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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会比他们知道的更多。
忽闻孙清绝发出一声惊呼,陆霜花正观察着江泽端却是准确的捕捉到了江泽端脸上晃过的惊恐之色,他,有蹊跷,只是初初下了判断,陆霜花没有来得及细想,却是不知被谁按着肩头向前推了几步,回神发现,她已经被挤进了人圈的最前端。
在孙清绝站立的地面前方,有一个书架挪开之后,出现了一个隐蔽的空间,布局与外界的书香味浓重的书房完全不同,墙面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分割出的木架子上还铺满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倒是有眼尖的人发现了在墙面上挂着的一把在世上消失了十几年的名剑,局面瞬时失控起来,没有人指领,所有人都挤进了这个明显狭小了一些的空间。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孙清绝是误打误撞的打开了江府的藏宝库,物质的诱惑远比江湖情义来的直接,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士亦是在此刻失了风度,孙清绝只是淡定的站在藏宝库的入口,安静看着他们兴致勃勃的鉴定所有摸到的宝贝,看了一眼已经是脸色煞白迟疑站在入口的江泽端,“江公子,这才是你打扫房间的目的吧?”这是一个不怎么走心的疑问,江泽端是听出了一丝讽刺的意味,他也不言语,终究是快步加入到了那些已经开始打这些江府珍宝主意的人群当中。
陆霜花亦是早早进入了这一间隐藏的密室,她有些在意,以她观察,这个江府的藏宝库内大多的物件,似乎都是来自在十一年前惨遭灭门的藏剑山庄,在江湖之中有人曾罗列过十年前随着藏剑山庄一起消失的珍贵物品名单;无论是墙上的名剑,或是堆积在木架子上的一些罕见的暗器,冷门的功法,皆是曾经藏剑山庄的收藏物。那份名单还指出,若是名单上出现,那么必定可以揭开那个隐藏在江湖中灭杀藏剑山庄满门的未知凶手。
在翻阅之中,陆霜花颇有几分提防的瞅了一眼施施然站在藏宝库门口的孙清绝,不想却在发现她神色中有一抹凄凄,目光凝聚在一把挂的高高的剑上似乎在缅怀些什么,大抵是注意到了陆霜花的目光,孙清绝忽然收回了视线,给了陆霜花一记冷眼,也踏进了这个藏宝阁。
……
在一番无头苍蝇似翻找中,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初始的目的,有很多罕见的物什都被丢出了藏宝库,堆积在了书房里面,在那个精心打扫过的书房中分外扎眼。倒是有人在一个小角落里寻到一把带血的断剑后,这个混乱的局面才得以中止,失态的人们记起了他们的职责。
一些乱七八糟的物品都丢在了书房里,围在这些物品边的人群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说实话,心中冷静了之后,这些挑选出来的代表人物也都意识到了这个江府藏宝库中的不对劲,他们皆是眼界宽阔的人,虽然盟主被杀的事情暂未解决,倒是现下他们是先行撞破了十年前未解的藏剑山庄灭门的谜题。
却又是孙清绝先打破这窘境,她捻起了一本摊开的破旧泛黄书籍,合上之后,轻柔的擦拭干净了在表面上的尘埃,口气清幽“这可真是了不得的发现,在作为药谷关门弟子之前,小女的另一个身份想必大家都很清楚,小女是藏剑山庄灭门之后唯一的幸存者。”说到此处,孙清绝是停顿了一些,带着几分怀念的抚摸着手中旧书的封皮,“这藏剑山庄独门心法竟会落到此处蒙尘,或许在追究盟主死亡真相之前,江公子可以先和我说一说关于十一年期藏剑山庄的事情?”孙清绝素来温和的眼睛中带着骇人的杀气,直直逼对着倚靠在墙壁上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的江泽端身上。
这些见证了疑点的证人也是反应过来,知道事情的轻重,同时亦看出了江泽端的失态,对孙清绝的话语是不加余力的附和起来。
陆霜花倒是没这个精力掺和这事,仅仅是呆愣愣地盯着孙清绝手中那一本残破的旧书。她被抓进魔教的年纪尚且幼小,对于自己过去的记忆更是琐碎少之又少,可是那一本书她是不会认错。
在陆霜花为数不多的温存记忆里,总是有一些片段,她坐在父亲的膝头,看着父亲一个个字句翻译完手中的那本基础心法,在这个残破的旧书封面上,她看到了一处熟悉陌生的涂鸦,那是记忆里自己印上去的涂鸦。
☆、第80章 那是一时失手引发的错觉(完)
压力有时候也可以转化为一种力量,在这无形的施压之下,江泽端却是缓和了过来,站直了身子,面上装上离开一个微笑的假面“对于家父的藏品,我只是略有耳闻,家父喜欢四处收集珍藏品,这些来源于藏剑山庄的物品指不定就是从哪里换来的,且现在生者已逝,孙姑娘想要的事情真相我亦无从得知,现下我们的重点难道不是追查杀害家父的凶手吗?”约莫是说着来了自信,江泽端思路也清晰了很多“若我没有记错,对于藏剑山庄的消失,江湖之中已经有了普遍的定论,魔教窥视藏剑山庄中的功法以及名剑,在藏剑山庄的井中投毒,最终山庄内部无一活口,这也是孙姑娘仇视魔教圣女的缘由不是吗?”
江泽端说的话确实给了他立场,对于曾经的藏剑山庄(过去的盟主府)消失的最准确的定论没有立下,但江湖已经统一将矛头指向了当天在藏剑山庄中出现,事发后消失的魔教教主,现在追究这个藏品的所在,也失去了意义。
倒是驻在一旁围观了很久的梁讼汝丢出了半截沾血的佩剑转移了注意。“这个剑的主人应当是凶手。”陆霜花是被梁讼汝的声音吸引了过去,顺着声音看过去,却是被他手中那把断剑又给惊吓到了,这个命案里还真处处都留着她的影子,这把剑虽然只剩下了半截,陆霜花还是清晰的认出了它的身份——影承,那是曾经被迫在她的腰间挂了六年的佩剑,不过在一年前就被她寻着一个机会丢了,与其被别人认出,还不如由她这个原主人亲自指认。
陆霜花振作精神几步飘到了梁讼汝的身边,拍掉了她手中的断剑,脸上是镇定自然,“影承上面的血是带着七丝毒的 ,别随意碰它,不会再救你第二次的。”这一把断剑掉在了地上,附近的人皆是自觉退后了一些,被七丝毒误伤可不是上面值得开心的事情。
“那是你的剑,果然你这妖女便是凶手。”此次陆霜花是接受到来自江泽端的指责,而且随着他的话起,腰间利剑已经出鞘,一个瞬息江泽端就出现在了陆霜花的身边,那一把利剑险些就要架在了陆霜花的脖子上,倒是被梁讼汝不作声色的用随手操起的剑鞘档了回去,“适才只说了应当,那是一般的思维,在我推测说完之前,请江公子不要冲动。”
“那剑,是本教赠与霜花的定情信物,奈何霜花不太满意,一年前还给弄丢了,呵,为此,霜花也没少受苦。”这是一个唐突出现的男人声音,在这个男人声音出现的那一刻,陆霜花条件反射的退后了好几步,紧紧拽住了梁讼汝的袖子,似乎这样可以给她带来一些安全感,那个男人出现了。
轻巧的拨开人群,有一个带着一个狰狞恶鬼面具的男人一步步走向了陆霜花的所在的地方,罔顾于其他人的戒备和瞬间掏出手的武器,他只是站定在了陆霜花的面前。恶鬼面具下仅仅露出了眼睛和嘴,他在面具之下更显幽深的眸子盯着陆霜花的眼睛,单薄无血色的嘴唇扯出了一抹微笑,“霜花越来越叛逆了,这次倒是连备报都没有就来逛大会了。”他纤长的手指微微抬起似乎要落在陆霜花的脸上,陆霜花只是僵硬着身子不敢反抗,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下定决心逃离魔教,逃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梁讼汝揽着她后退了几步,避开了那个即将伸到陆霜花脸上的手,“她在我这里很乖的。”冷漠的瞅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短暂的静默后,梁讼汝却是忽然笑了一下“褚鹤,时隔七年,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是这么特别。”
“七年前你从我的手中救走了霜花却抛弃了她,那是你的失误,如今,你倒又想抢回来?那却是晚了。”褚鹤倒也是笑了,说了一段对于听众过分云里雾里的话。因为褚鹤出现而条件反射紧张到身体僵硬的陆霜花却是于此刻想起了什么,七年前的噩梦,那是她第一次遭遇残酷的同伴相残,但也是在七年前,她被自己的意中人救下了性命,所以,梁讼汝就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小哥哥?
褚鹤魔教教主身份一摆出,整个氛围都逆向改成了对褚鹤的提防戒备,孙清绝悄悄藏在袖子里捏着银针的手也因为自己太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