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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三年里。
小镇的温馨并没有感染着南宫芷的心。
她陷入的太深了。
“灵儿去哪里了。”以往都是灵儿在酒楼里端茶倒水，看见夜凌天进来，南宫芷便询问着。
酒楼是夜凌天开的。
夜凌天因为南宫芷红眸的关系不愿意她抛头露面，便自己当起了小二。
灵儿则心疼夜凌天，便揽下了一切打杂的活。
“去市集了，说是厨房没有酱油了。”
将茶水倒入南宫芷的杯中，听着流水声。
夜凌天又道“你真的要走吗。”
“嗯，我等了这么久，就是等今天。”
夜凌天没有吭声。
他将茶水放在南宫芷的手边。
南宫芷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叶五泡的茶，果然很好喝，难怪灵儿不愿意你去给别人泡茶呢，这是在独享你啊。”
半开着玩笑。
这三年的相处。
三人是相敬如宾，没有吵闹，经营着酒楼。
不过南宫芷比较闲不住。
除了在酒楼里听着过路客人的话外，还会打听一下别的事情。
三天前俞大富的死一直在南宫芷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南宫二字，让南宫芷想到了下落不明的南宫纳宁。
她想，会不会是南宫纳宁找俞大富寻仇。
一开始，南宫芷还不确定。
直到去宫里的知府死在了路上，胸口也被贴了南宫二字，南宫芷这才确定。
不过··
虽然想到是南宫纳宁，但所有关于南宫的消息都让宫里的人起了注意。
他们无法揣测到底是谁。
有的人说是南宫家的鬼魂作祟。
但有的人也怀疑着南宫纳宁。
毕竟在南宫惨案中，南宫纳宁是漏网之鱼。
南宫芷拳头微微一握。
她等了三年。
离当年的那件事也过去了六年。
南宫芷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褪去了青嫩，有的，只有孤独··
“又想起了那件事吗”夜凌天看着南宫芷露出蹙眉的神情就知道南宫芷又回忆了那般痛苦。
南宫芷苦笑，“叶五，你去招呼客人吧，我先回房。”
起身。
留给夜凌天的，只有一抹倩影。
夜凌天凝望着南宫芷的影子。
眸光总会闪出落寞的情绪。
她还是没有认出自己。
就连对自己的一丝错觉都不曾有吗。
只是··
夜凌天心里很复杂。
她不想让南宫芷看见自己的模样，可是在相处的日子里，她又期望南宫芷会认出来自己。
想想，夜凌天都觉得有些可笑。
☆、194。第194章 ：换脸？
回到房间的南宫芷早已经准备好了一把一刀。
在从自己的床底下拿出来一个密封的盒子。
盒子里面全是冰块。
在冰块的里面，正藏着一个人头。
人头不知是谁的。
南宫芷将人头从冰块里拿了出来。
因为冰块的保护，在加上每天都会换一块新冰。
人头没有异味，皮肤也变得白皙娇嫩。
人头是南宫芷有一次夜晚出去在河边发现的。
那时人头还在死人的身上。
她听过灵儿说可以换脸的事情。
便将人头割了下来，带回酒楼保存。
此事只有她和灵儿知道。
在这复仇的道路上。
南宫芷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人性可言。
逝者已逝，她完全没有一丝犹豫，便让尸首身首异处。
拿回人头不久。
南宫芷便听说了官府在侦破此案的消息。
结果得知，那具尸首不是本地人，再加上没有头颅的消息，现如今，已经成为官府未破案件的档案。
南宫芷拿着小刀在蜡烛上燃烧。
她喃喃自语，“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
小刀被烧的发红。
话落。
南宫芷便握着小刀从人头的额头上，将那副脸皮给割了下来。
割的时候还能听见“呲呲”划刀的声音。
人头因为冷冻的关系也没有流血。
没有一会，人头的脸皮便被割了下来。
叩叩叩
门外响起了声音。
南宫芷将脸皮放在桌子上，在拿了块小冰放在脸皮上。
“进来。”平淡的语气。
门也随着吱呀一声。
灵儿提起裙摆便走了进来。
看着南宫芷桌子上的脸皮，一愣，“你真的决定换脸了。”
换脸。
也注定着要将南宫芷脸上的脸皮给割下来，在将这一张陌生的脸皮给贴在南宫芷的脸上。
“只有这样，我才能让那些人觉得我是陌生的。”
没有南宫芷的脸，有加上眼睛的原因。
她完全可以顶用任何身份。
“选秀进宫的日子不过也只有半月的时间，你的脸若换了没有几个月是恢复不了的。”
不是一小块面积，而是整张脸。
灵儿奉劝着南宫芷。
“如果不换，就凭我这张脸，不会被发现吗。”
“你已经是死人，他们若真觉得熟悉，也只是熟悉，不会认为死人会复活，你想多了。”
“可我已经活下来了不是吗。”南宫芷有些偏激。
“可他们认为你死了，而且，你有一双不一样的红眸，你在给自己捏造一个身份，在进宫不就得了。”灵儿觉得自己就像南宫芷的军神。
“说的轻巧。”入宫的都是官吏之女。
身份启能随便捏造的。
她要这张脸皮，是想趁选秀的时候，用民间身份进宫。
在皇室里，除了官吏之女之外，民间也是可以选妃的。
不可机会很少，众多女子中，也只有一个被选出来，或者一个都没有。
“冲动是魔鬼，你不就是想让他们误认为你很陌生吗，这个很简单。”
灵儿算是对一心想要进宫的南宫芷无语了。
“简单？”看向灵儿。
南宫芷眉眼一挑。
“我们开酒楼的，还怕有人不会来留宿？你只要杀了一个选秀的官家女子，然后在易容成她的那个样子，不就可以了。”
易容，虽然很容易看穿。
但总比换脸好。
当初她说能换脸，只不过也是说说而已。
谁知道，南宫芷还真弄来一个脸皮。
她依稀记得，南宫芷抱着血粼粼人头是兴奋的模样，一双沾满血腥的手拉着自己问“什么时候可以换脸。”
但··
都被自己找借口推拒了。
不是她不做，只是她不会做。
万一做的不好了。
南宫芷就进不了宫。
叶五就得照顾南宫芷一辈子了。
况且，这么久了。
南宫芷这三年也没有和叶五怎么样。
在灵儿心里，其实也有那么一丁点是为南宫芷着想。
☆、195。第195章 ：一意孤行
“不行。”
听见易容。
南宫芷想也没有想的拒绝。
她的易容术是夜锦教给自己的。
她若易容，夜锦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保险。
她不愿意去冒这个险。
“时间紧迫，别无他法，你若想进宫，只能这样，换脸的事情不要去想。”灵儿很严肃的告知。
南宫芷咬紧下唇，“你是鬼医传人，你难道做不到吗。”
还在一意孤行。
灵儿已经习惯南宫芷这样。
“鬼医也有很难把握的事情，就如你所说，我是鬼医传人，我可以帮你易容，我保证，除了我们鬼门的人，常人很难看出，哪怕是易容一等一的高手。”
虽然不知道南宫芷在忌讳着什么。
灵儿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南宫芷放宽心。
而南宫芷听见灵儿这么说心里有些摇摆不定。
看着桌上刚割下来的脸皮。
所以···
她做的一切，都很多余了是吗。
去怀着愧疚的心割下人头。
结果还是做错了。
南宫芷有些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拜托了。”
“嗯，这几天我会留意和你身形相似的官家女子的。”
灵儿放心了。
终于，不想去换脸了。
她都快被南宫芷纠结死了。
南宫芷没有回答。
她知道看着脸皮。
灵儿也不是不识趣的人。
她说完就离开了南宫芷的房间，顺便替南宫芷将门关上。
夜晚。
投宿的客人果然很多。
虽然小镇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
但也是过路人必经之地。
南宫芷等灵儿离开后带着盒子离开了酒楼。
她知道那具女尸被埋在了哪里。
现如今既然用不着脸皮。
让尸首合葬也是于情于理。
·····
小镇的坟地在夜晚是阴森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