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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他还时刻派人看着我不成?
突然想到今日在亭子里碰到小马儿走过去。
原来苏黎平日在外头忙,还不忘在府里安插眼线!
“你说男子和女子有等同的权利,真正的爱情是要两人能够厮守一辈子……你只是心里容不下采菱是么?”苏黎的话讲得越来越变味了。
我皱了皱眉,这些,你都能给我么?你不能,不能就放手吧!
一想事情我眼皮就开始打颤,没听到上头的响动,苏黎在想什么呢?换在平时老太君和苏黎俩人总是能够猜透我心中所想。
“李君蒙……今日,医馆还在,李君蒙也在……你宽心吧!可是我要告诉你……那位金爷他出入的是西伶和煜国的边境,商人不简单,能游走在战乱不定的边境贸易的商人更不能小视……我只告诉你,如今天下粉饰太平,然而这太平盛世的年代不知会维持多久,或许是三两年,或许只三五个月……大王贤德不恋战,只希望百姓能安居乐业,只是无事常为有事之备,明日,便是我代父亲启程去迿扬城带军练兵的日子……
“又是一个三月……你仍是不肯留下来么……李君蒙回来就真能给你你所想要的么……桑儿,莫要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这话我不乐意听,这是在挑拨离间么?
大热天的他要是再不松手再这么捂下去,肯定被会被捂出一身的痱子。太难受忍不住挣扎了两下,装作呓语。
“别乱动!”苏黎紧贴在我身上长吸一口气道:“你再乱动我可不保证自己……免得将你生吞活剥了又来寻死觅活!”
我一惊赶忙停止了动作,只感觉身子越来越烫。苏黎身上散发的阳刚之气灼烧得我脸红心跳浑身不自在,在心里低声幽怨:天下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有句话是多生动!苏黎便是这人中禽兽。
头上响起了苏黎的轻笑声:“装吧,如果不觉得难受,就继续给我装吧!”
郁闷的是人人都会发现我的小伎俩。
我不情愿的睁开眼,抬眼便看到苏黎眼里含着一抹不明的意味,冲我一副似笑非笑、阴谋得逞的表情。
我僵着身子就这样和苏黎紧贴在一起,背心处汗水直流却仍是不敢乱动,只觉得头顶处的纱帐像是个蒸笼将我笼罩得透不过气来。
苏黎将唇轻点上我额头,说道:“真高兴你也有在我面前装乖巧的时候!……桑儿,现在的我真希望能够这般与你结发到老……真讽刺的是我苏黎明媒正娶的妻子,心里想着念着的却是别的男人……你当日是如何答应陛下的?知道吗今日你犯了我的大忌……”
“我……”我刚想说话,却又停了下来,心下纳闷:今日是什么日子!我今日对李君蒙表白了,然而苏黎竟然会来对我说这些话……
我终究太自私,不想要放弃追求自己的幸福。
“还记得你将我比作什么?”苏黎问道。
我心中疑惑,不解的望向他。
“你叫我纳西塞斯不是么?自恋是一种自信。可是如今我已再不能当这纳西塞斯了,是你让我没了把握没了信心……
“我去找了满满一坛子白酒过来,可是李君蒙的……酒,我仍是喝不惯,辛辣又呛口,香味刺鼻……我也曾喝过的,只是再也不会去喝了!让我尝过一次便够了……你不饮酒,你知道有一种白酒叫桑落么?……往后,我于那漫漫无边的军营黑夜,我便只用桑落来解愁了……
“找不到説服我的理由便不用解释了,你要记着苏黎做过的唯一一次让步是为你而做的,可我纵容你是因为我不想要伤害到你,不想用野蛮手段来制服你……你睡吧!”苏黎用手将我眼睛阖上:“你放心睡下。第一次,或许是最后一次,我想看看自己的妻子在怀中熟睡的样子……仅此一次,我做得这般没出息。”
讲到最后,苏黎便像是自言自语起来,我始终没有答他一句话。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情了,或许是因我而起,却不容我来改变。心一放宽便不再去胡思乱想了,眼皮沉重只一会便真睡了下去。
迷糊中枕着苏黎的话睡着了:“桑儿,我可以放你走的,如果这个王府束缚了你……可是,李君蒙,他不能给你所期待的幸福……”
…… ……
不知桑落酒,今岁谁与倾。
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
十千提携一斗,挥别心中恋人。
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无奈别离情……
最后一课
西厢房,盛夏。沉闷的天气让人觉得窒息,蝉卧在树上隐在了树干中,似乎也懒得去动了,在这燥热的天气煽动下心情也变得浮躁异常。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这是一段很久远的历史中……留下的一首诗作了,是一位名叫司马相如的大辞赋家,为追求其心爱的女子而作。
“孀居在家的卓文君正是被司马相如的这一曲《凤求凰》所打动,于是卓文君不顾家人的反对,为了追求她心中的爱情,毅然与司马相如私奔……从此双宿双飞,只羡鸳鸯不羡仙。
“尽管因为相如的贫穷,两人的爱情遭到了卓王孙反对。然而没有什么能阻挠真心相爱的恋人……他们私奔一起回到相如老家成都,开一家酒铺,卓文君亲自当垆卖酒,即便生活窘迫,两人仍依旧恩爱如初…… ”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好美……”婉馨一脸歆羡与期待。
“是啊,其实爱情应该是不论贫富不论等级的,只要两人能真心相爱,又有什么鸿沟是不能跨越的?”
在医馆的那个下午,李君蒙对我说,我是名正言顺的王府少奶奶,然而他只是一个已将卖身契交于他人手中的奴才,他说他配不上我……这话听着让我心疼。
我浅笑了一声,冲堂下说道:“在遥远得你们到达不了的西方,只要是每一位真心相爱的恋人,在成亲的当日都会得到天神的祝福的……无论对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始终衷心于他,直至离开世界……”
于是,假如牧师这般对李君蒙说,他也会答应么?君蒙,你心中的语桑还在么?“你愿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可是真正在现实生活中,哪会这么多的这样的真实事迹?……故事被人流传下来,正是因为它稀少才显得弥足珍贵啊!”婉馨朝我说道。
“可是终究还是有的不是么?”我反问道。
“小婶婶——”婉馨开口:“没有谁不会为那五斗米折腰的……现实与神话故事是不能够相提并论的!”如今这丫头将我的心思猜得透彻。
我摇摇头,这不是神话,这是一段旧时光中唯美的史诗,只是你们都未曾知晓而已。可是婉馨这是在劝我是么?
她猜出了李君蒙的身份,又将我的情绪看在眼里,时时在一旁提醒着我。然而自己都惊异我心中的爱情竟然来得这般突然,突然到自己都怀疑这只是假象。
君蒙,你知道么,如今我在西厢房冲孩子们讲的都是关于你的心情。我对你好奇然后对你感激最后一点点想到你的好,竟然有太多的理由让我对你痴迷……然而这般唯美的故事,我还有机会讲给你听么?
相如被文君的痴情所打动……你也会放下芥蒂再次回到语桑身边么?
该死的,我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看着这堂讲课硬生生被我变了味。听着我与婉馨的对话,满座沉寂。在西厢房的这么多天,我始终没能够真正为教习孩子们读书认字而授课,也没想过要把自己心中在他们看来的荒谬想法强加于人,反而是自己从中感受到的太多。
“先生!”台下响起的声音拉回了失神的我。我冲他们望过去,只听得明宏问道:“先生,今日四叔被大王派去迿扬了么?”
我点了点头。
昨夜枕着苏黎的手臂睡着,热得气短他也不放手,我被苏黎锢在怀里挣脱不开,不过下半夜却睡得沉稳了,以致今日一早醒来却未看见苏黎的人影。采菱告诉我说他已一身铠甲骑马出府了,身后是浩浩汤汤一路莽骑亲卫。
“‘惟当于国家闲暇之时,治军旅、选将帅、修车马、备器械、峙糗粮。敌来则御,俟时而奋。’所以,陛下派你们四叔去接替祖父练兵,是为居安思危,防患于未然。”我说道。这道理还是苏黎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