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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谢谢娘。”
“你跟娘客气什么,只要你喜欢,娘就比什么都开心。”纪芸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得合不拢嘴。
宋箬溪指着垂首站在一旁香绣香草道:“娘,她们就是香绣香草。”
香绣和香草上前跪下磕头道:“奴婢给太太请安,太太万福。”
“姑娘说你们伺候的很尽心,都起来吧。”虽然珠圆已经告诉纪芸香草是哑巴,但是宋箬溪要留香草在身边,纪芸自然不会为了个小婢女惹女儿不快。
“谢太太。”香绣和香草又磕了个头,站起身,退到一边。
“溪儿,这一路辛苦了,让她们伺候你好好的睡个午觉。娘就先回房了,晚上,娘为你开接风宴。”纪芸笑道。
“好的,娘慢走。”宋箬溪屈膝行了礼道。
送纪芸出了门,宋箬溪却没有睡午觉,先安排香绣她们的住处。西厢房三间,第一间让蚕娘和香草,第二间,让另外三香住,第三间给了刘四娘和另外两个婢女。
其他人都没意见,唯刘四娘不满意,道:“姑娘,你不能这么安排,奴婢可是你的奶娘!”
宋箬溪微微皱了皱眉,耐着性子问道:“那奶娘觉得怎么安排好呢?”
“奴婢应该住第一间。”刘四娘盯着蚕娘,大声道。
“姑娘,奴婢可以住第三间。”蚕娘初进宋家,不想与刘四娘起冲突,主动退让。
“好吧。”宋箬溪看着刘四娘额头上的皱纹,暗叹了口气,重新分配,“奶娘香纹香朵住第一间,蚕娘和香草住第二间,香绣薄荷青荷住第三间。”
分配好房子,宋箬溪去把箱子里的书拿出来摆放好,又把圆隅送给她的乐器放在案几上,正忙着呢,就听到屋外传来婢女给宋淮请安的声音,“二少爷好,给二少爷请安。”
“姑娘在做什么?”宋淮问道。
“回少爷的话,姑娘在书房里。”那奴婢答道。
宋箬溪放下手中的书,走出书房,就看着宋淮手里提着鸟架子,笑嘻嘻地进门,“姐姐,我带它来看你。小东西,快说,姑娘好。”
“美人儿!”鹦鹉怪腔怪调地吐出三个字。
“笨死了,我是让你说姑娘好。”
“美人儿。”鹦鹉不听他的。
“不对,重叫。”
“美人儿!”
“不对不对,不是美人儿。”宋淮急了,这只笨鹦鹉。
“什么叫不对啊,难道你姐姐我不是美人儿吗?”宋箬溪忍着笑,在这个家中,宋箬溪跟宋淮算是最熟悉的,有意逗他玩。
宋淮愣了一下,陪笑道:“我的姐姐当然是美人儿!”
“美人儿,美人儿。”鹦鹉欢快地叫着。
“少爷请喝茶。”香朵奉茶上来。
宋淮放下鸟架子,端杯喝茶。
“人说,物似主人形,它叫美人儿叫得这么顺口,莫非。”宋箬溪微眯着眼,语气一转,“淮儿,你是不是调戏过姑娘?”
“没有,没有,我是正人君子。”宋淮把茶水咽下去,急忙否认。
“那它怎么会美人儿美人儿的叫,肯定是你教它的。”宋箬溪鄙夷地斜了他一眼,“哼,淮儿是个伪君子。”
“不是的不是的,这只鹦鹉也是大哥送来的,这些话都是大哥教的,不管我的事,大哥才是伪君子。”宋淮把脏水往宋濂头上泼,为撇清关系,一点都不讲兄弟之情。
“好哇,淮儿,改天,我见着大哥,我就告诉他,你骂他是伪君子。”宋箬溪窃笑道。
“姐姐,我错了。”宋淮知道上当了,双手扯着耳朵,可怜兮兮地求饶。
宋箬溪把头偏开不理他。
“姐姐,你就疼疼淮儿吧,别告诉大哥,你要告诉大哥,大哥,一定会打得我屁股开花的,我是你最最可爱的弟弟啊!你怎么忍心让我受到伤害呢?”宋淮哭丧着脸道。
宋箬溪被他逗得笑出声,“好了好了,看你可怜,饶了你,我不告诉大哥就是了。”
“谢谢姐姐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个可怜虫。”宋淮深鞠一躬,松了口气,姐姐还会逗他玩,就表示刚才的话没有吓坏姐姐。
姐弟俩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过去,起身去纪芸的院子。宋绥刚从衙门回来,纪芸一边伺候他换衣,一边道:“淮儿把溪儿接回来了,快正午了进的门。”
“溪儿回来了,好好好,我过去瞧瞧她。”宋绥接过常服穿上,边系衣带,边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婢女给两人请安的声音。
“老爷,你不用过去了,女儿已经来了。”纪芸笑道。
说话间,宋箬溪和宋淮就进了门,一眼就看到穿着绀青长袍,腰系锦带的宋绥站在屋内。
宋淮上前,恭敬地行礼道:“儿子给爹爹请安。”
“女儿给爹爹请安。”宋箬溪忙跟着上前行礼,反正娘都叫了,这声爹也不是很难叫出口。
“溪儿长成大姑娘了,爹爹差点认不出来了,还以为是那个天仙到我家里来了。”宋绥对两个儿子寄予厚望,要求严格,对四个女儿则是一味的宠爱,只是那三个是庶女,碍着纪芸,不敢宠得太过份,而宋箬溪是纪芸的嫡女,五年不曾回家,一颗慈父心是柔情似水,严肃的脸上堆满笑容,还打趣起她来。
“爹爹,女儿在净莲寺亲自串了一串念珠给爹爹,念珠已供在菩萨面前祈过福,师父说,戴上可保平安。”宋箬溪把念珠拿出来。
宋绥喜滋滋地接过宋箬溪递来的念珠戴上,“这珠子串得多好看,我家溪儿就聪明能干,心灵手巧,不怕是爹爹的好女儿,乖女儿。”
“老爷,那有您这么夸自己女儿的,这要让旁人听见了,可有笑话说了。”纪芸当然愿意宋绥宠着宋箬溪,可嘴上却要说另外一套。
“谁敢笑话我?”宋绥胡子一吹,眼一瞪,“我女儿就是比别人家的女儿好,就比别人家的女儿强,难不成,还不让我夸了?”
“让让让,你夸你夸,把你家闺女夸上天去。我不管,行了吧!。”纪芸一副受不了宋绥宠女的模样。
“我自己的宝贝闺女,我乐意夸上天,谁能耐我何?”宋绥何尝不了解纪芸,有意顺着她的意,继续拿女儿说事,讨她欢心。
纪芸撇撇嘴,道:“行,夸吧夸吧,可劲了夸。”
宋淮低着头,想笑不敢笑,强忍着。
“爹爹,娘,溪儿饿了。”宋箬溪还真担心宋绥把她夸上天去,赶紧插嘴把话题岔开。
“中午那菜不合溪儿口味,溪儿没吃饱。”纪芸一听宋箬溪饿了,那还顾得上别的,“老爷,去厅里传饭吧!”
“好好好,走,溪儿,我们吃饭去。”宋绥跟宋箬溪说话的口气,还象五年前,象哄小孩子。
纪芸掩嘴一笑,“走吧,淮儿。”
一家四口走进摆饭的花厅时,四个姨娘已到齐,三位庶女却只到了两个,钗环裙袄皆是一样的,就连发髻也挽着同样的双丫髻,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衣裳上绣着菊花,一个衣裳上绣着木芙蓉。
“贱妾给老爷,太太,二姑娘,三少爷请安。”四个姨娘屈膝行礼。
两个庶女也屈膝行礼道:“给父亲母亲请安,给哥哥姐姐请安。”
听到她们叫哥哥姐姐,宋箬溪便知道来的是宋箬池和宋箬涓,没来的是宋箬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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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儿子开学了,要接送,以后更文的时间改在晚上八点,不便之处,请大家谅解!
第六十五章 宅门斗法智者胜
“湖儿怎么没有来?”宋绥在正位上坐下,待纪芸在他左侧坐好,目光一扫,发现长女没到,皱眉问道。
柳姨娘上前欠身道:“回老爷的话,大姑娘知道二姑娘要回来,今天早早的就去二门上候着,等了大半个上午,等到二姑娘回来。非常的欢喜,只是这秋日太毒,大姑娘晒得头有点晕,身子不太舒服,如今在房里歇着呢。”
此话一出,另外三个姨娘眼皮皆跳了一下,蠢女人,当着太太面在老爷跟前上二姑娘的眼药,找死也不挑好日子。
纪芸眸底寒光一闪而过,看来这些天,她是太宽待她们了,让她们不知道天高地厚,蹬鼻子上脸,想翻天了,冷冷地道:“湖儿病了,怎么没人来回我?”
“太太在和二姑娘说话,妾身不敢打扰太太和二姑娘的兴致。”柳姨娘欠身答道。
宋箬溪微蹙眉,刚才柳姨娘说那番话,她还没反应过来,但这一句是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