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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过是相爱了,难道错了吗?我们都是人,为什么却有那么大的区别?我们明明曾经睡在一起过,可是醒来却为何身处不一样的世界?我们相爱了,为什么却不能在一起?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谁能告诉我是哪里错了?
我朝着天空发疯似地大喊着,大声地质问着,像一个疯子一样乞求着上天会给我回应,告诉我这样的情感应该怎样安放。
天若有情天亦老。此时此刻,无边的绝望包围了我。
小时候老师告诉我有一个词叫“天堑”,我从前并不懂什么含义。可是在这一天,我理解得格外深刻。
我一口气跑到了苏河边上,爬上了长长的堤坝,呆呆地望着那流淌着的河水默默地发呆。
小时候,我曾经坐在潘家河的边上,望着潘家河绿幽幽的水,想过将来我或许会遇到什么样的男人,会经历怎样的故事;而如今,我坐在苏河的边上,看着苏河中浑浊一片的污泥与浑水,恨不能从未有这样的经历,也好过这灵魂被抽干后的滋味。
我静静地苏河旁边坐了很久很久,晚风轻轻拂过我的面颊,像是在安抚我的失意与悲伤。坐在这里,我的心一点点地安静下来。
太阳落了下去,月亮出来了,给宁静的苏河蒙上了一层神秘的气息。白天还浑浊一片的水,此刻在月光的映衬下波光粼粼,那股恼人的鱼腥味也被晚风吹散了不少,一艘打捞河中垃圾的小船悠悠地从我面前经过,我对着船夫笑了笑,但是他并没有看到,我想他一定是急着回家,家里一定有等着他的妻子和期盼着他回家的孩子,或许还有一桌香喷喷的饭菜……
想到饭菜,我突然觉得饿了,我似乎一天都没有吃饭了,从清晨一早慌慌张张奔到医院,再浑浑噩噩地度过了这五味杂陈的一天,我几乎全然忘记了吃饭这件事,连之前在会场上那堆积如山的精致糕点都未曾引起我的半点儿食欲。
记得小时候,妈妈每一个没有卧床的日子,都会为爸爸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我和妹妹流着口水围在桌边来回地转圈,苦苦等着太阳下山后爸爸终于晚归。
我突然回忆起妈妈望向爸爸的眼神,那种眼神中饱含着无数的爱意,我从未听到他们说过半句情话,可是大半个世纪过去了,无论妈妈的身体是多么的不好,爸爸从未有过一次离弃她的想法。爸爸虽然从小对我颇多微词,可是他对妈妈的爱,却如同潘家河的河水一样深沉而隽久,经得起日光的曝晒,更抵挡得住寒风的侵袭,唯有在那一片月光中,我才能见到他们彼此注视时的脉脉含情……
这一刻,我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揉了揉咕咕直叫的肚子,对着苏河欣慰地笑笑,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或许,爸妈的爱情才叫爱情。而我的这一段,或许只能叫做青春。
084 我有哥哥了
无论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我站了起来,转身朝着不远处的一家米粉店走去。今晚,我决定尝一尝我垂涎已久、却一直没敢迈进去的桂林米粉店。
不知道为何桂林米粉在这一年里突然风行起来,街头四处可见那“桂林米粉”四个闪亮的大字,无论路过哪一家店,都能看到络绎不绝的客人。每一次经过玻璃橱窗,看着店中的客人们正捧着一碗热辣辣、香喷喷的桂林米粉大快朵颐的时候,我很多次都有一种想走进去的冲动,可是一摸口袋里的钱,我又忍住了。
今天,我决定奢侈一把。
当我鼓起莫大的勇气走进桂林米粉店里时,我剧烈的心跳让我哑然失笑。我究竟是有多穷,而靳言又究竟是多富有。我垂涎已久才终于决定奢侈享受的桂林米粉,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家他从来不可能踏入的廉价小店吧?
我要了一大份的桂林米粉,像所有精打细算的客人一样给自己的碗里加了足份的各种小菜,然后坐下来,捧着米粉,边吃着,滚烫的热泪便落下来。
“我是真穷啊。”我心里默默地想着。
要怎样才能改变自己现在的窘状?要怎样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人生呢?我不禁又陷入了迷茫。当一个人连面包都吃不上的时候,爱情就已然失去了其应有的意义,怪不得古人都说“饱暖思yin欲”,只有身体饱暖,才有功夫去思考情爱的范畴。
一大碗拌着眼泪吃到胃里去的桂林米粉被我吃得渣都不剩,摸了摸圆圆的肚皮,感受到一股股来自身体的暖意,浑身有一种酒足饭饱后的满足之感,之前那种难过的感觉被饱餐一顿后的快感给冲淡了不少,我站起来走出了店外,抹黑走到了公交站,苦等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坐上了载我回家的公交车。
我回到了家,充上了电,当看到有好几条未接来电的提示和刑风的短信时,我才惊觉我忘记了告诉他我先走了。因为太难过,什么时候关机的我都毫无概念,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让我在那个时刻根本就没有从口袋里摸出的心情。
刑风给我发了好几条短信:
“人呢?怎么没看到你了?”
“你去哪儿了?”
“你没回公司也没回宿舍?你去哪儿了?”
“小雪说你没和她联系,你到底在哪儿?”
……
原来大家都在担心我,小雪、小画还有姐姐都给我来过电话。我连忙一个个回了过去,先告诉我姐我没事去散心了,随后再给小雪和小画打电话报了平安,最后我才给刑风打去了电话。
“对不起,我下午走忘记和你说了,我现在没事了,已经在宿舍了。”电话一接通,我便连忙说道。
“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家?”他在电话那头问道。
“我去苏河边上散心了。”我说。
“你二十分钟后到楼下来,我来找你。”他说完,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
我还没来得及说我太累不想出门,罢了,下去就下去吧,他也是关心我才会这样。我心里这么一想,于是连忙利用这空当冲了个澡,等我换好衣服拿起,只见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了短信:“我在你宿舍楼下。”
我当时微微诧异,我心想刑风怎么突然换了个号码和我联系,不过我没多想,随即抓起外套披上,就穿着拖鞋“噔噔”下楼了。
出了公寓的大门,我看到刑风的车正从不远处驶了过来,我于是连忙冲着他挥了挥手,迅速奔向他车前。
他把车停在了路边,我麻利地上车坐上了副驾驶。他先是白了我一眼,随后说:“我以为你受刺激精神失常走丢了,没想到看样子还不错。”
“我哪有那么脆弱。”我不禁被他逗笑了。
“没事就好,当时见你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还是挺惹人疼的。谁知道我一个转身再回头,你人就不见了。”他说。
他当时居然注意着我?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光顾着看靳言了,其他的一切我都忽略了。
“当时你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我好奇地问道。
“就在你附近,我怕你出事了到时候你家人找我麻烦,我不得看着你吗?行了,你没事就好,我也回去了。”刑风笑着说道,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
他似乎很爱做这个动作,而且每次摸我头的时候,那种眼神都不像是平时看我的眼神,我想某一瞬间,或许他真把我当成了他的妹妹。于是我心一动,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我从小到大没有过哥哥,以后私下里我可以叫你哥哥吗?”我下意识地问道,潜意识里觉得他应该不会答应。
他愣了愣,随后居然点了头,他说:“可以,你很多神态都和我妹妹很像。我想我和你认识,或许也是上天怜悯我对妹妹的思念,所以让你出现在我的身边。”
“你不要觉得我高攀了就好。”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自卑感让我不由得又退缩了几分,生怕他觉得我居心不良动机不纯,一时又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后悔起来。
“说的什么话!以后在我面前不许这样说了!”他顿时沉下脸来凶了我一句,随后语气又变得温和起来:“这是你我的缘分,或许也会成为你我的福分。既来之,则安之。你说呢,小书?”
“嗯。可是我不希望你把我当成你以前的妹妹,那样对她而言不公平,对我来说也是。”我说。
“我知道,不会。”他再次捏了把我的脸,随后俯身过来拥抱了一下我,他说:“做一株坚强的小草,以后我会尽量帮你。”
当听到这句话时,我一直飘着的心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踏实的力量,而我所靠着的这个肩膀给了我一种格外有力的依赖之感,这种感觉,和靳言的怀抱给我的感觉有太多的不同。
我爱靳言,可是他始终给不了我可以依靠的感觉。而我把刑风视作兄长,他却仿佛立马可以撑起我的天。我曾经渴望的,来自于父亲或兄长的那种疼爱与呵护,那种为我遮风挡雨的顶天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