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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一口气,宁静的夜,恢复了平静。
经过这一耽搁,霞光已经渐渐破晓,一声鸡鸣声划破长空,彩沫然眉眼一抬,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南宫府,明日,我会想办法去一趟集萃阁。”
默契地点了点头,二人分头而去,苍茫夜色,万籁俱静,露出一丝曙光。
彩沫然怎么也想不到,会遇上他,泊洛山那晚,与她共度一宿的男人。
停下脚步,心猛地一惊,她记得他的背影,淡扫眉眼,定了原地。
“我们又见面了。”
那男子的声音低沉如磁,散发着几分优雅的气息。
熟悉的气息,不止一次这样的感觉,如同那次被暗算,昏迷中所救他的那个人一般,相似得很。
彩沫然只是轻笑了笑,眼波流转,她不需要在和他见面,因为,那不过是个意外而已。
再说,她也是那小模小样的古代女子,不需要别人的负责。
她只对自己负责。
“可惜,这是最后一次。”伴随她的话声落下,手中的银针飞了出去,直直朝着他的后背而去,只见他眨眼的功夫,伸出手来,那些银针只稳稳地夹在他的指缝。
轻笑了笑,雾气萦绕在他的四周,那般充满神秘和诡异。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未免太过决绝。”
一句话,听得她几乎吐血,什么百日恩,那是被逼无奈,才会做此下策的决定。
“你似乎忘记,我说过的话,你我本就是陌路。”
想杀他,似乎不是那么容易,眼看着天色越来越亮,心中颇为着急。
转身,瞪他一眼,“别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她已经转过身去,决绝如一,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
男子的背影微微一动,嘴角却是散漫出一抹经心的笑来:“不,你不会杀了我,因为,我们注定要纠缠在一起。”
甚是觉得晦气,从未想过那个男人会再次出现自己的眼前,实在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本已经遗忘的事,现在又被勾起了回忆。
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已经渐渐明亮的天色,疲惫的身躯,却完全没有睡意。想是被他这一惊扰,乱了心情。
还未闭上眼睛,门外就已经在催促了:“二少奶奶,您准备好了吗?老夫人正等着呢。”
那个老太婆,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带上她,难道让她去丢人不成。
翻身起来,置气地将枕头重重地扔了过去,阿琳进来,慌忙地拣起枕头,“郡主,别生气了。”
“知道,老夫人今天是要去哪儿?”
“说是昨晚出了人命,司玉楠大人被暗杀了。”
手明显的一抖,梳子滑了一些,重新捏紧在手中:“那老夫人是要去司玉楠府上?”
“是的,都城但凡有身份地位的人家,都要去祭拜,老夫人本是想去拜会司夫人,没想到,竟成了奔丧会。”
阿琳喃喃说着,叹息一声,“都城啊,也不太平。“
一宿未睡的她,现在却精神了起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却想着司玉楠的案子。
昨晚还未仔细检查,就被守卫惊扰,中断了查证,今日一去,想必会有所收获。
漫不经心地听着阿琳说着最近府中的大小事,却是想着司玉楠的死因和怀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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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的马匹'VIP'
彩沫然随着老夫人去了司玉楠府中,却是什么发现也没有,有些颇为郁闷和失望。
唯一的线索断了,不知道从何处开始查起了。
坐在回南宫家的马车上,却是一脸的失落,无力倚靠在马车上,微微一声叹息。
顷刻间失落消失,恢复昔日的模样,精神集中起来,将身子坐直,拉开帘子,看着不远处的集萃阁,眉头一紧,身后是杜云娟的马车,前面是老夫人的马车,怎么才能安全地躲开她们。肋
忽然前面的道路似乎被挡住,马车停了下来,派成长长的队伍,大街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阿琳,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探出头去,询问着,目光打探着前方的动静。
她的话声才落下,就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四周的人,吓得仓惶而跑,马车开始摇晃起来,老夫人和杜云娟吓得一声尖叫,倒是二夫人较为镇定,抓着马车栏,脸色虽是变化,却未喊出声来。
“老夫人,小心啊。”丫鬟的喊声很是焦急,马夫根本控制不住马的奔跑。
彩沫然的手紧紧地抓住窗栏,被颠簸地厉害,根本稳不住自己的身体。
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生事?
“郡主,你怎么样啊?”阿琳带着哭腔只能眼睁睁看着马匹乱蹦着,担忧地直跺脚。
马车内像翻滚的浪涛般,马疯一样地到处乱窜着,双手紧紧拉着窗栏,随着马儿的奔跑,一路颠簸地向前飞驰而去。镬
双脚一蹬,将力量反弹回来,跃身翻滚出来,从马车上滚落在地,一脚半跪,支撑着地面,安稳地立在地上。
马车继续疯狂地像前奔跑着,到处乱撞击着,木门也被撞飞了出来。
看着那冲向城墙的马车,彩沫然站起身来,杏目流转,心中的疑惑开始解开。
南宫家的所有马车,就只有她的马像疯了一般,似乎受了刺激,一路乱撞了上去。
而其他的马,只是被鞭炮声惊吓,有些慌乱,却还是被马夫控制下来。
这是在针对自己,想致她于死地。可惜,太小看她彩沫然了。
如若是那个柔弱,不会功夫的彩沫然,必定重伤,可是,她不是。
抖落身上的灰尘,转身,已经钻进了人群。
集萃阁内,傲天已经等候多时,看着颇为狼狈的彩沫然,愕然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先不说此事,司玉楠之死,甚是怪异,传令下去,紧密监视司府。”
傲天点头道:“我已经调查过,司玉楠生平口碑皆好,郡王府的案子,手法毒辣,根本就是江湖人士所为。”
彩沫然的眼眸微微一动,司玉楠如果跟郡王府的案子无关,凤舞倾城又怎么会直点他的名?是他骗了自己?
“现在的线索断了,也没有任何的证据,慕容天是否牵连其中,我都有些迷惑了。”深深叹出一口气来,斜目看着那远远的景色,开阔的视野,却压着灰蒙蒙的天气。
“沫然,你先别着急,一切自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只能如此安慰她,瘦弱的肩膀承载的太多,怕是早已经心力憔悴。
站立在窗边的二人,定定的目光望着那一片喧嚣。
是的,总有一天,这所有的一切都会画上一个句话。
南宫家忙作一团,马车飞奔乱跑,郡主不知所踪。
老夫人躺在床上哎呀直叫着,想是被马车吓得有些失色,此刻哪儿还有心情去管彩沫然的死活。南宫家上下,早已经是一片混乱。
“娘,大夫已经走了。”南宫瑾蹲下身去,到她床前,吩咐道:“按大夫的方子,快去给老夫人煎药。”
杜云娟站在一旁,脸色惨白无色,“二弟,老夫人想是被吓到了,喝了药镇定下来,就没事了。”
南宫璃在二夫人身边,紧紧地被她拽住的手,无法抽出来,一脸无辜的神色看着老夫人:“大娘,你哪儿受伤了?璃儿给你吹吹。”
老夫人一手支撑上自己的腰,一手挣扎地坐了起来,紫蓝将她扶靠在枕头上。
“哎哟,我的心啊,都被吓得飞了出去。”
“娘,现在已经没事了。”南宫瑾对她始终是割舍不下,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即使对他从未有过一丝温暖,都无法割断的血脉相连。
“老夫人啊,你说,这马车是不是太奇'。。org:'怪了,怎么突然就有人围挤上来,噼里啪啦的乱放鞭炮?”杜云娟手中的丝帕轻摆了摆,眉眼轻动着。
她这在暗示,这是有预谋的。
“哎哟,我的腰啊,疼死我了。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惊吓还未镇定下来,被杜云娟这么一说,倒是觉得甚是有理。
“彩沫然呢?”扫视了屋子一圈,不见她的影子。
杜云娟眼里闪过一丝阴寒的笑意,故意道:“是啊,所有的马车都一阵乱窜,怎么不见了弟妹?这么巧?”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明白,她是将矛头指向了彩沫然。
明显的示意,马车之事,是彩沫然所为。
南宫瑾的眸子一动,心有一秒的停顿