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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手臂摆了几下,明显不愿意让任佩茵抱:“妈妈说,吃饭不许抱着吃。”
这一句话倒提醒了任佩茵了,赶紧问乔安明:“对了,他妈妈呢?”
“杜箬没来。”
“为什么?”
“她说太累,我就没带她过来。”乔安明刻意讲得很自然,但老太太这么精明,料到原因了。
“她还是不愿意见我…是啊,她当然不愿意见我!”
陈妈见老太太高涨的情绪低落下去,赶紧扶住她入桌:“以后总有机会的,您先坐下吧,孩子得饿了,我叫服务员起菜…”
乔安明“嗯”了一声,响起临走时杜箬说的话。
“我不去,你带着了了去吧,陪她吃顿饭。”
“为什么你不去?”
“我去算什么?”
“你心里还不肯原谅她?”
“原谅谈不上,当年的事也不是你妈的错,但有些事有些话,因为当时印象太深刻,心里的疤也太深,所以我没法这么轻易就忘记,简单来说,乔安明,我暂时还做不到释怀,所以你别逼我去了,行吗?”
杜箬笑着,将了了交给他抱,还跟了了交代了几句,最后抬头跟乔安明补充:“去吧,早点吃完把了了送回来,况且我觉得你妈也未必想见我,我在场,可能谁都不舒坦,所以我还是留在医院吧,大伙都好好吃顿饭。”
这是她的理由,也是她的借口。
她从来不是度量大的人,她只是心软。
乔安明想了想,尊重她的意思。
“好,我自己带了了过去,但你别呆在医院了,我在附近有套公寓,你去那边洗个澡睡一会儿,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医院也累坏了。”
“不用,我在医院躺一会儿就好。”
“去吧,我一会儿让小张送你过去,你去洗个澡好好睡一夜,晚上我在医院陪了了。”
乔安明话语温柔,杜箬最终同意了。
菜很快都上齐了,任佩茵又让了了加了几道菜和饮料。
小家伙也不懂,随便拿着菜单乱点了一通,结果满满就堆了一桌子。
一桌子菜,任佩茵基本没动筷子,陈妈吃得也不多,乔安明也就稍微吃几口,就了了一个人在吃。
小家伙胃口奇好,或许也是餐厅的厨子手艺棒,他吃得极其开心。呆丸广弟。
但因为他右手受伤,不能自己吃,所以得有人喂。
本来一开始是陈妈喂的,喂了几口,任佩茵不乐意了,非要抢过去自己给了了喂。
乔安明也没拦着,好不容易祖孙见一面,喂饭也不费力。
“这糖醋排骨好吃吗?”
“好吃,比了了妈妈做的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还有虾,虾喜欢吗?奶奶给你剥…”
“好,了了要那一只,那只大,妈妈说大的虾钱多,妈妈很少买,妈妈没钱…”
“好,奶奶给你挑大只的,最大只的,全给了了吃。”任佩茵红着眼睛,伸手去够虾。
陈妈赶紧将盘子转过去,挑了几只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太太,我来剥吧。”
“我来剥,我来剥…”任佩茵抢过去,自己动手。
大只的对虾,肉肥鲜嫩,剥在手里一指汤汁,心里却堵得越来越厉害,眼泪开始出来。
陈妈抽了纸巾递过去:“太太…”
任佩茵敲着手指去接纸巾,擦眼泪,再笑着低头给了了剥虾。
“好吃吗?”
“好吃…”
“好吃的话奶奶一盘都给你,奶奶给你多剥点…”
“好…”小家伙吃得满脸油渍,回头看任佩茵,突然问:“奶奶你怎么哭了?”
“奶奶没哭,奶奶是高兴…”
乔安明终于看不下去,站起来走出去。
餐厅外是人来人往的大街,初秋风微凉,他给杜箬打电话:“睡着了吗?”
“没有,刚洗了个澡,陌生床我睡不好。了了在那边调皮吗?太调皮的话早点把他送回来吧。”
“不调皮,他跟我妈相处得很融洽。”
“……”杜箬愣了愣,似乎轻叹了一口气:“应该会融洽,了了是被我东扔西扔带大的,所以他不认生,况且…况且他和你妈,终归有血缘关系。”
乔安明没说话,捏着手机,看街上来往的行人。
有夫妻,有情侣,有父母牵着孩子。
“杜箬,我想去你那里。”
“我这里?”
“嗯,行吗?了了今晚跟我妈回去住,陈妈会照顾他。”
☆、V117 在公寓见面
乔安明自己开车去了市区的那栋复式公寓。
在楼下停车的时候,他抬头往楼上看,顶层。窗口亮着灯。
那感觉就像久未归家的人,回来看到家里有人在等他,饱满的欣慰感,连近日身上的压力似乎都减了几分。
乔安明在门口轻轻敲了几声门,没人应,他只能掏了备用钥匙自己进去。
从玄关进去一路全都开着灯,客厅的电视机也开着,却找不到人。
“杜箬…杜箬……”乔安明都有些急了,以为她又走了,但很快就在飘窗那边看到杜箬的身影。
她睡着了。后背靠在贵妃椅的支脚上面,旁边地毯上摊着一本画册,画册边上是一盏地灯。
因为贵妃椅的后背高,所以将她的身子挡住了。
幸好她没走,幸好她还在这。
乔安明将提上来的一口气咽下去,刚想去推醒杜箬,可手伸到半空就停住了。改而去理她额前的刘海。
以前杜箬有一头松软的长卷发,乔安明记得,每回他抱她的时候都喜欢把手指埋入发间,可现在长发不在了。剪得很短,只留微翘的发稍全部拢在脖子里。
乔安明轻轻用手指将她的刘海和头发拨到耳后,整个侧脸便露了出来。
光洁的额头,挺直的鼻梁,还有微微翘起的唇。
好像一切都没变,还是他记忆中喜欢的模样,好像又哪里不一样了,以前杜箬带点妖娆的艳,可现在艳丽减了几分。添了清雅的韵。
乔安明嘴角笑了笑,反正无所谓,她变成怎样,他都喜欢。
“杜箬…”
他忍不住喊了一声,地上的人没醒,似乎睡得相当沉。
看来她果然是累坏了,最近接二连三出事,又在医院陪了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乔安明便不打算叫醒她了。
他自己站起来去客厅把电视关掉,又将最亮的顶灯灭了几盏,只留杜箬身旁的那盏地灯,这样一来,屋里便一下子沉入暗沉。
做完这些,乔安明再次回到杜箬身边,准备抱她去卧室床上睡,可一低头才发现,她居然赤着脚,葱白的脚踝从长长的裙摆下露出来,十个脚趾光秃秃,油亮鲜嫩。
她有一双好看的脚,这乔安明很早就知道,但当时屋里一片昏暗,安静得他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越来越快的频率。
乔安明都忍不住嘲笑自己,怎么对她连最基本的控制力都没有。
但心悸之余他又不禁摇头,真是不像话,当了妈,这喜欢光脚的坏毛病怎么还没改掉!
杜箬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捏着自己的脚踝,条件反射地将脚往后一缩,脚踝便挣脱了乔安明的手掌。
“你醒了?”他蹲在那边回头,手里拿着一只男士拖鞋。
杜箬这才意识到他是在给自己穿鞋子,立刻将另外一只伸直的脚也缩了回来,并拢在一起,有些不自然地回答:“嗯,醒了,抱歉,我刚才不小心睡着了。”
“睡着就睡着吧,本来就让你今晚住在这里的。”乔安明埋着头,一边说一边不顾不管地将她缩回去的双腿又拉直,然后将手里的拖鞋一只只套上去。
“但是现在都什么季节了?你怎么可以光着脚坐在地上睡觉?”
“地上铺着地毯呢,不会着凉。”她还狡辩。
乔安明都气不过去了:“铺着地毯也很冷啊,而且你脚上还没穿鞋子,你是不是从进屋到现在一直没穿鞋子?”
“……”杜箬皱着眉头,没敢接话,“嗖”地就将脚缩了回去。
乔安明见她那模样真是又气又滑稽,也不责备了,笑着说:“既然醒了就站起来吧,地上总归有寒气。”
杜箬也算听话,毕竟这是他的地盘,便撑着地面想站起来,但由于以同一个姿势坐的时间太长了,小腿发麻发酸,站到一半又“啪”地坐了回去。
“怎么了?”乔安明问。
她扶住右边小腿肚,嘴里嘶嘶地叫:“腿,麻…抽筋。”
“哪里?”
“这里!”杜箬随手指了指脚背,疼得上身都缩到了一起。
“是这里吗?”乔安明见她疼得太厉害,只能握住她的右脚脚踝,顺着脚趾到脚背的方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