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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一次,她便伤一次,所以她手指竖起,盖上他的唇。
“嘘…不要再讲下去,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我认识你之前就知道你是谁,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早该有自知之明,今天的事,是我一时心堵没想明白,以后不会!”
乔安明的心钝重的疼,为她的“深明大义”,为自己的“无力残忍”。
人生最遗憾之事,便是不能给自己心爱的人最好的东西,乔安明心里虚得很,只能将这绝望化为柔意,推开她的手指,拥住她密集地吻…
就让满心的痛楚都在他怀里消亡,天长地久多奢侈,一朝宠溺,也该一朝欢喜,至于“承诺”,只要不提,就当不存在吧。
杜箬心碎回应,体温烫心,一路交缠,所有的委屈都消逝。
缠绵尽,杜箬身上总算出了点汗,喘着气依偎在他怀里,隔着各自身上粘腻的汗渍,紧紧拥在一起。
还是没有睡意,他便陪她聊天。
“你这屋里太冷,给你换个地方吧,得有暖气。”
“换哪里去?博物馆?”
“什么博物馆?”乔安明不明所以,杜箬吐着舌头心虚解释:“就你那郊区的别墅啊,第一次去那里,感觉像进了博物馆,清一色的冷色调,庄严肃穆地,还不如我这狗窝来得强。”
乔安明被她这说辞刺到,那么好的房子,名家装修,到她嘴里就成了博物馆。
“你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地方?”
杜箬歪着头,貌似在作深思考。
“嗯……我理想中的房子啊,不需要很大,但一定要温馨明亮,最好有长长绒绒的地毯,因为我喜欢赤脚踩在地上,然后要有好多灯,因为我怕黑…”
“就这样?没了?”
“没了,所以我要求不高啊,很简单的对不对?”她俏皮地笑,让乔安明忍不住又想去刮她的鼻子。
她用手去挡:“喂,你怎么老是剐我鼻子?这动作怎么那么像是父亲在耍女儿!”
“父亲?我这年纪,确实老得快可以当你父亲了。”
“哪有,其实还好,至少…”她眼睛顺着乔安明宽厚坚实的肩膀往下瞄,最后贼兮兮叹一句:“至少在某些方面,还不显老!”
乔安明终于会意,忍着笑去捏她细腻的腰肢,杜箬最怕痒,咯咯笑着躲,但很快又被他扯进怀里,一路手指往下探,还不忘喘着气在她耳边追问:“这某方面是哪方面?要不要再试试!”
杜箬斗不过,索性耍赖皮,返身护住自己的胸口,大吼一声:“乔安明,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有当流氓的潜质!”
“哈哈哈…现在才知道,晚了!”终于憋不住,被她彻底逗乐,乔安明安柔抚着她的肩,将她再次揽进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头发,亲昵开口:“别叫我全名,听着心里不舒服。”
“那叫你什么?乔先生?乔总?安明?明明……?”她越说越没边,乔安明又去捏她的腰,杜箬嗔笑着赶紧求饶:“行了行了,不跟你扯,再不济叫你老乔行不行?”
老乔?
乔安明无奈笑着,算是默许。
杜箬觉得新奇,蹭在他怀里用各种调子喊那两个字。
“老乔……老…乔…老乔……”酥酥腻腻,口中的湿气全部呼在他的胸口。
乔安明顺势将她揉紧,心里满得很,像是被放进去一个大东西,整片心脏都被塞满,结结实实的暖意。
原来拥有一个自己爱的人,感觉如此好。
第二日两人都睡过了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逾9点。
在乔安明近二十年的人生履历里,这似乎是他最放纵的一次懒觉。看了下腕表,皱着眉赶紧起床穿衣服。
杜箬似乎很不满好梦被他惊醒,慵懒嘀咕了几声,睁开眼,乔安明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前。
他用手掌又试了一遍她额上的温度,似乎没昨夜那么烫。
“应该烧还没退,要不要我今天抽时间带你去下医院?”
“别,我才不去那地方,待会儿我再吃颗退烧药吧,你要相信你自己研发的药,绝对有药到病除的功效!”
乔安明见她精神不错,脸色也好了许多,便也不再逼,撩了床头的大衣披上,开始蹲在地上穿鞋。
杜箬卷着被子趴在床沿,可怜兮兮地问:“你要走?”
“嗯,公司里还有事,下午还得去一趟基地,你再睡一会儿,我中午叫小张过来给你送午饭!”
“别了,太张扬了,昨天让他来送避孕药,今天再让他来送饭,我脸皮薄,扛不住!”
乔安明又去剐她的鼻子,暖洋洋的一句:“好,那你不喜欢就算了,中午自己出去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杜箬很快缩进被子,不服气地娇嗔:“又剐我鼻子,都塌了,老乔!”
乔安明笑着帮她掖好被子:“我会抽时间给你来电话,自己注意体温,记得吃药!”
“知道啦,老乔,你好啰嗦!”
这个称呼,她似乎喊上了瘾,乔安明多听了几遍,便也觉得勉强接受了!
莫佑庭一早起床,刚下楼就觉得餐厅里的气氛不对,父母都在,佣人在伺候他们用早点,从小把莫佑庭带大的胡妈频频向他使眼色,莫佑庭会意,想从楼梯旁边的侧门溜出去。
“大清早不吃早饭,去哪儿?”莫世昌慢慢喝着粥,埋头冷着调子喊了一句。
莫佑庭跨到门口的脚步只能停住!
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该他受的,一顿都少不了。
谭梦肯定已经向父母告状,若不是他昨夜回来得晚,估计这一顿训他昨天夜里就领了,所以莫佑庭也索性不再躲,退回到餐厅,嘻嘻笑着回答:“不去哪儿。”
“那既然不出去,就在家吃顿早饭吧,难得见你回来住一次,成天也不见人影,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莫世昌的粥已经见底,冷萧的语调也带了点怒气,抬起头,看着不远处抓耳挠腮嬉笑着的儿子。
旁边的戚美珍赶紧拉着莫佑庭坐到自己身边,回头吩咐胡妈去给他准备早餐。
难得一家三口齐全地坐下来吃顿饭,胡妈都觉得这个早晨特别美好。
“庭庭,昨天晚上谭伯伯给你爸来电话,说谭梦在酒吧被人打了,哭着回去的,怎么回事啊?”
她被人打?是她打别人吧!可真会恶人先告状!莫佑庭心里嘀咕,嘴上却回:“她被人打?她那么狠的一个角色,还有人敢打她?”
这恶状告得,他都替郑小冉抱不平!
戚美珍见儿子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耐着性子继续:“我也是听你谭伯伯这么说的,似乎还打得挺厉害,都进了派出所,今天你买点东西去她家瞧瞧吧,算是给她当面道个歉。”
“道歉?她被人打,凭什么要我去道歉?”
“不是被你所谓的什么女朋友打的吗?谭容成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昨天居然为了谭梦被打的事情连夜给我打电话,口气里的态度已经很不好,你不去赔个礼,这事怎么了?”一直不说话的莫世昌突然接话,口气很是恶劣。
“谭梦被打了吗?你见到她受伤了吗?明明是她打别人吧,人家被打的都没说什么,她凭什么恶人先告状!”
“那这么说,你是承认打谭梦的那个女人是你女朋友了?既然你交了女朋友,为什么不带回来给我们见见?是见不得人还是什么?”
“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反正我不会去找谭梦道歉,她哭也好,闹也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混账!谭容成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时自己都舍不得打一下,居然被你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打了,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所以这一趟,你必须去!”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莫佑庭这回也发了狠,手一挥,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戚美珍眼见爷俩又掐起来,赶紧插话熄火:“好了好了,庭庭,你不能好好跟你爸讲话吗?这次的事你确实也不对,去跟谭梦赔个礼,哄一下,有什么难?”
“怎么变成我不对了?是谭梦自己在酒吧里滋事打人,凭什么要我去道歉!你知道那姑娘被她的同学打得多严重吗?都见血了!”
“什么姑娘?”莫世昌突然怒声吼:“那种在酒吧里喝醉了就能随便打人的姑娘,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你在外面玩玩也就算了,但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休想进我莫家的大门,谭梦是我莫家的媳妇,这事我说了算!”
“凭什么?是我的婚姻,我的妻子,凭什么你来作主!”莫佑庭受自己父亲掌控二十多年,最近几年越来越叛逆,这次更是怒火中天,所以压了这么多年的矛盾就顺势被激发出来。
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