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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明久久等不到杜箬出来,都有些急了,站在门外敲门。
杜箬当做没听见,因为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出去面对他。
可乔安明不知道啊,他以为她在里面做了傻事,所以情急之下直接开门而入,一室的水汽氤氲,杜箬赤着身子缩在浴缸里面。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我以为你…”
“出去!”她将手里的毛巾扔过去,毛巾落到地面上,水沾了乔安明一身。
“滚出去!”她又吼,乔安明压着笑,用手挡着侧脸往外面退:“好好好,我出去,你别嚷嚷…”
因为刚才杜箬身上穿的衬衣被乔安明扯坏了,所以她只能重新换了一件他的衣服。
这次是圆领T恤,直筒筒地盖到膝盖上面,乔安明怕她着凉,又给她找了件薄线衣套上。
杜箬来来往往全是乔安明的衣服,满身他的气息。
她自己对着镜子拢了拢湿漉漉的短发,嘲笑自己:“杜箬,你个傻子,你这辈子还想跟这男人撇清关系?”
杜箬从浴室出去的时候,乔安明刚好端着一只碗走进卧室,一边走还一边朝碗里吹冷气。
“洗好了,过来!”他抬头见杜箬站在门口,便朝她伸了伸手。
杜箬没吱声,表情依旧不好,但也乖乖走过去了。
“把这个喝掉。”
“什么东西!”杜箬朝碗里看了一眼,褐红色的不明液体。
原谅她这无敌的脑神经永远能够在关键时候跳线吧,当时她脑子里居然呈现出宫斗剧里皇帝宠幸过妃子之后,太监送过来一碗汤药,吃了便不会有孩子的汤药!
“乔总,您别费劲了,我在安全期!”
“什么安全期?”乔安明黑眸猛地扫过去,莫名其妙。
“……”杜箬脑子又堵着了,再次看向那碗不明液体,还在扑扑冒着热气,“我在安全期,所以不需要吃这些东西,不会怀孕!”
“……”这回轮到乔安明的脑子堵着了。
她在说什么?
“你以为这碗里是什么?”
“是什么?”
“姜茶啊。”
“姜茶怎么是这个颜色?”
“我怕你不喜欢姜的味道,所以另外加了两勺红糖!”乔安明耐心解释,又将碗里的东西吹了几口递给她,“快喝掉,你刚才出了汗,很容易感冒。”
杜箬的脸一下子就烫起来,接过碗就埋头大喝。
“喝这么急干什么,还有些烫。”乔安明捋着她的后背,捋到一半突然想起来,用调侃的语调问,“不对,你刚才那表情,你以为我这碗里是什么东西?”
杜箬咕咚咕咚喝着,嘴里含糊其辞:“我以为…是避孕药…”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傻子,如果今天你意外怀孕了,说明上天都在帮我,所以我才不会给你喝那东西!”
乔安明说得平常自然。
杜箬抱着空碗,愤愤一句:“不知廉耻!”
他笑:“谢谢夸奖,都是被你逼出来的,在你这我都已经无耻惯了!”
后半夜,杜箬一个人住在主卧,乔安明被赶去了客卧睡。
她也不是矫情,毕竟分开三年,重逢不过才几天时间,她实在没办法做到同床而眠。
乔安明的酒是彻底醒了,所以尊重她的想法。
“今晚的事,我必须跟你道歉,但我不是酒后冲动,是心里最真实的渴望,杜箬,我是认真的,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你好好考虑,我等你答复…”
乔安明从卧室退出来,将足够的空间留给杜箬。
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两人应该都失眠了,只是乔安明天亮的时候还是沉沉睡了过去,因为隔夜喝了酒,再加一场抵死的欢愉,所以疲惫得很。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最终被手机铃声吵醒。
那端是小张的声音:“乔总,刚才杜小姐给我打电话,让我把了了送到汽车站去。”
乔安明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了下腕表,上午10点。
“汽车站?”
不对啊,杜箬应该在隔壁!
乔安明扔了手机就往主卧跑,结果果然不出所料,卧室门大开,被子铺得好好的,床上的人却不见踪影。
“杜箬,杜箬!”
乔安明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喊了一圈,回答他的只有回应。
“小张,了了现在在哪里?”
“在西郊院子,我现在就过去接他,您和杜小姐怎么了?听她口气好像她要带了了离开崇州。”
乔安明知道又不好了。
“小张,我现在跟你说不清楚,但是你先别把了了送去车站,等我电话!”
乔安明摁了手机,一边换衣服一边拨打杜箬的手机号码。
可惜关机。
该死!
她又要走吗?
她又要带着了了消失?
乔安明拿了车钥匙就要冲出去,却在玄关的鞋柜上看到一张纸条。
纸条被一支发簪压着,发簪乔安明认得,是他送给她的那支。
“乔安明,昨晚的事我就当做没有发生,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理和粗暴,但是其他的,请给我足够的时间,因为我得一件件自己想清楚,所以这段时间别再来找我,我有答案之后会主动去找你!很快,不会太久!”
乔安明拿着那张纸条,反复默念了好多遍,最后还是给小张回了电话。
“按杜箬的话,去把了了接过来送去车站。”
“那乔总您不去吗?”
“我不去,你一个人去吧。”
这次换他主动等她回来。
三年都等了,他还在乎这点时间?
杜箬从崇州直接买了火车票回宣城。
三年前需要七八个小时,现在有了动车,行程缩短了三分之一。
到家刚好是晚饭时间。
杜良兴看到杜箬带着了了回来都乐坏了,赶紧让小凡去菜场加几个菜。
了了也好久没见到小凡了,屁颠屁颠就要跟他去菜场,小凡乐呵呵地将他抱起来:“走,跟舅舅去菜场,舅舅给你买好吃的!”
杜良兴脸上还洋溢着笑容。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跟我说一声。”
“我就最近放了几天假,想回来看看你和小凡。”
“那也得提前跟我说一声啊,看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不需要准备什么啊,我和了了住两天就走。”杜箬微笑着,将医院那里带来的行李箱拎到卧室。
杜良兴跟着她进去,突然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杜箬回头,依旧笑:“没有啊,都挺好,就是想你们了,所以想回家住几天!”
杜良兴愣了愣,走到杜箬身旁:“爸知道你的性子,一般如果没遇到什么事,你不会突然回来,但你若不想说,爸也不多问,只是爸爸还是那句话,家里的门会为你和了了一直开着,如果你在外面遇到难事,随时回来…”
“爸……”杜箬脸上的笑都撑不下去了。
杜良兴鼻子发酸,拍了拍她的手背:“爸身体还行,估计再撑个十年八载没问题,所以爸在这,你什么都不用怕……”
“我知道,你也别总为我操心,我就是想你和小凡了,还有妈…妈三周年忌日的时候我都没时间回来,这次刚好有假期,就带着了了一并回来看看…”
“好,好……没事最好,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厨房再炒两个菜,等小凡回来我们就开饭!”
杜良兴揉了揉眼睛,松开杜箬的手出去。
杜家以前住的院子两年前拆迁了,分了一个80平米的小户,但想着小凡以后得结婚娶妻,所以杜箬坚持,要杜良兴把陆霜凤的事故赔偿金拿出来,重新多购了40平米。
所以现在他们住在新房里面,120平米的三室一厅。
简单装修,但难得一家人都齐了,一起围在小方桌旁边吃饭,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晚饭的气氛特别好。
除了杜良兴一直追问了了手臂上的伤,最后杜箬见实在瞒不过去了,才说了实话。
小凡一听又心疼又火大。
“得去找那他老婆算账,了了这么小,她怎么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什么老婆,都应该算是前妻了,姜浩跟她离婚了!”杜良兴在旁边拍筷子,“那女人我是没见过,但以前听你妈说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所以姜浩当初是瞎了眼啊,为了那种女人跟你闹离婚,现在呢?现在落得这步田地!”
“爸…”杜箬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她知道杜良兴对姜浩的印象不错,甚至还在盼着他们复婚。
“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谁对谁错都说不清楚,更何况徐晓雅患了忧郁症,就当是因果相抵吧。”
“那姐夫怎么说?了了被伤成这样,姐夫没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