扶住了窗框,缓缓下降,慢慢推开窗子,脚踩住窗框,轻轻跳进了阳台,又转身解下了腰间的安全绳,一把拉开阳台的门,快步走了进来。
“海汐……”
一声熟悉的呼唤,仿佛近在咫尺,海汐猛地一惊,一把拉开蒙在头上的薄被,惊愕的坐起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转头看看门,依然紧闭着,再看看敞开的阳台和窗口,她冷汗都冒出来了。
“韩诺,你疯了?这是十八楼!你有病啊?”海汐后怕,手都在发抖。
“没事,我系着安全绳呢!”韩诺飞奔过去,单膝跪在沙发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紧紧贴在脸上,红着眼眶看向她,温声道歉:“baby,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一定又害你担心了,也害你伤心了……你打我吧?骂我吧……虽然有误会,但真的是我错在先,你生气埋怨离家出走不回来,都是我活该,但求你别不理我……”
海汐冷冷盯着他半晌,缓缓抽回自己的手,将视线转向别处。
韩诺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如父亲所说,第一次容忍是大度,第二次就是软弱了,可她天生就不是一个软弱的人,所以,不会有第二次的容忍。但是,这件事真的是误会……
韩诺解释了很久,海汐一直低垂眼眸一言不发,韩诺解释的嗓子都哑了,她也没有说一句“我原谅你了”,或者“我相信你了”。一个小时后,韩诺累了,也失望了,无力的跌坐在沙发前,轻声说:“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你如果真的还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但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和她也没有那种关系。自从和她分手后,我们一次都没有过,我发誓……”
“有些人,会刻在骨子里,不想不见不念不忆,却仍旧不会忘记。”
海汐幽幽的叹息,让韩诺的脸色蓦然一冷。
他讲了这么多,她还是不肯相信?
“就比如,左维维对你。”
韩诺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她的意思是,左维维还对他念念不忘,而不是他对左维维念念不忘。事实,也确实是这样,他无从辩解。
“可是,她帮了我那么多,甚至我不主动提起的,只要她觉得是对我好的,都会很努力的去做,我欠她很多很多……当她需要的时候,很自然的,我也想要去回报她……”
“所以,你就抱住了她……”
海汐幽幽的嘲讽,让韩诺脸色一黑,隐忍着,轻声提醒:“她那天没穿衣服,我是为她挡住镜头……”
“房间里只有你们两个,而她居然没有穿衣服……”
“我不是都解释过了吗?骆总爽约,我不知道,所以还是老时间到了,结果她在洗澡。”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公众人物,在酒店洗澡的时候,为什么不关房门?一向和她寸步不离的助理和经纪人,去了哪儿?”
“是……我承认,她可能当时确实对我有些想法,但是后来我已经跟她解释的很清楚了……”
“她要跳楼那次,她问你,是否还对她有一点点感情,你说有……”
“个别媒体夸大了,我不是说有,我说嗯……”
“这有区别吗?”
“有区别!我是在敷衍,只想让她赶紧从窗台上下来。如果非要说有感情,也是友情。”
“呵呵……”海汐冷笑:“你相信,一对曾经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女,在许多年后,只有一丁点友情了吗?”
“相信!”韩诺答的斩钉截铁,反问:“因为我心里很明白我想要什么。”
海汐避开他的视线,低垂下眼眸,不吭声。
“海汐,为了这件事,我最近吃不下睡不好,就怕你误会,结果你还是误会了……为什么不回家呢?回到家,我们也能好好谈谈,可能你就不会被记者堵在这里。如果不是酒店的人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在e市那么久,为什么不给我回个电话?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想你……”
不提还好,一想到自己在e市备受煎熬,甚至冒险拒绝了宁千山的威胁,而他却在和前女友不清不白,她心底的火就冒了出来。
海汐一把推开他,转身拉起行李就要往套房外面走,韩诺忙一把抱住了她,夺过她的行李,扔在一边,一弯腰将她抱起,大步往卧室走去。
“你干什么?你疯了?我没心情……”
“我管你有没有心情,一走这么多天,电话都没有一个,回来,先尽了你的夫妻义务再说。”
“你滚!你个流氓……唔唔……你放开我……唔唔……”
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之间的争执,最好的化解办法,就是缠绵。缠着缠着,绵着绵着,那些怒火,就随着积蓄的欲望,一起发泄出去了。
海汐被他收拾的有气无力动弹不得,他却在喘息之后,渐渐平静下来。
她一直背对着他,他也一直从背后紧紧抱着她,两个人都没再吭声。但不可否认的,方才虽然对抗的激烈了点儿,但过程是让人难忘的、结果是让人愉悦的,这来自于早已成为习惯的默契。
被他这样抱着,海汐的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韩诺,我是很生气,可是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曾为了你,拒绝了什么,那份拒绝,是因为对你的信任,也是因为爱。可是这样的信任,真的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再有一次,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给你机会……
他们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大抵是夜色深浓,部分记者以为他们不会出来,便渐渐散去,只有几个还在坚持。
海汐和韩诺收拾妥当,换了别人送来的遮挡的比较严实的衣服与帽子,没有带行李,便从贵宾通道悄悄离开,回了韩家。
让海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