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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们记住,我们出地面来,不是只为看一次太阳的!我们的祖先曾世世代代生活在阳光之下,我们将来的后人,也要世世代代在阳光下生活!所以你们终于走出来了……但仗打完了吗?没有,前面有一支二十万的人族大军!当年是他们把我们驱入地下,当年是他们和他们争战了一千年!你们在五年的地狱中活了下来,但还是有人会死在这太阳下的第一仗,在这一战中死去的人,请去告诉齐格扎里特大将,杨特克里达大将,所有倒在地下的族人!你们看见过太阳了!而且,我们依德尔人的子孙,还会世世代代的看下去!”
“乌拉!乌拉!乌拉!”魔军挥舞战刀狂喊,气势如虹。
华优冰其斯明白时候到了,他只轻轻说了最后一句话:
“现在,去杀了他们。”
……
魔人从雪山地下涌出的时刻。人族的联军已经在山下的平原等候了。
听探兵报告说,在不安的等待了这么多年后,出现的只是这样一支魔族军队,人族骑士们不由竟有些失望了。
此刻的人族军队,在里法尔平原上聚集了二十万的大军,那是在圣骑士康德的命令下组建起的各国联军,这些骑士们在银月光华联盟建立前,还是互相撕杀的对手,但他们几乎都败在了同一个人手下,那就是康德。没有骑士心服于失败,因为他们认为康德使用的是邪恶的力量,但此刻,所有的人都在期待着杀光这支出现于地面的魔军,好重新赢得声誉与光荣。
“看,魔军冲下来了。”有人喊。
联军西部军统帅依冰柯迷起了眼睛,雪山的光芒太刺眼,但他能看见那片黑色搅起了漫天的狂雪,涌动而来。
“迎战!”
二十万大军排开的数里宽的战阵,开始拉开,前方的十几个五千人的步兵方阵开始整齐前移并拉出空隙,露出了步兵线后嘶鸣的战马,那是两万等待冲击的骑兵。
“敌人好象完全没有骑兵……也没有魔兽……全是步兵……”副将凑近依冰柯说。
“这就是我们所期待的黑暗怒潮么?”依冰柯冷笑了起来,“圣骑士康德一直鼓吹着魔族将重回地面,将有多么可怕的灾难,不过只是为他控制联军造势罢了。”
他催动了战马,想上前看清魔军的溃败,“打完了这一仗,我们再回去对付康德!”
……
很多年后,依冰柯想起当年第一战,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几乎没有人可以说出人族的大军是怎么败的,也许只有一个逃出来的骑士的回忆可以形容:“我看到他们了,他们冲过来,我们垮了……”
依冰柯看着联军两万骑兵冲入了那片黑色之中,竟然瞬间就消失了。
只有地面上多了无数的模糊血肉,黑色狂潮踏过战马的碎骨,几乎毫不被阻滞的继续推进着。
“长弓手!”
巨盾兵列成一线猛的蹲下,后方十几个方阵列成弧形,每方阵五排的长弓手现了出来,这种一人高的长弓要由两个人来发射,一人扶住一端插在地面的巨弓和长箭,一人几乎象拔河一般双脚蹬地,双手拉开弓弦。
魔军还有半里的时候,第一排箭就发了出去。
划破空气的利哨声中,最前列的魔军被长长的箭穿过,纷纷栽倒。但后方的士兵跳过他们继续前进。
魔人冲击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箭只发射了三轮,魔兵们狂怒的脸就可以看见了。
这时前面的魔人们狂喊着把手里的弯刀甩了出去,联军方阵中象风扫落叶一样人头乱飞。
弓手飞速奔向后阵,盾兵放下巨盾拔出战刀,联军步兵呐喊着冲了上去。
与时同时,两翼的骑兵和七八个步兵方阵也包抄了过来。
高塔上的魔法师向魔军阵中攻击了,魔军冲锋的密集处火焰升腾,电光不断,迟滞和失明的诅咒黑雾也涌向魔人们。
但魔军阵中有专门对付的魔法师的神射手,他们单膝跪倒,弯弓搭箭,利箭穿过高塔上护卫盾间的缝隙,将脆弱的法师射倒。还有一种魔箭,在半空中忽然展开了翅膀,象是黑蝠一样绕过盾墙,扎进法师的咽喉。
肉搏已经展开,联军奔涌不断的冲向黑色军团,却象陷入黑沼中的不断被吞没了。
只有近在岐尺的面对魔军的士兵们,才知道其中的恐怖。
“他们象恶魔一样扑向你,你只看见他的刀一挥,你的手和刀就一起飞上了天空,然后是你身体的其他部分……他们的力量也许只有巨熊可以抵御,没有武器,他们用手和牙齿照样撕开你……那不是军队,我们在和地狱中的魔兽做战,他们血红的眼睛,咆吼的声音,士兵们仅仅是注视着他们凶恶面孔就会胆碎……”
……
一个小时,仅仅一个小时,太阳刚在天空中移过了一点,人族军队已经溃败。
二个小时后,战场再也看不见一个站着的人族士兵了。
八万杀红了眼的魔兵还在提刀四处奔跑,想找一个砍杀的对象,最后只有怒气冲冲的向天狂吼。
这一战后,地面人族才明白了,为什么圣骑士康德一直把:“地狱将来”挂在嘴边。
……
……
“来吧,华优冰其斯,接受一个老骑士的挑战吧,骑士的血,必然应该洒在他所捍卫的土地上!”依冰柯大喊着,脚下的战马因为不安而一直跳跃不止。
华优冰其斯仰起头,看了前方的对手一会,忽然猛的催动了战马。
…………………………
依冰柯战死的消息传到了丁法。
“唉。”康德把战报揉成一团,“宁愿死在魔人手里,也不愿死在我手里。”
“换了我也一样。”里德说,看着圣骑士向他投来的目光,他呲牙一笑,自己也说不清这算恭唯还是讽剌。
“魔军现在应该已经入巴斯诺城了吧,我真希望他们很快来到基洛岗。”康德站起身来。
……
……
基洛岗城的清晨,街头静谥,白色的雾气在石板道上飘过。
战甲碰撞声响起来,那是康德带着无限水武士们迈步出了城堡,要去城头上查看。
康德的马正行过一条窄街,忽然一扇木门打开了,一个穿旧灰袍的女子举着匕首,愤怒的喊叫着向他的马头冲了过来。
康德转头有些奇怪的看着那个女人,一点也没有闪避的意思。旁边里德和西坦立刻迎了上去,那女人一脚踢在西坦的小腿上,他大叫了一声,而里德一把抓住了女人举刀的手,她回身很熟练的手臂一转甩开了里德的手,然后举刀向她刺去。西坦大喊一声,从背后抱住她的腰使她双脚离地,里德冲上前捉住了她乱蹬的双腿。这时护在康德马前的士兵才冲了上去,把女人捆绑起来。
康德看着这个被带到马前还在愤怒挣扎着的女人,她罩头的袍帽甩落了,落出了一头金发和一张还很年轻的脸,但怒火使她的双眼通红,那眼神中只有仇恨。
“我曾经见过你么?”康德在马上挺起腰问。
“你杀死了我的父亲!畜生!你必须偿命!”
康德终于明白了似的点了点头:“依冰柯的女儿?我们曾在舞会上见过么?对不起,因为我而丧命的人很多,所以我得问问。”他看向里德,“把她押去路士林狱!”
“可是骑士……”
里德看着骑士的背影,看着西坦叹息了一声。
“他的心中真得已经没有任何同情了么?”
……
午后,康德回到了内城城堡,一个女人正在那里等他。
“看见你真让我意外,来到这战场上是因为思念么?”看到那个女人从桌前站起来,康德用他那永远冰冷的声调说。
“我的父亲七天后就将被皇家法庭审判,他可能被绞死。”耶芙看着冷血的骑士,象在极力压制着某些情绪。
“哦,为什么要来告诉我?”康德摘下佩剑甩在桌上,就要向内室走去。
“你一封书信就可以救他,俄拉培德没有人敢和你作对!”耶芙跟上去。
康德回过身来冷冷看着她:“不,我还不想急着这么做。”
“你还是不肯原谅他?他已经老了,活下来也对你没有任何威胁,给他一条生路吧……”耶芙捂住脸哭起来,“哦,上帝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让我对一块石头企求怜悯……”
“我知道……我知道……”好半天她终于聚起力量重新抬起头来看着康德,“我居然还曾经向你表白……原来我早就该明白,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没有感情,你那亮光闪闪的面甲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