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十万大军,呵呵…
手心那半截玉石传来的触感温润坚硬,司空挽望向广袤的皇宫大地之上,此时他的左手边是伫立的千军万马,右边则是那些傲然挺立着俾睨天下的少年将才。
乱世造英雄,只是踩着那森森白骨踏然而上,步入那金碧辉煌之中,到达了权力顶峰的人们,又有多少会记得那些被牺牲掉的人?
手指微微收紧,掌心被玉石坚硬的边缘咯得生疼。司空挽抬起眼眸看向那立于千军万马之首,此时却已开始呈现出颓败之势的男子,目光悠远。
权力生欲念,欲念转贪念,脑袋不够聪明,目光不够准,手段不够狠,就不要肖想那些东西。这个欲念的世界,不成王便成寇。
而楚慕云如果够狠,当初就不该让楚慕庭翰活下来。而他若是目光够准,就不会低估那一介布衣少年和楚慕庭翰联手的力量。
而他也不够聪明,至少不如那个坐在长乐宫中置身事外的喝着茶的女人聪明。
司空挽远远的望了眼还身着书院侍卫服的瘦削少年,此刻他站在那两个身手不凡的男子前面,昂首微笑着,笑得一脸云淡风轻,衣角还有血迹斑斑,却丝毫不影响那小小身形上散发出来的绝世风华。
微微一笑,司空挽收起了一切思绪,静静的看向已经落败无疑的楚慕云。
==
事已至此,楚慕云知道,一切都完了。
他所有的计划都被破坏,所有的退路也被堵死。他今日…是完全败了!
只是他不甘心,他筹谋那么久,牺牲了那么多,为何这结果是那般令人绝望!
咬紧牙关,楚慕云低下头,再抬起,眼中已经没了往日的光彩,眼角隐隐有血丝。他声音颤抖,却依旧维持着作为一个王爷该有的站姿身形,只是有几个字却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般,
“可否…能让我再见她一面…”
一面,一面足矣,那个他为之奋斗了这么久的人,那个他为之一败涂地的人。
楚慕庭翰垂下眼睑,沉默半刻,
“将摄政王打入天牢,严加看守。”
楚慕云站在原地,身后的士兵早已被楚慕庭翰的人控制,他低着头,不再爽朗大气的说话,不再泛起和煦的脸。
“呵呵…哈哈哈……”
楚慕云仰头大笑,月光下保养得极好的容颜满是悲凉,眼角似乎有晶亮的东西闪耀,整个人仿佛一下老了十岁。
他拼了这么久,拼了个一无所有。
------题外话------
话说子苏眼拙,无聊之中点了一下后台的礼品中心,才发现居然有人给子苏送了鲜花…呜呜,谢谢七烨如钩!谢谢谢谢!~
还是话说,今日子苏下了晚课饥肠辘辘,去买了麦当劳的外带回家,打开香喷喷的鸡块盒子,边吃边又是无聊之下数了数,发现竟然多给了一块!顿时好开心…我真没出息…嘤嘤…
光风霁月踏青云 第五十章 败殇,升迁
阴暗的天牢里,昔日高高在上的云王爷,此刻长发披肩,身上依旧是那日所穿的锦袍,端坐于冰冷的石椅上,抬头凝神望着牢房里唯一的窗户。
秋天快要过去,转眼已是寒冬。
牢房门口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楚慕云并未收回视线,依然稳坐于原地。
从他失败那日开始,他已经坐在这里,等候这一天很久了。
牢房的门被打开,楚慕云心里却是微微一动,似有所感应一般回头望去,淡定精贵的容颜顿时有些破碎。
放着一杯酒的托盘之前站着的,是悠敏太后,他的敏儿。
女子一身暗黑镶金丝线凤袍,嘴角没有了温柔的笑,整张脸和那时初见她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现在多了丝憔悴。几年的古灯青竹香火熏陶,似乎磨掉了她些许往日不动声色的狠辣果决,多了些平和与淡然。这次她回来,他忙着筹划,好像都没有来得及好好看她。
楚慕云站起身来,面对着悠敏。两人相视无言,狱里酸尘的空气在铁栅栏外透进来的阳光中翻卷纷飞。时光流转,似乎又回到了相识的那一年,他二十二岁的那一年,也是改变了他命运的那一年。时至今日,他在流水岁月中漂泊,想抓紧那棵让他可以停靠的树,却被洪流冲走,无力改变一沉到底的命运。
他还记得,那一年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年轻张扬,她沉着内敛,他说,臣参见太后,太后万福。她说,免礼,以后就是自家人。
==
琅苏王朝十九年的秋末,祭天大典之时皇帝楚慕庭翰亲自上的香折断,天空有成群乌鸦飞过,预示着琅苏可能会变天。
果然,当晚摄政王爷楚慕云便起兵造反,带领重兵逼宫意欲杀害皇帝楚慕庭翰篡位。然而楚慕庭翰早有准备,骁骑营和虎枪营击败楚慕云的黑龙军进宫救驾,随后骠骑大将军夏阳海的滴长孙夏阳珩率领十万将士前往支援。楚慕云的后续部队二十万大军因马匹问题耽搁在半路,后被劝降。
摄政王爷楚慕云集大权于一身多年,最终却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以一杯毒酒结束了生命。
至此,这场轰动一时的摄政王造反案便暂时告一段落。
而就在这之后,雁齐聚集在琅苏葵阳城外的三十万大军突然全部撤退,镇远大将军西辰啸亲自修书一封与段西大将军对为琅苏造成的困扰表示抱歉,段西哭笑不得。
在此次造反之中,原礼部尚书苏璃音因镇压有功,宫宴下毒事件后经探查也发现与其毫无关系,为褒嘉奖,特升其为丞相,掌管六部以及朝臣,也是琅苏史上首位丞相,更是据古书记载里的史上最年轻丞相。
而前锋左将军夏阳珩救驾有功,特升其为骠骑大将军,其外公夏阳海自称年岁已高,退居二线,辅佐其孙夏阳珩。
至此,这位史上最年轻的苏丞相成为了年轻书生们纷纷效仿的目标和学习的榜样。
璃音复又伸了个懒腰,舒展的肢体一阵舒服。十五再旁边好笑的看着她伸懒腰,时不时给她捶一下,璃音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看着十五欲言又止的样子,璃音趴在桌上,任由十五替她捏着腰,摇头晃脑道,
“十五是想问为何不追究那个兰月祭司吧?”
十五未说话,表示默认。
“其实当日那场宫宴,他的毒确实是我下的。”
十五一愣,好笑的摇摇头,继续替璃音捶着肩。
“我还选了最最劣质的毒,他这个常年与毒物为伍的人,恐怕看也能一眼看出那食物有问题。若是真不小心把他毒死了,我后面还有什么戏唱。”
璃音把头侧向一边,让十五方便揉那边的肩。
“反正楚慕云也会害我,不如先下手为强,把自己陷害了,这样被你救到了惊鸿书院里,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而楚慕庭翰虚晃一招的放了大部分骁骑营来书院围剿,也正好蒙蔽了楚慕云,让他以为军机大营里除了他黑龙军的兵力主要都被牵制在书院,他才敢那么大胆的去逼宫。”
把头侧向另一边,璃音舒服得直打哼哼。
“我们不是事先便知道楚慕云会在香上动手脚么,而兰月当祭司已久,对于这些香的研究比我们吃过的盐还多,想要看出其中的猫腻并不难。于是我给他传了个信,让他看戏就好。”
“西苍本来就不打算和琅苏雁齐有什么瓜葛,如此这般,他必然会选择旁观,不参与进来。于是那日香断他也只是如实告出其中意义,并未虚报。只是那群白颈渡鸦估计是在他意料之外,好想看看他当时的表情耶,嘻嘻…”
十五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人儿,继续轻轻敲打着她的脊背。
不过这兰月好像是今天回西苍去来着?
依旧是一袭半肩白袍金色内里,兰月坐在来时的那顶四面纱帐的轿子里,脚上的铃铛被风吹得轻轻响。
突然轿子停了下来,底下的轿夫小声禀报,
“兰月大人,前面有人,似乎是在等您。”
璃音望向那从轿子里缓缓走来的兰月,一如来时那般。琅苏经历了此等大劫,这人却好似什么也不知道一般,依旧笑得温暖。
璃音笑着迎了上去,不是那日的戒备和假笑,颇有些真心的意味。这人给人的感觉便是温暖的,没有那么多伪装,似乎就是天生而来的这种气质,让人觉得舒服。兰月聪慧,她几个字他便明白一切,安静的在旁充当旁观者。
兰月安静的站在原地,等候那少年笑着向他走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