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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寒予总觉得这样的试探有些说不过去。
一时间,两人同时找不出话来,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终于寒予受不住这旖旎的气氛,转过身去,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心中一惊,生怕他看出什么,若竹忙垂下眼帘,轻声回答:“是的。”
“原来如此。”声音之轻,似自言自语,寂静的夜,若竹还是听到他在说:“你变了,与以前不一样了。”
或许能从他的口中得知自己以前的事情,若竹心中一喜,快走两步转到寒予面前,忙问:“那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晦默至深的看了一眼,寒予什么都没说,只是说了句“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侍奉将军。”就离开了这个小小的房间,留下若竹一人在原地发呆。
夜渐渐深了,躺在耳房的小床上,在哪里都能睡得很香的若竹却怎么也睡不着,今天一天的遭遇在她眼前如走马灯似的晃过,如果今后的日子都是这样,那她还有没有这个命撑到她攒够银子为自己赎身?都说丫鬟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可是她的心没有天高,命却比纸薄。
走出玉阁,若竹在将军府里晃荡,不知不觉走到了花园。
天上飘着乌云,挡住了月光,印着黄色“戚”字的红色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努力照亮周围的一块土地,一阵风吹来,四周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响声,张牙舞爪的树影向孤身一人的娇小身影袭去。
拾阶而上,在假山上的亭子前,借助两旁的灯笼,“悠然自得”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悬挂在亭檐,字是好字,只是不知写这字的人现在是否真的悠然自得。
“身体好点了吗?”
身后突然传来低哑的声音,这声音是她没听过的,转身一看,一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立在亭子当中,脸上蒙着一块黑布,但从刚才的问话来看,应该非敌是友。
“你是谁?”虽然如此判断,若竹依然保持着警惕。
“我只是一个关心你的人。”那黑衣男子并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却说了意味深长的话:“你只要记住,若是不想再为太师府卖命,我可以让真正的若竹回来替你。”
第十七章 赠药
“我只是一个关心你的人。以前你没见过我,是因为我可以在暗处保护你,但是明天我有事要离开京城,不能随时保护你。这两瓶药你收好,白瓶可以除疤,红瓶可以消肿。我不在的时候,自己照顾好自己。”关心溢于言表,让若竹心中一片温暖,一直倔强的不肯流下的眼泪瞬时决堤,原来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
她的泪让他手足无措,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突然,四周亮了起来,无数火把往这里涌来,“抓刺客!”的喊声如雷般响彻整个府邸。
神秘男子将药塞在若竹手中,一眨眼不见了踪迹,当寒予和众家丁赶上来的时候,亭子内只剩若竹一人。
但是男子临走前的话却深深印刻在若竹脑海中:“你只要记住,若是不想再为太师府卖命,我可以让真正的若竹回来替你。”
为太师府卖命?真正的若竹?
若竹的脑袋一下子晕了,难道说,这具身体并不是景洛汐的丫鬟,真正的丫鬟另有其人 ?'霸'那如果她不是若竹,她又是谁呢?
满脸阴霾的戚炎一步一步走进亭子,隔着老远,若竹就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身不由己的往后退去。他向前一步,她就向后一步,被怒气烧红的眼睛瞪着眼前的娇小,似乎要将她吞入腹中。
小腿碰到石椅,随着惯性,整个人向后倒去,“啊!”惊呼出声,难道她又要重蹈前世的覆辙吗?
一只健壮的臂膀瞬时搂住她的纤腰,大手一扶,借着力道,若竹伏在宽阔的胸膛里,惊魂初定,突然觉得四周一片寂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一个男人怀里,急忙推开,闪到一边,用蚊子哼般的声音说:“将军。”
轻轻的呼喊让戚炎缓过神来,他居然会去救他,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一定是不想府中出人命,一定是。心里找着借口,看到若竹手中牢牢攥着的两个小瓶,突然明白过来,所谓的刺客不过是来找她的,这个人应该就是给她上药的那个人。
“刚才那人是谁?”
靠在石椅上,戚炎屏退家丁,只留下寒予一人,似在审问犯人。
“我不知道。”低着头,若竹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不知道?那你手里拿着什么?你不知道人家会给你送药?”疑问的语气带着嘲讽,眼睛里有着浓浓的不信任。
“我真的不知道。”眼睛直视戚炎,清澈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撒谎的痕迹,两人就这么互不相让的对视着,良久之后,寒予打破了沉寂。
“将军,我想她是真的不知道。”
“哦?”抬眸看看寒予,又看看若竹,戚炎不知为何心中又是一阵烦躁,“既然寒予你为她求情,本将也就不追究了。不过,身为将军府丫鬟,半夜在花园偷情,必须要罚。来人!将这贱婢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什么?
若竹愕然的看着说话大转折的戚炎,眼中露出愤慨。
“等一下!”若竹疾呼出声。
第十八章 据理力争
一听戚炎要将她重打五十大板,若竹急忙阻止,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应该说话,但是,想到这具身体还很虚弱,若是被打,估计自己刚刚捡回的小命又要香消玉殒。
戚炎挑眉看着她,毫无表情的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若竹看着他的眼神,在原先的冷酷中稍微多了一点她看不太懂的东西。
“将军,您说我偷情,请问证据何在?”若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反问了再说,本来她在担心,会不会因此而惹怒这个在将军府内说一不二的人物,但反观他身边的寒予,她却认为,将军并非不讲道理之人,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令他对若竹很是反感。
戚炎本以为她会说出那人的身份,没想到他被反问,当场楞了一下,但骠骑大将军怎么也不是只懂蛮力之人,很快反应过来,说:“怎么?刚才那个黑衣男子就不是证据了吗?”
“人都说,捉奸在床。我与那个人并不相识,就算以前认识,我现在失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何来偷情之说?况且,大家都知道,偷情也是找那种没人的阴暗角落,有谁会在这个随便看一下就能看到的亭子里?我想将军您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这种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的事情,您一定明白。”若竹将高帽子给戚炎戴上,静静的等候他的回应。
天色昏暗,除了寒予没有人发现戚炎被若竹的伶牙俐齿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吃了败仗,冷哼道:“哼,算你有理!明天给我到书房伺候!”
书房内,换下喜服的戚炎立在窗前,那里正好能将花园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炎,你找我?”寒予走进书房,关好门,走到戚炎身边,并肩立着,喧闹的花园早已恢复平静,一切都恢复原样,似乎什么都没用发生过,就连白天满目的红,现在也不见了踪影,似乎今天只是人们的一场梦。
“为什么要帮她说话?”
“若竹现在的身体很差,我只是不想你闹出人命,景洛汐莫名其妙的失踪,若是若竹再出什么事,我们就真的没办法向太师府交代了。”
一只猫从假山上一跃而下,飞速向他们奔来,在地上留下一闪而过的黑影。
“但是我怎么能让这个小丫头在我堂堂将军府翻起风浪!”戚炎冷俊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而且,我不能让她告诉景天我这里的任何消息!”
拳重重捶在窗棂上,震得窗纸哗哗直响,那只向他们奔来的猫“喵呜”一声,惊慌逃窜。
“若竹目前的状况,景家根本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不要太担心。”手搭在戚炎肩头拍了拍,寒予分析道:“只是我觉得若竹并不是在伪装,她现在的性子比以前温和很多,一点也不像恃宠而骄的宠婢,只是不知明日景洛涯来,她会如何表现。”
“他不会来!我刚收到消息,皇上派他去调查阳城官员受贿案,明日一早出发。不说他们,你那边如何?”
第十九章 这是什么年代?
寒予听戚炎将话题转到他这里,颇为无奈的摇摇头,说:“若竹看起来真的是失忆了,我们现在还不用担心,景家会知道景洛汐的失踪,但是,我们找景洛汐的唯一线索也断了。”
戚炎听了这话,也头疼的揉着太阳穴,说:“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将人带走,却不留任何痕迹,这势力不容小觑!让红杏搬到若竹房内,事无巨细,全部回报!”
若竹静静的靠在床上,思索着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小屋的房门被推开,红杏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