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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灯太亮,我睡不着。”他躺在冷硬的地板上,随即又听他轻声一笑,“除非你让我睡床上,我就开灯。”
舒颖的呼吸一滞,有些恨恨地。她睁大了眼睛,可只剩漆黑一片,双眼看不见任何事物。
“不开拉倒!”她盖住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雨夜,小镇静谧恬淡,她翻身,朝向江远的方向,片刻后,说:“今天谢谢你,晚安。”
许久没有回音,在她闭上眼后,江远轻轻地“嗯”了一声。
次日,舒颖在生物钟的规律下准时醒过来。有淡淡的青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她起身,见地板上铺着的床被有些凌乱,可江远却不在了。
而后又听到洗手间的动静,江远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通透爽朗。
晨光熹微,舒颖眯了眯眼,见他笼罩在淡淡晨色里,深色的衣裤包裹着身躯,流畅颀长,有着成年男人的健朗与魅力。
那双眼眸明锐漆黑,似淡然平静,又似沉静若渊。
她的目光毫不掩饰又带着欣赏地在他身躯之上缓缓游弋。
江远随手抓了抓头发,晨起的声音很低沉,“该你用洗手间了。”
口吻熟稔,语调轻稳,如同……相处多年人般。
舒颖掀了被子起床,进了洗手间洗漱,刚拿起梳子,发现上边有一两根短而粗硬的头发。她蹙眉,将头发放在鼻息间闻了闻。
嗯,刚才见江远的头发是湿的,他洗头之后用过这梳子?
她还是第一次与人共用东西,但是并不排斥。
梳洗完毕之后,江远已经收拾好。见她出来,问:“出去吃早餐?”
“好。”
酒店不远处就有面馆,面馆很小,桌椅也少,有些拥挤。玻璃墙上贴着红色的菜单,还有食物的价格。
面馆的老板迎了出来,舒颖要了一碗口蘑抄手。
“抄手?”江远挑眉,“什么东西?”
“四川的馄饨,”舒颖拿了两双筷子,用自带的纸巾反复的擦拭,片刻后,又用蹩脚的四川话说道:“抄手儿!”
江远勾唇,“我也要抄手儿,嗯……排骨味的。”
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抄手端上了桌,分量很足。
舒颖把一个抄手吹凉了,吃进去,吃了几个之后,刚低头继续吃,一双筷子伸进了她的碗中,夹走一个抄手。
还未来得及阻止,又被夹走四五个。
“你干什么?”舒颖愠怒又不解。
“尝尝你的抄手是什么味儿。”江远理所当然地吃了一个她的抄手,回味片刻之后,又把自己碗里的抄手分给她一些。
舒颖脸色很沉。
她从来不与别人吃一个碗里的东西,在这方面她有洁癖。
连与前男友生活的那些日子,她也没有与他这样分食碗里的东西,而那男人也知道她的习惯,小心翼翼地应对着她,不会触犯她的底线。
等江远将抄手分好之后,她已经没了食欲,放下了筷子。
“嗯?你怎么不吃了?”江远食量不错,一大碗抄手,慢慢地进了他的肚子。
“我饱了。”舒颖拿出手机,“再说,这里的抄手没有四川的地道。”
江远笑了笑,“有机会跟你去四川吃。”
舒颖打开微信,某人留了言,给她发了红包,里面有不少钱。
“我让人到B市机场接你,机票已经给你买好了。”
舒颖回了微信,抬头见江远伸手端过自己的抄手,很快吃完了。
她无言以对。
“借我些现金,我……”她若有所思,“我加你微信,发红包给你。”
至少得先有钱去B市才能上飞机。
“好,”江远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爽快的拿出手机,互相加了微信。
舒颖把钱发给了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将他的微信删掉。
江远将碗放好,擦了嘴,拿出手机,蹙眉:“嗯?我怎么没收到钱?”他抬眼,勾唇一笑,“你该不会像赖账吧?”
“我明明发给你了。”舒颖不信,起身想要看他的手机,他却先一步将她的手机拿走,“我看看。”
舒颖又坐回去,见他微微低着头,熟练地在她的手机上捣鼓了几下,又还给了她。
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正在拨通的电话。
片刻后,江远的手机响了。
她恍然大悟,轻轻地乜了他一眼。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存好了。”他挂断电话,“说不定,你还会主动来找我的。”他勾唇,低沉含笑道:“随时等候你召见……”
舒颖抬脚狠狠地踹过去。
江远及时躲开,“我草,爷主动送上门给你,你还不满?”
舒颖:“你还不能引起我的兴趣。”她将手机放回衣服口袋里,“既然钱已经给你了,什么时候给我现金?”
江远悻悻地,可笑得依旧很欠,“我不着急,我等着你。”
两人找到了一处自动提款机,江远取了钱之后,交给舒颖。
很快,舒颖收到了飞机航班的消息,她得尽快赶往B市。
B市是省会,离这个小镇不远,恰好要与江远同行,两人一同乘车去B市。
到达B市机场之后,舒颖拿了机票,与江远告别。
江远站在人群川流之中,静静地看着她,一切景物和人群,仿佛都成了他的背影。
舒颖终究不知道该如何向他告别,她一向在言辞之上比较冷涩,所以转身过了安检,即将登机时,她不由得回头。
发现江远已经不在原地了。
上了飞机之后,她发了几条信息,便关机。
机舱内很安静,座位柔软舒适,她向空乘员要了毯子和眼罩,准备放低靠背先睡觉。
下一刻,有人却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她全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咱们还真是有缘。”江远舒坦地在她身边坐下。
舒颖有一瞬怀疑他是故意跟踪过来的,可未免是自己想太多了。她睡意全无,点了些吃的,准备填饱空空如也的肚子。
一路往北,仿佛大雁北归,速度很快,至少比直达列车快很多。
舒颖将东西吃完,又睡了一觉,突然感觉有人在推自己。
睁开眼,迎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舒小姐,睡得可真香啊,我的肩膀靠得舒服吗?”
舒颖缓了缓,立刻坐直了,迟钝地反应出刚才自己是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觉的。
她蹙眉,又见机舱内所有的乘客都在往一个方向而走。
“到了,下飞机吧。”江远抬手揉了揉肩膀,动了动胳膊。
舒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回想着自己刚才明明是靠着窗户的方向睡觉的,怎么会靠到他肩膀上去?
这一场短暂的旅行到了尽头,与陌生人的萍水相逢,总有分离的时候。
舒颖很快在人群中看见了来接她的人,刚要上前,却听见江远低声道:“舒小姐,再会。”
她一愣,转头看去,江远已经晾给她一个孤身颀长的背影。她看见他快速的走向机场外的一辆车。
黑色跑车,很低调,可舒颖却知道这跑车的金贵。
就如这个叫做江远的男人一样。
“土豪,一路上喊穷,真是越有钱越抠门!”舒颖恨恨地。
☆、屈辱的舒小姐
机场嘈杂不息,舒颖并没看见来接她的某人,可看见了他安排的车子。
上了车,接了他的电话。
“到了?看到我安排的车了吗?”男人的声音很温和。
“我已经上车了。”舒颖有些疲惫,倾斜着身体,看着车缓缓地穿过繁华的都市。
“我没来接你,没生气吧?”男人似斟酌了片刻,轻声问。
舒颖怔愣一瞬,“不会,你有空就多陪嫂子。”
电话中突然没了声音,男人的气息似凝固了。
她疑惑地看了看手机,“喂?林启彦,你还在吗?”
“嗯,”男人迟钝地应了声,“恰好有个会议需要出差,临时离开了,所以没来得及接你。”
“哦,”舒颖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车被堵在宽阔又拥挤的路上,以蜗牛的速度前进着,仿佛挤牙膏。
“这几天没什么事,你就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就暂时交给底下的人吧。”林启彦说。
“好。”
“你声音听起来不对,很累?”林启彦问。
“不怎么累,”舒颖蹙眉,有些心不在焉,平时林启彦的话没这么多。
果然,片刻之后,林启彦就结束了谈话,挂了电话。
舒颖揉了揉眉心,见司机已经将车开出了拥堵的道路,心情也顺畅了不少。
到达所住的小区,她停车,林启彦的司机恭敬地对她说道:“舒小姐,林先生让我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